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今日稍稍打扮了一番,滾雪色的席地長裙,裙角繡滿了水波銀色絲線,九朵曼陀羅花纏繞著腰肢。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即融為一體又十分出眾。
沒有露出絲毫肌膚卻也吸引了不少目光,絲綢般的青絲劃過天際散發(fā)著迷人的氣息。發(fā)上斜插一只簡單的株花琉璃發(fā)簪,幽綠色的孔雀眼與長生的眼相差無幾。整個人清雅脫俗,又神秘迷人。
這是長生不經(jīng)常裝扮的樣子,只略施粉黛,整個人就氣質(zhì)非凡。走在一眾俊朗星秀的男子之中也不顯突兀,堪稱得上絕色佳人。
今日的離垢似乎同長生約好了那般,同色的白衣軟袍,透著白皙無暇的肌膚更加透亮,溫潤的眉宇像絕美的畫卷,淺淺的眼瞳散發(fā)著清幽的光,行路的步伐緩緩,連腰間翡翠綠的玉佩都沒有驚動。
雪花猶如瓊花散落在他們身上,美得不言而喻。
今日的雪大得驚人,地面早已堆積厚厚地一層,走在上面就好像踩在云端,一路而過都是清脆悅耳聲音。
北冰皇宮比大興皇宮還要奢華,整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建筑有些像九霄云外的仙宮,皇宮大門就像南大門那樣氣派。
難怪上仙會來北冰大陸修仙,這里得確是人杰地靈的好地方。
也許是一種錯覺,整個皇宮充滿了仙氣,配上雪花,簡直就是長生去過的天宮。
話說,北冰大陸收成并不是很好,為什么這里的百姓過的如此富饒,就那些死尸也不夠北世帝揮霍的。
還有這三公子,簡直算是四大陸中富可敵國的存在,剛剛還聽說他有自己軍隊,用來抗衡北世帝。
只要北世帝有什么令三公子不滿意了,他就可以發(fā)動軍隊趕他下位。
三公子手中握著這把尚方寶劍,懸在北世帝頭上,他不得了聽三公子的話。
這個皇位坐的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今日的皇宮并沒有開辦宴席的準(zhǔn)備,許多宮娥太監(jiān)迎進(jìn)三公子后立馬去稟報北世帝。
北世帝還在早朝,許多人聽見三公子來了,先是一驚,又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垂著頭,恭敬地等著三公子。
北世帝一身黑蟒袍加身,氣勢雖在,卻免不了露出憤怒,失去那種大敵當(dāng)前的震懾感。
朝中大臣們也有堅韌不屈的人,他自聽見三公子要來就一直搖頭,不停的撫摸著白胡須,蠕動著嘴低聲道“罪過啊罪過,好好的家族怎么就成了這樣了!”
北世帝沉著臉看著大殿外走來的人,長生和離垢自是跟著三公子的,其他三人都避開了。
長生的印象里好像是第一次上朝,但是看看離垢,卻總是感覺如此強烈的熟悉感。仿佛是跟著他一起上過這種地方。
離垢雖帶著面具,但氣質(zhì)絲毫沒有被三公子壓下去,反倒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也不知是不是長生的錯覺,有幾個老頭子一直盯著他們?nèi)丝础?br />
三公子手執(zhí)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隨著晃動的扇蒲氣壓越來越低,盡讓有些人不得已跪了下去。
一人跪下,眾人紛紛跪下,嘴里并喊著“臣等見過九千歲。”
九千歲!這三公子真是人不在朝中,勢力卻不弱。
北冰寒家已經(jīng)駐扎千年的家族,具長生所回憶,寒家升天成神的人并不少,寒家也是天選之家,寄予厚望。
寒家三公子,寒世千更是百年難見的奇才,他的故事簡直講七天七夜也講不完,在北冰大陸他也是神一樣的供奉著。
他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攪亂了朝堂,皇位上的北世帝沉著臉,雙眼迸發(fā)著奇異的目光,就像一口將你吞下去的欲望。
三公子走了一半忽然停住,饒有趣味的欣賞起北世帝的表情,長生和離垢稍稍看了眼,然后觀察著四周。
北世帝身居高位,也被三公子的氣場包圍,仿佛被壓著千斤重?fù)?dān),導(dǎo)致他的臉色稍稍變了變。
天忽然黑了,可是太和殿并沒有黑,幾根金色的雕龍番柱點亮了整個朝堂,比鮫海夜明珠還要亮。
長生除了嘆氣,也沒什么表達(dá)方式了。
北世帝突然起身,三公子卻笑著說了一句“侄兒,三叔有本要奏,侄兒不聽聽嗎!”
三公子的話絲毫沒有尊重北世帝,在這么多朝廷官員面前,北世帝并不敢罵他幾句,只是沉著臉,又坐了回去冷聲道“奏!”
三公子禮貌的拱拱手,悠閑道“昨日我的廣寒宮出現(xiàn)幾個雪女,把我的宮殿搞得一團(tuán)糟,我很生氣,特來向皇上討個說法。”
“雪女......”群臣紛紛議論。這個雪女不常見,一般只在雪山上修養(yǎng),別說出山,就算是見她一面都不敢踏過禁地一步,那禁地可不是什么東西能碰的。
長生似乎聽明白了,這雪女在北冰大陸也是傳說啊!
北世帝垂著眉,不顯露一絲波瀾,只是怒言“三叔可看清楚了,雪女不容侵犯。”
三公子用扇子掩了掩嘴,似乎在思考問題,然后才說道“侄兒說的有理,就怕是哪些人裝扮成雪女。要不侄兒去雪山看看,如何真不是雪女,我就親自去雪山道歉,等抓到假冒的雪女,我動讓她們尸骨無存。”
北世帝冷道“雪山不能上去,她們也不可能下來,定是別人假扮的,放心,朕會幫三叔找到那些人。”
三公子聳聳肩,疑問道“那為什么昨夜幻天也去了廣寒宮,難道他們是一伙的?”
北世帝緊咬著牙關(guān),怒道“好了三叔,朕還在早朝,你們先下去吧,退朝之后朕會給你們解決的。”
三公子笑了笑,然后站在了右側(cè)大臣身邊,與他平齊站立,然后說道“本王也想聽聽今日的文奏,你們繼續(xù),本王在這里等著就是。”
三公子軟硬不吃,長生和離垢自是跟著他站在一邊,冷靜的看著前方。
三公子身邊的老臣不卑不亢,踏了一步出來對北世帝奏道“皇上,老臣有本啟奏。”
北世帝目不斜視地盯著三公子,自是沒聽見老臣的話,反倒三公子笑的提醒了一句“奏吧!”
老臣不慌不忙道“皇上,老臣有本啟奏。”對于樣的老臣,三公子好笑的聳聳肩,然后自顧的扇著扇子。
這么冷的天也不知他扇些什么!
北世帝緩緩收回目光,沉聲道“奏!”
“朝中混亂,老臣再無力輔佐皇帝,請皇上讓老臣告老還鄉(xiāng)!”
這老臣是兩代為相,輔佐著皇帝,鎮(zhèn)壓著朝堂,他一退就是致亂局與不顧。
北世帝急了,令色道“愛卿,朕的朝廷需要你。”
這是挽留,北世帝拉下臉主動挽留。
三公子看戲一樣笑著。
老臣卻說道“朝廷已經(jīng)不需要老臣了,三公子和皇上的恩怨是我等臣子不能解決的,如果江山易主,老臣的輔佐該如何對先皇交代,只有早日退下,在青燈古佛前對先皇贖罪吧。”
北世帝心有戚戚,略微低沉道“朕......”
“丞相大人,本王和侄兒的家事本就是朝廷的事,你們不將朝廷的事情處理好,還有什么顏面去面對先皇。或者說先先皇都會爬起來找你們麻煩。”三公子的聲音清清淡淡,沒有波瀾起伏,仿佛這句話根本不是說給他們聽的
長生內(nèi)心誹謗,這人簡直謬論,忽悠那些老臣真是不要臉。
“本家的事就是朝廷的事”說的也在理,寒家就是朝廷,三公子很清楚的強調(diào)了這一點。
果不其然,幾個老臣紛紛露出羞愧之情,三公子的一番話明明就是警示。
當(dāng)初先皇奪了三公子父王的皇位,這些老臣并不敢反對,不然今日的朝廷又是怎樣的光景。這三公子一直比北世帝聰慧冷靜,是帝王之相。
但他無心皇位,北世帝黨羽也是拼命阻止三公子入朝堂。久而久之,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化成朝廷之間的矛盾。
如若不解決好,這千年的成功不就敗在他們這群老臣手里了嗎!
皇帝是自己選的,路也是自己走的,不管有沒有選好,但一定要有始有終。
三公子一句話已經(jīng)拉回了朝堂里的喧鬧聲,北世帝臉漲得通紅,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三叔還有什么事嗎?”
三公子點點頭道“有,本王的宮殿毀了,你不得還我兩座嗎?”
“......”北世帝氣結(jié)
三公子又接說道“雪女的事情本王親自查,皇上只給我兩座宮殿做補償。還有,本王想嘗嘗御膳房的飯食,今日就不走了。”
說這話就朝另一邊走去,直到消失在朝堂,北世帝才吩咐退朝。
三公子一邊走一邊欣賞風(fēng)景,北冰皇宮里雖是大雪紛飛,但花草樹木依舊按照周期生長,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夏,該生長的花都長的茂盛。
大理石鋪成的甬道白得發(fā)光,甬道可七八人并排而行,兩側(cè)長滿了稀奇古怪的樹,陽光和雪全都淋漓盡致的演繹。
三人被太監(jiān)帶到一處水亭,除了躬身行走的宮娥,還有許多看熱鬧的妃子們。
花花綠綠的少女都來一睹三公子的風(fēng)采,他也不讓少女們失望,一直跟她們打招呼,惹得一群芬芳依舊的少女羞澀不已。
長生注意到幾個不同的人,和昨日見過的雪女氣質(zhì)大致相同,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三公子走著走著伸手拉住了其中一人的芊芊玉手,不等她收回,三公子立馬笑道“美人兒,本王只是想喝喝茶。”
三公子連問一句都沒有,直接讓她泡茶,實在是孟浪。
長生和離垢率先進(jìn)入水亭,四周的水潺潺流淌,這里沒有被冰封上,落下去的雪瞬間消失。
一片銀光閃閃的湖面蕩漾著清澈的倒影,柳條低垂,風(fēng)過時輕輕掠過湖面,這一切的風(fēng)景都讓人平靜下來。
可在皇宮之中,卻讓人看得浮躁。
三公子問了那女子姓名,她只是淡淡的回道“蘭妃。”
三公子哪忌諱她的身份,只是笑著說道“今日喝蘭妃泡的茶真是三生有幸啊!”
長生皮笑肉不笑的轉(zhuǎn)開臉,三公子無奈的撇撇嘴,然后等著蘭妃給他泡茶。
茶還沒泡好,夢建城和玉蘭先生便來了,長生望著他問了一句“可有什么?”
夢建城搖搖頭,然后說道“皇宮的確沒有昭君王的女兒。”
長生略略收斂神情,淡道“我這里應(yīng)該不會出錯。”
“要不要問問北世帝?”
長生搖頭“不用,他應(yīng)該也說不清,看來利用他的人也不會對他坦誠相待。”
三公子輕視一笑,說道“還在幫人家數(shù)錢!”
蘭妃顯然莫名一頓,只是瞬間就恢復(fù)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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