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屋內的環境,那紈绔直呼道晦氣,他心想,小爺堂堂溫家大少爺,竟然要住這豬圈一般的地方,娘的,到時候得叫我的狗老爹打點打點,換個好的地方,最好是把這三星門都盤下來。
假裝睡覺的王云側著身子,他見屋內沒了東西,于是翼翼小心地翻了個身子,他見到老實的牧放敬小慎微地看著那個紈绔,王云慢慢地直起身子,微微探出他的頭,見到那個紈绔坐在那兒的桌子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候,紈绔朝著床鋪的方向轉頭過來,王云驚得忙又躺下去,紈绔朝著自己的床鋪走過去,他的被褥同牧放相比較,便是錦緞與粗布,粗布上頭還有許多補丁。這已經是牧放家中最好的一床被褥了,牧放低著頭,他顯得有些自卑,這時甚至是連看也不敢看那紈绔一眼,話也不似像剛才同王云獨處那般的多了,爹曾經說過,遇到這種富家少爺,咱們無論如何都要低著頭做人,對他們恭恭敬敬的。
那紈绔半躺在床上,背靠著墻壁,他這注意到旁邊原來還有兩個人,他朝著牧放點頭說道:“喂!那個誰,你叫什么名字。”
貌似是被嚇到了,牧放打了一個激靈, 他戰戰兢兢地抬頭,望著那個紈绔,而那紈绔也正看著自己,牧放不敢與他對視,又收回了視線。
“嘿!你可真有趣,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惡魔,你顯得那么害怕我是作甚!”紈绔饒有趣味地開著玩笑說道。
“我爹說,我們這些人,可不敢同你們這些高貴家的子弟講話。”剛把話講出口后,牧放便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言,會不會惹得這位少爺發怒,自己遭殃不要緊,可不能連累了同這位少爺有矛盾的王云。
打了個哈哈,那紈绔揪著額前的那一小束頭發,抬起眼睛看著,膩煩著說道:“什么你們這些人呀?!我身旁的人都像你這般如此,什么呀我們這么窮啊少爺你金軀玉貴呀,小爺都聽煩了,我那死鬼老爹自小就告訴我‘世上萬人皆平等,貧富參差何人盛’的道理。所以,在我眼里,不曾有過什么貧賤富貴之分,你也無須如此這般。”
“可是,我爹說過如你這般的富家子弟,說的話只能信一分。”雖然那紈绔如此說道,但是牧放自小骨子里對權貴的卑微,哪會是一下子就可以轉變的。
“唉呀唉呀,跟你說話怎的如許費勁,不說了不說了。”那紈绔挖了挖耳朵,“還有的是,你到現在還沒告訴小爺你的名字。”
“哦哦哦,對不起,我……我叫牧放。”牧放小心地說道,不過他沒有介紹自己是天羊族的,只因他還想在這里待下去,聽爹說,這些個富貴子弟最討厭天羊族人了。
“牧放,這個名字真夠狂野。”那紈绔推了一下牧放的肩膀,說道,“小爺叫做溫亓奕。”
“你……你好……”牧放畏怯地頻頻點頭說道。
“誒呀,你真是好生無趣……”溫亓奕偏頭朝著牧放的方向看去,他發現那兒還躺著一個人,他沖著王云調侃說道,“嘿,那個家伙,這大白天的,你睡啥覺呀?莫不是在做白日夢?”
在那兒佯裝睡覺的王云本來聽得溫亓奕同著牧放所說的話,心中便因此對他多了一絲好感,可是就當他朝著自己高高在上地說出那句話,王云對他僅有的好感瞬間又消散。王云皺著眉頭,沒有去搭理搭理溫亓奕,心中想道,我便在這兒睡著,你卻平白無故地揶揄我,王云對溫亓奕現在成了怨上加怨了。
見到王云沒有理會他,溫亓奕納悶地說道:“這人不會真的睡著了吧,真是好生無趣。天吶,死鬼老爹,你看看我在什么地方了,兩個人皆是無趣之人,看來我只能祈禱下一個來的是個有趣的人。”
可是等了許久,卻不見一個人來,溫亓奕無聊地哼著歌曲,牧放緊張地一動也不敢動地正襟危坐,而王云卻是仍舊裝著睡眠,他心想,也不知道這何時是個頭,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卻沒有料到溫亓奕接下來對著牧放說道:“喂,牧放,我跟你說個特別好玩兒的事。”
“啊?”牧放看了溫亓奕一眼,他漸漸地感覺到了溫亓奕的不同,說道,“可是什么事?”
“同你說呀,之前我……”
溫亓奕將之前自己是如何強制留住呂語蘭然后被王云和陽安國所設計破壞的,然后自己又是怎樣在古清殿院子外堵住他們兩個,結果被陽安國一拳打翻的事,詳細地說與牧放聽,然而牧放卻是咽了一口口水,這件事,王云也有同他提起過,看來,這二人正是因為這起的摩擦,可是你提起這件事,卻不知道王云就在你的旁邊。
聽得溫亓奕將之前的不愉快又重新講了一遍,還是當做笑料同另一個陌生人講的,他心想,溫亓奕這種自大目中無人的人,實在是欠揍的很,倘若是陽安國在這兒的話,鐵定是二話不說便飛身上前將那溫亓奕再揍上一遍。
王云閉著眼睛開始回想著溫亓奕,他身材有些瘦弱,雖說不是有弱不禁風搬那么夸張,但瞧起來一看,便是手無縛雞之力。再說,他分到這外門弟子中來,能力必是差,所以,即便陽安國不在這里,也會有人把溫亓奕揍上一遍,那人便是王云!
趁著溫亓奕還沒有用更加糟糕的詞來形容他和陽安國,王云假裝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用手臂擋住自己的側臉,溫亓奕本來還想繼續同牧放說接下來的事,結果看一旁一直睡的那個人醒來,他便沖著王云打招呼:“嘿!你終于醒啦,要不要來聽聽我的蠢事?”
牧放見王云醒來,身子很自覺地往后靠,他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但是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身子盡量地往后縮,努力把自己保護在一個安全區域,也同時能夠上去幫忙。
“聽!而且,”王云頓了一下,他坐在床上,半曲著膝,朝著溫亓奕撲了過去,“我還要揍你這個蠢蛋!”
沒有任何防備的溫亓奕面對這突然的襲擊顯得手足無措,他本能地舉起雙手,喊道:“少俠!有話好說!”
朝著溫亓奕猛沖過去的王云一把將溫亓奕撞倒在地上,他身后的牧放緊張地握緊雙拳,隨時想要上去將王云拉開,因為爹說過,你只要動了這些權貴人家的子弟一根毫毛,他們就有一千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王云是他唯一一個真正相處愉悅的……應該算是朋友吧,反正在他看來,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云生不如死。
沒有理會溫亓奕的求饒,王云一拳打在溫亓奕的臉上,溫亓奕痛苦地悶哼一聲,牧放見狀,心感大事不妙,趕忙上前將王云拉開,而王云顯然還不盡興,還想要上前去再補上他幾拳。
而被撞倒在床上的溫亓奕迅速地爬起來,喊道:“小雜種,你敢打小爺!有種你讓小爺我別活著出去,不然等我把張龍張虎喊過來,你他娘的就死定了!”
“牧放,你放在我!他這種好色之徒,又盲目又自大,我定要打他個狗吃屎!”王云想要掙脫牧放攔截,惡狠狠地罵道。
揉著臉上臉上火辣辣之處,溫亓奕朝著說話的人定睛一看,這才無奈地笑著說道:“我就說嘛,怎么會有人一見面便出手打人的,若是你便是說得通了,咱倆還真是有緣。”
“誰要跟你有緣!我要替語蘭好好地教訓你一頓!”王云陰寒的眼睛盯著溫亓奕背脊骨發涼,溫亓奕說道:“我承認是我錯了,要不咱們先坐下來,讓我把我對牧放講的故事講完再打我也不遲?”
“對對對,”牧放趕緊從中間打圓場說道,“王云,咱坐著,看看他有什么話說。”
憤憤地“哼”了一聲,王云百般不情愿地坐在一旁,將頭扭向墻壁一旁,他雙手交叉著放于胸前,滿臉的不爽,他等著溫亓奕講完那個甚么狗屁故事便要再上去好好地揍他一頓!
看著火冒三丈的王云,溫亓奕揉著臉上被王云打中的地方,撇了撇嘴,說道:“牧放,你知道嗎,其實,那時候在古清殿外他們揍了我一頓之后,我便在這三星門中四處去找他們,打算好好地跟他們算這一筆帳!直至前天,我在那廣場的樹下尋到了他們,不過我卻見到那個可愛的姑娘也在,他們三人有說有笑,歡聲笑語,我便意識到可能我做錯了,他們只是救回他們的朋友,而我成了壞人。或許,那時候那個可愛姑娘就不情愿,我礙于面子,不肯將她輕易放走,本便是個壞人。其實,那時候我并沒有想要真正地留下那個姑娘,我只是希望在那么多人面前,她能夠不拒絕我。”
溫亓奕解釋完了,牧放轉眼看向王云,后者沉默不語,面無表情。
其實王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么說來,倘若那個溫亓奕所說屬實,那么他本質但也不壞,只是一個好要面子的笨蛋?可是,他當眾讓語蘭出丑難堪,還驚嚇到了語蘭,這事豈能就這么翻篇了?
看著王云不說話,臉上像是結了一層白霜,那溫亓奕沮喪地說道:“其實,我并不希望別人將我當做無惡不作的紈绔,這讓我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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