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破壞?”握著半截斷劍,埃克斯有些騎虎難下了,要不要上來就拿出全力呢?
確實有點硬啊。
“我是洛哈是眾神之王。你,成功激怒了我!”洪亮的嗓門,震得大地都在發(fā)顫,這個世界本能的在恐懼著他,恐懼著這個貌似很厲害的家伙。
為什么要說“貌似很厲害呢”……
洛哈?沒聽過的名字!哪里冒出來的雜魚?
“死吧!螻蟻!”巨手掙斷鎖鏈,朝著埃克斯橫掃過去,當然這還在他的預料之中,能把預言刻在身上,掙脫個鏈子沒什么值得驚訝的,如果他做不到才奇怪,只不過,想要逼他現(xiàn)身又要麻煩一些了。
媽呀,這么狠?突然加速下,埃克斯都沒得反應。
速度和體型完全不相符,那么龐大的體積動起來卻比閃電還要快,這再加速一次,想要躲閃,肯定來不及了。眼下,這種距離,這種范圍,只有硬接。
轟隆!
該死,還是托大了,有點重啊!
體內(nèi)再次出現(xiàn)狀況,不過次數(shù)多了,漸漸也就習慣了,至少沒有丟人地噴出一口老血。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洛哈是吧,今天,咱們就分個高下。”頂著壓力,埃克斯將拳頭推回去了一點,那怕只有一點,那對于“圍觀群眾”而言已經(jīng)很驚人了,一只螞蟻把大象推開幾步,能不驚人嗎?
布麗韋爾呆呆地望著埃克斯所在的方向。這種程度的較量,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知道埃克斯很強,可卻沒想到會強成這樣。現(xiàn)在她覺得埃爾維特說的挺對的,有埃克斯在,就不會有問題了……
能和神明掰手腕,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你,到底是誰!”布麗韋爾心中的疑惑,倒是讓這個名為洛哈的家伙幫忙問了。
“擊敗魔王的勇者,你說這個身份如何?”埃克斯調侃道,“你這種程度的,說是魔王,都算是夸你了,好好感謝我吧!大塊頭!”
埃克斯的話他能聽進去?很顯然,沒有,洛哈多疑的很,就算埃克斯不說,他也會猜測。
“原來如此,你是‘戰(zhàn)爭使者’啊!”洛哈似乎是誤會了什么,給埃克斯扣上了一頂好大的帽子,“不是預言選中了你,而是給我設了個局啊,果然,我早該明白的!和你們這群垃圾合作,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把你們的人都叫出來吧,就你還不夠看!”
戰(zhàn)爭使者?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對付你,我一個足以!”埃克斯這個回答就很模糊,沒否定也沒承認,“圍攻?你配嗎?”
“沒有實力,野心終究就是笑話!”洛哈冷靜的過分,在他“想通”后,流露出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過不對勁了,埃克斯毫不懷疑這家伙會隨時跑掉。
戰(zhàn)爭使者,威懾力很強嘛,這種存在都要畏首畏尾的。
到時候對上他們,要小心些了。
“那你,怕什么呢?”語氣中滿是挑釁,毫不掩飾的傷口撒鹽行為,換個火氣大的估計已經(jīng)動手了。埃克斯就是想打,打的死去活來,可不能讓他跑了,那可就沒意思了。
“真以為吃定我了?戰(zhàn)爭使者!沒有我,你們別想回到這個世界!別想!你們的狗屁計劃,做夢也別想完成了!我是你們的希望,也是你們的末日!”洛哈急眼了,把所謂的“保密”都當成了屁,反正你們戰(zhàn)爭使者先違背承諾的,我憑什么跪舔你們?我比你們賤嗎?
“那不用你來管,到時候自有人會接替你的工作,只有你死了,對我來說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埃克斯說著將力量爬升至極限,“缺了你,什么都不會影響!沒有你,一切會更好!你知道的太多了!”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混蛋,那就走著瞧!”洛哈很是癲狂,那笑聲中都帶著扭曲。
“做夢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瞬間完成融合,埃克斯的力量暴漲至夸張的程度,那壓倒性的力量下,洛哈戰(zhàn)意全無,都亮出底牌了,埃克斯肯定不會輕饒了這家伙,不計損失的全力出手,那可是不亞于他巔峰時期的力量啊,洛哈今天,插翅難逃。
當然,埃克斯是不會真打死他的,他活著,更有用,畢竟現(xiàn)在埃克斯可是“戰(zhàn)爭使者”這個組織的一員啊,對不對。哈哈哈哈,我真是太機智了,狗咬狗,狗咬狗啊,真是太妙了!
胸膛像是在燃燒,很不舒服。
但是痛苦并不能影響他,他的意志,堪比磐石。再說為了計劃,痛苦算什么。
“鎮(zhèn)魂歌!”
不能等,主動出手,把他逼出來!
黑壓壓的符文洪流沖天而起,爬滿了陰云的每一處角落,就像是給這陰云上了一個罩子,一個嚴絲合縫的罩子。
很好!那么接下來……
一只無形的巨手已經(jīng)鉆入其中,握住了洛哈的脖頸,他,必須迎戰(zhàn),否則,就要任埃克斯捏圓捏扁了。
陰云在沸騰,頭顱的一角已經(jīng)在埃克斯的拉扯下,露了出來。
好大的腦袋!心中吐槽著,埃克斯并沒有放松半分。
“出來吧,雜種,是時候面對現(xiàn)實了,當個縮頭烏龜,有什么意思,你可是‘神王’啊,不怕丟人嗎?”
嘴上說歸說,可是眼睛卻沒離開目標,對方戰(zhàn)力保存還是很完好的,說不定什么時候跳起來咬他一口。
又是預言,洛哈的頭頂臉頰乃至瞳孔上,都鐫刻著預言,那密密麻麻的紋路,一般的密集恐懼癥患者,估計要直接住院了。
“放開我!”
單純的物理攻擊再次襲來,埃克斯隨意瞟了一眼便懶得去管了,巨手頃刻間吞沒了埃克斯,但是從洛哈的表情上來看,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穿過去了!
就像是打在了一團空氣上,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禁魔結界!”洛哈這種程度的存在,單靠神言便可瞬間構成任何他想要的術式,規(guī)則,限制,對他來說,都沒意義,哪怕是無法直接干涉現(xiàn)實的準則,在他的偉力下也足夠扭轉。
“又是這招?有沒有點創(chuàng)意?”埃克斯感覺有些無聊了,“我還以為你能拿出什么讓人‘驚喜’一點的招式。”
“禁空!固化!”在埃克斯的挑唆下,洛哈再次加入了一點“新鮮元素”進去,他可沒有被人嘲諷還不還手的習慣,“如你所愿!螻蟻!”
身體沉了一些,所謂的“禁空”對他起效了。
但埃克斯依舊維持著飄浮的狀態(tài)。
“不行啊,你這神言術,怎么用的跟屁一樣,就聽個響?”嘲笑著埃克斯手卻沒停,加大了拉扯的力度,“要不,瞧瞧我的?”
“爆!”瞄準的位置正是洛哈的雙眼,就算是神,那里也還是很脆弱的。
兩聲轟響,洛哈只覺得眼窩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往外噴,“預言”是他的鎧甲,而埃克斯的成功繞過了預言,直接破壞了他的內(nèi)部。
只有這種程度?埃克斯詫異了片刻,明明很用力了啊!
“啊啊啊啊!戰(zhàn)爭使者!我和你們沒完!”多少年了,已經(jīng)多少年了,這樣的侮辱,已經(jīng)多少年沒碰到過了,他的恨意已經(jīng)無法遏制了,“我要你死!”
“這句話,說的太多了,你們都要我死,可我怎么就還活著嘛,真的是,有能耐干掉我啊!”
埃克斯深深吸了口氣。
力量在他的口腔內(nèi)慢慢凝聚。
以現(xiàn)在的力量估計不會比暴走時弱,那么是不是說只要我運用得當,也能造成相類似的破壞呢。
原理上一知半解,但是埃克斯可以猜啊,管它對不對呢。
體內(nèi)攪成一團的能量全部都朝著口腔集中,說實話,埃克斯這次猜的,是一點邊都沒沾到。
火辣辣的,就像是痛飲了辣椒水一樣,舌頭都要失去知覺了。
這算是成功了嗎?
因為沒有壓縮過的緣故,臨界點很快就達到了。
不行了,完全止不住了,什么鬼情況,為什么一股腦的全涌過來了。
要是形容的話,那就是“開閘放水”。
還好洛哈的目標很大,埃克斯干脆不瞄準,將整塊天空都覆蓋在內(nèi)。
黑紅色的柱子沖天而起,扇形展開直接就撞在了洛哈的腦袋上。
作為最突出,也是承受最多傷害的部位,洛哈腦袋又遭了秧,就算是有“預言”保護,可也并不是說無敵了啊。
沒有刺不穿的盾,只有不夠鋒利的矛。
三分鐘過去了,預言已然融化,洛哈感覺自己的腦袋少了一半,好在他及時將核心轉移到了其它位置,否則他已經(jīng)隕落了,隕落在別人的“嘴炮”之下。
這是真的嘴炮啊!
而埃克斯這邊好不了多少。
宣泄再宣泄,確實舒服不少,但相對的,空虛感涌上來了。
不是吧,這是要噴到脫力而死嗎?埃克斯毫不懷疑這種可能性。
幸好,運氣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轟隆。
一個巨人砸在地上,沒有了陰云也就藏不住他的身體了,至于說陰云,抱歉,已經(jīng)在嘴炮下煙消云散了。
洛哈現(xiàn)在很慘,腦袋連同大半邊身子都蒸發(fā)了,周身的“預言”也已經(jīng)失去了光芒,暗淡無比,好在有它們護著,一般宵小之輩還真就沒辦法上來補刀。
他死了嗎?肯定是沒有的!
身體還在微微抖動,能死才怪。
畢竟不是區(qū)區(qū)邪神可以比較的存在啊。
脖頸有些酸痛,可能是仰角太大的緣故,無暇去管自己的“戰(zhàn)果”,埃克斯解除了融合狀態(tài),一屁股坐倒在地,差點,就差一點,就被完全榨干了。
太危險了……
空空如也的體內(nèi),埃克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確實,體內(nèi)挺正常的,但是,啥都沒剩下了啊。
“他死了嗎?”布麗韋爾跑到了埃克斯的身邊,搖晃著他已無縛雞之力的身體。
“你再晃我就死了!”埃克斯白了她一眼,“至于他嘛,只比死掉,好那么一點點。放著不管,就差不多涼透了。”
不對啊,算起來,這是最輕松的一戰(zhàn)了,幾個照面就把對方干爆,埃克斯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要知道就是對付艾德文·克洛克里斯和他的怪物盟友也是戰(zhàn)得天昏地暗的。N多段變身,差點就把他打翻車了。
所以說,歸結于一點,這家伙排場大,實力嘛,不不成正比。
丟人玩意。
“你,好厲害啊。”憋了半天布麗韋爾也只憋出這么一句廢話。
以前她聊天就這么尷尬的嗎?埃克斯感覺這小姑娘變得有點陌生!
“你不會是受刺激了吧,還是說不小心碰到了頭,我認識個很厲害的醫(yī)生可以幫你治治。”
“哎呀,你別鬧,我是認真的,你真的很厲害。”布麗韋爾頂著嚴肅的表情說了一句怎么都嚴肅不起來的話。
“別捧了,說吧,有什么事求我?”
“拜師。”
“咱這地方還流行這個呢?”
“王國也是有拜師傳統(tǒng)的,就是王室宗親也有拜師的啊,又不是丟人的事情。”布麗韋爾很急切。
答應嗎?還是算了,她的性格,怎么看都不適合這條道路。
“回頭再說吧,扶我起來。”埃克斯自己是站不起來了,只能指望這個女人,沒辦法,誰讓他被榨干了呢。
要節(jié)制啊,真的要節(jié)制啊,不對,下次再用這招我就是白癡。
任由布麗韋爾攙扶著兩人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至于說這家伙,他會自己的“活過來”的,用不著管,要是死了,算他命不好吧。
神王的下場,如此慘淡。當然這個神王多半還是他自封的,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同塔特亞娜她們比較,說是神王也沒錯,畢竟都太弱了……
滿分十分,給他個六分吧,還算合格了。
想必接下來,戰(zhàn)爭使者那邊也不好過了,畢竟一個憤怒的大塊頭,沒那么好對付。可憐的戰(zhàn)爭使者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被人上門尋仇。
真是,太想看看他們的表情了。
營地內(nèi)一片“祥和”該慫的都慫了,勇敢的都死了,保留了八成,絕對很祥和了好吧。
布麗韋爾臉色不好看,這群貪生怕死的小人,還不如那雜牌軍有骨氣呢,完全就是蛀蟲,又沒用又惡心。
篤……篤……篤……
“埃爾維特,你在嗎?”布麗韋爾覺得自己還是要和埃爾維特道歉的,之前她也太沖了。
屋里顯然有人。
“我就不進去了。”埃克斯打心里看不起這家伙,所以根本沒打算進去看他一眼。
“那算了,我扶你去房間好了,說真的,我是不想和他道歉的,他這人,太慫了,一點男人的骨氣都沒有。”
“是嗎?你也這么覺得。”
“對啊,完全就是個軟骨頭,可是畢竟是……我還是要道歉的……”
兩人遠去,只有埃爾維特拉開門傻傻地看著走廊。
兩人的對話,他聽見了,很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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