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后,包房門口。
“......挺快的昂,來,你坐上座。”張云霄看到劉漢臣進屋之后,趕緊起身招呼道。
“啪嗒!”
“你比我還快啊,等多長時間了。”劉漢臣上前一手握著張云霄的手,一手拍了拍張云霄的肩頭,問道。
“也就是前后腳,剛到,劉哥,你坐上座。”張云霄再次讓了讓,說完直接把讓漢臣讓在主座上。
“那我不客氣了昂!”劉漢臣挪動著肥胖的身體,坐在主座上,用毛混毛巾不停的擦著手,說道:“年過得咋樣昂?從海南分手,這一別小半年了,你也沒理我啊?”
“哈哈,劉哥,你挑理了昂,我這心里不一直過意不去嗎,海南的事,讓你小舅子......唉,挺不好意思的。”說話間,張云霄沖著旁邊的孫武他們說道:“你們點菜吧,弄兩個姑娘,陪陪劉哥。”
“不用,不用,今天我來,說好的事,哪能讓你破費啊?”劉漢臣說話間沖著身邊的馬仔擠眉弄眼,說道:“你去辦差吧!”
“嘩啦啦!”
張云霄話音剛落,孫武、吳未來、鐵小強這只小狼狗二話沒說,起身朝外走去。
“.......你看看,你一句話,手下人多聽話,霄,你真有兩下子昂。”劉漢臣挺不好意思的接著說道:“那今天你請,下一次我來。”
“哈哈.......”張云霄雌牙一笑。
“海南的事,我都忘了,對了,向國、左江,你們都叫哥啊,張哥。”劉漢臣突然介紹道。
“張哥!”左江和向國欠了欠聲,喊了一聲。
“坐坐坐,咱們沒那么多的事。”張云霄伸手壓了壓,說道。
隨后,張云霄與劉漢臣聊著天,而樓下,孫武、吳未來、鐵小強與前臺經理正點著菜。
.......
“.......幾桌昂?點這么多?”經理有點懵逼的問道。
“兩桌。”孫武捋著幾根短毛,回道。
“嗯,那差不多了,還要姑娘嗎?”經理小聲的問道。
“不點姑娘我來干啥呀?”吳未來撫摸著孫武的小腦袋,插話道:“弄幾個技術型的昂,我這孫哥......”
“你滾犢子......未來啊,我自遇到夢瑤就改邪歸正了。”孫武挺煩躁的回道。
“狗能改掉吃屎?”
“.......能不能改,那你等著瞧唄!”孫武傲然回道。
點完菜之后,孫武他們三個人正準備往回走,此時,走廊的盡頭走來四五個大漢,其中一個明顯是喝懵逼了,他被兩個人扶著,還走不了直線。
“.......權哥,權哥,那小子咋哪么面熟呢?”一個馬仔扶著馬權嚷道。
“草,還真是那個叫吳吳......吳什么來著。”另一個馬仔瞪著腥紅的小眼睛,補充道。
“他們是廊fang的,咋跑保ding來了?”馬權挺不解的問道。
“人長腿了,哪不能跑昂,就是這個小子,上一次喝完酒,就是讓他們整咱們了。”馬仔于次確認道。
......
樓上包房里。
點完菜,不到五分鐘,開始上涼菜,陪酒的姑娘也進了包房,以烘托氛圍。
酒局進行到半小時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矜持蕩然無存,開始說正事。
“霄,你究竟咋想滴,弄個礦那根本就不是錢不錢的事,那是技術和人脈的事。”劉漢臣抽了口電子煙,吐著白煙問道。
“嗯嗯......”張云霄點頭回道。
“.......霄,咱們打開窗戶說亮話,泰國那錫礦鄭義他們不知道是個賺錢的買賣嗎?鄭義的能量不比我們大嗎?但為什么拿不住?不就是沒技術嗎?最后不是把股份轉給我的了嗎?”劉漢臣湊了過來,沖著張云霄說道:“吃技術飯不是誰都能吃的。”
“嗯嗯......”張云霄再次點頭,表示認可。
“霄,李世開在時,我是副總,天宇集團的事我什么時候插過手?你能把李世開搬倒,我確實沒想到,但話又說回來,你能搬倒李世開,但運轉不了泰國錫礦,我也運轉不了泰國錫礦,所以,我才留住沈浩,因為沈浩懂技術,在泰國人脈也不錯,我的股份一個人能吃下,憑啥還給一部分沈浩?不就看重沈浩這一點嗎?”劉漢臣看到張云霄沒插話,挺激動的說道:“沈浩是個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但論江湖,他不行,他比你差遠了,你說我說得對嗎?”
“嗯嗯.......”張云霄還是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我也想了很多,要是咱們聯手干也行,但沈浩必須留下,為什么我剛才給你解釋了,但你跟沈浩尿不到一個壺,聯手可能性不大,讓給你,沒沈浩照樣干不下去,你說咱們倆......”
“咱們倆必須有一個退出。”張云霄脫口而出。
“對,就是這個意思。”讓漢臣一拍桌面,說道:“明白人,來,走一個。”
說話間,劉漢臣舉起酒杯與張云霄撞了一下,象征性的喝了一下。
“霄,錫礦哪怕就是一個空殼公司,我也不愿意放手,你知道嗎?”劉漢臣反問了一句。
“為什么?”張云霄不解的問道。
“洗錢!”劉漢臣非常直白的說道。
“洗錢?”
“對,洗錢,我生意場上的朋友多,他們把錢放在我公司里,在泰國走一圈,就洗白了,你明白嗎?”
“嗯嗯,有道理。”張云霄還是點頭回道。
“沈浩是為了兩錢兒,沒有交情,我不一樣。”
“我跟沈浩也不一樣,誰掏心窩子對我,我就掏心窩子對他。”張云霄抽了口煙回道。
“霄,話說開了,咱們之間就不隔心了,對不對?”
“嗯!”張云霄點了點頭。
“霄,這個事,不說了,咱們以后再談。”劉漢臣拍了拍張云霄的肩頭接著說道:“為什么要把飯局安排在保ding,你知道嗎?”
“不知道。”
“霄,你在廊fang混得不錯,比我的名兒都響,在保ding,我聽說你也有點關系,這個是我好哥們,向國,他想在保ding干點事兒,你幫幫忙。”劉漢臣指著向國,隨后沖著張云霄說道。
“劉哥,你高看我了,我在保ding有啥關系啊?”張云霄的點懵逼的回道。
“霄,我從S家莊慕名而來的,在保ding有點事兒,我真得麻煩你,你幫我了,在S家莊有事,我肯定盡力。”向國舉起酒杯,說道:“霄,我敬你一個。”
“客氣昂,廊fang我還行,保ding我真不敢說,要是能辦,我也會盡力的。”張云霄舉著酒杯說道。
“來,共同干了這一杯。”向國提議道。
“咣當!”
在坐的都舉起酒杯,喝了一個。
“向國,左江,今天你能遇見霄那真是太幸運了,霄能幫你們辦大事,哈哈,霄他一個能頂我三個。”劉漢臣拍著馬屁說道。
張云霄聽到劉漢臣的話之后,有點莫名其妙,他再一看劉漢臣,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他也沒搞清楚劉漢臣說這話是個啥意思。
按照常理,即使能辦事,也不可能第一次遇到陌生人就會答應的,況且人家還沒挑明是個啥事,能不能辦?所以張云霄一直在琢磨劉漢臣說這話是個啥意思。
......
半小時前,樓下大廳里。
孫武、吳未來和鐵小強點完菜之后,他們回到包間,而且一直沒插話,只顧吃菜喝酒。
樓下大廳里的馬權,看到孫武他們走上二樓之后,一個馬仔尾隨到二樓,隨后返回一樓大廳。
“草,這個三人就是上一次跟咱們干的那三個人,他人咱跑這兒來了?”馬權再次不解的自言自語的說道。
“權哥,他們是和府的人,這沒錯,離開廊fang,他們還是個啥?你管他們來保ding干啥,剛才請咱們吃飯的哥們肯定沒走遠,讓他們搖點人,報仇唄!”一個馬仔慫恿道。
坐在大廳里的沙發上的馬權想了想,覺得馬仔說得有道理。
“嗞!”
馬權直接把手中的煙頭捏在手里掐滅,瞪著血紅的眼珠子說道:“他們多少人。”
“我看了一眼,就一桌,頂多十個人。”打探回來的馬仔,回道。
“瑪逼的這回我讓他們栽我手里,搖人,砍他們。”馬權惡狠狠的回道。
“.......哥,真干昂?咱們在保ding也不太熟,就咱們這幾個人肯定不行。”一個膽小的馬仔勸了一句。
“你盡特瑪的長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咋不行?我一個電話搖三十人。”馬權挺不服氣的罵道。
“跟咱們喝酒的,那都是酒肉朋友,他們來了還能給咱們賣命咋的?”
“你就是缺腦子,我搖三十人來,張云霄敢跟咱們硬拼嗎?即使是酒肉朋友,人多勢眾,嚇也把張云霄他們嚇尿褲子了。”馬權說話間擼著鼻涕,接著說道:“把張云霄干了,我的名聲就起了,江湖地位就上升了,你知道嗎?”
“.......”眾馬仔一聽,瞬間無語。
說完,馬權就跟一個瘋狗似的,給剛才一幫朋友打電話。
“.......來吧,沒事,有事我摟著......對,對.......就是剛才喝酒的這個飯店........草,完事了怕我不給錢咋的?.......越多越好唄,你快點滴,我等著昂!”馬權五馬長槍的嚷道。
.......
包房里。
“.......霄,向國也沒什么大事求你,你就走走心吧!”劉漢臣仰著頭就跟一個大哥與一個小弟說話一般,口吻有所轉變。
“啥事啊?說了半天也沒說明。”張云霄皺眉問道。
“沒啥大事,向國在保ding有一塊地,他是租當地的一個人的,要拆遷,向國想跟這個人補簽一個長期胡同,這樣拆遷能多要點補償。”劉漢臣隨口說道。
“那就補簽一個胡同唄!”
“這人不好惹,你從中間過個話就行。”
“那人是誰呀,我要是不認識,你讓我咋過話?”張云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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