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幽手里捧著一個錦盒,緩步至榭臺,給赤蓮行了禮,隨后將錦盒放在碧寒夕面前,道:“小夕,這是我給你備的生辰禮。”
碧寒夕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個小圓盒,又打開圓盒的蓋子,是妃色的胭脂,可她從不曾用過胭脂,抬頭望向花上幽。
“這是我特意為你調(diào)制出來的,試試。”
花上幽用手指蘸了點胭脂,點在碧寒夕兩頰上,用指腹揉了揉,暈了開來,點頭道:“嗯,果然適合你。”
碧寒夕側(cè)頭去看赤蓮,滿懷期待地問道:“哥哥,好看嗎?”
赤蓮看了一眼,道:“好看。”
她又將臉轉(zhuǎn)向凌梓璃,抿嘴,歪著腦袋,等著凌梓璃夸她。
凌梓璃點頭:“確實是好看。”
碧寒夕眉眼含笑,對花上幽道:“謝謝上幽姐姐。”
花上幽瞥了一眼赤蓮,見他神色里未有不悅,道:“小夕,不必客氣,生辰快樂。”
碧寒夕吩咐侍女加了一雙碗筷,讓花上幽坐下一起用膳。
四人用完膳食,赤蓮展袖一揮,碧落琴現(xiàn)于臂彎里,他飛身至榭臺外,浮坐于紅蓮之上,雙手撫上琴弦,奏出一曲《入情謠》。
碧寒夕取出凌梓璃送給她的白玉笛,走到榭臺邊,將笛子舉在唇瓣,閉眼以笛音相伴。
凌梓璃坐在榭臺亭中的石桌旁,命侍女拿來筆墨紙硯,將眼前之景畫了下來。
花上幽走到凌梓璃身邊,看著他作畫。晴空萬里,滿池紅蓮中一抹白色的身影以及榭臺紅蓮外一抹紫色的身影。
她攥起手心,抬眸看了一眼蓮池,有些刺眼。
曲畢,碧寒夕睜開眼睛,看向赤蓮,道:“哥哥,我想搬去九淵。”
赤蓮收了琴,躍入榭臺,走至碧寒夕身旁,低眸道:“確定了?”
“嗯。”
見碧寒夕點頭,赤蓮側(cè)頭看向亭中,道:“你們先回去吧。”
凌梓璃起身,點頭告辭,抬步往榭臺外長廊走。
花上幽駐在原地,遲遲未動。
赤蓮望著她,淡聲道:“上幽,羌花族的事處理好了?”
花上幽低眸,輕笑一聲,道:“還未曾,我這就去處理。”
生辰日之后,碧寒夕讓御痕在九淵櫻花林深處修了一座院子。
院子修建好后,她便搬來了九淵,御痕也跟著一起搬了過來。
碧寒夕坐在院子旁邊的一棵櫻花樹上,取出白玉笛,放在手指尖把玩著,嘴角噙著笑,
御痕卻不似碧寒夕這般開心,在他看來,搬來九淵并非明智之舉,這里比不得昭絮大都安全,道:“殿下搬來九淵,可曾想過,大殿下一人在大都多孤單。”
“怎么會?還有上幽姐姐啊。”
“大殿下早就讓圣女搬出昭絮大都了。”
“什么時候的事?”
“花殤宴之后。”
花殤宴后,碧寒夕就去了云中城,現(xiàn)在想來,她還是在羌花族見到的花上幽,再后來就是生辰那日,之后就真的沒再見到花上幽,原來是已經(jīng)不住在大都了啊。
又想起御痕也不見了一段時日,道:“御痕,是我連累了你們。”
她在知道赤蓮將她身邊的侍衛(wèi)關(guān)入妄思崖后,去找赤蓮求情,奈何赤蓮并未動容,碧寒夕同他生氣才去了云中城。
“與殿下無關(guān)。”
碧寒夕躍下樹,站在院門口,嘆了一口氣,道:“即便我不搬來九淵,大都也只剩哥哥一人了。過兩日我就要去魔域見我生母了。”
“這不是殿下一直期盼的嗎?”
碧寒夕抬頭看向天空,是啊,這是她一直盼著的。本以為哥哥說的成全只是幫她找惘惑石,卻沒想到是直接將她送到她生母處。
那日赤蓮支走凌梓璃與花上幽,就是要將此事告知她。她問赤蓮會接她回來嗎,他說會。她問多久,他說或許是一年,或許是一百年,又或許一千年。
想到此,碧寒夕心中竟有些悵惘,也不知何緣由。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御痕,你幫我守好這里。”
“殿下不帶著屬下一起嗎?”
“不了,你在九淵等我回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但她就是覺得,無論是九淵還是昭絮大都,都得有人守著才行。
玄瑾在百蘼鎮(zhèn)陪了豐南逸幾日,見他手臂上紅線一點點褪去才安了心,豐南逸也能漸漸開口說話了。
“那日與你分開后,我聞到了一陣花香,感到頭暈,渾身使不上勁,模糊地瞧見一人拿著把劍抵在我的胸口,后來有人出現(xiàn)救了我,帶我去了云醉樓,還說我中了毒要幫我解毒。”
“你可有看清是何人要殺你?”
“沒有,那把劍太過光亮,加上我暈的厲害,實在看不清。”
“既然香氣里有毒,為何還要用劍殺你,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的意思是有兩路人,可我又沒得罪過誰。”
玄瑾沉思,豐南逸說的沒錯,他們并沒有得罪什么人,為何會被追殺,難道是與花殤宴有關(guān)?可花殤宴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并不知道。
“先解了毒回滄溟城再說。”
待到手臂上的紅線全部消退,豐南逸從床上一躍而起,在屋內(nèi)跑來跑去,道:“玄瑾,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有多痛苦。”
玄瑾應道:“嗯,我是不知道。既然痊愈了,你就趕緊回滄溟城吧,省的云殿牽掛。”
豐南逸走回到玄瑾身邊,問道:“你呢?”
“我?我還有點事處理。”
把豐南逸送出百蘼鎮(zhèn),玄瑾想起袖子里的帕子,道:“這個還給你。”
豐南逸接過帕子,嘴角彎了彎,道:“謝了。”
送走了豐南逸,玄瑾站在花海迷陣前,駐足望著白蘼鎮(zhèn)方向。
由于照顧豐南逸耽誤了幾日,玄瑾不知那個紫衣少女是否還在花田里等她,若是還在的話,他就帶她去魔域。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都未瞧見碧寒夕,又等了一個時辰,依舊未見來人。
玄瑾等了兩日,碧寒夕都沒有出現(xiàn),明明是她先說在這等他,怎么卻成了他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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