事情還沒有結束,確實,雪清寒沒有想錯。但事情與他預想的卻也并不一樣,至少一點,他還沒有等來他要等的人,而等來了另一位出乎他預料的人。
就在新任雪王雪河宣判雪清寒的罪行之后不久,一行人悄然來到了荒城,外人還未得知,但卻讓得高層之間的氛圍有了令人絲絲微妙的變化,無他,來的人正是北荒帝國最受寵的一位公主,北冥幽月。
雪清寒已經被宣判了罪行,自然不會再有住在小院子里的待遇,而是被直接塞進了荒城的大牢之中,一身修為被盡數封禁。
大牢位于荒城之南大牢之中,光線黯淡,帶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潮濕陰暗。
大牢所在地,一層層禁制閃耀著危險的光芒,將整個大牢所在地層層籠罩在其中。除此之外 還有著一支軍隊駐守在此。
而因為多了雪清寒這一位所謂的重犯 更是讓得雪河調遣了一隊的雪影軍來此把守,可謂防御森嚴之極。
雪清寒待在牢籠之中 ,微閉著眼眸。現在的他,一身修為被封禁,而且此地根本就沒有靈氣可言,就算是雪清寒想要修行也做不到。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那是鞋跟與地面交擊而出的樂章。聽著那蘊含著一種特殊韻律的聲音,竟使人腦海之中不自禁地浮現出一幅畫面,一位氣質高貴的絕美女子身著禮服搖曳而行。
雪清寒睜開眼睛 目光轉過 ,便見牢門之外,一位女子俏然而立。
女子一身金絲鑲邊的華貴紅裙,眉目如畫,眉宇之間自帶威嚴與高貴之氣,令得這陰暗潮濕的大牢頓時光亮了起來。
雪清寒瞇了瞇眼睛 靜靜地看著這一位出乎意料的來客,沒有說話。
而北冥幽月那一雙明媚的眼眸也在注視著雪清寒,目光幽幽,卻令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良久,北冥幽月移開目光, 聲音清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將牢門打開。”
跟隨在北冥幽月身邊負責守衛大牢 或者說為了看守雪清寒的雪影軍戰士不由得愣了愣,有些遲疑地道:“公主殿下,雪王吩咐過屬下,雪清寒......”
“怎么?本宮的話不管用?本宮如何行事,還需要經過你們雪王的同意?”北冥幽月俏目隱隱瞇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一股上位者的氣場彌漫而出,口中淡淡地道。
“公主恕罪,屬下這就打開。”那雪影軍戰士身體微微一僵,慌忙低下了頭,躬身道。
牢門被打開,雪清寒眉頭微微挑了挑,看著北冥幽月道:“公主殿下這是何意?”
“跟我走!”北冥幽月說道。那名雪影軍戰士聞言張了張口,但最后卻是識趣地閉上了嘴,什么也沒說。
“為什么?”雪清寒問道。
北冥幽月柳眉微蹙 ,瞥了雪清寒一眼,眼中隱隱有著絲絲怒意 聲音冷淡地說道:“莫不是你在這里待上癮了不成?閉上嘴 ,跟我走!”
雪清寒愕然,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位公主殿下在他面前擺出身為公主的威嚴,以命令式的語氣與他說話,讓得他不由緊緊得盯著這一位少女。
而不容雪清寒的遲疑,北冥幽月身后的數位女侍衛上前,不由分說地將雪清寒帶出了牢籠,讓得雪清寒無奈苦笑。
這女人怎么回事?他真是搞不懂,為何就這么執著于他 ,他要的結果還為等來,不會真的就要被眼前這位公主殿下給打亂了吧?
可憐雪清寒一身靈力被封,肉身力量雖然也很強,談不上手無縛雞之力,但卻不好反抗,硬是被兩位女侍衛架著向大牢之外走去。
更可憐的是那名雪影軍戰士,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不敢多言,畢竟,那可是公主,他只是一名戰士。
走出大牢,雪清寒手掌抬起略微擋在眼睛上方,一段時間不見外面的光亮,眼睛竟是有些不能適應這久違的陽光。
突然, “轟隆隆”之聲似滾雷一般由遠及近,只見遠方一行身著白色戰甲的隊伍,宛若一條雪龍一般奔騰而來。而在隊伍前方,數道身影腳踏虛空而行,當先一人正是雪王雪河。
北冥幽月看著奔騰而來的雪影軍,目光投向虛空之上的雪河,冷聲道:“雪河,你這是要阻攔本宮?”
“公主殿下見諒,雪河作為雪王,職責所在。雪清寒勾結妖族,貪圖功勛,致使妖獸破城,數千人喪生其中,罪孽深重,還望公主殿下不要為難在下。”雪河落下身形,對著北冥幽月躬身道。
“呵,貪圖功勛而勾結妖獸?”北冥幽月口中出諷刺的笑聲,“雪河,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貪圖功勛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公主殿下,這一切都是有著人證的。殿下對雪清寒并談不上熟悉,可莫要被他欺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險惡。”雪河語氣懇切地說道。
“好,好一個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險惡,本宮倒是見識到了。你說雪清寒急功近利是吧?那你可知,他是本宮未婚夫?”北冥幽月緊緊盯著雪河。
雪河自然不會不知道,那一道圣旨,便是直接賜婚雪清寒,雖然讓人難以理解,但卻確確實實有這么一回事。
而如果這樣算下來的話,雪清寒的身份可是北荒帝國未來的駙馬爺,所謂的貪圖功勛,可就不是那么令人信服了。好在,荒城這樣的邊境城市,這樣的消息并不廣為人知。
“本宮今天一定要帶雪清寒走,你一定要阻攔,可以試試!”北冥幽月說完,直接邁步而出,一眾侍衛緊緊跟在北冥幽月身后,雪清寒也被裹帶在其中。
阻擋在前方的雪影軍有些猶豫,目光盡皆投向雪河。
雪河眉頭緊皺著,眼中精芒閃動,最終卻是無奈地揮了揮手。
雪影軍向著兩旁讓開道路,北冥幽月一行人自其中穿梭而過,徑直離去。
雪清寒自雪河身前走過,看著雪河有些陰沉地臉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輕微弧度,嘴唇動了動,雖然沒有出聲音,但其嘴型卻是將他的話語清晰地傳達給了雪河,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之意:如何?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我等著!
看著離去的身影,雪河臉上的陰沉散去,嘴角浮現冷笑,輕聲道:“雪清寒,你就得意吧,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時光,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你以為北冥幽月便能夠保住你了嗎?呵呵,你太天真了,即便北冥幽月是最受寵的公主又如何?一樣保不住你雪清寒,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要讓你死吧?”
另一邊,雪清寒被北冥幽月帶回了城主府中。
庭院之中,北冥幽月屏退了所有人,隨后更是布下一個隔音結界籠罩在庭院上方。
結界之中,北冥幽月一雙俏目緊緊地盯著雪清寒,卻是不說話。
雪清寒坐在桌前, 提起茶壺給自倒了一杯茶,但那雙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明眸卻是讓得他有些不自在,無奈地開口說道:“公主殿下,我知道我相貌英俊,很是賞心悅目,但你這樣盯著我看,我還是不好意思的,也很不禮貌。”
對于雪清寒的調侃,北冥幽月不為所動 ,目光依舊緊緊盯在雪清寒的臉上 良久方才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尋死路嗎?”
雪清寒持茶杯的手略微頓了頓,沒有喝 ,輕輕放下了茶杯,轉過頭看著北冥幽月 ,目光與那一雙明眸對視著 道:“并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某些人在希望著我做什么。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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