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海濤才跟著追了過來,如同一個經驗老道的警察,等打完仗了才趕來。
“海濤,回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蓖跽妓暗馈
“我趕來了,還不得幫個忙?”張海濤邊小跑邊說道。
說來奇怪,廣袤的大野地里,一馬平川,視野開闊,可能是春雪融化后形成一個小水坑,也就這么一個小水坑,估計連只耗子也淹不死的小水坑,張海濤本可以一步跨過去,或繞一步就行,可是張海濤不偏不倚的在小水坑前栽了一個跟頭,搞得渾身是泥的。
“哈哈,海濤,咋JB搞的,我們抓住一個倒沒事,你剛來,也沒人催你,你倒栽了個跟頭,弄了一身泥!蓖跽妓呛且粯氛f道。
“別jb說了,跑岔氣了,身上不沾點泥回去咋交待!”張海濤說道。
“哈哈......”
......
大剛接到小伍子的電話后,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下可完了,心想,這小伍子找的兩個人不可靠啊,咋被逮住了一個呢,找的是誰,自己不知道,轉念一想,只要小伍子不被抓住,就不會被供出來。
“小伍子,過來,趕緊的,我給點錢,你尥蹶子走人,什么時候回來我告訴你!贝髣傔B忙說道,很直截了當。
因為大剛剛出來不到半年,再被整進去,恐怕這又得十年八年的,自己實在是不想再進號子了,所以寧愿花點錢讓小伍子跑路,也不愿意讓小伍子把自己供出來。
“我TMD不想走,你也就給我5千,我頂多是個從犯,判個一年兩年就出來了!毙∥樽觼須獾恼f道。
大剛沒想到小伍子不想走,可是在生自己的氣,連忙開導的說道:“別犯傻啊,你說只給5千,我說給了5萬,警察信你的還是信我的?”
“你給我拿多少讓我跑路?”小伍子問道。
“2萬5,行不?”大剛報了一個數。
“去你媽的,大剛,我可真服你了,你真是一個臭無懶,上一次給2萬5,有2萬是還的欠債,只給了5千,這次再給2萬5,這滿打滿算,還的不是我那5萬借賬嗎?這等于幫你干了一票,一分錢沒掙,還得跑路,我不走!毙∥樽右幌,大剛真TMD的會算賬,只進不出的主,斬釘截鐵的說道。
“小伍子,你過來,咱們商量一下!”大剛急眼的說道,因為時間拖得越長,自己越有可能被暴露。
“再拿10萬,我走人,要不我自首,JB一分錢沒掙,我還替你跑路,不值得,我自首了頂多兩年,找找人一年就出來了!毙∥樽虞p描淡寫的說道。
“你瑪B的咋那么天真呢,坦白從寬是吧,那還蓋那么多監獄干嗎?你就是太犟,趕緊的,我給你拿10萬走人!贝髣傋尣搅。
“那行!”終于達到自己的心理價位,小伍子這才同意拿錢走人。
......
警長張小丫帶著兩名協警風馳電掣般的趕到火車站,一身警服挺括,腰間別著64手槍,英姿颯爽,從帕薩特警車鉆了出來。
“嘿嘿,丫丫姐,嫌疑人在這兒呢?”王占水叼著小煙卷,站在捷達車旁,賤嗖嗖的說道。
小丫看了一眼有點猥瑣的王占水,鼓著小眼睛沒哼聲,徑直朝捷達車走去,沖著疤子吼道:“來,下車,說你呢,下車!
說完,火爆的小丫,伸出潔白的小手,直接把疤子從捷達車里拽了出來。然后一個漂亮的反剪,“咔嚓”拷上銬子,動作漂亮,干凈利索。
兩個小協警這才反應過來,押著反剪的疤子上了警車。
“你們也跟著,錄個口供啊!”小丫沖著占水他們說道。
“好滴,姐,嘿嘿,我們蹲一天了,沒吃飯,有好吃的不?”王占水貧蛋的說了一句。
“......有,有你個頭!被㈡ば⊙净鼐戳艘痪,鉆進了帕薩特。
“這警察也會罵人。 蓖跽妓蛄颂蜃齑秸f道,隨后招乎大家上了捷達。
......
萬豪酒家的一個小包間里。
“大剛,你我認識不長,我覺得你這人還行。”馬嘯林抽著煙說道,桌子上擺了幾盤菜,也沒有食欲,根本就沒動筷子。
“馬哥,我這人命特好,以前跟著魏向東混,吃人家的飯,我大剛從來就沒有二心,魏向東對我也夠意思,幫我弄了個網吧,F在認識馬哥您,我也覺得踏實,可是這事有點不好辦了,金鏢公司的人不好整,以前打過交道,個個都是二愣子,江湖那一套好像不管事,以前聽說有一個特種兵,現在我才知道有兩個是特種兵,威猛無比!贝髣傉f完挾著一塊肉慢慢的嚼著,猴精的大剛,話中似乎有點暗示魏向東夠意思,你馬嘯林也得像個大哥的樣,得夠點意思。
“魏向東我聽說過,可是沒有機會謀面。你沒說謊,上一次我看金鏢公司有個小伙子玩槍真溜,真像特種兵的范兒。那今天這事大剛你有啥打算。 瘪R嘯林反問了一句。
“啥打算?我大剛從出生就沒想在這個世界混出多大的人樣來,但這幾年動靜不小,折騰幾下,進去好幾回,可惜的是30多歲了還是一個單身狗,我唯一的一個兄弟大強與大哥魏向東至今沒聯系了,失蹤了,人間蒸發了,現在是孤家寡人的,我也就活一天算一天唄!”大剛說得很輕巧。
馬嘯林面對大剛有點沒招了,聽意思是不大在乎這事,可是這事不是大剛想得那樣簡單,上面說了,這事搞不好真大發了,誰也保不了誰了,馬嘯林不是綠林好漢那種,更不是頭腦簡單打打殺殺的那種,他到大都會來接任鬼剃頭,就要背地里把維野納整垮,可是大剛是這個關系鏈條中非常關鍵的一環,因為蒙面殺手和這次行騙大剛都知道,大剛一旦事發,那就意味著大都會的陰謀都將顯露無遺,所以馬嘯林才舍下面子找大剛談。
馬嘯林想了想,說道:“大剛,我覺得你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也是一個明白人。人啊,在這個世界上混,混得好與壞都有一種故土難離的情懷,我也一樣,你也一樣,可是有時候事逼到這個份上了,就由不得自己了,大剛,你說我說得對嗎?”
“馬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跑路唄?”大剛回道。
“對,大剛,你應該換個環境生活一段時間,大都會在全國有鏈鎖店,你受不了委屈,也用不著過那種流浪生活,換一個地方說不一定比現在還好,你要是愿意,我給你整南方去,管一個酒店,到那兒搖身一變就是一個總經理,手下也有幾十號人,比現在還好,你看行嗎?”馬嘯林終于說出真正目的。
大剛搓了搓臉,有點很無奈,眼淚汪汪的說道:“馬哥,你說我這人生咋就那么悲催呢,30出頭,蹲監獄十多年,除去童年,就JB沒好活幾年,我大剛剛出生就對這個世界有仇。∪思襎MD的個個混得人五人六的,到我這兒混得連個混子就不如。”
大剛所自己說得很凄慘,似乎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對他不友好,而這種人其實就是一個人滓,從不反省自己,只是怨天尤人。這種人的存在就是多余,沒能給社會創造什么財富,反而總覺得社會對不起他。
馬嘯林看了看沒落的大剛,眼淚也有點濕濕的,人生各有不同啊,可是這人生的差別也太大了,此時馬嘯林倒有幾分惻隱之心,拍了拍大剛的肩頭說道:“大剛,我剛才說了,雖然我認識你不長,但你大剛還是一個漢子,說話辦事有規矩,口風也嚴。這兩件事辦的雖然不是特別圓滿,但是,哥我沒怨你,我也沒把你當外人,聽哥的一句話,換個環境,到外面幫我看個攤,說不一定風頭一過,你還能回來,你看行嗎?”
兩個人開始談得還挺輕松,到后來越來越沉重,鐵一樣的漢子大剛竟然潸然淚下,有點情不自禁的說道:“馬哥,既然這事辦砸了,我就得承擔責任。但我開始就想好了,即使把我抓起來,打死我我也不承認,即使有鐵的證據,讓我再坐牢,我認了,我也不會咬出別人的。馬哥,你可能不知道,上一次,我在監獄里蹲了11年,那是第三次,也是最長的一次。為了什么?就是因為和一個哥們說是幫別人要賬,結果賬是要回來了,被人劫了后,與對方死拼,對方兩個重傷,錢是保住了,同伙拿錢跑了,我被逮住了,這事我一個人扛了下來,結果被判了11年,11年啊,哥,人生能有幾個11年!”
大剛講了一個凄美的故事,真與假無從考證,但此情此景,確實讓馬嘯林感動,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再一次拍了拍大剛的肩頭,有點變音的說道:“兄弟,啥也別說了,哥懂你,你腦子靈活,給你放到海南,好嗎?那個地方沒有人認識你,你可以從頭再來,把那個酒店好好整整,每年冬天我們都會去看你的,路費和機票我都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走!
“哥,能住一晚上不?我的網吧還沒來得及盤出去,我想再住一晚上!贝髣傄缿俟释恋恼f道。
“大剛,形勢不許啊,上面說了,這案子又攪起來了,從刑警隊又轉到治安隊了,治安隊咱們沒眼線,搞不好你我都折了,懂嗎,大剛?不是哥不讓你住一晚上,這也不是永別,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的。你就聽哥的,到那邊有困難給我說,哥不會讓你為難的,再說了,那酒店比這邊生意還好,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懂嗎?那網吧我找個人看起來不就行了嗎?那是個好地段,有時間了,我幫你租出去,那是你的一份產業,租金一分不少的給你打過去!瘪R嘯林有點哀求的說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聽馬嘯林的安排了。
“行,哥,以后我就聽您的,我一會兒就走。”大剛擦了擦眼淚說道。
“車在外面,我就不送了,以免被人盯著,我找了輛豐田凱美瑞,不怎么顯眼,但也不掉價,就在外面,行吧,到那邊了給哥一個電話!瘪R嘯林終于松了口氣,說道。
“那行,我這就走,哥,你多保重!闭f完,大剛頭也沒回的一瘸一拐的走出萬豪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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