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不再去想身后的事情,幾人繼續(xù)向前走,杜景知道,這個世界的危險,永遠不會只來自于身后,也不是月季變異的問題。
幾人緩步而去,隨后就看到一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醫(yī)院不遠處,有的在和身邊人說話,有的已經(jīng)昏迷,很顯然都是一些著急拿藥品的人。
這些人離杜景他們有七八米遠,看到杜景他們從醫(yī)院里出來,都盯著他們。
“爸,媽快堅持不住了,不行我進去拿藥吧。”一個三口之家,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扶著中年男人滿面焦急。
“不行,不能進去。”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從早上到現(xiàn)在進到里邊的人,也就出來這幾個,還有人受傷,咱們問問再說。”
“人家若有藥品愿意給咱們用嗎?再不進去媽媽就真的不行了。”男孩焦急地道。
“要進去也是我進去。”中年男人拉了男孩一把,將中年婦女放了下來,說道:“看著你媽點,我去看看。”
“別進去,進去肯定活不了。”杜景擋住中年男人的去路。
“但是不進去媽媽就活不成了。”男孩焦急,“我媽傷口感染了,我們需要藥品。”
聽了男孩的話,杜景低頭看到男孩媽媽胳膊上有一個深深的傷口,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給抓傷的,皮肉已經(jīng)潰爛,跟以前舅舅受傷的情況一模一樣。
“醫(yī)院里很危險,要想找藥的話,去別的街面上的藥店看看吧。”杜景再次善意提醒。
“早沒有了,全市各個街面上全是搶藥品的團體,那些明面上的藥品,早就被一槍而光了。”
“被搶光了?”
“是的,現(xiàn)在全市好多被細(xì)菌感染的人,哪怕被貓抓一下都會致命。那么多人需要藥品,市面上能有幾家藥店?早就被搶光了!如果不是從昨天開始進到醫(yī)院的人都沒有出來過,我想著醫(yī)院也早就被踏平了。”
“是嗎?”杜景想不到,那個月季樹,竟然還在無形中幫了他們一個忙。如果沒有它的阻攔,估計他們今天會有很多麻煩,有可能交代在里邊——更何況還帶出了藥品。
“唉,算了,我這里還有些碘伏和抗生素,你們先用吧。”杜景想著醫(yī)院里的那些死尸,嘆了口氣,從背包中拿出了一瓶碘伏和一盒抗生素遞給了男孩。
隨后不敢再看其他人,大步的離開這里。
她不需要別人的感謝,不想當(dāng)英雄,可是來自人性的善良讓她忍不住看到這樣的畫面就想幫別人。
可是幫助了之后,她卻沒有得到任何快樂。因為她知道,藥品就那么點,給別人了,自己受傷時能用到的就少了。更何況旁邊還有其他人也需要,她不是圣母,不可能將所有的藥品都給這些人。
她知道,自己是在用這些藥品來補足道德上的缺失。
嘆了口氣,杜景繼續(xù)向前走去,盡量不去看周圍那些人痛苦的表情,盡量不去感知周圍人凄涼的聲音,盡量不去關(guān)注周圍的人們。
但越是刻意做這些,越能感覺到周圍的動靜。
手被溫柔的握住,抬頭看到景甜那溫柔的雙眼,自己知道,她理解著自己此時的心情,這個世界上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還有一個人陪伴自己的身邊,自己是幸運地。
幾人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景奇拿出碘伏和康盛素遞給女孩,女孩接過開始往腳腕處上藥,此時女孩腳腕的傷口看起來十分恐怖。
女孩用力咬著嘴唇,將藥水涂抹在傷口上,將手中的抗生素吃了進去。
“兄弟,又見面了。”眼鏡男站在景奇他們面前俯視著他們。
杜景和景甜順著聲音看過去,在避難所遇見的幾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成半包圍趨勢將他們圍了起來。
“你們是誰?”女孩怯懦地躲在景奇的身后。
“兄弟,想不到啊,艷福不淺呀。”眼鏡男皮皮地道。
“咱們又遇到了,有緣,你們這是打算回去嗎?我們是打算回去,我們就先走了。”景奇轉(zhuǎn)身就要跑,卻被一個梳著標(biāo)準(zhǔn)“勞改頭”的青年給攔住了去路。
“別急呀,兄弟,你這就不地道了,咱們也是避難所一起出來的。兄弟們跑了一上午都累成狗了,你舍得讓兄弟們空手而歸嗎?”眼鏡男將手中的匕首打的啪啪響。
杜景看了一下他們,一行六人,不知道身體有沒有變異,那個叫智哥的人,站在外圍看著,他們這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
“大哥,我給他們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們強迫來的,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們,先放我走吧。”女孩低著頭一破一拐地走向眼鏡男。
“行呀,既然不是一伙的正好,咱們大哥還缺一女朋友!”眼睛男用匕首尖挑起女孩的下巴,調(diào)了一下眼角:“瞧見沒?兄弟,你怎么還不如一個女的識時務(wù)。看在都是避難所的,你將今天找到的東西交出來,咱們就回去。”
景奇將身上的背包扔了過去:“就這么點東西,想要拿去。”
杜景趁他們說話的空當(dāng),將背包里的物品全部轉(zhuǎn)移到空間中。
“你還有沒有良心,若沒有我們,你早就不存在了!”景甜對著女孩大喊。
攔住景奇去路的一人,上前將背包撿起來。
“跑!”景奇大喊,杜景看景奇往避難所的方向跑去,杜景拉著景甜施展步法也往同一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已經(jīng)給景奇并肩向前奔跑著。
眼鏡男這邊幾人看他們跑了,就要準(zhǔn)去,刀疤臉伸手制止道:“別準(zhǔn)了,先看看東西,這里不還有一個人嗎。”
“他們不會管我的,我和他們不認(rèn)識。”女孩帶著哭腔道。
眼鏡男沒關(guān)女孩,將背包打開,里邊有一些藥品和一瓶水,隨將背包遞給刀疤臉:“大哥,咱們這次要發(fā)了,全是藥品。”
刀疤臉接過背包,掃了一下,將背包背好:“問問她。”
“他們除了得到這些藥品還有其他的嗎?不能有隱瞞,要不…你看著辦!”眼鏡男拿起匕首在手上不停地轉(zhuǎn)這圈圈。
女孩縮了縮脖子:“我是在醫(yī)院藥房碰到他們的,那時候她們就拿了些藥品,那兩個女孩的背包里也有藥品。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看了看眼睛男將匕首耍的飛快,吞了吞口水:“對了,我還知道,他們中那個短頭發(fā)的女孩,會發(fā)出火來,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聽會發(fā)火,眼鏡男停下手中轉(zhuǎn)動的匕首,看著刀疤臉:“智哥,怎么辦?”
“能怎么辦?這仇是結(jié)定了,他們肯定是不想?yún)⒓赢惸荜牐蹅兛梢韵劝l(fā)制人。”刀疤臉表情猙獰地道。
“還是智哥高明,告發(fā)他們!讓他們哭去吧!”其中一個大漢道。
刀疤臉走上前敲著這位大漢的腦袋:“你能不能帶上腦子,這么做不是給他們末福利嗎,他們回去肯定不敢說,咱們湊個機會,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智哥,讓這女的回去給咱們做飯洗衣吧。”眼睛男祈求道。
刀疤男掃了一圈身邊這些人:“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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