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稍稍平靜,經過前一天的大雪紛飛,今日的陽光格外明媚。
大殿外走開一群女子,這群女子與外面跳舞的不同,稍微保守一點,低著頭,并不敢四處巡視。
整齊有序地往大殿走進來,殿內幾人并沒有抬頭看,但是長生卻看過去。
每個人打扮的不太一樣,有北冰常見的裝扮,也有東泊大陸的裝扮,從簡潔到華麗,卻全是不可多得美女。
長生還沒看完每個人的臉,只見昭君王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其中一個女子激動得大叫“長生啊!為父終于找到你了!”
話語一出,所有人驚訝看去,不是因為那個人,而是因為那個名字!
長生!連長生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天下之大,重名的常見,但是叫長生卻不多,兩個同名之人撞在一起更是罕見。
那個女子先是怔住,然后驚愕的推開昭君王的手,連連搖頭道“我不認識你!”
......昭君王尷尬的伸著手
長生本想起身去看看,卻被離垢拉住,只小聲對長生說道“先等等。”
長生輕輕點頭,然后坐好對三公子說道“這些人都是皇宮里帶出來的?”
“自然是,這一批已經帶出來一個月了,放在后院里任其她們自生自滅,我反正對她們沒興趣!”
三公子說著話還嫌棄的看她們一眼,長生實在看不懂三公子,只問道“那些人都是那里的!”
三公子撐著下顎,優美的線條勾勒出完美的笑容,他看著長生一字一句說著“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帶出來,其他的我一概不管。這樣的女人我真的沒興趣,”
長生實在是不想和他在講話,然后轉身看著她們。
昭君王淚眼婆娑,一直對那女子說著比著,那女子偶爾看看他們幾人,偶爾嚇得往后退。
長生輕笑一聲,對昭君王說道“你確定沒有認錯人。”
昭君王抹著眼淚,道“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我怎會認錯,你看看她這腳上是不是有胎記!”
昭君王說這話就準備撩她的裙角,那女子嚇得驚慌失措,連忙跑到長生等人面前,含著淚求救。
昭君王愣在原地許久,最后失望的嘆氣道“原來她那樣胎記!”
長生也注意到,這女子總是有意無意往離垢身上看。
離垢不是戴著面具嗎?她看什么看。
這女子長相不凡,肌膚如脂,眉若青煙,清新淡雅,杏眸流轉,整個氣質都透著弱不經風的感覺。
到與昭君王的形象不太搭,只是仔細看看她,卻是像上吊自殺的貴妃。
長生正想拉她一把,卻被她不經意間錯開了,然后往離垢方向走了走。
其他幾個人看得津津有味,喝茶的喝茶,咬耳朵的咬耳朵,分明就是看戲的姿態。
長生動了動,移了位置坐在了離垢身邊,剛好隔絕了那女人前進的想法。
女子沒反應過來,抽搐著流眼淚。昭君王氣憤地說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我女兒呢!我女兒到底在哪?”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長生看著那女子問了一句“昭君王,你的女兒怎么叫長生?”
“長生?”昭君王附和一遍,然后撓撓頭疑問著“我叫的長生嗎?我明明叫的落琪呀!”
昭君王一說完,所有人一愣,忽然全都正色起來,連三公子都皺眉觀看著這女子。
這女子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她像離垢移了移,長生冷眼射去,寒聲道“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的眼有些許的變化,從驚慌到平靜,從平靜到陰笑。
長生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突然感覺此處的寒氣越來越大。
幾人立刻起身,恍然之間,整個大殿裹滿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就連大門都被凍住。
長生幾人立刻退到一起,而那女子群女子忽然變成一群樣貌絕美的白衣女子,她們披著一層雪的外衣,雙瞳所到之處一片冰霜。
長生皺眉,離垢卻在她耳邊說道“這就是北冰大陸的雪女,掌管著這里的寒冬。”
長生哪里知道北冰大陸還有這樣的東西,三公子也皺眉道“我還以為父王是開玩笑呢,幼年見過雪女一次,但我不相信,沒想到時隔多年,我還是印證了父王的話。”
夢建城和玉蘭先生也是皺眉,他們也沒聽過什么雪女。昭君王啐了一句“媽的,北冰大陸真的是妖魔橫行,藏的頗深啊!”
妖魔橫行?長生真想告訴他,西齊大陸才是妖魔橫行!
那幾個雪女冷笑著看著他們,為首的雪女就是叫“長生”那個,她伸開手,指尖往外流著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地上。
地上的花瓣早已凍成冰塊,雪女腳步悠閑地移動著,走一步清脆的雪花瓣就咔咔響,她們一同朝著長生等人走來。
長生受不了極寒的氣息,眉頭和睫羽全都染上冰霜,呼出的氣息瞬間變成冰絲。
要不是身穿著烏金衫長生恐怕要死!離垢幾人顯然沒什么問題。
離垢發現長生身子虛晃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她。長生雙目凌厲,看一眼離垢后,淡笑一聲,道“太冷了!”
離垢緊緊抱著長生,努力給她傳輸溫度。
雪女的笑容猶如寒徹脊骨的冰霜,她們進一步,冰霜漲一寸,一直漲到長生等人的腳下。
雪女緩緩停下腳步,這才說道“我們奉皇上的命令將你們捉拿。”
三公子嘖嘖稱道“他原來還留著這一手,真是用心良苦啊!”
雪女冷笑,回道“皇上說了,殺了你,只帶他們回去。”
三公子眉頭一挑,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又問了句“你說什么?”
長生淡道“殺了你,我們就可以進皇宮。”
三公子齜了齜牙,然后繞過長生,徑直走到她面前站住。面對面的看著雪女道“不殺我可以嗎?我隨你們一起進宮。”
“......”所有人莫名其妙,這話也不像三公子能說出來的。
雪女面色一沉,忽然伸手,卷起地上集結成劍的冰峰朝三公子射去。
三公子靜靜地站著,沒有驚慌沒有出手,那劍散出的巨大劍氣沖擊著長生等人,仿佛站在萬里高山之上的狂狷,讓人喘不過氣,
而三公子只平靜的站著,那劍居然無法進他分毫,連劍氣都完美繞過他的周身。
雪女們面色陰冷,眼中的寒氣撲面而來,但是出現在三公子面前忽然被他吸入。
一時間三公子周身的氣壓不斷增加,吸收著所有東西,就連冰霜化成了劍都成了碎片,散落在地。
雪女等人也被三公子吸引著,雪女一驚,想松開雙手,但是使不上力,雙腳不斷的往三公子方向前進。
為首的雪女喝一聲“幻天呢?”
剛一喊叫,天色突然暗下,整個大殿一片漆黑。長生手指一彈,每個殿角燃起了火焰。
雪女一驚,正想吹沒火焰,離垢卻突然拿出缽鈺鏡,發出的光芒猶如太陽光,雪女下意識躲避光線,三公子趁機釋放氣息。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見碰碰幾聲,幾個白影子全部撞上身后的大門,嘩啦一聲,全部冰霜被她們砸碎,仿若鏡子一樣碎裂一地。
雪女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擦著嘴角的血跡,陰冷道“全來三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三公子云淡風輕的拍拍衣角,淡道“見笑了!”
寒氣忽然消失,長生才恢復正常,揉了揉眉心,走到三公子身邊站住,并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地上的雪女們,意味深長的說道“三公子的確深藏不露。”
三公子低眉輕咳,看看長生,疑問道“跟我說話嗎?我還行吧!你們受驚了。”
長生看看天色,這才對雪女們說道“幻天?在哪里?”
為首的雪女吐了一口血,嘖嘖笑了幾聲,忽然之間雪花漫天,煙霧繚繞,地上的一群雪女消失不見。
天色也漸漸恢復,剛剛的太陽也出現在高空。
三公子看了看大殿嫌棄道“又弄臟了,看來本王得進宮向皇上要一兩座大殿了。”
長生略微有些不適,然后拉著離垢先離開了大殿。
三公子看著他們背影笑著說了一句“明日進宮參加宴會,你們可別忘了。”
長生走得瀟灑,也沒回話,但是三公子卻沒計較,而是對身邊的幾人有說有笑。
幻天這人長生有點映像,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居然來了北冰大陸。
長生離開九天云霄后,結識了一個男子,他不愛講話,永遠拿一把黑色的扇子。
他眉目清秀,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但長生和他同伴三十年他依舊是那種樣子,不老也沒變化。
長生本以為他是一只妖怪,察看他的生死簿才發現,他學的禁術。
這禁術是流傳千古的術法,但是要學它就要付出幾輩子的生命,只有那一刻的輝煌。
長生本沒興趣那種禁術是什么,可是有一天,她被抓去了茅山。
那時也怪長生自傲自大,偏偏不信他們會抓住自己。挑釁不成,便成了魚肉。
那次她見識了幻天的禁術,他的扇子翻涌著磅礴的黑暗,好似天地混沌,將人瘋狂的吸附。
天地皆黑,那劇烈沸騰的陰暗猶如一雙大手壓迫著茅山。
長生因為受了不少道士的折磨,沒頂住他的術法,差點魂飛魄散。
那天之后,長生昏睡了好久,直到醒來她都沒想起幻天的事情。
茅山也是從那時消失的,留下的旁支家族曾經傳言,只是內部的矛盾糾紛導致的茅山消失。
但長生一直都記得她被抓走的那一天,直到她收走妹九時,她才知道茅山真正消失的原因。
天地混沌之間,萬物翻涌,茅山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來,墜入深淵沒有一個人重生。
長生聽到幻天的名字時她就想起來,幻天,幻滅萬物,天地混沌,蒼塵盡毀。
時隔六百年的記憶回來了,那三百年的記憶也應該在某個契機出現。
還有那一千年前的記憶,她越來越清晰,仿佛隔著一張紙,只要捅破她就什么都能想起。
今夜,長生依舊和離垢躺在一起,離垢均勻的呼吸聲緩緩傳出,長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尋仙君到底是不是離垢?長生又陷入了沉思。她真的看不透離垢,好像這一千年的生活都是浮云。
雪還在紛紛落下,北冰大陸的寒和其他大陸的炎熱形成強烈的反差。
大地就是這樣,每個人不同,每個地方不同,每顆心都是獨一無二的。
時間匆匆而過,天邊出現一絲光芒,新的一天又來了,他們又開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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