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cè)分支礦道不斷有尸樹前仆后繼追出來,隨后被澤西惡魔毫不留情的拍碎。
感受著身后的大恐怖,先是一抹絕望,隨后陡然生出無窮的求生動力!
沿著這條礦洞跑出幾十米,前方突然出現(xiàn)兩條分支。
叫了聲休岳,想讓他幫忙選一條路,可他卻如同聽不見一樣,細細感受之下,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又暈了過去。
站在三條礦洞所構(gòu)成的掎角里,再一次面臨了二選一的難題,因為一旦選錯的話,很有可能會死。
自上次厄舍府之行,已經(jīng)對二選一的問題產(chǎn)生了畏懼之心。
短暫的停留,身后不遠處就已經(jīng)能感受到澤西惡魔和尸樹的逼近。
就在憑借眼緣選了一條好逃命的礦道時,這條所選礦道的深處,突然傳來了刺眼的燈光。
只見馮世華滿臉驚恐地沖了出來,遇到我似乎明顯的有些錯愕,只丟下一句“巧啊!”后,就撒丫子飛奔進另外一條礦道之中。
此時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馮世華逃出來的那一條礦道,竟也有無數(shù)尸樹追了出來!
看清形勢后,只好跑進剩下的這一條礦洞中繼續(xù)逃命!
跑出幾步,只聽身后一聲巨響!
只見兩條礦道中尸樹洪流,在掎角處相互沖擊!
無數(shù)的尸樹被撞得粉碎,轉(zhuǎn)眼間就匯成了一條血色瀑布!
血肉匯成的河流,沿著這條逃命的礦道沖刷而來,因為這條礦道呈下降趨勢。
跑過那一個斜坡,礦道陡然便得水平,不過兩側(cè)仍然延伸出無數(shù)的分支。
晃眼一看并非深淺不一的礦道,而是一座座下方正上圓弧的淺窟,淺窟內(nèi)雕刻著許多人物及字痕。
只是在這生死關(guān)頭,根本來不及去細看。
跑過這幾十來米的水平礦道,前方拐角處突然燈光大熾。
見此場景,一顆心早已涼了半截,莫非前方是絕路,馮世華又給折了回來?
很快那拐角處沖出兩道身影,定睛一看,不由大喜!
是同樣消失已久的岐月湫和丫頭!
兩人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身上都掛了彩。
不過確定她倆平安之后,又是另一種不幸之中的雀躍。
兩人看見我之后,先是一喜,隨后愣原地。
此時冷不丁回頭一看,同樣嚇個半死。
是那一條聲勢漸大的洶涌血河!還有無數(shù)踏著血河而來的惡魔澤西!
惡魔澤西的厲害,我可是曾經(jīng)親自領教過的,它的恐怖之處在于其爪,畢竟休岳都如今這副模樣,都是拜他們所賜!
于是趕緊跑上前,招呼兩人逃命!
面對惡魔澤西,能做的除了逃命還是逃命!
只不過逃命的人變成從兩個變成了四個。
身邊多了兩個會說話的,心中積累已久的大恐怖,頓時消散了一半,于是腳下的步伐又快了幾分。
岐月秋依舊背著背包,在前方領路。
婉晴早已自休岳手中拿過那把AK,在左右點射拖延。
晚晴槍法雖好,可并不能改變什么,畢竟惡靈之龍見血即狂、悍不畏死。
雖然槍不落空,可終究在休岳使用過后沒剩多少彈藥,只能用來擊斃那到了近處的惡魔澤西。
在開過十多槍之后,很快彈藥告罄,婉晴倒是不含糊,直接將AK扔出去砸在澤西惡魔身上。
由于婉晴總是在我視線范圍內(nèi),因此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短暫離別又重逢之后,突然覺得除了那一個俏皮可愛的丫頭,這個英姿颯爽,出手雷厲風行的婉晴也別有風情。
想歸想,還是間不容發(fā)將腰間的伯萊塔交給婉晴。
婉晴打開保險,同樣幾個點射。
幾槍打完后做勢欲扔,可高高揚起的時候又該收了回來,似乎覺得即便沒有彈藥,但凡有槍在手,也總有些心靈慰藉!
晚晴將槍收好,盡量在后面把我的背包托住,開始專心跑路。
不過看清岐月湫和婉晴的面色之后,還是不敢放松。
因為兩人的面色,都沒有那種奔向希望的愉悅,有的只有死寂。
雖然沒有說話,不過似乎告訴我,前方根本沒有出路!
很快又到了另外一個拐角處,只見這地下深處,竟然出現(xiàn)一條兩側(cè)用磚砌成的走道!
而除了失蹤已久的萱靈,所有的人都在走道里面聚集。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沉寂和平靜,似乎在安靜地等待死亡來臨!
沖進長石砌成的走道之中,才發(fā)現(xiàn)走道盡頭同樣被長石封死!
所有人被堵進了死胡同!
回頭一看幾只澤西惡魔就要撲進來,可奇怪的是只有我下意識向通道深處跑。
跑出幾步,突然被婉情飛身撲倒。
就在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巨大氣浪沖擊聲,因此又被爆炸的力道向前推了半米。
睜眼一看,只見入口處硝煙滾滾,,只聽雙耳嗡鳴根本聽不見不了任何聲音。
唯獨只能看見幾人嘴皮子動了動,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慌亂中將婉晴扶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爆炸濺射的石子落了她一身。
此時細細打量才發(fā)現(xiàn),婉晴身上穿著一件防彈衣。
單鹿走到近前說了幾句話,只是雙耳翁鳴,根本聽不見聲。
單鹿似乎知道我目前的狀況,于是擺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這才明白了單鹿的意思,原來是想借炸藥將這些追兵盡數(shù)消滅!
此時硝煙漸漸散去,又有無數(shù)的尸樹和澤西惡魔撲來,很快將那爆炸產(chǎn)生的大坑給填滿。
就在所有人都手拿工兵鏟,準備拼命的時候。
休岳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身,并且走在了那個硝煙彌漫的入口處站定。
“敕!”
休岳突然大喊一聲,那些原本已沖到近前的澤西及尸樹,全部后撤!
望向那個如神魔一般的男子,澤西惡魔眼中似有畏懼,至于尸樹則是恐懼,近乎遇見天敵的瑟瑟發(fā)抖。
不光是尸樹和澤西惡魔被鎮(zhèn)住,就是同道內(nèi)所有人都被嚇得不輕。
因此場面一度十分寂靜!
這種寂靜只維系了片刻,隨后尸樹和澤西惡魔更加瘋狂地撲來!
就在此時,休岳將腳下的一塊石頭踢出,那塊石頭飛出老遠,如同撞在了某個機關(guān)上。
隨后休岳身前的長道內(nèi),一塊困龍石自上而下迅速降落,將那靠在近前的尸樹壓成肉泥,血液迸射!
剎車不急的尸樹一股腦撞擊在困龍石上!隔著石頭仍然能感受到那狂野的沖撞。
休岳突然直挺挺向后倒下,離他最近的岐月湫一把將他抱住,向里開始拖動。
見岐月湫拖不太動,連忙上去幫忙。
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休岳七竅流血,面色愈發(fā)蒼白。
岐月湫不知是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是真害怕休岳死掉,開始為休岳清理傷口,一舉一動間顫抖不止。
此時單鹿星海開始查看那石門,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檢查完畢后,沖著馮叔搖搖頭。
剛剛眾人還在因為后面的追兵無處躲避而苦惱,現(xiàn)在又因為害怕被活活困死而尋找出路。
他娘的,果真世事無常!
外邊兒撞擊聲聲勢漸小,所有人卻依舊愁眉不展。
而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力,竟然一點點又回來了。
看著隱隱分成兩派的人馬,于是向婉晴要過了那支伯萊塔。
將槍拿在手中,所有人下意識離我后退半步。
我則是在意星海及單鹿二人的神情,兩人并沒有太多驚訝,只是向姓馮的投去詢問的眼光,看樣子兩人早就知道這槍是馮叔的。
馮叔坐在地上,譏諷道:“小赤佬,你嚇唬我啊?剛剛那樣危急的情況你都沒有遞出一槍,你的槍里真有子彈?”
我此時卻是一樂,這老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于是反問道:“馮叔是賭我的槍里沒有子彈?不如你來試試?”
馮叔面色不好看,卻不敢真試,星海聽言,卻是上前一步,不過卻被單鹿攔了下來。
單鹿的這個舉動,卻是讓我有些意外。
單鹿雙手虛按,試探著問道:“尋秋兄弟?有誤會?”
我其實也不想這樣做,只是有姓馮的在指不定耍出什么花招,而且分成兩對人馬,一便還要破局,一邊還要小心提防,所以有些事也該拿出來曬曬,這個局也應該破一破。
此次兜里摸出一粒子彈,對馮叔笑道:“馮叔啊,這顆子彈記得吧?你上膛要殺我那顆,小子惜命又給退出來了,你還記得嗎?”
馮叔面色鐵青,冷哼一聲,一言不發(fā)。
此時休岳冷不丁咳嗽一聲,于是立馬退回來查看。
岐月秋卻是格外照顧休岳,為休岳注射了幾針,又將醫(yī)療箱拖過來,為休岳清理傷口,重新包扎。
見到休岳又有了點氣色,于是又準備和馮叔繼續(xù)討論些道理。
此時岐月湫和婉晴卻是湊了過來,問究竟怎么回事。
于是只好將大致情況跟她倆說了一下,要當她倆特別小心那個姓馮的。
此時姓馮的語氣幽幽,問道:“小赤佬,你想如何?總不能一槍打死你阿叔吧?”
我聞言嘆息一聲,最是這種不講理的最難講理,可偏偏又不得不講,于是不客氣道:“不想如何,只是想要馮叔你配合一點,咱們現(xiàn)在可都是一和屋檐下共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再玩那些把戲,我可真不能保證什么了,你之前做過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不要動歪心思,不要打任何人的主意,如果我發(fā)現(xiàn)一次,就把你做過的惡心事告訴所有人,馮叔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后果吧?到時候還有沒有人站出來為你擋子彈,馮叔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會掂量清楚的!”
姓馮的面色變換不定,不過似乎最終有所妥協(xié),于是咧著一口森森白牙問道:“我該如何相信你?我們有仇我信不過你。”
見這老小子正兒八經(jīng)開始討價還價,暗自松了口氣,就怕姓馮的油鹽不進,不能打不能殺,關(guān)鍵是還甩不掉,于是將伯萊塔拋給婉晴,問道:“這樣呢?”
馮叔摩挲著下巴咧嘴而笑,最終點點頭。
看著這老小子欠抽的模樣,于是“善意”提醒道:“馮叔啊,我可要提醒你,婉晴的槍法可是很好的,剛剛那些澤西惡魔可是一槍一個,都不帶落空的。”
馮叔同樣笑著點頭。
婉晴將槍上好膛,對著姓馮的遙遙一指,后者立馬笑不出來了。
婉晴面無表情,將槍收好。
這才湊過來,低聲問道:“我這樣配合行不行?”
我笑著回道:“于生死之交,殺伐果斷,不愧是世家!”
姓馮的似乎認清了現(xiàn)實,頹然不語。
看著氣氛越發(fā)劍拔弩張的局面,于是笑道:“首先,給各位賠個不是,這樣做其實是無奈之舉,大家本就是一行人,窩里斗可不成,我這樣做都是為了應對極端情況,只是想將大家的力量凝聚起來,防止有人在大家努力想要活命的時候,卻有人在背后割繩子。”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但也不能因為一顆屎壞了一鍋湯!只要大家精誠合作、團結(jié)一心,擰成一股繩,當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刀刃上,我相信大家一定能破開生路,困龍石又如何?大家燉刀子割肉,便是一刀一刀的削,也要鑿出一個出口!”
說得正激昂時,休岳悠悠醒來,嘆息道:“你做夢!”
姓馮的雖然和我現(xiàn)在有大仇,可對于休岳那還是想竭力挽回,于是湊過來,一臉巴結(jié)道:“休岳兄弟可有大礙?”
不等休岳回答,岐月湫卻是柳眉一豎,似乎在責怪馮世華,沒看見傷得重?還問什么個問題?
休岳嘆息道:“我倒是想死,可實力不允許啊!”
姓馮的點頭稱是,狗腿道:“那可不?休岳兄弟福大命大,洪福齊天!想死?那可不中,閻王爺要是敢收你,那他閻王爺?shù)墓巽暰捅2蛔 !?br />
兩人聊了半天也沒聊出個什么名堂。
姓馮的就想知道,休岳剛剛那震懾澤西及尸樹的手段究竟是啥。
休岳卻是裝車扮傻,假裝不知道你問什么,總之不上道。
于是馮叔終于問起正事,“休岳兄弟,那些樹是怎么肥事啊?為什么會跑?那桃源流水的真意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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