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怎么樣才能讓氣血之力變強大來沖通經絡呢?”有記名弟子提問道,除了劉明禮、趙哲兩人可稱師父外,其余人都只能叫老師。
話突然被弟子打斷,喬縣丞也不氣惱,而是慢悠悠地從懷里掏出來一本嶄新的書來。
“問得好!這就需要武修功法了,為師這里有本《盈血決》,實打實的黃級中品功法,爾等只需從家中取來銀三百兩,就可習得此法。”
“又要錢?不是已經交了九百九十九兩學費了嗎?”還是剛剛那記名弟子,如果烏梵在這里的話,自然能夠認出來這人就是千柳村官三代張虎。
喬縣丞作緬懷往事狀,好像想起了往昔的崢嶸歲月,面上有感嘆,有悲傷,有不忿,還有后悔。
“爾等少年人不過十幾歲的小小年紀,豈能如此市儈,只看重銀錢。殊不知踏上修途起,就要學會一個爭字,爭境界,爭機緣,爭地位,而爭的根本就在于實力,實力增強的依仗,就是功法武技。
試想,二者同為武修,一者早早習得黃級功法武極,一者卻用不入流的方法運用氣血之力,一份機緣擺在兩人面前,能被何者所得?
所謂一步先,步步先,爾等若能在一階早期時掌握《盈血決》,就能更快地提升自身實力,早日突破境界。這豈是區區幾百銀錢可換?
一本功法,放在為師手中亦是無用,可若輕易的傳授于你,那就有違“爭”的本質,為師就是要告訴你們,“爭”在于主動,在于付出,否則就算將這功法白白送你,怕是也難得到你的珍視,到頭來也是浪費。”
老大人語重心長。
張虎自愧疚萬分。
“老師,是弟子目光短淺,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其實我記起來了,曾聽家里人講過,功法武技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莫看這《盈血決》只是黃級,但對初階武修來說已經是十分珍貴的了,尤其還是黃級上品,遠遠不是黃級中品與下品功法所能及,真的要買的話,估計三千兩銀子都買不到。
老師您只收取三百兩,實在是用心良苦,不僅讓利于弟子,還提前教給我們這些菜鳥武修為人處世的道理,弟子、弟子真的是感念萬分,無以為報、無以為報啊!”
張虎一番話情真意切,讓同是少年的其他記名弟子都十分感動,再沒人對三百兩的“書本費”提出異議。
喬縣丞看著張虎頻頻點頭,一副老懷大慰的模樣。
與此同時,他在心里想道:“這小子托當得不錯,沒白白免去他三百兩購書費。”
和縣丞之間達成不可告人交易的張虎也暗暗感嘆:“學費已經把爹娘的家底掏空了,銀子能省一筆是一筆。”
至于臉面和良知什么的,他都給人做跟班了還在乎這個?
當縣丞大人把他召去吩咐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他也是有點錯愕的,可是想到曾經偶然間聽到的‘愛錢如子喬縣丞’這個稱號后,他就釋懷了,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能和望山縣里的二號巨頭扯上關系,不比做官二代的跟班有前途?
記名弟子們感動、愧疚、堅定決心、暢想將來,總之心潮起伏一大片。
坐在離喬縣丞最近位置上的趙哲和劉明禮則完全無動于衷,甚至還有點想嘲諷幾句。
他倆與這些記名弟子不同,是師父的親徒弟,早在此之前就得到了這本黃級上品的功法,還只花費了二百九十九兩。
“別看僅一兩的差距,與師父之間的親疏就完全從中體現了出來。”趙哲在心里滿是自得。
不僅僅是功法,師父還教給他和劉明禮一人一套黃級中品的劍法、刀法武技,只收了一百九十九兩!
思及此處,趙哲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背后的黑鐵木長劍,不過才花了兩千兩銀子拜師費就從師父那里“請來”的下品利器。
想想這些記名弟子需繳納九百九十九兩學費,還沒有武器贈送,趙哲就覺得自己拜師實在是太賺了!
“喂。劉明禮,你瞧瞧這些矬貨,還好他們只是記名弟子,否則我趙哲真是羞與他們為伍!”
優越感果然是要有人分享才更令人愉悅,趙哲忍不住對劉明禮說道。
臉上和肩膀上都已消腫的劉明禮完全沒有反應,不知道在出神想些什么。
“劉明禮,從千柳村回來后你就總是心不在焉的,不會真被打怕了吧。”趙哲賊兮兮地在對方腰側懟了 一拳,“告訴你,我可沒怕,不就是生猛了點的家伙嗎,只要我把境界提上去,再把師父教的疾風劍練成,就去找回場子,非把那烏梵揍個半死,讓他跪地求饒!”
“揍個半死嗎?”劉明禮狠狠地咬了下后槽牙,露出陰狠神色,接著想道:“跪地求饒倒不錯,到時候饒不饒就是我說了算啦!”
他鄙視地瞥了趙哲一眼。
“你除了縣令大人侄子的身份外簡直一無是處,被一個小小村子里的怪胎欺負了竟然還要等到以后才算賬,真是廢物!”
當然這話都是劉明禮的心聲。他爹只是縣里主簿,論身份要比趙哲低一籌,但是老天有眼,讓他血沸沖經一次沖通三條經絡,壓過了對方一頭。
由此,以往走路都要落后半個身子的主簿少爺,有了和趙哲并肩而行甚至以兄長自居的底氣。
“趙哲,經過千柳村這件事你難道就沒有吸取教訓嗎?”劉明禮心生一計,正色說道。
“啥教訓?”趙哲挖著鼻孔,半點都不英俊的臉上滿是疑惑。
“我們太過缺乏與人對戰的經驗,遇到攻擊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以及不懂得怎么互相配合。要知道當時我們可是足足有六個人吶,結果呢?”
結果就是每人都被一拳放倒,賊疼!
“有點道理,那你說該咋辦?”
“我倒是有些想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什么想法,你倒是快說啊!”
“翠屏山里有不少靈獸,其中大多數都只是一極靈獸,還是不太危險的靈蝶、靈蛙、枯角羊之類的。我們可以一起去山里獵靈獸,這樣既能增加實戰經驗,還能增長些見識,讓我們師兄弟變得更加默契。”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劉明禮你小子還行,咱們啥時候出發?”
聽到“你小子”三個字,劉明禮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這稱呼問問他體內沖通了的三條經絡答不答應!
“不著急,你怎么總這么急躁,不是當師哥的說你,這樣可不好。”他特意把師哥兩字說得很清楚。
趙哲當即“嘁”了聲,把劉海一撩,擺明不接受師弟身份。
劉明禮暗暗冷哼一聲,卻知道現在不宜和他爭論這些。
“翠屏山里多是普通靈獸,卻并不意味著沒有厲害的家伙存在,要知道那些危險的靈獸還有另外的名字,那就是兇獸。一極的倒還好,我們幾個人加在一起就算應付不來也能擺脫掉,可要是遇到二極兇獸,那就……”
趙哲深以為然地表示認同,他對兇獸也有所了解。
“那我們應該帶幾個二階武修做護衛,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帶著二階護衛?你怕不是去游山玩水!你還真以為縣里的二階修士是你家奴仆啊。
再者說帶著其他人自己的計劃還怎么實施?
劉明禮立馬予以否定,“帶著護衛那還如何能起到歷練效果!”
“那你說該咋辦?”
“我們可以去找師父借來上品利器穿云弩,帶著它還怕什么兇獸?”
“對啊!”
二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全被高坐講臺的灰發老者聽了去。
“穿云弩,要多少押金才合適呢?”喬縣丞在心里考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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