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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臣 第285章 想見你

作者/意遲遲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姜氏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擔(dān)心:“這個(gè)時(shí)辰了……”

    夜色已經(jīng)深濃得如同潑墨,若不點(diǎn)燈,只怕伸手不見五指。

    “睡一覺吧,有什么事等到天亮了再去也不遲。”她憂心忡忡地勸了一句。

    太微卻只是笑。

    動(dòng)人的眉眼在燈下看起來愈發(fā)得美麗。

    姜氏心里的擔(dān)憂,莫名又重了一成。

    美麗的東西,往往單薄又脆弱。

    她失而復(fù)得的女兒,是她再也無法藏在懷里的珍寶。

    鼻子隱隱有些發(fā)酸。

    姜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去吧,小心些。”

    太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掀開了簾子。

    門外的世界,是黑暗和風(fēng)雨的世界。

    她站在廊下,“唰”地一聲撐開了傘。豆大的雨珠劈頭落下,像是要將傘面也一道擊穿。

    這樣的日子,似乎并不該出門。

    這是見到太微時(shí),薛懷刃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句話。

    她的衣裳濕了。

    頭發(fā)也濕了。

    他皺著眉頭,將人拉進(jìn)了盥洗室。

    太微散下來的長發(fā),沉甸甸地躺在他手里。

    “三更半夜的出來淋雨嗎?”他一邊給她擦頭發(fā),一邊聲音微啞地道,“你可真是不將我身邊的人放在眼里。”

    若是一個(gè)不慎,誤傷了她,怎么辦?

    如是想著,薛懷刃忽然有些煩躁起來。

    他把手里的帕子丟給太微,出去找了身衣裳進(jìn)來。

    “換上。”

    太微接住了衣裳,卻沒有動(dòng)。

    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映得她一張臉越發(fā)得白皙干凈。

    她抬頭看著他,眼睛在發(fā)光。

    “薛嘉,我想你了。”

    薛懷刃一怔,旋即別開了臉。

    太微并沒有要他出去的意思。她只是轉(zhuǎn)過身,背對(duì)著他,換下了衣裳。男人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顯然大了些。

    袖子卷了又卷,勉強(qiáng)算是換好了。

    太微伸手推了推薛懷刃的背,示意他往外走。

    “外頭風(fēng)大雨急,我今夜就睡在這了。”

    薛懷刃背對(duì)著她的身體一僵。

    太微輕輕笑了一聲:“薛指揮使莫不是想歪了?”

    薛懷刃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到了面前:“出了什么事?”

    太微未施脂粉的臉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我方才不是便說了么,我想你了。”她的的確確,是想他了。

    想念他的聲音。

    想念他的樣子。

    想念他身上的溫度。

    想念——關(guān)于他的一切。

    那種龐大而瘋狂的情緒,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吞吃殆盡。

    太微不由分說地把人拖上了床。

    “陪我躺一會(huì),就一會(huì)。”

    少女的聲音里,隱隱帶著兩分哀求之意。

    這樣的祁太微,真讓人陌生啊。

    薛懷刃和衣躺下,被太微從背后緊緊抱住。

    “俏姑……”

    他輕聲喚她的乳名。

    身后傳來悶悶的回應(yīng)聲:“嗯?”

    薛懷刃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他明明有許多話想問,可話至舌尖又全都咽了回去。末了,他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沒什么。”

    太微聽著他的心跳聲。

    “怦——怦——怦——”

    有力的、沉重的活人的心跳聲,響徹在她耳畔,震得她眼眶泛紅,淚水如雨。

    她早就知道的。

    世人求愛,不過刀口舐蜜。

    蜜有多甜,割舌之痛便有多苦。

    可為什么明明知道了,接受起來卻還是這樣要命的難受?

    為什么活了兩輩子,她仍然像個(gè)不中用的小孩?

    半寐半醒間,太微聽見外頭的雨聲慢慢小了下去。

    她在心里幽幽地想:

    是啊。

    再大的雨,也有停止的時(shí)候。

    這世上原就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不變的。

    也沒有什么,是真的不能接受的。

    她抱著想念之人,在黑暗里沉沉睡去。

    這樣的安心,這樣的久違。

    ……

    薛懷刃醒來時(shí),屋子里還是黑的。

    床上只剩下了他一個(gè)人。

    他仰面躺著,摸了摸身旁的被子,太微身上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上頭。

    真是沒想到,他竟然也睡著了。

    明明躺下的那一刻,他并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薛懷刃抬起左手,蓋在了自己眼睛上。

    要不是她換下的衣裳就留在床上,先前的事簡(jiǎn)直像是一場(chǎng)夢(mèng)。他苦笑了聲,翻身坐起,靠在床頭發(fā)了半天的呆。

    近些日子,每天都是忙不完的公務(wù)。

    他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睡過好覺。

    可方才那一覺,竟睡得格外的安心自在。

    是因?yàn)橛兴谏砼詥幔?br />
    薛懷刃下了床,走到窗邊,推開窗向外看去。

    外頭夜雨已歇,但早春時(shí)節(jié)的風(fēng)依然陡峭冷厲,吹過來時(shí)裹挾著濃重的濕氣。他只在窗邊站了一會(huì),便覺得身上發(fā)寒。

    “斬厄!”聲音一沉,他忽然朝外喊了一聲。

    遠(yuǎn)處樹下,冒出來一團(tuán)黑乎乎的影子。

    腳步聲漸漸重了起來。

    沒一會(huì),人走到了窗前。

    “主子。”斬厄摸了摸自己頭上短短的黑發(fā),摸下來一片玉屑似的杏花瓣。

    薛懷刃點(diǎn)了燈,隔著窗看他:“今夜不是你當(dāng)值吧?”

    斬厄伸著兩根看起來粗粗笨笨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花瓣看:“不是我。”

    薛懷刃趴在窗口,打了個(gè)哈欠。

    斬厄忽然憨憨地笑起來。

    薛懷刃垂著眼簾沒有看他:“笑什么?”

    斬厄道:“主子這個(gè)模樣,像是小孩子。”

    薛懷刃聞言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

    窗下的地面還是干的,斬厄看了看,驀地盤腿坐下了。他的手指還保持著一個(gè)僵硬不自在的姿勢(shì):“主子你看,這杏花的樣子真好看。”

    “果然好看。”薛懷刃的口氣有些懶洋洋,似乎還帶著點(diǎn)睡意,“便是和牡丹比,恐怕也不逞多讓。”

    斬厄放下了手,聲音有些低:“主子,傘在屋子里。”

    薛懷刃還是懶洋洋的語調(diào):“既是傘,便是拿來擋雨的,再有下回,便拿來用吧。”

    斬厄把杏花瓣握在了掌心里:“您生氣了嗎?”

    薛懷刃笑了一聲:“一把傘而已,我生什么氣,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有些東西,根本不重要。”

    斬厄臉上的表情還是一貫?zāi)灸镜模跉鈪s隱隱焦急起來:“主子!”

    薛懷刃望著虛空,忽然低聲問了一句:“斬厄,是義父命你暗中看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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