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照面,王山便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王焦的對手,真是想不到,當初堂堂的“太浩第一奇才”如今竟然敗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上,究竟還是自己力不從心了!
其實,也是王山在這小村中過得太愜意了,與外頭的世界雖不至于完全脫節,但也是雙耳不充世。眼前的這個王焦,是近幾年來江湖中的佼佼者,一把鬼頭大刀收了多少冤魂也不知道,曾建立一個匪幫,但很快被朝廷招安,而由于王焦的武力實在高強,很快便得到了皇上的青睞,本是街市混混的王焦死也想不到自己也有這么一步登天的時候,于是每當皇上需要他做事時,他便竭力去做,皇上也極力護著他。就拿王焦的仇家來說,王焦曾以一己之力血屠仇家的幫派,如此命案,地方縣衙趕去捉拿,然而王焦并未離去,而是笑吟吟地啃咬著仇家的頭顱,到場的人皆不寒而栗,而后,王焦便被釋放,倒是仇家被隨意安了個罪名。
江湖上曾有人這么評價王焦:“有道是,進了朝堂,便離了江湖;王焦他一腳是朝堂,一腳是江湖,也不怕扯了襠?”
卻說這時,王山將手中的長槍往旁邊一別,槍末順勢帶過王焦的鬼頭大刀,王焦右腳一踏,便穩住身形,下半身是為很穩。但是他的背后全部都暴露在王山的眼下,王山瞧著機會,手中長槍便朝著王焦的背掃來,而王焦,卻是早已經預料,強行轉過身來,手中鬼頭大刀迎勢也是一砍,王山卻是沒有想到王焦反應會怎么快,結果他手中的長槍被砍飛脫手,王焦也是一個轉身正好落地。
“嘖嘖嘖……”搖了搖頭,王焦滿臉都是鄙夷,說道,“當初叱咤風云,現今不堪一擊,我還是勸家中的少年郎不要以你為目標了。”
手臂的肌肉一陣痙攣,而后又是一陣酸痛,王山咬著牙,他怎會甘心,這么多年來,從未有人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他打得如此不堪,曾經自負“太浩第一奇才”,而今卻被人嘲諷,任是誰,都不會甘心的。
右手一抖,脫手的長槍又重回手上,王山凝神注目,王焦自然也感到壓迫感,即使他是從死人堆中生存下來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二人的對峙,使得一旁的士兵們都難以呼吸,他們后撤幾步,瞧這架勢,自然會有一場大戰,誰也不想被傷及。
眼前的人,比之之前的“四臂閻羅”,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稍稍怠慢可能都會釀下大錯。王山手中長槍一轉,幾個箭步飛奔過去,王焦見來者來勢洶洶,自然也不敢怠慢,“力”灌滿了全身,肌肉變得極其錚亮,原先本是強橫的身體,變得更加蠻橫,他左右雙腳往地面一踏,定在原地。
“不避開嗎?”王山心中甚是疑惑,看來王焦要要以純粹的肉*體來抗傷害,不過王山自認這是一個極其愚蠢的招數。
二人的距離即將縮短,王山將手中長槍送出,槍頭點出九點耀眼的光芒,每一點,都化作金黃長龍,直奔王焦而去,這正是此前擊敗“四臂閻羅”的“龍吟九擊”,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可是使出了全力!
周圍的士兵哪怕是浴血沙場過的,也承受不下這招的威壓,而他們的頭兒,王焦,卻依舊沒有動作,只見他雙手交叉于胸前,明擺著便是要硬抗這一招,這讓士兵不禁為他們的頭兒擔憂。
九龍來襲,王焦不懼,他的嘴角依舊掛著不屑的笑容,他吼道:“這種程度的龍?我看,區區九條蟲!”
王山怒目圓睜,九條幻化的龍身上金色暴漲,士兵遮住了眼睛,不敢直視,九龍成形而去,王焦肌肉同時也暴漲,他再一次吼道:“不動明王!”
只聽到“鏘鏘鏘”的聲音,這一招結實地擊打在了王焦的身上,王焦地面都被踏成齏粉,高手過招,只在瞬息,一時間塵土飛揚,有的士兵也收到沖擊,只感到胸悶,而村民的草房更是慘遭橫禍,墻面被殃及,碎了半面。
“呼呼呼”
王山弓著腰大口喘著粗氣,他的額頭上冒出細細冷汗,這使出全力的感覺,也真是感到有點累。年輕時候,他便是憑借著“龍吟九擊”出道,當時使得全力,可是見氣都不喘的,如今真是……怠惰……
有的士兵心系王焦,朝著滾滾煙塵包裹著的王焦的方向喊道:“頭兒!你沒事吧頭兒!”
說著,有些士兵便要朝著王焦走過去,卻聽見那煙霧中傳來一聲怒吼:“別過來!”
士兵們習慣性地停下腳步,只見那濃密的煙霧中緩緩走出來一個人,他上半身已無衣物避體,肌肉更是健碩,他的頭發披落下來,但沒有遮住全是血絲的眼睛,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山,活脫脫一尊魔神降世!
“怎么可能!”王山驚呼道,“怎么會有如此霸道的體術!”
“哈哈哈哈……”王焦瘋狂地笑道,“縱然使出全力,又能拿大爺如何!”
“好哇!!!”周圍的士兵爆發出陣陣的喝彩聲,“頭兒真是霸氣!!!!”
而這邊的王山臉色極其難看,體內的“力”的恢復速度與程度已經不允許他再使出更加具有殺傷力的招式,而時間更是不允許他捏出“風云決”,畢竟王焦此時正一步一步朝著他而來。
“他使得是霸道功夫,那我便以柔克剛,試試‘空隱掌’罷。”王山如此想到,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法子了。
抽出鬼頭大刀,王焦二話不說便直取王山的腦袋來,王山心中一驚,忙收起槍,尋求王焦這一擊的破綻,來勢洶洶,而破綻百出,王山嘴角一笑,伸手扼住王焦執刀的手腕,體內的“力”按照“貫然勁”中所要求的經脈路線流通,王山肩膀一頂王焦的胸膛,身子下壓,將王焦剛才使出的力氣全都還了出來,但是,和預想的不同,王焦沒有被王山摔倒在地,而是紋絲不動,王山額頭上冒出顆顆豆粒大的汗珠,這王焦,此時竟有千斤之重!
王焦對于“力”的調控把控得十分好,他“灌體”不散,暗中仍然有使出“不動明王”護體,而又調著“力”進著持刀的手,攻防兼備,若是巔峰時期的王山倒是可以拿下他,而如今的王山卻是和當初相去甚遠,好刀不使依舊鈍,又怎么砍得了柴呢?
王焦冷笑一聲,順勢用胳膊勒住王山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王山的腳,舉過頭頂,又狠狠往下墜,緊跟王焦的膝蓋又往上頂,很清脆的“咔”的一聲,王山凄慘地痛苦嚎叫,他慘白的臉上盡是痛楚,他的手扶著后腰,這一下,痛,深入骨髓!他只希望村長能及時趕到,并且師叔能夠帶著小姐母子順利離去,他所做的這些,便已經足夠了!
村長在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他走不快,而又行動緩慢,一心只想快點到王念玉的住處,將壞消息告訴他們,好叫他們快些逃走,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竟然靜悄悄地跟著一隊人馬!
來到了王念玉的小屋子不遠處,跟在村長身后的那些人的領頭做了一個手勢,手下們紛紛潛伏在屋外,村長走上前去敲門,屋內傳來女聲,害怕地說道:“誰……誰呀?”
“是我!咳咳!村長!”村長咳嗽了幾聲,這一路馬不停蹄,著實是將他累著了。
“吱呀”
門被打開一條縫,王念玉探出頭來,見真的是村長,忙開門讓身想要讓村長進來,而這是,那領頭的起身喊道:“放箭!”
“唰唰唰”
幾聲箭撕破的空氣的聲音在王念玉的耳邊響起,甚至有一根箭就射入了她眼前的門板上!而村長,背后已是中了數箭,他疼痛得眼球都快要凸出來,他瞬間倒在王念玉的眼前,對她說道:“快……快逃……你們……”
被嚇得花容失色,王念玉被嚇得兩條腿都軟了,站不起來,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后退,眼睛中都裝滿了淚水。
“小家伙就在屋子里,給我殺!”領頭的站起身來大吼,一群人朝著屋子而去。
“娘!怎么了!”
從房間中跑出來的王云來到王念玉的身旁,而從門縫中看到不遠處一隊士兵朝著屋子里來,王念玉爬了起來,一把抱起王云,往房間里跑去,正撞上房間內的寧鼎銘出來。
“夫人……怎么了?”寧鼎銘瞧著王念玉未干的淚痕以及屋外的動靜,問道。
王念玉指著屋外,想哭卻不敢放開哭,咬著嘴唇,將下巴靠在王云的頭上,緊緊地抱著王云。
寧鼎銘領會,沖出屋外,卻見屋外躺著一具死尸,不肯瞑目,寧鼎銘蹲身下去,用手合上村長的眼睛,而不遠處又沖上來一群士兵,情況已經明了。
“在下三星門寧鼎銘,還未請教來者何意!”寧鼎銘拱手說道。
“在下趙小衛!奉旨前來緝拿罪犯!還請讓道!”那個領頭回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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