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松井小姐其實在幾年前,就開始為自己的復(fù)仇,做出準備了了吧…就為了這么一天。”白難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白石悠卻開口道。
“不對啊白難,我記得在木村浩吉先生死亡的時候。也就是那聲槍聲響起時,松井小姐她明明就在我旁邊…”
“松井小姐她是絕不可能去犯案的!”
白難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雖說這兩起案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兇手連續(xù)殺害了木村浩吉先生和青木和雄先生兩人。”
“然后再將殺害木村浩吉的罪責嫁禍給青木和雄,最后再把青木和雄的死偽造成畏罪自殺,這些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現(xiàn)象…”
“而就是這一連串,看似漏洞百出的布局,卻讓這一切看上去顯得合情合理…讓人自然而然的就聯(lián)想到,兩起案件的兇手為同一個。”
說著,白難緩緩將目光移向面前,依舊低頭沉默不語的松井加奈,輕聲說道。
“如此一來,在第一起案件中,有充分不在場證明的松井加奈小姐,就自然而然的被排除了嫌疑…不得不說,這確實很厲害。”
話到一半,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zhuǎn)向,低頭沉默不語的松井加奈。
“我想這前后兩起案件,應(yīng)該都與松井小姐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說著,白難輕輕敲了敲桌子,緩緩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早在幾年前。松井小姐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她先是進入兩家企業(yè),用自己的能力,在極短的時間里,就分別得到了木村浩吉和青木和熊兩人的信任。”
“接著,在青木和雄與木村浩吉還被蒙在鼓里的情況下,自己做起了雙面間諜。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一直都在為復(fù)仇做準備…”
說著,白難不由得嘆了口氣。而松井加奈的頭明顯埋得更低了,雖然看不出松井加奈現(xiàn)在的表情,但從她顫抖的肩膀上,依然可以感受到松井加奈的心里變化…
“我想在上這趟列車之前,青木和雄早就起了殺死木村浩吉的心思。而且計劃就是與松井小姐,一起行動,在這趟列車上殺了木村浩吉…至于殺人動機么,我想這點已經(jīng)是再明顯不過了。”
而此時,低頭沉默許久的松井加奈終于抬起頭來。可令人有些驚訝的是,此時的她雙眼通紅,雙眼里泛著淚光“既然石川偵探是這么以為的話,那就請你說說看吧!”
略帶哭腔的聲音,讓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到一絲憐憫…
見到此景,白難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青木和雄對木村浩吉一直抱有殺心。并且準備在列車上將其殺害…”
“而木村浩吉也的確是死于青木和雄之手,兇器也正是那把手槍。”
“而青木和雄的衣服上,之所以沒有沾染到被害人的血液,我想也正是因為這把黑色雨傘的緣故。”
說著,便從一旁的警員手中,接過那把黑色雨傘,緩緩打開。只見上面還留著一絲絲的血跡,并且在傘的中下部,還有一個人為開的小洞。
一個剛好能通過一只手臂的小洞。
“案子的兇器,也就是這把德式p229作為自動手槍之一,它與左輪手槍的最大不同就是,它的硝煙噴射主要集中在下半部,而左輪手槍的硝煙卻是扇形沖擊…”
“雖然經(jīng)過這么久的大雨沖刷,在這把傘上已經(jīng)測不出什么硝煙反應(yīng)。但這把傘上的這一點點血跡,我想應(yīng)該就是第一個死者木村浩吉本人的。”
“在青木和雄已經(jīng)做好準備,并且殺死木村浩吉之后,松井小姐便默默的來到了青木和雄的包廂里。”
“當年害死她親人的罪魁禍首中的一個,木村浩吉已經(jīng)被她借刀殺人般的除掉。那接下來自然而然的,就是將這把“刀”給舍棄了,而這把“刀”所指代的,便是當年慘案的另一個元兇,青木和雄了…”
“那你說說看,松井小姐一個女子,是如何將青木和雄給殺死,并且還能不讓乘務(wù)員發(fā)現(xiàn)的…”
“畢竟當時門外就有很多乘務(wù)員,只要青木和雄發(fā)出求救聲,那么松井小姐不就很快就會被抓住了么?”
一旁的橫溝重悟忽然緩緩開口說道。
而窗外的雨聲,此時再次狂亂起來,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此時的車廂里,白難的神情卻顯得異常沉重,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即說道。
“且聽我慢慢說下去,橫溝警官。”
“我想,其實在此之前,青木和雄便已經(jīng)與松井小姐商量好了,合伙殺死木村浩吉的具體步驟。”
“先是等青木和雄在殺死木村浩吉之后,便由松井小姐秘密的將兇器轉(zhuǎn)移走。畢竟松井小姐作為乘務(wù)員,要做到這一點,肯定會比青木和雄容易的多。”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松井小姐這次來,卻是抱著必殺他的決心…”
白難說著,手指指向地上的青木和雄,緩緩開口說道。
“經(jīng)過對這具尸體的初步檢查可以得知。死者臉頰呈粉紅色,這是明顯的氫氧化鈉中毒的癥狀,也就是俗稱洗潔精中毒。”
“洗潔精中毒會導(dǎo)致中毒者的喉嚨、胸口和腸胃產(chǎn)生劇烈的灼燒感,就連聲帶也會被破壞。”
“在這種情況下,被灌下大量洗潔精的青木和雄,根本就難以發(fā)出任何聲音。至于詳細情況,等將青木和雄的尸體詳細解剖過后,你就能看清楚死者的聲帶被灼燒成什么模樣了,橫溝警官。”
說到這里,白難轉(zhuǎn)而看向松井加奈,輕聲說道。
“而洗潔精這種東西,在這輛列車上有很多。松井小姐作為乘務(wù)員,要觸碰到這些東西可是再簡單不過…”
“當松井小姐給青木和雄強行灌下大量洗潔精后,再趁青木和雄中毒虛弱,從他的身后將青木和雄活活勒死。”
“而青木和雄脖子上的勒痕便是證據(jù)。”
橫溝重悟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即問道。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是青木和雄先開槍打死了木村浩吉。而當時乘務(wù)員說的是,青木和雄是和他們一起看到的案發(fā)現(xiàn)場。”
“而在那之后,列車上的乘務(wù)員便再也沒有看到青木和雄離開過自己的包廂。”
“可我們發(fā)現(xiàn)兇器的地方,卻是在后面的車廂廁所里。如果你的推論屬實的話。”
說著,橫溝重悟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緩緩看向一旁的松井加奈說道。
“換句話說,當時青木和雄被松井加奈殺死。那么,能把兇器轉(zhuǎn)移到后面車廂去的,就只有松井加奈…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明白,松井小姐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白難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松井小姐此時的手臂內(nèi)測的袖子上,應(yīng)該還附著著青木和雄頸部的皮下組織。”
“這種皮下組織粘附在衣服上,本就很難清除。更何況當時松井小姐可是抱著復(fù)仇的心態(tài)。”
“光靠拍打的話,是不可能完全清除掉的…”
“而這個,就是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松井加奈的手臂內(nèi)側(cè)。
而松井加奈卻表現(xiàn)的十分釋然,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緩緩說道。
“這原來就是最后的敗筆么…石川偵探說的沒錯,青木和雄就是被我殺死的。”
“是因為當年那起事件吧…”一旁的橫溝重悟聞言,不由得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沒錯!當年的那起事件,導(dǎo)致我全家因此喪命。而我在前一天正巧離開,才幸運的撿回一條命。”
“但我絕不能原諒他們!”松井加奈激動地說道。
“你們知道嗎?就在前段時間里,這兩個貪心的家伙,又因為利益糾紛爭吵起來。而他們又開始想著,去用暴力解決這一切…”
“你竟然知道他們的陰謀,那更應(yīng)該報告給警方啊…”一旁的白石悠剛想說些什么,就聽得松井加奈大吼道。
“上報給警方?上報給警方又能有什么用?神奈川警方會不知道嗎?會不知道他們就是當年那起事件的罪魁禍首嗎!”
說著,松井加奈抬頭看了一眼橫溝重悟,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苦澀,凄慘地笑了笑說道。
“可結(jié)果呢?如果只是將他們交給警方,沒有證據(jù)的話最多也不過是拘留幾天罷了…這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這些年來,為了取得這兩個家伙的信任。我也曾昧著良心,幫他們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
“本來還想著,將這一切案子嫁禍給青木和雄,和那個木村奈美的…可現(xiàn)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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