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影快速狂奔,張云霄窮追不舍。
張云霄總感覺那個人影一定是他,所以他沒有放棄,眼看就要追上,但就是追不上。
“畢力格!”
突然張云霄收住腳步,大吼一聲。
十米遠處,黑影收住腳步!
......
月光下,一個城市公園長椅子上,兩個人影相互對視,交談。
“畢力格,這幾年你去哪兒了,哥兒幾個找你好苦啊?”張云霄看著畢力格剛毅的外表,輕聲問道。
“流浪。”畢力格非常簡潔的回道。
“流浪?”張云霄覺得不可思夷,歪脖兒問道。
“對,就是流浪。獒場被巴音坑慘了,他總是拿魏向東說事找我要錢,我給了,但是凡事只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我把他做了,隨后流浪了,開始當了三年的乞丐,現在在銀河系會所當一名后廚,專門配菜。三年乞丐生涯都在廊fang附近,大部分時間撿點廢品為生,生活也逍遙自在。”畢力格在黑夜里,把禮帽壓得很低。
“你當了三年乞丐?那受多少苦啊?”張云霄非常吃驚的問道。
“我把巴音做了之后,全國通緝我,我家三天兩頭有警察來找我,弄得我春節都沒回家過過。唉,我是有家不能回,只能流浪了唄,但還行,流浪跟部隊的那種荒野求生一樣,我能吃得消。”
“那你現在咋跑到銀河系會所當后廚去了呢?”張云霄再問。
“銀河系會所藏污納垢,我弄了個假身份證,化名畢福,他們就招了我,加上銀河系的后臺是天宇,根子硬,所以在這里面干活,流動人口基本沒人來查,也非常安全。”
“......跟我們干吧,我們都挺好的,四年來一直沒找到你,跟我們回去吧,我們是安達,是結拜的兄弟,哥有太多的虧欠!”張云霄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雙眼潮濕,說道。
“你們不是有個和府飯店嗎?我知道,情況好不好我比你們都清楚,既然來找你,肯定不是回和府的事,銀河系會所是李世開的,你們跟他有仇,我是沖著這個來的。哈哈,兄弟有難,我不能再隱藏了,這一把太關鍵了,整不了李世開,李世開就能吃人。”畢力格言語平靜的說道。
“......情況你都知道了?”張云霄很吃驚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一點,這一次李世開下血本也要跟你們和府死磕,我再不站出來,是不是有點不夠哥們啊!”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了半個小時,隨后雙方緊緊的抱在一起,不停的錘著對方的脊背。
一聲袍澤,終身相隨。
你若有難,我替你消災!
......
回到和府的張云霄,已經是凌晨了,醫院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去醫院看了一眼之后,匆匆回到和府,整個大樓,夜深人靜,沒有一點響動,張云霄帶著疲憊,合衣倒頭就睡。
次日。
張云霄的辦公室里。
“......宋叔,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對方已經拉開大網,在不停的禍害我們的兄弟,再這樣僵持下去,下一個不知道是誰倒下或遠走,要是這樣,和府離關張不遠了。”張云霄眉頭緊鎖,雙眼透著犀利。
“憑咱們這幾個是不是有點拿雞蛋碰石頭啊?硬碰硬肯定是不行。”郝杰擔憂的插了一句。
“吧嗒吧嗒”
宋叔不停的抽著煙,室內煙霧繚繞,煙味嗆人。
“咳咳”宋叔干咳了兩聲之后,說道:“整,有可能活,不整,肯定是死,我不知道你那邊準備的咋樣了啊?”
“哪邊啊?”張云霄不明所以的問道。
“找兩個狗仔。”宋叔點明說道。
“這個好弄,高深那邊肯定能找到,我有辦法。”張云霄信心十足的回道。
“天宇,已經是外強中干,把咱們手頭的東西往外一抖,天宇肯定得哆嗦,現在不知道天宇與張澤民扯得近不近,別特瑪的拔出蘿卜帶出泥。”宋叔擔心的說道。
“這個應該有關聯,但我覺得不是很深,因為張澤民剛到廊fang,他的手伸過來得要一段時間,你想,天宇想養熟一個關系,那是需要時機和時間的。”張云霄分析道。
“有道理,但愿他們之間關系不深,要是深了又特瑪的會出現投鼠忌器。”宋叔贊同的回道。
“哪有人啊,武振國和張凱的人肯定對咱們有點小意見了,再叫上他們肯定不合適,家里就乘郝杰、魯兵、黑牛和海濤這幾頭蒜了。”彪子無不擔心的說道。
“彪子,不在于人多,在于精,整聶黑了、魏向東、大都會不也沒多少人嗎?這一回不把李世開整老實了,咱們肯定得退出廊fang了,沒爭議了,再說了,李世開那邊來個沈浩,又陰又狠,這要是再拖,倒下的肯定是咱們。”張云霄鏗鏘有力的說道。
“整就得整到底,一回合整不住,李世開肯定得瘋狂反撲,我們機會就沒有了。”宋叔非常擔心的說道。
“我手里倒是還有一些人,畢力格你們知道不?我昨晚聯系上了,他能神助,泰神也還在,咱們少動家里幾個人,讓他們狠整一把就行。”張云霄抖出家底,說道。
“草,畢力格回來了?這特瑪的真是天助。”彪子一驚,瞪大眼睛問道。
“說出來你們不相信,畢力格被全國通緝,化名畢福,開始流浪,最后落腳廊fang,就在銀河系會所的后廚,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內線,里迎外合,還是有勝算的。”張云霄嘬了一口煙,回道。
“畢力格那兒多少人啊?”郝杰抻著脖子問道。
“兩個人。”張云霄簡潔的回道。
“草,少了點吧!”彪子摸著腦門問道。
“多了礙手,咱們一個一個收拾,斬斷李世開的臂膀,這是明面上的,背后咱們再把天宇的那些亂事一抖,李世開不服軟,我特瑪的也豁出去了,不管是誰,拔出蘿卜就拔出蘿卜,反正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好活。”張云霄如同一個賭徒一般,不計后果,咬著牙說道。
“大哥,你敢豁出去,我吳未來也算一個,草,大不了再蹲幾年,有JB什么呀!”吳未來擼著袖子,躍躍欲試的回道。
“草,你不扎一下黃麗麗了?”張云霄反問道。
“......哥,不帶這么聊天的,你放心,我有生之年肯定會扎一下黃麗麗的。”吳未來瞬間臉都綠了。
......
上午,張云霄與高深見一面,探了個口風。
“咋樣?你看我這么一整會不會牽連張澤民?”張云霄把自己的計劃重復了一遍,問道。
“這水深著呢,平時這方面的活動我知道得少,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你找他,他比我熟。”高深推了推眼鏡腿,說道。
“誰?”張云霄問道。
“趙四。”
“草,我把他給忘了,他不是張澤民的司機嗎?他還欠我一個人情,在特瑪的南京,為了他,我差點折了一個兄弟。”張云霄一聽,一驚,覺得非常靠譜,接著說道:“不斷差點折了一個兄弟,還搭進不少銀子,他應該給面兒。”
“哥們,一個司機半個兒,趙四肯定比我更了解領導,你只要一點,人家就透,領導跟誰有來往,那都是一門清,他說沒牽連就沒有。狗仔的事,你只要肯掏錢,我一個電話,能來一個加強排。”高深停頓了一會兒,說道。
“那我晚上約趙四一下,你直接把狗仔約一下,我要跟他見面。”張云霄趁熱打鐵,說道。
“草,急了點吧!”高深問道。
“再急點,我手下的兄弟一個一個的被人家禍害完,沒爭議了,就這么辦。”
......
晚上,廊fang某包房里。
張云霄一個人抽著煙,正等著一個報社記者。
不到十分鐘,一個留著長發,從后面看就是一個女性,從前面看如同一個搞藝術的工作者,短茬的胡須,增加幾分滄桑感。這個男子脖子上掛著長焦鏡頭的索尼照相機,上身短款上衣,外套一件衣兜甚多的馬夾,衣兜鼓鼓囊囊,腳蹬休閑運動鞋。
“你是血酬?”張云霄看了看眼前這個斯文敗類,直接問道。
“對,我就是血酬。”
“哈哈,名字夠血性的啊,這個給你。”張云霄非常直接,直接把一個大牛皮信封從茶幾上滑了過去,接著說道:“這是一半的報酬,完后,后續補上。”
血酬似乎對這種場合司空見慣,也沒半點遮掩,接過信封,掃了一眼錢數,說道:“干我們這個的沒先給一半的,你是怕我們不講信譽?”
“那倒不必,咱們不是一錘子買賣嗎?我看你推送的渠道如何,要是很猛的話,我加倍都行。”
“哥們,啥叫渠道如何啊?水軍就行,這種自媒體一擴散,輿論一上來,如同瘟疫一般,沒法控制,那特瑪的簡直就是帽子里能變出兔子。”血酬直接回道。
“哈哈,行,那樣更好,一步到位。”
“哥們,我能一步到位,你這個能一步到位嗎?就這三瓜倆棗不能一步到位嗎?拿錢,再說了,我聽說你這料很猛,我怕一曝光,你吃不了兜著走。”血酬根本就沒討價還價的余地,有點一言九鼎。
“哈哈,看來你是老手,行,我這就拿。”張云霄說著,直接從皮包里拿出五打錢,直接放在茶幾上,說道:“這個數夠嗎?”
“老板,你不在乎這點錢,活我絕對能碼好,你讓他擴散到哪一層,我就讓他擴散到哪一層。”血酬沒半點扭捏,直接把錢裝進牛皮紙信封里。
“那行,回頭什么時候干活,我給你聯系昂。”張云霄起身跟血酬握了握手,在包房里與血酬直接告別。
“那行,我等你電話,不就是一個圍標的事嗎?我能把天宇的皮扒光,讓大家都看看。”
“哈哈,行,再見啊!”張云霄拍了拍血酬的肩頭,一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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