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沐劍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沐劍每走一步就仿佛踏在溫亓奕的心上一下,溫亓奕心抽得厲害,“卜卜卜”地狂跳,溫亓奕心想張龍張虎不在這兒,免不了要遭到打,何苦逞一時嘴快呢。溫亓奕轉念又想,那個死鬼老爹,硬是要我上來這什么破三星門,要是好好在家當我的逍遙少爺,繼承家業,哪會有這么多破事!
沐劍自然不知道溫亓奕現在腦中在想著什么,他走上前來,似乎是沒有聽清楚,他確認了一遍,說道:“方才你說了些什么啊?”
心中一驚,溫亓奕忙說道:“沒……沒有說什么……”
“呵呵,方才我明明聽你說了,說什么我這新興會破爛不堪!”沐劍笑道,而這笑在溫亓奕在看就是魔鬼的微笑,滲人得很!就像是風暴前的僅存的那一絲寧靜。
“沒沒沒……沒什么……”溫亓奕慌忙地拒絕著說道。
“呵,我說有便有了。”沐劍轉身離去,又丟下了一句話,“此刻起,你便是新興會的一員了。”
什么!溫亓奕大感不可思議,他驚詫地盯著沐劍的背影,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什么話來,前方的沐劍停下了腳步,側著半邊臉,說道:“喂,小兄弟,你的名字?”
溫亓奕一拍腦袋,自己本就想要進入這新興會,如今又在猶豫著些什么,于是他忙喊道:“小爺名字乃是溫亓奕!”
話罷,便滿心欣喜地離去。
回到了屋子里,王云見到魏立同牧放正聊得歡喜,心中甚是欣慰,牧放似乎終于又結識到了一個可以交談朋友了,此時,王云卻是也將自己當做牧放的朋友了。
二人見王云回來,忙停下話頭,牧放對王云說道:“王云,你終于回來了,方才有人來找過你。”
有人來找我?王云心中詫異十分,心想自己在這外門中又無認識之人,怎會有人來找我?
“何人來找過我?”王云當下問道。
“是叫做什么來著的?”牧放疑惑地看向魏立,他顯然是不記得了。魏立聳了聳肩,說道:“來找你的那人貌似叫做鄧遂,是來找你一同去修煉的。”
“鄧遂?修煉?可是我壓根不認識他呀!”王云一臉迷茫地說道。
魏立一拍自己的后腦勺,懊惱說道:“唉呀,我都給忘記你昨日不曾參加集會了。是這樣的,每一個外門弟子都將會有伙伴一同修煉,以后你們可能都要每日待在一起,所以你可不要每日都冷著一張臉,小心嚇跑人家噢。”
瞪了魏立一眼,魏立立馬便壓下聲音來,王云困惑地說道:“可是為何他會知道我住在這兒?”
“是這樣的,在集會上,長老要求每個人將名字填入相對應的自己所居住的屋子的表格中,所以你想找人,去長老那兒問一下便知曉了。”牧放解釋說道,“昨日我便擅自主張將你的名字填進去了,王云你不會介意吧?”
“自然是不會介意。不過……”王云朝著魏立看去,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要問魏立那你是怎么填的,魏立也沖著王云眨了眨眼睛,同王云眼神交流道,自然也會有新生名字叫做魏立的。
“對了魏立,我聽說這外門中可是不會有什么修煉正規教學的,那鄧遂同我一起去‘修煉’究竟是修煉的什么?”王云聽寧鼎銘提起過,這外門的所有弟子,不會有專業的輔導,只有偶爾長老的簡單教學,除此之外,所有的東西都需要看著自己自學。
魏立意味深長地笑著,他說道:“這外門的‘修煉’,可是十分得有趣哇。”
見到魏立賣關子不肯同自己說,王云疑心更重了,從魏立的表情來看,王云便知道這所謂的“修煉”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你不說也罷了,只是這鄧遂可有說要去哪兒?”王云問道。
“穿過這舊房區,西走,直到看到一片田園為止。那個地方,喚做百草園。”
從魏立那兒知道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喚做“百草園”,王云心中也是郁悶,不知道要去那田園中修煉什么,實在是有些詭異。不過畢竟自己現在是外門弟子了,那么便要按照這外門的規矩來。
來到了所謂的“百草園”,王云徹底地驚呆了,這眼前的田園,已經是不知道荒廢了多久了,雜草叢生,甚至有的地方,野草都要同王云一般高了。在這荒廢的田園旁,有三人站在旁邊,一個老頭,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同王云差不多大的年紀,另外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約莫著有十五六歲。
那老頭腰間懸著一個酒葫蘆,臉上通紅呢酒槽鼻略顯滑稽,他一身破爛,只有那只酒葫蘆擦得錚亮,一看便道,這老頭很明顯就是一個老酒鬼。那個老酒鬼見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便忙朝著他揮手,招呼著他過來。
王云起先猶豫著要不要過去,還是扭頭就走,畢竟這兒壓根便不像可以修煉的地兒,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魏立聯合著牧放一同來騙自己,開自己的玩笑,或許壓根就沒有什么鄧遂來找自己!不過他見那個老酒鬼沖著自己招手,王云不情愿地挪動著腳步走過去,還不曾接近那個老酒鬼的身旁,王云便聞到了一股沖鼻的酒味,就像是放了一夜的餿飯菜一般難聞。
“你叫做王云吧?”那老酒鬼瞥了王云一眼,說道。
點了點頭,王云沒有說話,他不想說話。
“看來老頭子我眼神還沒差到看不出來人來哈哈哈……”老酒鬼自認為自己講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便在那兒放肆大笑,可是他見到這三個小娃娃臉上都沒有一絲笑容,甚至連想要笑的痕跡都不曾在他們的臉上找到,老酒鬼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干笑了幾聲,想要化解尷尬,他說道:“老頭子你乃是這外門之中最厲害的長老,大家都叫我墨老頭,搞得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名了哈哈哈……”
這次,墨老頭笑得此上一次更加放開,他認為他講的已經是夠好笑的了,可是三人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他期待的笑容,只有那個稍微年長的少年附和地笑了幾聲,但是這附和而來想要討好他的笑聲,在墨老頭看來卻是如此得刺耳。
這次,墨老頭卻沒有用干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臉色鐵青,瞧著甚是嚇人,就像是一個想要揍人的喝醉了的酒鬼一般。墨老頭說道:“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三人都自我介紹了一番,王云這才知道,那個同他年紀相仿的便正是鄧遂了,而那個約摸著有十五六歲的少年名字叫做封愷,也是同他們一起修煉的。
“好了,自我介紹完了,修煉正是開始吧!”墨老頭不知怎的,卻不似剛才那么愛講笑話,語氣中甚是嚴肅,王云還是覺得他方才的那副模樣較為可愛。
說完話后,墨老頭便自顧自地坐在田園旁邊的土堆上,將三位少年晾在一旁,自己倒是喝起酒來了,三位少年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還是那個較為年長的少年,也就是封愷站了出來,朝著墨老頭說道:“敢問長老,現下我們應該如何修煉?修煉什么?”
墨老頭朝著那長滿了野草的田園怒了努嘴,說道:“喏,看見那邊的地了沒,你們的修煉呢,就是將那些野草拔干凈!”
“什么!”三位少年齊聲驚呼道。
“那算哪門子修煉啊!”鄧遂首先抱怨道。
就連王云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和修煉有什么關系,八竿子打不著,于是他也忍不住地說道:“修煉不是應該是教授些知識技能和武學嗎?”
“切,這些你們都是從哪兒聽來的?”墨老頭眼中盡是不屑和鄙夷,和初見他的時候大相徑庭,墨老頭望著三人,說道:“聽著,所謂‘修煉’,不只是修煉你的骨骼rou體,更是修煉你的意志力,以及你的心靈,咱們外門資金本來就拮據,哪還空教什么學,說白了,你們都要自學,而這自學的最好途徑便是領悟。你們要心無旁騖,心靈要純凈得像是個剛出身的嬰兒,方才從自己所為的事情悟得到受益一生的東西,這才能叫做修煉,而甚么武功,那些都是虛架子,不頂用的!”
“那我倒是希望學習那些花架子的。”鄧遂扁著嘴巴,小聲嘀咕著說道。
“什么?你說什么!”墨老頭聽到鄧遂的低語后立馬吹胡子瞪眼,他來到鄧遂的跟前,鄧遂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抬頭看向墨老頭,墨老頭在鄧遂的面前盯著鄧遂看了有一會兒了,冷冷地說道:“你要記住,你是個外門弟子,資質差,就算你是想要學那些個花架子也學不到,還不如趕快拔野草,忘了說了,拔完野草才能休息!”
“什么!”三人瞪大了眼睛,你看我我又看你,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絕望。
“你們還不快去!”墨老頭吼道,“你們呀,還不如我的弟子沐劍百分之一呢!”
原來他是沐劍的師父!王云心中想著,難怪,師徒都如此奇葩。
“你們好生拔野草,我先去別地巡查,過會兒再回來查看,記住,未拔完野草,不得休息!”
話罷,墨老頭便提著他的酒壺一路上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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