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落日的余暉,王云他們從白龍城返回到了清溪村,一路上便是像來的時候那般歡聲笑語,然而,他們沒有發現的是,此時身后卻是多了一人,在跟蹤他們。
在村口的時候,他們正巧碰上了剛打獵收網回來的獵戶們,其中便正有王山。村中各人結伴,道了別后各回各家,王云與呂語蘭揮了揮手,帶著獨屬于他們的秘密回家了。
在回家的途中,王山問道:“怎么樣?今天進城去了?”
“是呀,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娘。”王云假裝“威脅”王山道,“不然我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這……恐怕……”王山有些為難地撓撓頭,“其實你娘,早已經知曉了。”
“什么!”王云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停下腳步,“我娘怎會知道!完了完了,回不得家了。”
“哈哈哈,這……自然是我說的……”
“我就知道!”
王云怒吼道,一把撲向王山,連抓帶啃的,王山一邊抵擋王云幾乎亂打一通的打法,一邊趕忙說道:“臭小子,你聽我講,別這么沖動,聽我說,是我告訴你娘的,她沒生氣,而且還同意你上三星門!”
本來還近乎瘋癲的王云聽得此話,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他高舉著雙手,本來想向王山的眼睛戳去,但現在有些遲疑不決,他有些懷疑地說道:“真……真的?你沒有騙我?”
白了王云一眼,王山說道:“廢話!當然是真的!不然我還會向你承認是我告密的?”
“什么?!”
“沒沒沒,山叔啥時候騙過你是吧。”王山一臉壞笑地說道。
點了點頭,王云打量王山的面部表情,那滿臉的胡茬,猥瑣的笑容中略帶一絲真誠,王云從王山的身上下來,站起身來,摸了摸下巴,說道:“這么說來,我就可以,走出去了!太棒了!”
心中甚是興奮的王云蹦了起來,將剛要起身的王山又一次撲倒,王山一臉的生無可戀。
在回家的途中,既然娘親已經允許自己進入三星門,于是王云便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訴王山。
“救世?”王山笑道,“真不知這是什么花樣。不過你所說的結夢之術,我倒也熟悉,再加上你的描述,我可以確定,你口中的那個老頭兒,便是三星門的”寧鼎銘。
“你咋知道。”王云斜眼瞧了一眼王山,說道。
“呵呵,我不僅知道他,”王山偷偷朝著王云做了個手勢,往后一指,偏頭說道,“我還知道哇,他一路跟著你回來。”
王云猛地回頭望去,卻是什么也沒有看到,王云說道:“沒有啊,什么都沒看到。”
王山輕輕地敲了一下王云的頭,笑著說道:“傻小子,倘若回頭便能識破他的跟蹤,那么他還算得上是三星門的高手呢!”
“切,我想呀,你就是聽了我的奇遇后在這兒誆我,其實呀,根本就沒有什么人。”王云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地說道。
一看便知是激將法,可是無奈王山仍然還是上當了,王山說道:“臭小子,想不想看我把他抓出來?”
“切,抓到再說大話吧!”王云其實特別想看王山露一手,可是礙于眼前的情勢他只能滿不在乎地不斷挑釁王山。
微微一笑,王山說道:“臭小子,瞧好了!”
話音剛落,王山腳掌發力,像離弦之箭一般倒飛而去,真奔后頭的草叢,還未等王山身形至,草叢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從草叢中飛身竄了出來,王山的身形停了下來,他瞇著眼,一臉嚴肅地正視著前方,貌似在與什么人對峙著。
而從王云的視野看來,王山便像是一個人站在那里,傻站著。
而就在王云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王山怎么突然變白癡的時候,王山冷冷說道:“還煩請閣下褪了這‘隱影甲’,來與我光明正大地對決一場。”
王山說話的對象自然是寧鼎銘了,話說寧鼎銘一路跟蹤王云等人,自恃有不錯的輕功,又欺王云等人功夫尚淺,故而一路跟來不曾隱藏氣息。而直到在村口之時,在暗處見到王山同王云并行,這才穿上了隱影甲,收斂了氣息。只因他見王山步履穩重,像是習武之人,貌似功夫還不弱,而他又不感輕易窺探王山的“力”之高低,生怕暴露了氣息。他此番的目的并不是來顯擺功夫的,而是來瞧究竟是誰將三星門的功夫外傳,故而不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那個與王云并行的中年人突然朝著他而來,貌似是發現他了,他不太確定,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往草叢外躍去,而那個中年人也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盯著他所在的方向,看來,真的是被發現了。不錯,看來,這小村落中,也暗藏著高手,不過,這人怎地瞧起來好生面熟,似曾相識。
那人話已經放了出來,寧鼎銘自然把手一揮,收起了隱影甲,身形顯現出來。而不遠處的王云見到憑空出來一個人,簡直驚呆了,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閣下好眼力,竟識得‘隱影甲’。”寧鼎銘朝著王山拱手說道,“我此番來并無惡意,只是那不遠處小友習得是我三星門之術,我只想找出何人教授于他。”
“哦?原來是這樣啊。”王山咬著牙憋著笑,不過還是惡狠狠地說道,“那,我教的,又當如何!”
“那……”寧鼎銘抬眼看著王山,越看越覺得熟悉,他說道,“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寧師叔,你記性怎地如此之差,這就認不出記不得我啦。”王山終于笑道。
“谷山?”寧鼎銘終于叫出來王山的原名了,他說道,“多年不見,你越是滄桑了許多。我原先瞧你甚是熟悉,又想要大千世界,怎會如此之巧,故而不敢出口相認,其實啊,我早就認出你了!”
“哈哈哈,”王云爽朗笑道,“多年不見,師叔仍舊是死要面子。”
“哪里的話,”寧鼎銘擺了擺手,有些怪異地看了眼王山,說道,“不過,谷山,你卻是變了許多?”
“哦?哪里變了許多?”
“話變了許多。”
“哈哈哈,這人,遲早是要想通變明白的,不然和木頭有什么區別。師叔,我請你去我家中一敘,可能賞臉?”王云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若邀我,又有何拒絕之由。”寧鼎銘笑道。
不遠處一臉懵逼的王云不知所以然,他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在偷偷詢問過山叔過后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那老頭是山叔的師叔,如此想來,山叔也的確說過他也是三星門中人。
到了家中,王念玉見有客來,便拉著王云去置些酒水小菜,期間,王念玉不斷在責備王云,怪他一句話都不說聲便私自離村進城,不過還好那時王山一直在開導王念玉,使其了解到王云拓展眼界的重要性,而至現在她沒有太責怪王云,只是叨叨幾句罷了。
門外石桌,寧鼎銘與王山坐著,相視而笑,寧鼎銘首先說道:“那小子……”
王山笑道:“哈哈哈,骨骼清奇不是?”
“是也。”
“所以你才……”
“才收他為徒。天生三殿,十足的天才。”
“而且也可懼的身世。”寧鼎銘搖頭說道。
“哦?師叔怎會知道。”王山好奇地眨了眨眼,說道。
“哈哈哈,我此番下山,便是為他而來……”寧鼎銘將掌門之言一一說與王山聽,王山聽得是眉頭直皺。
“如此說來,將來之日,甚是不太平。罷了,時也,命也,天命所定人難違,便就這樣吧。”王山搖頭,無奈地笑道。
“白山之戰后,你卻去了何處?”寧鼎銘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知道,“白山之戰”乃是王山永遠的痛處,他不愿掀起王山的傷疤,但卻想知道后來的事。
“白山之戰便不要提了。”王山苦笑道,“后面我一人闖蕩江湖,想著趁少年時候,意氣風發,于江湖上懲奸除惡,后來碰上了硬茬子,被追殺了一陣,進了太傅府當上隱者,再后來,奉命保護貴妃與皇子,躲避追殺,逃來此村落。”
“唉,當初吶……”寧鼎銘喪氣地搖了搖頭。
“哈哈哈,也沒有什么,寧師叔也莫要再提罷了。”王山笑道,“且說我在這村落中如此悠閑,卻也想通了許多,這江湖,不過是一沼水,人多了,也就渾了。一個人,逍遙自在倒也是好。”
“人各有志。”寧鼎銘拍了拍王山的肩,說道,“也不知你功夫可有進展?卻要同我切磋一般?”
瞪了寧鼎銘一眼,王山說道:“師叔莫不是欺負我如今發福又發胖,瞧著好欺負了,所以想來在我身上找回顏面?曾今被我痛打的寧師叔吶!”
“呵呵……”寧鼎銘尷尬地笑了笑,不敢直視王山。
而此時,離清溪村不遠處,有數百披盔戴甲、全副武裝的精銳,在一個雙手雙腳皆被束縛,遍體鱗傷的人的帶領下,朝著清溪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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