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彩春要給自己織毛衣,凌雨高興的眼睛都亮了。
“好啊!我看別人穿的毛衣可羨慕了,可惜我不會織,我媽說我的手笨的就像腳趾頭。跟你說,我最喜歡大紅色,你要給我織件紅色的,還要雞心領,粗麻花辮的那種!”
“行,你喜歡什么樣的就給你織什么樣的。”
這些對彩春來說都不是難事,織毛衣對她來說很容易,村里的小媳婦和大姑娘都喜歡找她學織毛衣。
不管是多復雜的花型,彩春只要看兩眼就能很快學會,別人卻要手把手的教上好幾遍,大家都夸她心靈又手巧。
“彩春,你真是太好了!”凌雨忍不住激動的擁抱住彩春。
凌月有些受不了的看著這一對好閨蜜。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那里卿卿我我的了,有什么話留到床上去悄悄的說,趕緊的準備刷牙洗澡睡覺!”
凌月房間的床是一米五寬的原色木制雙層床,是她按照以后的那種款式畫出來讓木匠專門給打制的。
樓梯是能夠儲物的抽屜,下面一層是榻榻米床,也可以變成桌椅。
小雪和小天的也都是同樣的雙層床,除了款式不太同。這樣的話就算是家里來的客人多的話也能住的下。
姥娘住在小雪房間的下鋪,表姐則是和凌月一個房間。
凌月平時喜歡睡在上面,表姐來了之后正好睡在下鋪,就算多了個凌雨兩人一起睡也不會覺得擁擠。
一對面臨分別的小姐妹,洗完澡后親密無間的頭挨著頭躺在床上聊著天,凌月偶爾也會插一兩句。
說到私密話題的時候,兩人就會悄悄的蒙在被子里嘰嘰咕咕的竊竊私語。
凌月自動屏蔽了聲音,尊重她倆的隱私,自己在心里默功法口訣。
不知道什么時候,幾個人相繼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凌月被一陣聲音吵醒。
“不要,走開,你快走開,不要過來,我沒看到,我真的什么也沒看到,不要啊……”
凌月從上鋪一躍而下,光著腳踩在地上,輕輕的搖了搖彩春。
“表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彩春卻像受到極度驚嚇似的,聲音帶著哭腔,一直搖著頭,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猛地甩開凌月的手,隨后睜開眼睛。
看到面前的人是凌月,仿佛松了口氣慢慢的坐起身。
“怎么了?怎么回事?”凌雨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眼睛問道。
“剛才表姐可能是做噩夢了!”凌月解釋道。
“別怕,夢都是反的,來抱抱,不怕哈!”凌雨抱住彩春有些輕顫的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又順了順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彩春,你做的什么噩夢?怎么給嚇成這樣?”
彩春咬著唇,小聲道。“沒什么,就是一個噩夢,你們繼續睡吧,我已經沒事了!”
“表姐,人家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看你這兩天心思有點重所以才會做噩夢。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們?要是有的話你就說出來吧,總比一個人憋在心里的好。”
凌雨也覺得彩春這兩天心思挺重,看著都有點精神恍惚,跟她說話的時候常常走神,也勸著她,有啥事別一個人憋在心里,說出來心里能輕松點。
彩春猶豫了好一會,看著凌月和凌雨關心的眼神,猛地伏在曲起的膝蓋上輕聲的哭泣著。
凌雨輕輕的順著她的背,等了一會,彩春才抬起頭來,擦了擦臉上的淚。
“我,我那天,在玉米地里扯菜的時候,聽到身邊有動靜,還以為是小雨過來了,就,就扭頭看了一眼……”
彩春說到這里突然停頓了一下,神情有些糾結,臉上帶著羞憤和難為情,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哎呀,彩春,你倒是說呀,快急死我了!”凌雨想,那天她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二流子在跟彩春拉扯,在那之前是不是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彩春心一橫,閉了下眼睛又睜開。“我看到他,他把褲子褪下來一點,露,露出那里……”
“那里?哪里?”凌雨有些懵逼,沒聽明白彩春說的那里是哪里。
現在的姑娘思想還是比較單純的,腦子沒有那么污。
彩春不知道怎么跟好姐妹解釋,臉色紅的能滴血,干脆做鴕鳥把頭低下。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還會有一種羞憤欲死的感覺。
自己那會兒怎么就把頭給轉過去了?
越想就越是后悔的要死!
這樣惡心的事她想忘都忘不掉,她還記得當時劉留那個二流子臉上滿是猥瑣又邪氣的笑,咧著一嘴四環素牙,小聲的對她說。
小妞,哥哥給你看個好東西,平時都不給別人看,看看哥哥多疼你。好不好看?大不大?要不你來摸一下,它還會動哦!
彩春當時嚇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眼看著二流子彎腰來抓她的手,嚇得她大聲驚叫起來。
劉留趕緊的提上褲子,拽著她的手不肯撒開,邪笑著在她耳邊說。
別怕呀,你已經看過哥哥的寶貝了,以后可要給我當媳婦!
要不然,我就跟別人說,你看了我的寶貝卻不肯負責,你說,人家會怎么想你?
肯定不會有人愿意娶你了,所以你只能給我當媳婦。要不要跟我處對象你好好想一下,我等著你的答復!
再然后,凌雨就跑了過來,只看到二流子在拉扯彩春。
彩春哪里經歷過這樣的事,當時嚇得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回來后她自己越想就越是害怕。
怕二流子會把她看到他那個東西的事情給宣揚出去,到時候自己哪里還有臉出門!
可是這樣丟臉又讓人羞憤的事,她又不敢跟人說,而且也說不出口,只能一個人藏在心里,每天每時每刻都是提心吊膽的。
直到晚上二流子上門問她想的怎么樣了,彩春心里那根一直緊繃著的弦一下子斷了。
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趕緊的逃離,離開姑姑家,離那個二流子越遠越好。
可心里卻又擔心她離開后,二流子若是到處宣揚那件事敗壞她的閨譽,她該怎么辦?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嫁給這個二流子?
那樣自己的一輩子豈不是就全毀了?
她寧愿去當尼姑也不想嫁給這樣的人。更何況,她還一直在等心里的那個人。
在這樣的壓力下,彩春這幾天是坐臥不寧。
就算是睡著了,也會夢到那個二流子對她緊追不舍的追問,逼迫她嫁給他,還威脅她要是不同意的話就要她身敗名裂!
這個夢太真實太嚇人了。
聽彩春講完,凌雨已經氣的快炸了。
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恨不得拎把刀,馬上去把那個二流子給閹了。
“呸!不要臉的東西!他以為他是誰?就他那玩意,割下來喂狗狗都不吃!”
凌月就知道表姐心里肯定憋著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讓人氣憤震驚又惡心的事!
劉留這個人渣,對表姐來說就是一個隱患!
她看了眼氣憤的已經炸毛的凌雨,忽然想到,上輩子估計二流子也對她用了這樣的手段,后來看她不同意,便找機會對她用了強!
若不是表姐來走親戚被二流子碰到的話,可能歷史還會重演,二流子想下手的對象就是凌雨。
不管是誰,都不會讓他得逞!
凌月心思翻轉,她要好好收拾二流子一頓,讓他既蹦跶不起來,又無損于表姐的名譽!
第二天一早,凌月練完功回來,吃完早飯便騎著自行車把彩春表姐給送走了。
怕爸媽和姥娘擔心,并沒跟他們說明原因,只是說表姐擔心妗子在家里忙不過來先回去。
彩春這幾天都不怎么出門,所以鄰居們并不知道她已經走了。
送走了表姐后,凌月找來小胖子孫偉和他的幾個小弟,許給他們了一些好處,讓他們幫忙盯梢,監視二流子和劉巧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么動靜就隨時來跟她匯報。
凌月許給他們的好處是,每天會給他們一人十顆奶糖和五毛錢。
別說是奶糖了,就算是水果糖他們平時也輕易吃不到。更不要小看五毛錢,在這個年代對孩子們來說,購買力還是挺大的。
一群小子一聽都快要高興瘋了,盯人這事是他們最拿手的,有糖吃有錢拿還不累。
其實他們就是玩心重,又懶了一些,只要不是幫家里干活,讓他們干什么都行。
比如前些天凌月罰他們找知了殼,后來凌月把他們交上來的貨都給了孫義讓他拿到藥店去賣。
幾個家伙沒少弄,有好幾斤重,賣了十多塊,若是分錢的話一個人也能分兩三塊。
可惜,這幫小子就是不愛勞動又不能吃苦的。
凌月這次交給他們的任務,對他們來說卻是輕松了很多,而且對他們來說還好玩。
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些革命電影里,盯著鬼子和特務的光榮任務似的!小胖子孫偉更是拍著胸脯保證完成任務,然后給他的幾個小弟分好工便開始了行動。
為了讓他們干好自己交代的事,凌月提前預支了他們一天的酬勞當做獎勵,先給點甜頭嘗嘗,他們才會干的起勁!
接下來,凌月還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每天聽聽他們傳回來的報告。
有了甜頭哄著,孫偉幾個表現的很是殷勤,每天都要跑來兩三趟跟她匯報。
開始兩天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無非是劉巧每天都回娘家一趟,然后就是她的生活日常以及一些瑣碎的事。
還有劉留那個二流子,這兩天老往隔壁村孫菜園子跑,去找他的那兩個狐朋狗友,在一塊嘰嘰咕咕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他們離的遠也聽不到。
不過第一天的時候,發現他們偷了人家一只雞烤著吃了,第二天還用麻袋扣住人家的一只鵝給燉了,等等……
反正就是些偷雞摸狗的事。
小胖子孫偉跟凌月說著,不知不覺口水都流下來了,他不好意思的呵呵笑著擦掉嘴角的口水。
他當時跟兩個小弟躲在一邊,看得到聞得到卻吃不到,可把他們給饞壞了,人家大口吃肉他們只能干瞪眼啃著自己的干饅頭就咸菜。
凌月看他們盯的也挺辛苦,而且事無巨細都給她報告,就連劉巧和二流子一天去過幾趟茅房拉了幾次屎撒了幾泡尿都記得清清楚楚。
想起她和姥娘還有小霍盛包的餃子還剩下不少,都用盆子裝了端給他。
“給,拿去跟大家分著吃吧!好好盯著,完成任務之后再獎勵你們一頓大餐!”
“餃子!”孫偉眼睛發亮,端起盆對凌月呵呵傻笑。“好嘞!你就放心擎好吧,我們肯定不會偷懶。”
說著就捏了個餃子迫不及待的塞進嘴里,邊嚼邊說著好吃,還是豬肉豆角餡的。
又過了兩天,一大早小胖子孫偉就帶來個有用的消息。
說是劉留的爹娘剛才在鎮子上買了幾包點心,又割了兩斤肉,逢人就說他們家兒子找到對象了,那姑娘長得可俊了,他們買的點心和肉是要去提親的。
鎮子上的人家都知道他們兒子是個什么德行,哪里有好姑娘愿意嫁給他,還是長得漂亮的姑娘,除非那個姑娘是個眼睛瞎的看不見。
劉留爹娘見別人不信,還差點跟人干仗,說他們是妒忌眼紅。告訴你們,我們家兒子找得對象不但長得漂亮,家里還有錢有一輛大貨車呢!
凌月聽了不禁冷笑。
想要提親?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凌月把一包奶糖和幾張毛票給孫偉,讓他們自己分,然后繼續盯著劉巧那邊。
孫偉就喜歡拿到報酬的那種感覺,笑的兩只眼睛都瞇起來只剩下一條縫。
剝開一塊奶糖放進嘴里享受著,忽然想起什么又對凌月說。
“對了,凌月,我還發現那個二流子一件事,不知道重不重要!本來昨天晚上想來找你的,可是太晚了就沒來。”
“那你說來聽聽!”
接著,孫偉把他的發現跟凌月說了。
他說昨天晚上,劉留和他那兩個狗友提著個黑提包去了鎮子上,跟一個帶著帽子的人碰了面說了幾句話。
然后從提包里拿出幾個罐頭瓶子,那個人看了瓶子后打開聞了聞,確認后收進自己的提包里面,又拿出一疊錢給了劉留和他的狗友。
因為白天孫偉見過劉留往提包里裝那幾個罐頭瓶,里面不是罐頭,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裝的是什么東西。
他就是覺得很奇怪,那黑粑粑樣的東西竟然還能換錢!
還想著,要是他知道是什么的話,自己也去弄一些,說不定也能換錢。
他可是看見了,那人走后劉留和他的狗友一個人分了一百多塊呢!
也不知道是啥東西那么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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