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當然明白張云霄的意思,連忙說道:“云霄,我先給你弄個車,新款別克GL8,商務的,八成新,明天我讓孫武給你們開過去,既然是合作伙伴了,就得拿出合作的誠意來。”
“孫叔,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啊,我現在手下還養著一幫人,這年底了,也得有個開銷,車我也想要,錢我也缺,你看咋辦!”張云霄厚著臉皮說道。
“......行,明天我讓財務給你打點款過去。”孫猴子挺痛快的說到。
“哈哈,那我就替孩子們謝謝孫叔了啊!”張云霄無比下賤的回道。
......
在回去的路上。
星空璀璨,萬家燈火,前方的路依然模糊......
張云霄緊緊的裹著風衣,由于喝酒過多,肚子里翻江倒海,當車開到清河橋時,張云霄示意停車。
張云霄扶著欄桿,哇哇的直吐,眼淚、鼻涕、嘔吐物噴涌而出,宋叔不停的給捶著背,并沒有多言多語。張云霄足足吐了半個小子,吐得腹中空無一物,幾乎連黃膽快要吐出來了。
“漱漱口吧!”彪子擰開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張云霄漱了漱口挺后怕的罵道:“媽逼的,為了孫猴子的300萬工程款,老子第一次喝這么多,連著干了三個......”
“......霄哥,你也太拼了......”占水挺感動的插了一句。
“草,這大哥有那么好當啊?動動嘴皮子那鐘山就能服軟了嗎?我們不拿出點戰績來,孫猴子還真不知道我們幾斤幾兩,你說我們要錢沒錢,要技術沒技術,憑啥跟我們合作?但是孫猴子看上我們哪兒了?不就是我們的威名嗎?......說實話,這種要賬的活我壓根就沒想接。”張云霄確實喝多了,碎碎叨叨的。
大家聽了后挺無語的,沉默半天。
“回哪兒?”半晌,彪子問了一句。
“回公司,這會兒,爸媽肯定睡了。”張云霄回道。
......
江湖上,新人更替如同新陳代謝,鐘山以前就是一名默默無聞的馬仔,隨著時間推移,多年的拼殺,才走向神壇,但走向神壇,也就意味著開始走下坡道,這是自然規律,無可抗拒。
你能降住對方,你就是老大,你降不住對方,無論自己曾經是個什么角兒,就得認慫,因為在江湖上混的,不是一味的追求威名,而是最終的是為了錢,威名能變成錢,但錢絕對換不來威名。為了威名可能捉對廝殺,為了錢則不一定非要拼個你死我,能曲則曲,能伸則伸。鐘山也是如此,既然自己的輝煌已過,整不過張云霄,就得認慫,就得接受現實。再說了,現如今的鐘山也不是一個純粹的混子,一半是商人,他更主要的是為了錢,為了生存。
其實,張云霄很愿意結交像鐘山這樣的地頭蛇,這并不是說張云霄想與他們同流合污,而是覺得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特別是在自己還是比較弱小時,更應該選擇合作,而不是撕破臉皮。
張云霄能夠順利要回孫猴子的300萬工程款,這也無疑再次證明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號,而且是能夠叫得響的名號,張云霄也想借著自己的名號,帶領張家軍沖出藩籬,立足腳跟,以期再展宏圖,去實現自己還沒有實現的愿望。
......
次日晚上,張云霄很真誠的邀請了鐘山和孫猴子再次在昨天晚上那個飯店吃飯。三個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曾經的地頭蛇鐘山認可了張云霄的存在和江湖上的地位,孫猴子認識到了張云的價值所在,而張云霄雖然昨晚干得有點不地道,但威名更進一步,與孫猴子的合作已成定局,與鐘山不能說是知心朋友,但起碼的臉皮并沒有撕破,還能共存共榮。
“來吧,鐘哥,孫叔,閑話少說,今天沒別人,咱們三個以后都是合作伙伴了,那等于說都是朋友了,來,走一個。”張云霄肯定與鐘山談不上熟,但正在努力向朋友的方向靠攏,端起酒杯,很熱情的說道。
“小云霄啊,說實在的,我看到你,我真想起十年前的我,那時候如日中天,無所畏懼,可是這人歲數大幾歲,膽兒就小了不少,如今手中拿著響兒,反倒糾結的多了,但是干出來的事反而變得更加理性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鐘山確實英名還在,但是,幾乎是屬于混子中明白比較早的那種,心思都是放在生意上,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膽子越來越小,生怕出事,一旦出事,半生的奮斗成為泡影。
“哈哈,鐘哥你是過來人,肯定有歷史的沉淀,我贊同。”張云霄心里明白,鐘山無非就是給昨晚顏面掃地找個理由。
“老鐘啊,說實在的,我要是不是手頭急于用錢,我還真不著急讓你還錢,這一開春,我那接了一個修路工程,前先工程款都得自己墊......”孫猴子說出了一個要錢的理由,是真是假也無從考證。
鐘山看了一眼孫猴子,立即打斷說道:“唉,別提那300萬了,錢都已經給你打過去了,再提錢覺得生疏了......哈哈,以后有什么工程別忘了我們一塊干啊!”鐘山打了一個哈哈,也讓稍有點尷尬的氣氛有所緩和,但鐘山確實想摻和進來,因為孫猴子不像個江湖人士,但各層面的關系處理得很到位。
“行啊,若三家合作,這以后我們的工程就好干了,你們負責施工,我負責跑跑關系,這樣珠聯璧合。”孫猴子很能適應這種社會環境,昨天是敵人,但只要有利益可圖,今天有可能就是朋友。
“那就這么定了,我還真想與你合作。”鐘山無比期待的說道。
“行,老規律,工程給你一部分,利潤二八分成。”孫猴子很商業化,但從來都是說在明面上。
“行!”
“鐘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有點不地道啊,但鐘哥你放心,既然你能認我這個朋友,以后真有什么事,言一聲啊!”張云霄有點不知深淺的說道。
“我能有啥事啊?”顯然鐘山以不為然。
“哈哈,那個鐘奎的兄弟是你什么人啊,我看挺猛的啊?”張云霄對鐘奎的印象非常深,所以問了一句。
“......就是一個姓,跟我好幾年了,有事啊?”鐘山反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覺得這兄弟有點猛,性格剛烈。”張云霄說道。
“我以前身邊的朋友不少,但走的走散的散,現在沒幾個了,鐘奎算一個,不棄不離,人不錯,在他身上,我覺得友不在多,但貴在風雨同行。”鐘山簡潔的說道。
“鐘哥說得有道理,說實在,我今天還經為鐘哥你不回來呢,沒想到你還挺大度,放下電話就過來了。”張云霄說道。
“云霄,這算個事嗎?在這地界上混的,有點事就結仇,這還不滿大街都是仇人啊。”鐘山挺開朗的說道。
其實鐘奎就是鐘山自己的一母同胞,但為什么當時不承認呢?他覺得那事自己有點丟人,所以打了個馬虎眼。
“哈哈,那是,那是,還是我多心了,來,喝酒!”張云霄舉杯說道。
酒是人間佳釀,喝酒是帶文化符號的活動,是促進交流的催化劑,是打開心門的上帝之手,是中國人感情的載體!喝了這一頓酒,張云霄基本上與鐘山混熟了,與孫猴子的合作也算大局已定了。
......
隨后,張云霄并沒有費吹灰之力,把孫猴子的一些工程款陸陸續續的要了回來,基本方式如法炮制。甚至都比鐘山好對付,因為鐘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地頭蛇,擒賊先擒王,其他的小混混更是覺得鐘山的欠款能還,自己還能扛著嗎?
這個冬天,楊柳在德國學醫基本上沒回來,一邊學習,一邊勤工儉學,時不時的與張云霄來個視頻通話,兩人的關系維持得還算正常。
在新成立的九陽地產公司,幾個股東正在討論著立即開工的相關事宜。
“霄哥,這開年了,孫猴子接了不少活,我們眼巴巴的瞅著,活是給我們了,可是這活咋干啊?”萬三現在與彪子郝杰基本上管著工地,沒事就泡在工地上,王占水還是負責維野納,海濤管砂石廠,所以萬三有點埋怨的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這話只能屋里說,道路工程,我們的工人也沒啥技術含量,非要給我們整個道橋工程,但是這價給得還行吧?”張云霄問了一句。
“我正在讓技術科核算,看看利潤如何,要是能干咱們就接,要是不掙錢,我看就算了。”李萬三回道。
“是啊,我覺得孫猴子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痛,這五公里的道路工程,除了給我們分個道橋的工程,其他標段基本都是土方作業,難度系數要小很多,這是不是有點叼難咱們啊?”彪子也是一愁莫展,因為手下的工人沒有架橋的經驗,再說了,自己的施工隊也沒有那個資質,純粹是掛在海天名下接的活。
“我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點想攆我們走的節湊啊,明知道咱們干不了的活,非要讓我們干,這就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郝杰也有點來氣的說道。
宋叔只顧抽著煙,在沒有搞清楚具體情況之時,也不想多說。
“宋叔,我的軍師,你看呢?”張云霄有點懵圈的問道。
“云霄啊,咱們的地產公司剛成立,與孫猴子的關系也剛建立,這事不能一概而論,咱們得好好想想,海天集團也不是專門就搞地產,聽說孫猴子的關系野,接到什么活就干什么活,什么活掙錢就干什么活,工程不好干,我覺得還是得首先怨自己沒那個技術實力,我認為只要錢給的合適,這孫猴子就沒毛病。雖然活不好干,但也是鍛煉我們隊伍的一個機會,短期看有困難,但從長遠看,對公司的發展有好處,所以,我的意見是只要有可觀的利潤,咱們咬牙也把他干下去。”宋叔還是有點長遠眼光,分析得也是頭頭是道。
“嗯,架個橋把咱們難住了,有可能是孫猴子故意在考驗我們,也有可能人家就是覺得在培養我們,這活咱們接了。”張云霄很有底氣的說道。
“活干不了啊?”萬三一臉懷凝的說道。
“干得了,剛才宋叔說得有道理,為了公司長遠的發展,這活也得接,明天去趟任大壽那兒,人家道橋公司專門搞這個的,咱們啊再與任大壽合作,有錢嘛大家賺!”張云霄心情大好,開年就有活,有活干就有錢賺,有錢賺,自己的公司就能夠生存下去。
張云霄說完,大伙也沒再堅持自己的意見,覺得張云霄說得有道理,錢有得賺,公司才能有得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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