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王山將“貫然勁”悉數教于王云后,王云便無時無刻不在練習,就連在吃飯的時候,他也會在心中默默演練著“貫然勁”。頗有些練功到“走火入魔”之味,見王云整日都往后山跑,回來了也不說話,只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其母王念玉心中些許擔憂,時不時會詢問王山王云是否有恙,這時候王山總是會笑道:“那個臭小子準是在心中暗演我所傳授他的功夫,他如此用心,再加上天賦異稟,嘿嘿,前途一片大好。”
此日王云正在后山練功,他引力灌體,只不過幾日的時間,他便將“灌體”之法作用得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很快渾身充滿了勁兒,湖邊的那塊巨石已經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蜘蛛網般的大坑小坑,“貫然勁”雖然講究的是以力推力,但是自身的力氣也是需要足夠的,只有將自身練就強大,才能將對手的蠻力轉換成自己的力量,不然自己身體素質不夠強大,對手一拳打將過來,逃命都還來不及,哪來的以力推力。
不遠處樹上的雛鳥歪著頭看著湖邊那個奇怪的少年,時不時嘰嘰喳喳幾聲,又躍上另一邊的枝頭。
王云閉眼蓄力,忽一睜眼,身影閃動,晃到了巨石的跟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經將“力”迅速凝聚至拳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畏懼,硬生生地將拳頭擊至巨石上,只聽得“轟”的一聲,拳頭白光一閃,巨石上原本的坑洼又陷入深了幾分,濺射的碎石塊散落各處,有的跌落了湖中,引起了陣陣微微的漣漪。
枝頭上的雛鳥兒被嚇得到處亂竄,吱吱喳喳個不停。
背后響起了清脆的掌聲,王云轉過頭去,見是王山,于是嘴角上揚一笑,小跑著來到了王山的身旁,王山一拍王云肩頭,笑道:“臭小子,這才幾天時間,練得不錯啊!”
看起來就像是一次簡單平淡的對話,其實不然,王山在暗中用勁,王云此時難受的很,咬著牙在對抗著。肩頭突然一松,傳來火辣辣的感覺,王云松了一口氣,埋怨道:“山叔,你別總是來找我比試,你想啊,你練了多久,我才練了幾天啊!”
“哈哈,你這臭小子,雖說才練了幾天,可是這天賦還真不錯,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
“‘貫然勁’乃是習《空隱掌》的基礎,來,今日我便教你《空隱掌》的第二卷,名曰‘第一掌’。”
“第一掌?好奇怪的名字!”王云皺眉道。
“不錯,名字是怪了點,不過這‘第一掌’若是使的好,極有可能能夠將敵人一擊斃命。”王山說道,“‘第一掌’就只有一掌,這一卷同時也是《空隱掌》最簡單的一卷,將所有的‘力’聚在掌心,爭取將敵人一擊拿下,之前叫你練的‘貫然勁’可以同這‘第一掌’相輔,在同敵人糾纏之時,趁著敵人露出的空檔,使出這絕殺的‘第一掌’,妙啊!你贏定了!”
撇了撇嘴,王云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嘀咕道:“說的這么玄乎,怎么可能一掌就把人打趴……啊喲……”
見王云一臉的不屑,王山就忍不住給了王云后腦勺一巴掌,道:“你還真別不信,快,照我說的做!”
斜著看了王山一眼,再想到之前王山引起而沖天而起的那道驚天水柱,心中微存的那一點不屑也一掃而空了,不過臉上依舊還是掛著不屑。
“集中精神,凝神聚‘力’,掌心風起,控于心。經脈皆暢,‘力’順之去,風卷聚‘力’,發于身。破!”
本來閉著眼聽著王山念著“第一掌”的口訣的王云猛地一睜眼,眼中盡是殺氣,掌心大放白芒,一掌而出,空氣被掌打得發出陣陣刺耳的風嘯之音,周圍的綠樹也被王云的掌風引得搖曳不止,落葉萬片,甚至先前的那幾只雛鳥都被這掌風擊落在地。所有的一切王山都盡收眼底,他張大了都可以塞進去一個拳頭的嘴巴,掌風都是如此,這一掌的威力可想而知。
“臭小子,第一次便將此掌練成如此威力,不得了啊你這個臭小子!我真是懷疑你之前是不是練過啊!”
空氣中一片尷尬,王云沒有回答王山,依舊保持著出拳的那個姿勢,一只烏鴉飛著過去,留下六點黑豆豆。
見情況有些不對勁,王山走到王云的面前,而王云依舊保持著出掌的那個姿勢,紋絲不動,王山一拍腦門,心道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呢!
原來,“第一掌”的秘訣在于全力一擊,一擊斃命,而王山只教會了王云怎么全力出掌,卻沒有教他出掌時需要收斂“力”。將“力”全部釋放而出,過后即使是個成年人也會覺得虛脫無力,更何況是尚是個小孩的王云,再加上他是將“力”全盤放出,絲毫沒有保留,在出掌后自然會暈厥。
將王云扛在肩膀上,王山一路下山回到了家,正在院中剝豆的王念玉見王山下山來,肩上扛著王云,本不在意,他們平常都是這般打鬧的。
然而王念玉漸漸地發現不對勁了,王云沒有像平常一樣跳脫,雙手垂在王山的胸頭,頭沉著低下,雖說近日王云倒也是沉默,自顧自地練功,但是也是有說有笑的,實在不像現在趴在王山肩上那樣。
心中緊張的王念玉往腰間的廚布把手一擦,急急忙忙踩著小快步來到了王山的身旁,他肩上的王云閉著眼,毫無生氣。心里“咯噔”一下,王念玉差點兒沒有站穩,一個踉蹌來到了王山的左側,伸出手顫抖地王云天真的小臉,眼中晶瑩在打著轉。
見著王念玉如此模樣,王山急忙解釋道:“小姐……小姐,這臭小子是把力氣都用完了,無妨,沒什么大礙。”
松了一口氣,王念玉搖了搖頭,捂著胸口說道:“王山,我覺得還是放著云兒去吧,快別教他練功夫了,都說兒是娘的心頭肉,云兒磕著碰著,萬一要傷了,我的心里,真的是萬分受不了的。”
將肩上的王云輕輕地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王山說道:“小姐,當今雖是太平,除卻邊境尚無戰亂,但是仍有小賊小盜,這臭小子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兒,遲早要走出去,不學個一招半式的,難以立世。再者說了,倘若,當今皇宮里的那位,得知少爺在這兒,這臭小子又無技傍身,又無人可助,恐怕連跑,都跑不走啊!”
“不是有你在嗎!”王念玉糾結著皺眉道。
“唉,是人皆有一逝。小姐,小的又不是仙人,哪會長壽永存,始終護在這臭小子身旁。”
“那……那還有我爹爹呢!”
“小姐吶,”王山重重一嘆,“若是到時候臭小子被發現,家主恐怕……恐怕自身難保哇!”
王念玉怔住在了原地,瞪大了雙眼,她自小讀熟詩書,也不是個愚蠢只知享樂的姑娘,王山所說的道理她一聽便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王念玉擺了擺手說道:“我……我知道了,男兒自當要累死不當寵,王山,云兒還是接著同你練武,不過你要好生照看著!”
“是!小的自然知曉!”王山心中喜悅,拱手說道。
迷迷糊糊中,王云似乎聽見了山叔與娘親在對話,話語就在耳旁,好似貼耳相訴,但卻又遠在云端。突然有股暖流從他的胸口而入,順著經脈散入全身各處,一股沖上了腦子,王云剎那間便睜開了眼睛,他見到王山此時正坐在床旁,手中白芒還未散去,摁在了他的胸膛上。
全身酸乏無力,像是跑了很久很久的路一般,王云下床活動活動了身子,身后的王山說道:“臭小子,你剛才暈倒了!是我的過錯,竟一時忘了教你打出‘第一掌’時需要如何收斂‘力’,這才導致你用力過竭,進而被抽空了精力,你要記住,以后對戰之時,非到萬不得已,切勿要將‘力’全盤散出,除非你實在強大,能夠在瞬間恢復失去的‘力’,不過這也只是個傳說罷了。”
接著,在王云的碎碎念下,王山將如何收斂“力”的方法教給了王云,在屋內悄悄地練習一番,王云很快便掌握了收斂“力”的竅門,只是還未熟練。
在用過午飯后,在送走了苦口婆心碎碎掛念的王念玉后,王云本想著要跟著王山去后山修煉來著,可是村中的一個青壯慌慌張張地來到了家中,恰好碰見了剛要出去的王云和王山,他著急地上前一把握住王山的手,急忙說道:“王山!!那群天殺的土匪搶進村子里來了,村長沒答應給他們姑娘,這時候這群狗日的土匪正抓著要當眾殺了立威!!!”
情況緊急,王山轉身對王云說道:“你且在家中呆著,我去去就回來!”
少年的心蠢蠢欲動,王云說道:“山叔,我也要跟著去!”
“胡鬧!土匪豈是鬧著玩著的!刀槍無眼,萬一傷著你還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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