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振國打了一個出租車匆匆趕到市監獄管理局之后,已近下班時間,但是市監獄管理局的一名工作人員還是很熱情的接待了武振國。
一名大約50多歲的婦女,正收拾東西打算準備下班,此時武振國小心翼翼的敲門進來了。
“剛才門衛打電話說有人找我,就是你找我?有事?你叫什么名字?”婦女很和善,率先開了口,說著給武振國倒了一杯水,這也讓武振國明顯感覺到市機關服務的態度比區要好很多,起碼喝著茶水心是暖和的。
“謝謝,是我找您有事,我叫武振國。”武振國雙手接過茶杯,吹了吹那滾燙的茶水,小心的抿了一小口,武振國來回奔波了一天,粒米未進,滴水未沾,既餓又渴的。
“你說吧,什么事?”那婦女雙手交叉,平放于桌上,很認真的看著武振國,問道。
“是這樣的,我的爺爺武元甲......”這是武振國一天之內第三次把自己爺爺的案子前因后果進行了再次匯報,雖然武振國一天的奔波身心有點疲憊,但為了爺爺的事還是很不厭其煩的來回重復著。
“噢,是有這么回事,前幾天那個叫劉三的罪犯不是保外就醫了嗎?你對保外就醫有異議,是吧?”那婦女有點驚詫的看著武振國反問道。
“我當然有異議,要是沒有異議我就不會來這兒找你們。”武振國說道。
“是這樣的,小武啊,我看你的年齡比我的兒子差不多大,我也不眶你,保外就醫基本上就是監區討論,獄政科審核,我們批準,你現在是想推翻我們監獄管理局作出的劉三保外就醫的決定,這種想法,我支持,我對受害者的家屬一向持支持態度,但是,你不要忘了,想推翻保外就醫的決定,你就得有區監獄醫院或指定醫院出具的醫療證明,來證明劉三沒有空洞型肺結核,這樣我們才能撤銷原決定。”中年婦女解釋得也非常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帶著劉三沒病的醫療證明,再來找你們?”武振國似乎明白了,連忙問道。
“對了,這回你搞明白了,就是這么個程序,你呀,趕緊回去準備,只要材料齊全,這事保證能辦成。”中年婦女帶著鼓勵的眼神說道。
“行,那我明白了,我回去抓緊準備去!”武振國說完,千恩萬謝之后,走出了市監獄管理局。
區監獄、區檢察院、市監獄管理局,三方在沒有相互通氣的情況下,各自玩著自己最拿手的踢皮球游戲,連回答得也是驚人的相似,正大光明的把責任推卸得一干二凈!
當武振國回到武侯村的農村家里之后,突然才真正明白了,這事辦不成了,他們是在踢皮球,搞個劉三有沒有空洞型肺結核的醫療證明根本就辦不到,因為自己沒有人脈,沒有錢去打點,更不可能拉著劉三去指定醫院再次做個醫療鑒定什么的。
不給好處不辦事,給了好處亂辦事!這是在個別行當魚肉百姓的經典心得!誰又能改變這個局面呢?
武振國想討個說法,自己應該如何討個說法,誰又能給自己一個說法,這一切開始讓武振國充滿美好和期待,找了一圈最后剩下的只是失望和絕望。
.......
武振國自從找到監獄、檢察和市監獄管理局之后,就不怎么希望去討個說法了,而是突然想起,他爺爺的案子是原胡隊長一手經辦的,所以,覺得應該去找找胡隊長,看看他有什么說法。
在胡隊長的辦公室。
“胡隊長,我找你有點事。”武振國對胡隊長非常熟悉,但關系不是很近的那種,只是因為自己在刑警隊干了不到一年的輔警,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種上下級關系。
胡隊長近段時間很沒落,自上一次辦理的兇殺案失誤以來,自己正在停職期間,正接受組織調查,除了正常上下班之外,幾乎不管事,所以心情很不好。
“小武,我在職的時候你不找我,我現在停職了你找我能給你辦啥事啊?”胡利一臉的狐疑,問道。
“我爺爺的案子是你辦的吧,殺人兇手劉三既沒有被判死刑,也沒有被關押,這事咋說?”此時的武振國已經怒氣未消,眼神冒著火星子的問道。
“咋啦,案子是我辦的,判不判死刑跟我有啥關系,都是法院判的,我也管不了啊?”胡利有點不以為然,眉毛一挑回道。
“跟你沒關系,你TMD非要整個激情犯罪,案宗是你遞的,那法院能判死刑嗎?這能跟你沒關系嗎?”武振國壓抑的心情終于暴發,吼道。
“你跟我吼有JB啥用呀,有本事跟法院吼去,法院判的,你也可去檢察院提出抗訴。”胡利以前對武振國的印象就是懦弱,現在咋有點發飆呢?心里很納悶。再說了,從來也沒有對自己大呼小叫的,你武振國以前不就是一個輔警嗎?所以,胡利在心理上占有絕對優勢,坐在大轉椅上,翹著二郞腿,一晃一晃的,根本不把武振國當回事。
“握草泥馬,就你這JB德性還佩當警察,一個殺人犯判了八年,那這材料不都是你遞上去的嗎?換一個角度,要是死者是你的親屬,你能讓兇手活嗎?你JB就是一個警界敗類,這其中的貓膩誰不知道啊!敗類!徹頭徹尾的敗類!”武振國破口大罵,罵完撲上去就是一拳,正好打在胡利的右眼上,瞬間胡利的右眼敖青。
在胡利被突然一拳打來之后,自己不能淡定了,從轉椅上彈了起來,指著武振國的鼻子破口罵道:“你個小B崽子,你爺爺把對方打傷沒有追究責任,這都是我在中間說的話,現在倒好,你小崽子倒反過來咬我一口。我告訴你,小崽子,我雖然停職了,但是我仍然是警察,你知道嗎?你剛才的行為,完全可以定為襲警罪,判個三年五年那一點沒跑。我念在你爸爸與我是曾經的同事,我不跟你計較,你TMD的趕緊給我滾蛋。”
武振國跟本就沒理會胡利,一口痰啐在辦公桌上,再次撲了上去,這次武振國徹底爆發,嘶吼道:“呸,握草泥馬,就你那樣,還跟我講襲警罪,你JB像個警察的樣兒嗎?你JB除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外,還能干點啥,辦個JB案子連罪犯的人影是啥模樣沒瞅清楚,自己人就JB一死一傷,換作誰干也比你強十陪強百陪,你就是市里有關系嗎?要不是有關系說不一定現在混的還不如我。我告訴你,就你這樣不遭報應也得遭雷劈。”
兩個互相對罵,并撕扯在一起。
兩個人的爭吵,動靜很大,隨即從隔壁的辦公室里跑出來幾個民警,一哄而上,把兩個人分開。
胡利上衣上的警扣在與武振國撕扯中扯掉好幾個,右眼挨了一拳,臉上也被抓出幾道血口子,那樣子很是狼狽。
幾名同事,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兩個人分開,武振國被連哄帶勸的拉開了。
武振國被拉走后,胡利曾經的一個鐵桿問道:“**,這武振國以前不這樣啊,以前看到我們都低著頭,現在敢跟我們動手了,要不拘他兩天?”
“沒用,他JB一個小孩,跟他計較又能咋地?可能這幾年親人相繼離去,心情不大好,不用理他。”胡利擦著臉上的血漬說道。
“行,我知道了,這伍振國再來,**,你叫我一聲,不行來點硬的,管JB是誰,只要胡來,我就得治治。”鐵桿假惺惺的說道。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謝謝兄弟啊,還是我們以前的老鐵好啊,危難之時顯身手啊!不過動作要快點滴啊!”胡利挺感激也挺不解,爭吵了半天才來救駕,以前在職時整天泡著我,現在躲著我。
“哈哈,**,你當不當隊長的,你永遠就是我的哥,這一點永遠不會變的,放心吧!”說完這個鐵哥們開門走了出去。
胡利看到鐵哥們走了之后,一個大拳砸在桌子上,眼珠子冒火星子的罵道:“瑪勒格壁的,虎落平陽被犬欺!”
......
另一頭。
孫猴子被轉到市里的一個醫院進行康復治療,關于沈高峰的事張云霄與孫猴子正聊著,剛好鐘山也來了,三個人把話說在明處。
“孫叔啊,沈隊跟我說了,憲江他們恐怕不會束手就擒,你看我們是不是得有點準備啊!”張云霄用商量的口氣問道。
孫猴子恢復得很快,能下地走動了,背著手來回渡著方步,想了想說道:“憲江這狼崽子我了解,就是JB好斗的一只下司犬,咬上就不松口,他能罷手嗎?不行就干唄!鐘山你看呢,你也是在江湖上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鐘山因為在A市賓館的誤會,對孫猴子和張云霄都有點看法,心里很不想再摻和這事,坐在床頭上直撓頭皮,但也拉不下臉,畢竟猴子在商界的人脈很廣,以后這工程活免不了求人家,于是只是敷衍的說道:“你們都想與憲江掰手腕,那我也摻和摻唄!”
張云霄比他們小很多,說完一句后,只是默默的聽著,這個時候三方的關系變得微妙,說多了也不好。
“鐘山,別把上一次那事放在心上,孫武他們都是JB小孩,孫武是我親侄子,我最了解,這孩子也沒什么壞心眼,這事咱們說開了就過去了,別老是放在心上,以后我們的合作還長著呢!”孫猴子很真誠的說道。
“是唄,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這心里堵得慌,哪能說過去就能過去了啊!”鐘山眨了眨眼珠子,挺委屈的說道。
“鐘山,我剛才說了,以后這事就翻篇了,別想他了,你看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干嘛非得扎自己一刀子啊,這事說開了就說開了。”孫猴子很大量的說道。
“老孫,我要是不自己捅自己一刀子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事能說清楚嗎,你沒想法,張云霄那兒也沒說什么,可是這幫小孩老是嘀咕,誰TMD的受得了啊!”鐘山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嚷道。
“行了,不說這個了,說說如何對付憲江的事,目前憲江處境不好,小兄弟也折了幾個,咱們齊心協心,再來一個沖鋒,非JB把他弄垮了算!”孫猴子少有的血性勁上來了,自己差點被憲江他們捅死,當然這個事自己力挺協作警方把憲江他們端掉,可是孫猴子壓根就沒提與警方合作的事。
“行,老孫你也說半天了,我聽你的,你說吧,我們該咋辦?”鐘山想了想說道。
“咋辦?咱們聯手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咱們的人不能再受傷就行。具體的咋辦到時候再說,我現在就是聽你們的一個話,愿意不愿意聯手。”其實張云霄已經把方案給孫猴子和盤托出,但是考慮到鐘山有顧慮,所以說得很含糊。
“那行,到時候聽你安排!”
“你現在主要是把自己的人攏一攏就行!”孫猴子補充了一句。
“好!你的傷也差不多了,中午咱們三家出去喝兩杯,我請客!”鐘山是最想快速彌補三方之的裂縫,所以提意道。
“哈哈,行,我們都去!”孫猴子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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