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yao某賓館。
“大山哥,你真有兩下子,一個電話就能搞定,這回我爸那醫(yī)療費有救了。”一個馬仔眼淚汪汪的說道。
“小何,咱們往高處喊喊價,大哥說賣300萬就行,咱們喊400萬,對方估計還得往下降點,300萬以外的都是你的,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就完了。”大山想了想說道。
大山也非常同情小韓,小何的父親得了腦結(jié)核,這種病一直存在,但在解放前基本檢查不出來,更別提救治了,病來得急,發(fā)展快,檢查就診不及時,一個月就能喪命。
“......那我謝謝大山哥了。”小何非常感動,聲音有點哽咽。
“來,喝一口,小何,明天交易完咱們就走,咱們直奔醫(yī)院,你爸那病不是控制住了嗎?應(yīng)該沒事。”兩個人就著花生米和兩包榨菜,簡單的喝了起來。
“控制是控制住了,一個星期醫(yī)藥費20萬,全靠錢砸出來的,醫(yī)院說還得20萬,這些錢都是借的,我真有點沒招了。”小何一口把一次性紙杯半杯的白酒喝下去了,那眼神明顯充滿著無奈,說道。
“是啊,醫(yī)院太吃錢了,沒事,這塊玉石低于350萬,咱們不賣,這樣你那醫(yī)療費就解決了。”
大山也在盤算著,小何跟自己有幾年了,盜墓也好,倒玉石也罷,給自己的一個印象就是,嘴嚴(yán),機靈,可靠,這些優(yōu)點正是干這一行必備的素質(zhì)。如今小何遇到困難了,肯定不能不管。
“大山哥,我敬你一個,這幾年跟著你干我心里踏實,那么多的朋友折了,咱們沒事,我聽您的。”小何內(nèi)心翻滾,挺感激的說道。
“誰讓我們?nèi)肓诉@一行呢,來,干了這一杯,咱們就睡覺,明天一大早,有人接我們,我們得養(yǎng)養(yǎng)精神。”大山小臉微微泛著紅,說道。
“那行!”
隨后,兩個人沖了個澡就睡覺了。
......
次日早上。
北方的冬天天亮得特別晚,7點左右才能大亮,可是為了接大山,彪子挺急的,早上5點左右,直接給睡夢中的孫武打了一個電話。
“嘀呤呤”
孫武的手機響起。
睡意正濃的孫武,加上干了一天活的孫武,渾身酸痛,如針扎一般,真不想接這個電話,在說了,外面漆黑一片,天根本就沒亮。
孫武縮了縮脖子,可是那手機不停的響著。
孫武只好接通手機,看也沒看是誰打來的,沖著手機罵道:“特瑪?shù)恼l呀,大早上的。”
“你彪爺,趕緊起床。”彪子加重語氣的回道。
孫武一愣,瞬間懵圈,因為在孫武心中,除了怕張云霄,其次就是怕彪子。于是孫武趕緊回道:“彪爺啊,是不是打錯電話了?這外面還黑著呢,打電話干啥呀?”
“你趕緊的把那臺GL8開過來,咱們一塊去曲YANG接人。”彪子直接說道。
“......彪爺,你跟霄哥請假了嗎?祥云和府正裝修呢,我得干活。”孫武弱弱的回道。
“草,請假了,你趕緊的過來,二十分鐘咱們就走,對了,你把郝杰接上,昨天晚上我給他說了。”彪子吩咐道。
“杰哥正睡覺呢,你給他打個電話唄!?”孫武小心的問道。
“磨嘰了啊,你直接去接就行,昨天晚上說好了,這個時候估計郝杰正等著你呢?”彪子回道。
“......那行吧!”孫武非常不情愿的回道。
......
要說孫武不能吃苦,那有點冤枉,大冬天的,外面能夠哈氣成冰,人家孫武愣是沒有怨言,摸著黑,又是熱車又是加油,忙活完一陣子又去接郝杰和彪子,那種玩世不恭的形象在慢慢改變。
“孫武,你是不是有點不情愿啊?”彪子上車后直接問道。
“彪爺,你和杰都是霄哥第一順序的接班人,那相當(dāng)于大太子、二太子,傻子都看出來了,我能看不出來嗎,你叫我出車我能不情愿嗎?”孫武虎不啦嘰的回道。
“你趕緊滾吧,草你大爺?shù)模@話傳到霄哥耳朵你,你準(zhǔn)得挨削。”彪子挺崩潰的說道。
由于到曲yang走高速也得近三個小時,孫武拉著彪子和郝杰,一路向南狂奔,近9點右左到了曲yang,隨后向固A張凱玉石一條街趕去。回到固A張凱玉雕工作室已經(jīng)12點多了,正好是飯點,彪子請了大家就近吃了一個中午飯,由于大家有事,特別是大山非常謹(jǐn)慎,午餐基本沒喝酒。
......
張凱玉雕工作室。
“大山啊,昨天晚上彪子給我打電話說了,你是彪子的朋友,我也是彪子的朋友,不用說,今天見面了,你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剛才你也看了,我這玉石一條街,基本上是我的,只要貨好,價格適中,我絕對買。”張凱沒有多余的閑話,直接開始談玉石交易的事。
“那是,凱哥,昨天彪哥也把你的情況給我說了,我覺得可靠我才來,要不在曲yang我就出手了。”大山回道。
“行,你信任我,我就不多說了,我們現(xiàn)場看看料。”張凱直接問道。
“行,小何,你把袋子打開。”大山?jīng)_著小何說道,押了口茶,大山接著說道:“這一道,我們怕查,基本沒走高速,從陜xi到這兒,有1300多公里,我們在路上走了三天。”
“那是不容易,我先看看啊!”張凱說完,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小手電。
小何把一個黑色的布袋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個橢圓形的石頭,放在一個八仙桌上。
說是玉石,不懂行的看來,跟普通的石頭真無區(qū)別,外層一層石頭皮,也挺粗糙的。
“凱哥,你隨便看,絕對和田玉,山料,像這種大個的山料一年比一年難找,這塊山料足有3公斤。”大山在一旁不停的解釋道。
此時,彪子和郝杰基本不搭話。
“哎呀這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我家淹咸菜的缸子里就有兩塊,回頭我也讓凱哥給我鑒定一下,說不一定還是塊老料呢?”孫武抻著脖子像模像樣的看了看,叨B叨B著。
“草,你家那兩塊絕對是高古玉,從慈禧太后墳堆子里刨出來的,不信你回去聞聞絕對還有慈禧身上的騷腐味。”郝杰挺無語的說道。
“哎呀杰哥,你別真不信,我那兩塊石頭比這光滑,老浸一道道的。”孫武似真懂的回道。
“你快息會兒吧,那是裂紋。”
孫武和郝杰不停的斗著嘴。
而張凱手持小手電,一邊滾動著那塊玉原石,一邊不停的照來照去,但基本沒說話。
一看張凱就非常專業(yè),小手電一打,透過外層皮還能蒙蒙看到石頭里泛著幽幽的藍光。
“我再整點水,看看。”張凱說道,順便從一個水杯里朝著那塊原石澆了一點水,用手一抹,原石基本變得深藍。
隨后,用抹布把水擦干,張凱收起小手電,用手掂了掂重量,最后用隨身攜帶的小刀,使勁的劃了劃,沒留下任何痕跡,擦了擦手,沖著小何說道:“我看沒問題,要是明料的話更好了,運氣好的話應(yīng)該是黃色的和田玉,屬于上乘。”
“我說,小凱,你給我整的那塊玉雕咋樣了?”正在這個時候姚圣一手盤著玉把件,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男子,那是程鵬。
張凱未見其人先見其聲,抬頭一看是姚圣,連忙說道:“姚哥,程哥,來了啊,里屋坐。”
說完,張凱把姚圣和程鵬讓進里屋。
“啪”
里屋的門被關(guān)上,三分鐘之后,姚圣和程鵬走出里屋,朝外走去。
“小凱,這幾個人也玩石頭啊,我看那八仙桌擺個石頭,品相挺不錯的。”姚圣問道。
“哈哈,想讓給我,那塊不錯,黃玉。”張凱隨便回道。
“嗯,那可值不少錢。”
“還沒談呢!”
“你要是不要,我想買。”
“姚哥,你說笑呢,這好石頭誰不要啊?這種黃玉越來越少。”
“行,那我走了,你快點,那八駿馬快點,弄完了整個支架,我一塊給錢。”姚圣說道。
“行,放心吧!”
送走姚圣和程鵬之后,張凱再次回到辦公室。
“這是誰呀?凱哥,整得挺牛B的啊,脖子上、手腕上都掛著玉件。”孫武問道。
“哈哈,姚圣,那一個是程鵬,跟我定制的八駿馬,過來催貨的。”張凱簡單的介紹道。
“草,是這兩個老B燈啊,聽霄哥說過,我說呢,蠻有普的。”
“有倆錢,能沒普嗎?”
“行了,凱哥,你別理孫武,你趕緊看看這玉石咋樣,你們談妥了,我這個當(dāng)戰(zhàn)友的使命就結(jié)束了。”彪子催了一句。
“那行,大山,你打算多少錢出上啊?”張凱當(dāng)著眾人面直接問價。
“凱哥,不瞞你說,最低價400萬。”大山一口價。
“這樣啊,大山,你也是懂行的,我也蒙不了你,我的意見是若這個塊料是明料,這400萬打不住,對不對兄弟?”張凱非常實誠的說道。
“那是!”大山回道。
“我剛才掂了掂重量,看了看紋理,測了測硬度,都不錯,應(yīng)該是和田黃玉,但是,做玉石這一行的,說實在,這么多年來,我只做明料,這樣風(fēng)險極小,你這是帶皮的山料,感覺不錯,但一旦切開,要不是極品和田黃玉,我就賠慘了,要是,我還得賺一筆,大山,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張凱問道。
“凱哥說得有道理,沒切開的山料,肯定有一定的賭性,不確定性肯定有。”大山回道。
“對嘍,說白了,這就是賭石,但我從來不賭石。因為你是彪子介紹過來的,我不可坑你,真要坑你了,以后我就與彪子他們沒法處了,錢是什么,朋友是什么,我們都清楚,錢是有數(shù)的,朋友是無價的,所以,我的意見,你降降,我的風(fēng)險就小點。”張凱把話說在桌面上,沒有一絲隱瞞的說道。
“凱哥,我的心里價位就是最低380萬了。”大山回道。
“哈哈,我剛才說了,要是明料,你加錢也得要,好東西不愁賣,關(guān)鍵就是它不是明料,你再降降,我拿下了。”張凱直接的說道。
“凱哥,這塊石頭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也知道,弄這行的利潤高,但風(fēng)險也大,都是幾個人湊一塊弄,這樣350萬,再低點我做不了主。”大山說道。
“成交!”張凱沒再猶豫,伸出大手與大山握了握。
“不過,凱哥,我要現(xiàn)金,不轉(zhuǎn)賬。”大山補充道。
“為啥?”
“石頭一出手,哥幾個分錢就完事了。”大山回道。
“那行,我這就給銀行打電話,大額取款肯定要預(yù)約的,那你得等兩天。”張凱說道。
“那行,石頭賣了,等兩天也行,不過,不見現(xiàn)金,這石頭我還得拿走。”
“那是,這是規(guī)矩,我不強留。”
“哈哈,行,凱哥,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行,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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