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騏主重新將面具戴好,義母做的面皮如皮下自生,要不然還得頂著非常君的臉招搖:“啊呀呀,這人嘴里的實話比鬼者多那么一點點,哈哈,這妖市政治有趣。嗯~明天將龍戩多消息放出去,經過兩天的潛伏,他應該找到了自己的同志了。”
百姓不聞王朝事,翌日醒時天已亮。
怪販妖市的天變了。鬼騏主意外龍戩的速度,他還沒有好好在滴酉樓浪呢!再次見到魔息大帝時,人已在紅冕邊城。
“你作此模樣,就不怕龍戩家人找上門!”
魔息大帝冷艷一掃,笑道:“那又如何?如今這幅軀體已被本帝所控!話說回頭,本帝有此之日,還是你牽線搭橋,鬼騏主,你認為呢?”
鬼面下的人聞言大笑:“魔,就是魔!本領比天高,也要拉人下水。鬼者不過是提供了幾絲拉情報,可不敢居功!你的屬下除了這還入的眼外,其余都是歪瓜裂棗,嘖嘖,辣眼啊辣眼!”
“你個盜名之輩,不敢露面!”
“戴面具的狂徒,好不到哪兒去!”
……
魔息大帝的屬下對外人可不會吞聲咽氣,聽得此語,紛紛磨刀霍霍!他們早看不下這花言巧語的小子了,在邊城里作威作福,屁點本事也無。
淡風武靖淡淡地道:“你應也不差,何不露面相見呢?”
“哈,非鬼者不愿,乃家母家兄不肯啊!鬼者幫助魔人,回去了可還得挨家訓,唉~家教甚嚴啊!”
鬼騏主手中羽扇滑過胸前的綹發,他確實有點擔心了,魔族勢力越來越大,明兒個回去要脫身皮了。
“你之親人非鬼族,何必放心上呢?”魔息大帝冷言道。
“咿——話不是這樣說的,鬼者之兄雖為人,但無族群宥見,反頗為照顧鬼者。情啊,是一把雙刃劍,魔的情,鬼者倒是不懂了!”
“魔,無情!”魔息大帝說得鏗鏘有力。他的心早在九輪天的戰役里冰封了,魔怎可能有情!
“啊!是嘛?鬼者的情也真少,這天下多少年都是烽火狼煙!如不為家母家兄考量,鬼者也是當愿攪動風云的。”
鬼騏主內心向往,他噶意鮮血漫鼻的味道。生靈涂炭,滿境布武,想想這樣的日子,就是豪情萬丈!非常君那個佛系仔,天天吃喝玩樂,忘了心中抱負!
“目下有此機會,你,可一試!”魔息大帝想復仇,他的力量還沒完全恢復,屬下還要規整。
“哈哈……再說再說!”鬼騏主哈哈大笑,搖著羽扇走下了。
“大帝,此人優柔寡斷,不是男人!”刺槐無生鄙視道。
“看人勿看面。鬼騏主初入怪販妖市,探得七分情報,足見他的本事!”高位上,魔息大帝以手支頭說道。
“是!大帝,他身后資源豐富,可拉上!”淡風武靖建議道。
“本帝自也明白,但不急,收服人心不在一兩日!”魔息大帝揮揮手,讓屬下人全退下,他要想想怎么能夠復仇,九輪天的人馬應下來了吧,不知道此次誰是先鋒!
“你不擔心?”非常君將手里的信件遞給俠菩提問道。
閱后,俠菩提將信擱在桌上答道:“叔父天命還在。魔者已出怪販妖市,百姓之劫已過,佛者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友,你不將你弟召回?”冷別賦轉頭問道,他不知道非常君動怒起來,會安排人搞亂妖市,這與他本性不合。
非常君將信收起:“好友啊,妖市動亂,算不到你的頭上!不破不立,沒有鬼騏主還有神騏主,總之,餃子做的不過是加碼,讓妖市的隱流暗礁提前暴露,減少了潛在危機,否則,百姓之苦更重!”
“我不懂,世事演變至今,誰有能假設會有更好的辦法?”冷別賦不是很認同此觀點。
“哈,也是。如果說疫病事件,是我將藥方送達,你也有推脫的。如果鬼騏主不在那,非常君是不攬事的。哎呀呀,想起義母的責問,我就頭痛。”
非常君以手撫額,他若將越驕子幫助魔類的消息傳回南山,義母肯定要抽筋削皮。當年義兄能瞞過義母,是多大的運氣啊!
“我是不會幫你瞞老夫人的,至多幫你美言幾句。”冷別賦樂得見有人敲打他們倆兄弟。
“麥看佛者。佛者之故鄉遭逢此難,雖是天災人禍,但你之兄弟行事太過!”俠菩提拒絕了非常君的求助。
“哈,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下次搞事不與你們說了,唉、唉,交友不慎啊!”非常君裝模作樣地慨嘆。他要與義兄商量商量。
洌紅角端著冰糖水從廚房出來,見非常君敲打著自己的頭,不由問道:“覺君,是有難事了嗎?”
“他沒有,只是沒休息好,頭痛!”
冷別賦一腳踩在非常君腳背上,狠命地轉動了一下,他可不想讓非常君賣可憐,讓非常君和鬼騏主逃過一劫。洌紅角心軟著呢。
非常君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冷別賦當真是讓自己掉眼淚啊,面上笑道:“無事,我去休困下,煙兒啊,你與義母多通信,就說冷兄要回南山了。”
“我有這么說過嗎?”冷別賦再次加重腳部力量,直視著洌紅角道。
“佛者也不曾聽聞。人覺先生擔心好友身體受不住天壓,實所理所當然,但據佛者細察,只要不妄動武道救天命之人,還是能在苦境呆得住的。”俠菩提補充道。
待冷別賦將腳拿開,非常君趕緊坐退一寸,他今兒算是明白了,這兩位好友在聯合對付自己,目的嘛,無非就是因自己為越驕子的行為不干涉而動怒。他們家的男人除了煙兒,全都有一顆作死的心啊!唉~交的朋友太過正直啊,連路都走不彎。
洌紅角用手探探非常君的額頭,又將手縮回按在自己額頭上:“覺君的體溫很正常,如果是因為越驕子兄長事勞煩,我可將他帶回。”
同住一片屋檐下,洌紅角又可能不知越驕子浪跡武林的事,正好他也要到魔吞不動城去了,將人帶回也是順便而為。
目送身插寬刀的洌紅角漸漸消失在竹林拐角處,非常君轉頭對冷別賦和俠菩提道:“雛鷹展翅,我這心里空落落的。”
“你太過小心了。”冷別賦看不得他的這幅樣子,弟控也要有度。男兒不經風霜雨雪,怎成為頂天立地的漢子。
“好友,麥忘了佛者小弟也在風口浪尖。”
俠菩提言下之意是又不止你非常君有弟弟,非常君自然聽明白了。最近他成為了俠菩提的出氣筒,鍋都他背,越驕子你回來后,人覺也護不住你。
戰場上,對視的雙目,讓鬼騏主手握羽扇的手微微出汗,夭壽,洌紅角真成魔吞不動城的瑞獸了。
“你該回去了!”洌紅角刀劈向鬼面,對鬼騏主說道。
“小弟,麥說這話。義母那,鬼者承受不住。”
鬼騏主用手揮扇,以掌勁卸刀氣,自家兄弟麥下真氣力哇,煙兒,做人麥太實誠。
“義母并不知。”洌紅角覺得眼前的人一點也不坦蕩,他要不要認他為兄弟呢?覺君從哪里來的胞弟,長得一摸一樣,性情卻是截然不同。
戰場態勢瞬息萬變。魔吞不動城之人在搶回素還真多尸體后,就急急而回,不再戀戰。
洌紅角狠狠地將刀鋒一甩:“你好自為之。”
鬼騏主嘴里說道:“你麥走!”
“喲,看不出魔息手下的人還有此博命勁!”絕日狂圖皮笑肉不笑。
“喪家之犬!”戰璽主優越十足,他最是看不起這種小人行徑了。
“嘖,汝等如此能耐,怎沒將中原之人留住。嘴上說得好聽。”鬼騏主還沒有與小弟好好說兩句話,心里正憋著氣呢。
“鼠輩,戰璽主讓你三招!”戰璽主霸氣側漏,聞言有怒。
“鬼騏主,我們走。”
對付中原巨擘素還真,魔息大帝使命已達,冷冷地看著昔日的對敵、合作者。
“是。”
鬼騏主拱手一禮。這些來自外境的異族,當真可惱,呵,聽說“鬼騏主”的過去里曾發動過血河戰役,而且死在君奉天手里,如果將他復活的消息送到德風古道,再認九輪天之人為主,不知道會怎樣?
西風亭內,非常君連打了幾個噴嚏。
“義弟,風寒染身,不用來看為兄的。”疏樓龍宿將茶推到非常君面前,無事不來啊,有趣。
非常君將手帕送入懷里:“義兄,越驕子浪得太過,你不管管?”
“耶,他可還未被疏樓龍宿承認。義弟,那是你之胞弟,做兄長要好生教育!”疏樓龍宿別有所指。
“義兄啊,此言差矣,義母可是認了越驕子的!”非常君搬出伍文畫,能拖義兄落水就好辦。
“哈,那又如何?母親是母親,吾是吾。”疏樓龍宿搖著珠扇,冷笑道。如果母親是那種認為子女是其附庸的人,疏樓龍宿會成長為今日模樣嘛!
非常君嘆了口氣:“義兄,還是你了解義母。”
“自然。”疏樓龍宿歡悅地點點頭。
非常君一噎,自小到大,義兄的這幅模樣就讓人咬牙切齒,罷、罷、罷,越驕子,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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