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好意思,我家主人脾氣,挺好的,性格溫柔,沒有虐待小動物。”
黃鳥越說越順暢,即使違著心,也要將話講漂亮,將伍文畫哄高興了,日子才好過。
黑衣劍少嗤了一聲:“哼,是我與皇兄多管閑事!
伍文畫點頭贊許道:“確實多管閑事,汝的腦子還是夠用的!
“你——”
風之痕按下黑衣劍少的肩,平靜地道:“夫人,小輩任俠而行,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伍文畫眼眸微亮:“稀奇啊,還以為你這個劍癡會與我斗一場。多年不見,你的涵養好多了嘛,也對,任誰有那么一個聒噪惹事的兄弟,都會消磨脾氣的。還有這么一個同樣氣性的小輩,那日子就更難過了。”
“夫人并未成長多少,嘴還是這么利!
風之痕就差直接說伍文畫沒長輩樣兒了。奈何伍文畫這么多年,臉皮長厚了不止一點半點:“耶,非也非也,我的嘴是最弱的。倒是你的嘴長了。帶小孩不容易吧,像你這般沉悶的人,沒被這烏衣小子煩死,當真開眼界。”
黑衣劍少額頭直抽,這個女人盯著自己嘲諷,還牽扯到死鬼爹,真晦氣。
風之痕全身戒備,與伍文畫交手一回,自是明白她的修為,也知她喜怒不定。
伍文畫可不知前對手的評價,這三師徒一個比一個悶,有個稍不悶的是個炸葫蘆,逗起來沒意思。
黃鳥圓溜溜的小豆眼跟著伍文畫的神情轉動,猜測她什么時候玩盡興后,不再記起它。
伍文畫確實沒了玩的興致,望望天,縱身一躍,入了叢林深處,黃鳥不及反應,扔下句話:“靚仔,有緣見!
黑衣劍少驚風一掠,原地已無人和鳥:“這肖女人好快。”
“黑衣,她是前輩!憋L之痕可還記得當年伍文畫身邊跟著的高手,如果黑衣說習慣了,難免不會露口風,遭人所記恨。
白衣劍少將劍回鞘:“師尊,她的速度不下于你!
“白衣,為師當年曾敗于她。這么多年過去,她的實力為師也無法測度。如今為師舊傷雖愈,根基有損,非是全盛她的對手,今日便未言挑戰。”
與神一戰,風之痕難免受創。蟄隱多年,根基恢復非一朝一夕之功。
黑衣劍少看了看師尊,呶呶嘴,將話吞下。
疏樓龍宿收到義弟密音,聞到血蝙蝠的匯報,揉揉額頭,當年有幸躲過,實乃母親閉關,如今離家多日,又未曾說明,怨不了老人家要詢問詳細。
伍文畫心知兒子無恙,放心得很。不過是借著理由多出來耍耍,沒有兒子在身邊跟著,也沒了病患,放松一段時間,總是不壞的。
“遙看瀑布掛前川,嗯。前面就是方圓百里內有名的云峰瀑布了。想當年行者走南闖北,發現此地時,被巨雷所驚,轉溪流赫見飛湍瀑流爭喧豗!
任平生帶著一小隊游客往目的地行去。
“哇,行者,聽這聲音就知瀑布夠勁!币荒贻p小伙感嘆。
“是啊,是。∮行姓唛_路,我才看得到遠山深處的美景。”一中年男子抹抹眼角的淚水。
“咦~黃生,麥如此激動,收錢辦事天經地義!
任平生手執玉竹杖,混不在意地說道。
“行者,麥謙虛了?嗑尘包c豐富,但私人定制旅游做到你這種程度的可沒有,要不然,我年輕時就逛遍這些勝景了。”一個老者抖動胡須,不贊同道。
“就是,行者,要不是你人好,有能耐,我們普通人哪里能見到如斯美景。如我這般喜愛山川大地的人,有很多,放心,行者,回去后我會推薦你的。”中年男子恢復情緒,大力拍著胸脯保證道。
任平生微笑著聽眾人言語。
瀑布下,伍文畫站了一時辰有余。飛瀑的水氣,淌過周身,不落顏面衣襟。
上次霽無瑕妹妹說,碎云天河瀑布有如銀河直瀉,聲甚萬馬奔騰。劍之初父子便在瀑布下練武、養武性。
這么大的瀑布,平常說話聲完全掩蓋了,他們父子在瀑布下賣力授武,真是很“賣力”。
因為這話是此刻親身體驗所得,任平生領隊的游客早就被伍文畫察覺,如果不捕捉風中的信息,那些人在奔雷下杳無聲息。
任平生瞇眼一望,入眼另一端是一位紅衣女子。瞧不清面容,但她站立的位置是一塊高三丈的大巨石,習武的人眼利,從她與石渾然一體看來,便知武藝不弱,否則也不會一人來到此地。
游客們并沒有望見伍文畫,他們的眼前全是一片水霧彌漫,獨有的水靈氣和森林里的木靈氣息一起混雜,聞之,讓他們通體舒泰、流連忘返。
在太陽下山前,任平生便帶著游客早早的離開了。
伍文畫睜眼望樹端,選了一個方向繼續前行。
無意于去哪里,只是想到處走走。中原,欲界作亂,伍文畫無心去賞景。
黃鳥撲騰著翅膀,咂咂嘴,飛到走路的伍文畫跟前道:“那個,蝦米時候可以吃飯?”
伍文畫走得極有韻律,冷笑道:“我并不餓。”
“本鳥餓了,能不能高抬貴手煮一餐?”黃鳥充滿希翼地問道。
“不能,吃蟲子去。”
伍文畫直截了當地拒絕。兒子們都不敢如此要求,這破鳥的臉倒是越來越大。
“你,哼,本鳥能吃蟲子那玩意兒嗎?剛剛差點以為伍文畫你善心大發在等本鳥醒過來,沒想到你還是鐵石心腸!”
黃鳥快速扇動翅膀,倒退數十步,伍文畫的拉伸運動還令它心有余悸。
伍文畫一臉面癱道:“你既然自稱鳥,就去捉蟲子,麥來吵我。在天黑前,找不到住宿的地兒,我拿你點油燈。”
黃鳥趕緊閉上嘴,還是習煙兒善良,會做好多可愛的小點心給本鳥吃,也不知他什么時候出關。
非常君去密室看了習煙兒一眼后,便回到了書房,收到疏樓龍宿告知伍文畫離開三分春色后沒有了消息的飛信時,他揉揉眉間,義母鐵定是借故離家玩兒去了。
這次,也不知會在外面玩多久?義兄那里可松口氣,自己這還有一堆事處理,上官信韜那撥掘地三尺的家伙什么時候才能走!
與非常君同樣,上官信韜也很想離開。龍城事務還等著他回去處理,但目前還無法走,除了龍神吩咐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下次再進入南山靈境,伍文畫不見得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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