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教一行六人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兩個傷員和一匹白馬都在休息,剩下的四個人輪流守夜,警惕儺面閣的殺手。
他們整個白天都在追逐巨鱗血虎,已經(jīng)距離長生教很遠(yuǎn)了,這個巨大的森林在漆黑的夜里更加難走,所以他們不得不留下來好好修整。
后半夜丑時,陳也行換下余詩因,由他來負(fù)責(zé)警惕。
他坐在洞口的位置,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
夜空中星辰黯淡,一輪月盤無聲高懸,但此時的它一點(diǎn)都不皎潔,反而呈現(xiàn)出暗紅色的光芒!
陳也行眼睛微微瞇著,這種顏色的月亮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巨大的森林間充滿了冷風(fēng)呼嘯的聲音。
陳也行緊了緊領(lǐng)口,雙手抱著胸!
隨后他低下了頭,無意間瞥見江若童身旁的籠子,幽暗的洞^**,他看不見籠子里面的巨鱗血虎,但卻看見一雙冒著寒光的豎瞳!
那雙豎瞳靜靜地注視著洞外的血月,然而卻在陳也行凝眉的一瞬間,那雙豎瞳消失不見,接著傳來巨鱗血虎低落的輕吼聲。
他們在太陽升起后的第二天便啟程返回長生教,陳也行騎著白馬一路翱翔,這次五師姐周伊沒辦法嫌棄他,因?yàn)樗乃俣缺绕溆辔迦硕家臁?br />
天門峰的何軍倒是一直都看陳也行不順眼,仗著自己身法快,決定炫耀自己的身法,瘋狂運(yùn)轉(zhuǎn)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一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前面。
陳也行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馬背,白馬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翅膀煽了兩煽,白色的影子竄了出去,幾個呼吸間就把何軍甩地很遠(yuǎn)很遠(yuǎn),氣的何軍臉色鐵青。
六人回到長生教后,時間再次來到了晚上,距離他們離開長生教時已過去兩天一夜,參合宮內(nèi)的會議依舊沒有結(jié)束,宮外的結(jié)界冷冷地張開。
看來那個黑影的身份極不簡單,寧靜的長生教似乎正在醞釀著一股不為人知的暗潮。
天門峰何軍貪功,非要堅持把巨鱗血虎帶上他們天門峰不可,差點(diǎn)和胖子江若童吵了起來。
陳也行拉了江若童一把,想起昨夜這只巨鱗血虎的反常舉動,勸他把這只靈獸讓給天門峰。
“好吧,老早便聽說沈師弟是摩崖峰的天才,無緣結(jié)識,今天就給沈師弟一個面子,交了你這個朋友,我就不跟天門峰計較了。”
胖子一甩手,把籠子扔給了何軍,籠子中的巨鱗血虎翻轉(zhuǎn)了一個身子,朝著胖子嘶吼了一聲,而胖子拍了拍肚子,向陳也行一抱拳。
隨后大家各回各峰,陳也行坐在白馬之上,問周伊:“五師姐,我載你一程,一起騎馬飛回摩崖峰吧。”
其實(shí)白天回長生教時,他就很想讓五師姐和余詩因跟他一起騎馬飛回來,但考慮到白馬可能核載不了三個人,他便放棄了。
周伊挑眉看了小師弟一眼:“算了,免得被胥師妹打。”
然后五師姐自顧自地向摩崖峰走去。
兩人回到摩崖峰,一眾同門弟子都在,他們看著小師弟騎著一匹白馬飛上摩崖峰,都興奮地圍了上來。
“這是什么靈獸?”
“翅膀怎么一黑一白?”
“小師弟你怎么得到它的?”
“小師弟能借我騎騎么?”
一眾男弟子瞬間安靜下來,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薛小靈。
一臉無邪的薛小靈閃動明亮的眼睛:“有什么問題么?小師弟不能借我騎么?”
陳也行愣了一下,三觀都被這些師兄們毀完了:“七師姐,我可以借你騎!”
“那不就得叻!”
薛小靈騎上白馬,那匹白馬炫耀一般,飛出摩崖峰斷崖,來回盤旋。
陳也行走到大師兄池粼面前問道:“大師兄,你見多識廣,我這匹白馬是什么靈獸?幾階啊?”
大師兄捏了捏下巴:“玄霜龍駒,第一次見呢。”
陳也行激動了起來:“幾階靈獸?”
“很罕見的二階靈獸。”
“幾階?!”
“二階。”
陳也行很懷疑的看著大師兄:“它能打過四階靈獸巨鱗血虎,能逼退幻境高手,怎么可能是才二階靈獸嘛!”
大師兄一臉震驚:“你剛才說什么!”
“它能打過巨鱗血虎,逼退幻境高手啊!”
“不會吧!黑白雙翅,玄霜龍駒,確實(shí)是二階靈獸啊!”
其余同門都去騎玄霜龍駒去了,連上山時拒絕和陳也行共騎玄霜龍駒的五師姐也不另外。
看著這一群歡樂的師兄師姐,原本巨鱗血虎帶給陳也行的壓抑感瞬間一掃而空,寧靜的摩崖峰冷風(fēng)安詳,月色撩人。
陳也行忽然想到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大師兄,為什么長生教立派數(shù)千年,但各峰的弟子卻都這么年輕,沒一個超過四十歲?”
這是一個陳也行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傳承數(shù)千年的門派,除了各峰長老,其余似乎都是新收的弟子,那些和長老們同一個年代的長生教弟子又去了哪里?
大師兄池粼看著嬉鬧的師弟師妹們:“我也聽師父偶爾說起,我們長生教在一百年前,經(jīng)歷過一場災(zāi)難,幸存下來的也就是現(xiàn)在的各峰長老。”
這不由讓陳也行想起了禹山派,同樣的災(zāi)難也發(fā)生在禹山派,只不過禹山派的災(zāi)難就是長生教!
“是什么災(zāi)難?”
大師兄搖了搖頭,一只手搭在小師弟肩上:“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長生教不會再經(jīng)歷那樣的災(zāi)難,讓我陪著你們慢慢長大。”
陳也行眼睛黯了下來,他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長生教會成為禹山派的災(zāi)難。
吼——
忽然之間,一聲巨獸的怒吼響徹整個長生教!
摩崖峰的喧鬧被這一聲巨吼打破,瞬間安靜下來。
摩崖峰的弟子全部站在羅浮殿外的廣場上,玄霜龍駒立在陳也行身旁。
長生教出現(xiàn)巨獸的怒吼極不正常,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好像是天門峰方向傳下來的!”二師兄常傅乙緊張地說道。
陳也行心臟急速跳動,昨晚夜宿山洞,自從看見巨鱗血虎的那雙豎瞳后,他就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這聲來自天門峰的巨吼,聽聲音,無疑就是巨鱗血虎所發(fā)出的。
而在前不久,把巨鱗血虎帶上天門峰的,正是何軍。
巨鱗血虎本身只有師境巔峰的實(shí)力,已經(jīng)被打入了‘鎖妖印’,按理說不太可能發(fā)生意外。
就算出了意外,巨鱗血虎掙脫了‘鎖妖印’,但以天門峰的實(shí)力,很快便能馴服它。
吼——
吼——
緊接著,一連數(shù)聲怒吼傳來!
吼聲距離摩崖峰越來越近!
靈術(shù)不斷攻擊的動靜也隨之傳來!
“避開!”
冷冰冰的月色下,一個巨大的黑影朝著羅浮殿撞了過來!
砰——
巨大的黑影撞向羅浮殿的琉璃頂,崩裂開來的琉璃碎片像子彈般砸在廣場之上,砸出一個一個大坑。
三師兄淳風(fēng)身法最好,他一把拽過小師弟,急速閃過漫天飛來的琉璃片。
一股砭肌的靈力排山倒海般涌來,所有人幾乎一瞬之間閃開,看向那只蹲在羅浮殿上的巨獸!
那只巨獸的眼睛冒著血光,體型比一般的成年虎大了數(shù)倍,它身上稀稀落落地耷拉著數(shù)片巨大的鱗甲。
巨獸全身浴血,空氣中散發(fā)出濃烈的血腥味,和那些鱗甲相連是它撕裂的帶血皮肉。
陳也行看著它頓時頭皮發(fā)麻,他能確定這只巨獸就是巨鱗血虎,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它的體型大了這么多,而且身上的鱗甲仿佛被一片片揭掉!
它所散發(fā)的氣息極為恐怖,比昨天遇上的藍(lán)儺都要恐怖,難道它擁有了幻境的實(shí)力!
摩崖峰長老已經(jīng)外出,這里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就是大師兄池粼,可他只有師境巔峰的修為!
陳也行眼神凝重地看了玄霜龍駒一眼,玄霜龍駒仿佛與他目光交接,仿佛知道他的心愿,長嘶著,晃動脖子的鬃毛。
這里能與巨鱗血虎抗衡的恐怕就只有玄霜龍駒了!
玄霜龍駒的巨大翅膀伸展開來,巨鱗血虎似乎十分記仇,對上玄霜龍駒時,眼間兇光大盛,它伸長脖子,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一陣陣怒吼!
怒吼的聲浪一波波襲來,要不是旁邊有二師兄護(hù)著,陳也行感覺自己要被吼聲震暈掉!
玄霜龍駒絲毫不懼,它扇動雙翅,狂暴的風(fēng)浪掀起廣場上的漢白玉地板,瞬間襲向巨鱗血虎!
一旁的大師兄池粼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剛才任由師弟師妹騎玩,一臉溫順的玄霜龍駒竟有這般實(shí)力,難怪小師弟不相信它是二階靈獸,現(xiàn)在他也不信!
巨鱗血虎以身軀硬抗傷害,漢白玉石板全部砸在它的身上,僅有的數(shù)片鱗甲全被被砸落,一顆獠牙生生折斷!
它的怒氣似乎到達(dá)了頂點(diǎn),身體弓起,瞬間彈射出去,整個羅浮殿的頂部頓時碎裂開來!
一旁的大師兄一臉生無可戀,師父把摩崖峰交給他看管,可羅浮殿都要被拆掉了!
當(dāng)大師兄真難!
(最近加班比較晚,更新也比較晚,我也想多更新一點(diǎn),但實(shí)在是沒辦法啊,另外,雖然很無恥,但我能求個票么,投個推薦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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