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慘遭一刀的寧鼎銘怒吼一聲,抓住砍中自己背后的那把刀的刀身,往后一扯,拿刀的人的身體由于慣性向寧鼎銘傾來,寧鼎銘縮手一推,那人胸口已經被重擊三次之過了,那人向后倒飛而去,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而寧鼎銘此時雙臂也是脫力,他要趕快殺出一條路出去。
那邊的王念玉看了眼寧鼎銘這邊的情況,將懷中的被褥緊緊地抱著,她朝著寧鼎銘的方向扯著嗓子喊道:“道長,再堅持一番,我們就要離開了!”
話罷,王念玉便極其不顧形象地向遠處跑開,而本在一旁伺機擊殺寧鼎銘的趙小衛聽到此言,本能地朝著王念玉追去,而那邊士兵們也是一時松懈,被寧鼎銘很輕松地突破出去,就當他們要追寧鼎銘的時候,趙小衛招呼著他們說道:“快別管他了!緝拿那個婦人!”
所有的士兵們都瘋狂地朝著王念玉奔過去,王念玉邊奔跑著邊回去看,她心中甚是緊張,最近的士兵離她不過幾步之遙,而再看看士兵們的身后,寧鼎銘已經領會到王念玉的意思進了屋子,王念玉終于可以松了一口氣,這時候,離她最近的那個士兵一把把她推倒,王念玉失重狠狠地倒在地上,士兵們圍成一個圈在她的周圍,被圍著的王念玉緊緊地抱著被褥,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這些士兵并不想侵犯她,只是阻斷她的去路,等待著頭兒的到來。
被寧鼎銘重擊后心的趙小衛緩緩走過來,士兵們給他讓出一條道來,趙小衛走到快要蜷縮成一團的王念玉跟前,他蹲了下來,溫柔地輕聲說道:“夫人……記得我嗎?在宮中,我們曾見過幾面的……”
王念玉這時才抬頭望著趙小衛,可是宮中人來人往,她怎能記得住各張面孔,趙小衛自嘲道:“不過我也知道,你高高在上,我呢,是生來被使喚,夫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交出小皇子……”
再次抱緊被褥,王念玉重重地搖了搖頭,趙小衛看了眼王念玉懷中的被褥,他認為王念玉懷中的便是小皇子,剛想要上前搶奪,旁邊拿著羅盤的那個士兵突然對趙小衛說道:“頭兒,這個羅盤沒有動!匕首也沒有飛出去!”
趙小衛這才驚醒,他忙上前搶奪被褥,卻發現這真的只是一床被褥而已,他狠狠地將手中的被褥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他怒向王念玉道:“混蛋!那個小家伙到底在哪里!”
而王念玉坐在地上,低著頭,披散著發,衣物上都沾滿了灰塵,瞧起來狼狽極了,特別是她嘴角還溢出來滴滴血……血!她的嘴中流出了血,趙小衛忙彎下腰來查看情況,卻發現王念玉緊緊閉著雙眼,一臉極度痛苦的模樣,趙小衛慌忙地用手掌托著王念玉的臉龐,用手掐住王念玉的人中,可是為時已晚,“吧嗒”一聲,王念玉張開了嘴,半截舌頭從他的口中掉落下來,股股的血流從舌頭的截口處瘋狂地涌了出來,雙手沾了血的趙小衛被嚇得立馬站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突然想到了什么,馬上招呼道:“快些點!回到那個屋子去!”
士兵們聽得命令,連忙折身返回去,趙小衛也忍著后面的痛,慢慢地跑回去,他轉過頭來看了眼那個坐在地上的堅強的狼狽女人,轉過頭來,嘆息著搖了搖頭。
卻說從陣中脫離突圍出來的寧鼎銘心心掛念王念玉,他心想,夫人怎的如此,犧牲自己,卻來保全孩子,世上果真是母親為大。
順著想來,那個小家伙現在一定藏在這屋子里的某個地方,寧鼎銘呼喊道:“王云小友,你現在在哪呢,快些出來,同我離開!”
豎著耳朵仔細聽著會,聽見那邊的房間內有動靜,寧鼎銘連忙三步并做兩步跨了進去,卻不見王云蹤影,他再次喊道:“王云小友……”
這次,從床底下傳來弱弱的聲音:“是道長嗎……”
彎下腰來,寧鼎銘見到雙眼紅腫的王云,他連忙幫著王云從床底下鉆了出來,寧鼎銘拉著王云的小手,說道:“王云小友,現下時間緊迫,你快些同我走吧!”
但是王云卻甩了寧鼎銘的手,他已經哭痛了眼睛,淚水已經干涸了,他歪著嘴,哭著卻沒有一滴眼淚落下來,他說道:“我不要走……我要娘親……我要娘親和我一起走……”
有些為難的寧鼎銘撓了撓頭,現下可該當是好,寧鼎銘雖然不是個直性子,但在哄小孩方面,他的心思就沒有那么細膩,哪怕是騙他說“你娘一會兒就回來,只要你和我走,一會兒就見到他了”之類的話,他也說不出口來。
“你說,我娘親她去哪里了?我要去找她!”王云咬著牙,有些賭氣說道。
“她……”寧鼎銘真的是犯了難了,他總不能說為了讓你先走,她跑去當誘餌了吧的話。
見寧鼎銘沒有回答,王云便耍起了小孩子家家性子,“哼”的一聲,就要朝著屋外沖去,寧鼎銘見狀不好,忙喊道:“王云小友,等等!”
而王云壓根沒有去理會寧鼎銘,他心想,娘親,你在哪兒,我要去找你,我不想玩這個游戲了,我只想要和你呆在一起!
而在王云后頭的寧鼎銘實在是手足無措,于是他心一橫,腳下一動,來到王云的身后,手成刀狀,用了適中的氣力擊打王云的后心,王云毫無防備,被擊暈了過去。
寧鼎銘將昏厥過去的王云扛在肩膀上,正想打開門走出去,而這時,門外那群士兵卻又不知為何折返回來,難道夫人已經被他們所害!寧鼎銘有一種想要沖出去和他們拼命的沖動,一個女人為了他們尚可以犧牲自己,而他又有何不可以呢!但是理智讓他冷靜下來,夫人最終想要的結果,不正是要他們活著離開嗎!
于是,寧鼎銘從懷中掏出那件“隱影甲”,將王云背在背上,而后再穿上,而正好就在這一刻,門被人狠狠地踹開,一群人蜂擁而入,寧鼎銘不敢出聲,也不敢有任何動作,他盡量地隱藏了氣息,生怕被人發現。
趙小衛進了屋子,環顧四周看了看,說道:“你們把屋子給我搜一遍,那個三星門的家伙的氣息我依舊可以感覺得到,他們可能就藏在屋子的任何角落里!”
“是!”
趁著他們搜尋的間隙,寧鼎銘背著王云慢慢地朝著門口移動,而這時候,趙小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召喚來那個持有羅盤的士兵,說道:“將你那‘血匕尋龍羅盤’拿出來,我怎么就給忘了這個了呢!”
那個士兵依依不舍地將羅盤交給趙小衛,趙小衛瞧著他的模樣,笑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搶你功勞的,到時候功勞自然會記在你的頭上的。”
那士兵也因為心事被看穿而悻悻然,在一旁瞧著趙小衛使用羅盤。
將羅盤單手托著,趙小衛在屋子里原地轉圈,將匕首對著各個方位,但是那把血匕沒有任何動靜,終于,在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情況下,當趙小衛正對著門口的時候,羅盤上的血匕產生了激烈的顫動,在那里嗎?趙小衛抬眼望去,卻發現那里壓根都沒有一個人,難不成,這個羅盤也有出錯的時候?
就當趙小衛疑惑之時候,那把血匕竟然浮空而起,“刷”的一聲,速度極快,便于往正前方飛去,只聽到一聲慘叫,那匕首好像刺中了什么東西,但是在外人看來,那匕首也只是在半空中停滯了。
“難不成是刺中鬼了!”士兵中一片嘩然,然而趙小衛不這么想,他也有聽聞過一些個奇聞軼事,對眼前的情形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他指著那把匕首,喊道:“我們的目標就在那里!他們只不過是用了隱身之術罷了!”
然而寧鼎銘此時“力”已積聚腳下,他背著被匕首刺中的王云,飛奔著一般而去,趙小衛指著那把懸空著飛速離去的匕首吼道:“給我追!追上那把匕首!”
士兵們身上穿著鎧甲自然已經是不便,更不論追上一個傾盡全力在逃跑的人,而趙小衛也是身受重傷,行動頗為不便,不過他想,頭兒說過,血匕刺體,人必將亡。雖然找不到尸體,不過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吧。
傾盡全力逃跑的寧鼎銘一刻也不敢停下來,他一直在逃,他始終不明白,為何自己的“隱影甲”會被識破,而且他們還能準確地扔出匕首,刺中了背后的王云,這到底是不應該的呀。
直到跑到雙腿麻痹毫無知覺,寧鼎銘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一片青山綠水,自己身處山上的密林之中,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他將“隱影甲”脫下,急于想要查看王云的傷勢。
他將王云翻了過來,一把匕首沒入了他的后背,挺深的,寧鼎銘痛捶著自己的腦袋,他看著王云蒼白的小臉與嘴唇,再想起了奮不顧身的夫人,他在心底拼命地抱怨自己沒用,什么都保護不了,他陷入無限的糾結之中,癱坐在地上,茫然若失地望著遠方,他已經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干些什么了,或許他應該去探探王云是否還尚生存與否?或許……他不知道……
落下了一滴淚,他很累了,體內的“力”剛才毫無保留地都用于逃跑,他只覺得,天,好像黑了……
倒地。
王云與寧鼎銘都昏了過去,但是他們依舊有知覺,他們只覺得,體內竄著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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