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歪打正著之下,戴心遠的私生子犯在了自己手里,那還不新仇舊怨一起好好算算,心中如此想到,徐遙便開了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說區區一個三清道宗長老私生子,今天便是三清道宗宗主的私生子到了本官這里,本官也一樣開狗頭鍘鍘了,你這些迂腐之言,且不要再提,明日本官親自押解那孟元白前往午市問斬,不得延誤。”
蕭縣知州一聽徐遙此言,面上頓時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之色,然后開口,“閣下莫非不知道三清道宗在我蕭縣究竟意味著什么?就是陛下當初登基的時候,背后也有三清道宗支持,陛下登位之后,更是將三清山方圓三百里劃歸于三清道宗,我等雖然身居朝廷官職,與這等存在硬碰硬,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卑職請大人收回成命”
蕭縣知州說得是急切,徐遙卻是根本不為所動,“本官已經說過了,今天這孟元白便是天王老子的私生子,本官也要將其投入死牢,明日押赴午市問斬,左右怎么還站在那里,莫非要本官親自下來押解犯人不成?”
徐遙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左右衙役自然不好再作拿捏,在得到蕭縣知州眼神示意之后,就把那猶自在原地哭天搶地的孟元白押解了下去。而蕭縣知州此時也深深地看了徐遙一眼,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徐遙油鹽不進,蕭縣知州如果還想要這身官袍,自然不能強自跟徐遙硬項,但這也不是說自己就一定要陪著徐遙去死。
心中思慮著自己之后如何應對,蕭縣知州便轉過頭來,對著剛才作證的林棠說道,“你要知道,你和你老母親安穩的生活,是今天你自己一腳踹走的”蕭縣知州說完之后,便帶著自己師爺從大門快速走出。
而林棠此時已經是一臉絕望地癱在地上,作為一個赤腳醫生,堂前的大官得罪不起,縣里的鄉紳得罪不起,三清道宗上神仙老爺,那更是得罪不起,到了自己這個地步,無論倒向哪一頭,感覺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像自己這樣的草民,又有什么辦法呢。
“你放心,你既然為本官作證,本官自然保你無虞,這里有一百兩銀子你且拿去,且收拾了細碎帶上你老母往北邊去,那里本官已經替你安排了一艘船只,可保你母子安然離去。”徐遙說完之后,便將兩錠分量十足銀子掏了出來,而在徐遙抬手的同時,其袖中一抹黑影悄然竄出
,神不知鬼不覺地融入了林棠身后的陰影之中。
事已至此,林棠也知道多想無益,咬了咬牙便從地上翻起身來,拿上銀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而此時徐遙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帶微笑地不知道想些什么。“我說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為了行俠仗義,為民伸冤?這天底下不公之事不海了去了,你管得過來么”
韓天香的聲音從堂前傳來,徐遙定睛一看,原來韓天香與南宮秋菱早已經到了堂外旁聽。“順手為之而已,況且我和三清道宗的老道士,還有一些帳沒有算清楚,如今有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美事,何樂而不為”
韓天香聞言禁不住撇了撇嘴,這種話,也只能去騙騙其他人,徐遙出了名的怕麻煩,韓天香怎會不知。要想給三清道宗添堵,以鎮岳山城如今的聲勢有的是辦法,何必要徐遙大老遠跑過來,拿著三清道宗長老的一個私生子做文章?所以徐遙給的理由雖然表面上說得過去,但韓天香那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
韓天香在這里撇嘴,南宮秋菱卻是開了口,“那知州雖然迫于壓力,不敢言他,但說不得會在背后攪事,不可不防啊”,徐遙頓時大笑不止,“就怕他不攪事,要攪事,那就要攪大一點,最好攪幾個三清山上的道士下來,不如此,如何顯我徐遙的威風?”
兩女見徐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也不再說這件事情,而韓天香在徐遙笑聲停止之后,便開口抱怨道,“臉上黏糊糊的這層玩意兒什么時候才可以刮掉,難受死了”,徐遙聞言后說道,“待那三清道宗的牛鼻子現身,就差不多了,之前只是為了省卻不必要的麻煩,掩人耳目而已,現在左右要動上手了,就算我等不亮明身份,也會被人掘地三尺查出來的”
“那不如把事情搞大一點,那些老牛鼻子也來得快點”韓天香一雙秋眸驀然一閃,隨即興沖沖地開口說道,徐遙自無不可,笑著點頭。
在何子昂重新站在自己弟弟的茅草屋前的時候,不經生出了一股恍如隔世之感,一天前,自己還是被投入大牢,等待流放的罪犯,而一天后,自己就得以沉冤昭雪,得了孟家被抄家后賠上的銀子,回到了此處。
在進入了屋內好好安撫了一下蕭氏之后,何子昂便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書信,那年紀輕輕的大官,在
親手將自己從牢獄之中釋放出來之后,便交給了自己一封書信,稱如果自己和自己的嫂子若是不想被孟家背后的勢力騷擾報復,那么就可憑這一封書信,登上在水路上安排好的船只,溯游而上直至鎮岳山城,會有人對兩人作出安排。
若是何子昂想要攀登武道,那么兩月之后山城講武堂開啟,憑這封書信,其中就有何子昂一席之地。雖然有些懷疑對方的實際身份,但自己不過是一介草民,對方也犯不著為了哄騙自己大費周章,還抄了背景深厚的孟家,如此一想,何子昂便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顧慮,帶著蕭氏便直奔書信上的地點而去。
半日之后,蕭縣縣衙,一名頭戴八角官帽的中年人正在翹首以盼,正是蕭縣知州無疑,不一會,一個機靈衙役便上氣不接下氣地小跑了過來,見到這衙役出現,蕭縣知州連忙開口詢問。
“怎么樣,人截住了沒用”見蕭縣知州開口相詢,那衙役脖子禁不住往后一縮,隨即硬著頭皮說道,“回大人的話,人全跑了!”,“什么?”蕭縣知州聲音頓時抬高了八度,急怒攻心之下險些暈了過去,暈了一陣之后回過神來便破口大罵,“我@#!@#!¥¥#@¥!,你們是怎么辦事的,一群如狼似虎的公差加一群縣里習武好手,居然抓不住那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刁民,那何子昂我就不說了,還算有點武力,那林棠帶著一個八十多歲的婦人,也能從你們眼皮子底下走脫?當真是一群廢物”
那衙役見知州一陣訓斥,面色也不由得發苦,“大人,不是小的們辦事不利,咱們急急忙忙出門,還沒出得縣城,便遭了一條殺千刀的毒蛇咬了,現在衙門里的衙役,除了小的還能動彈,其他可全都躺上了,兄弟們連縣城都沒得出,這人自然是抓不到的,”
蕭縣知州倒也不是蠢貨,一聽這衙役的話,便知道一定是有人搗鬼,至于這人是誰,自然也是相當的好猜,徐遙上午才放出話來,要為民做主,抄了孟元白的家,之后又對鄉里一陣撫慰,許諾保證大家平安無事。
下午自己這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便被人下了暗手,動彈不得,蕭縣知州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誰干的好事,“有膽你就不要走,等三清道宗的道爺來了,有你好果子吃,不過是一個七品芝麻官,還真想做什么大俠不成?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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