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在院子里。
那座通往后山的院子。
王云站在那里,他望著山的方向出神,他還記得秋道子曾說過可以幫他恢復(fù)“力”的這件事情,可是他也同時記得他聽人說是秋道子殺了幾名弟子的事情。他心中對秋道子本來就有幾分畏懼,再加上所聽聞的事后,他對秋道子便是滿滿的恐懼了。
要不是和那個王秉的約定,王云承認(rèn)自己打死也不會再上山,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見秋道子了,可是,為了打敗王秉,他必須變強(qiáng),必須重新?lián)碛小傲Α保缓髶魯⊥醣@樣,他才不會為自己對王秉所約定的“死”而顏面掃地。可是,除了自己,另外四個人的人選也是極難抉擇的,也倒不是王云糾結(jié)到底要從自己認(rèn)識的人中挑選誰,而是在糾結(jié)自己到底認(rèn)識幾個誰,而那幾個人又有誰能夠出力幫助他的。
岱清殿外頭,一位出塵的少女呆呆望著天空出身,她腦海中那個少年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在與王云分別后的第二天,白芨便早早地百般期待地來到那送王云離去的小院子外等候著王云,從日出等候到日落,用期待等候到失落,她在心中罵道,小笨云,!臭笨云!怎么這幾日都不來了!害得我苦苦等待了這么久了!若不是師尊不許我翻越那堵墻,我便是翻了那地方也要找到你。
就在白芨又是極度思念王云的時候,她的師父,秋道子,從岱清殿中悠悠地走了出來,白芨驚得趕忙起身,朝著秋道子行了個禮,忙說道:“師尊,我沒有……沒有偷懶……我……”
“哼”了一聲,秋道子冷冷說道:“白芨你可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師尊。”
“弟子不敢。”白芨忙恭敬地說道。
“還真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秋道子沒好氣地說道,“你只不過同那小子見了幾面罷了,便如同少女懷春一般。”
白芨白嫩的臉蛋上“刷”的便紅了,她害羞地說道:“師尊,你在胡說些什么啦!”
“去吧!”秋道子轉(zhuǎn)身說道。
“去哪兒?”白芨茫然地問道。
“今日王云便來了。”話是飄進(jìn)白芨耳里的,因為秋道子已經(jīng)沒了蹤影了。
聽得此言,白芨激動難耐地蹦了起來,她就差點(diǎn)兒要興奮地呼叫起來了,她對秋道子所說的絲毫不懷疑,秋道子說他會來,他便一定會來,因為,秋道子從未欺騙過她。
白芨一路狂奔著下了山,她還拈了一朵嬌嫩的花朵兒別在耳旁,下山途中還有一口清泉,她連忙跑過去,對著泉中自己的倒影細(xì)心地打扮著,她瞧著自己出落有致,望著自己的臉龐卻是也不禁得嬌羞了起來。
來到了那院子的圍墻外頭,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翹首以盼地望著墻的那頭另一片的天空,滿懷憧憬地等候著她的小笨云。
而墻的那一頭,王云依舊是站在原地,他已經(jīng)站了許久了,倘若有人見到王云,必定會以為這個家伙腦子有什么毛病。
又過了一會兒,王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他還是不想上山去,打消了去找秋道子的想法了,心想還是自己去萬書庫中找找有沒有什么可以破解突然無“力”的方法,實在不行,倒也可以去問問寧鼎銘好了。
就當(dāng)王云想要轉(zhuǎn)身離去之時,卻聽見墻的另一頭傳來不知是哪個少女的聲聲埋怨,王云沒有聽清楚埋怨的內(nèi)容,他心生好奇,靠近了圍墻,將耳朵貼在圍墻上,依稀可以聽到墻那邊的少女所說的內(nèi)容:“該死的小笨云!小笨云!怎么還沒來!莫不是師尊耍我玩著呢!哼!小笨云,倘若我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
本來王云只覺得這聲音熟悉,卻不知道是誰,只記得在哪兒聽到過,直到王云聽到了“小笨云”的稱呼他才哭笑不得,心想。墻的那頭必定是白芨無措了。
王云沒有做聲,他繼續(xù)靜靜聽著墻那頭白芨的埋怨:“臭笨云!怎么還不來,我已經(jīng)等你好多天了,臭笨云!臭笨云!臭笨云!”
原來白芨已經(jīng)在墻外連續(xù)等了我好幾天了,這下王云不免得心中生有感動,他心想若我沒有聽到白芨的話大可轉(zhuǎn)身離去,可是如今我聽到了她所說的,再不管她而離去,未免顯得我太過于無情了,白芨,你可真是可愛得讓人要命!
心中已經(jīng)那么想著了,王云想要給白芨一個驚喜,他將箱子都堆好了,一切都靜悄悄的,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接著他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墻,他心想不知道白芨見到了我會是什么表情,驚訝?還是驚喜?
一想到待會兒白芨突然見到自己,王云心中就難抑的亢奮,他差點(diǎn)兒就笑出聲來了,王云一個翻身爬上了墻,他坐在墻上,看到不遠(yuǎn)處白芨坐在石頭上蕩著雙腳,低著頭,隱約可見她臉上難掩的失落,王云忍住笑意,他咳了一聲,也許是太小聲了,又或是白芨心中有心事,白芨似乎沒有聽見,她沒有做任何反應(yīng)。
王云歪著腦袋,心想也不知道這白芨心中在想著什么呢,想得這么入迷,他哪里知道,白芨正想著他呢!
少年心性使得王云想要惡作劇一把,王云深吸一口氣,再從口腔中喊出平生最大聲的:“白芨!有鬼啊!!!”
本來心事重重的白芨正低著頭想著笨云怎么還沒來,可是王云突如其來的喊叫聲使得她毛骨悚然,她本能地尖叫了起來,這時她慌忙中抬頭又見到了不知道是誰坐在了墻頭上,她又尖聲喊道:“啊啊啊啊!!!!”
這時卻是輪到王云被白芨嚇了一大跳,白芨失態(tài)的模樣讓王云驚慌失措,他忙感道:“白芨,是我啊!白芨!”
可就在這時,座下重心不穩(wěn),王云搖搖欲墜,白芨沉浸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隱約聽得王云的聲音,她睜開眼睛,驚魂不定,見坐在墻頭的那人正是王云,便馬上變得喜出望外,可是旋即白芨臉上的喜色又變?yōu)榱梭@恐,她看到了王云從墻頭跌落下去了!
“小笨云!!!”
白芨驚呼著朝著王云的方向飛奔而去,她的心跳特別得快,她想著小笨云你可千萬別受傷啊!
待到白芨趕到,王云正蜷縮著身子叫苦不迭,白芨連忙趕到了王云的身旁,她憂慮地問道:“小笨云!小笨云!你沒事吧!”
“哎呦喂啊!疼死我啦!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你說有沒有事!”王云埋怨著說道,“都是你,叫得那么大聲作甚?”
“那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嚇我嘛!”白芨也抱怨著說道。
“那我哪里知道你不驚嚇哇!”王云瞪了白芨一眼,說道。
“哼!”白芨不再理會王云了,把頭扭向了一旁,一臉委屈狀地蹲著。
此時王云自然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姑娘的脾性總是如此,你不能同她說道理,因為無論原先是誰的錯,到最后姑娘都是被哄的那個人。
“我哪知道狐貍精,妖怪還不驚嚇吧!”王云朝著白芨做了個鬼臉,說道。
可是白芨依舊是無動于衷,這無疑是給王云的熱情澆了一盆冷水,王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捂著自己的身子,口中哀嚎道:“哎呦啊!疼死我了!怎么這樣疼哇!哎呦!”
可能是由于王云過于“逼真”的慘叫,白芨終于動容了,她臉帶憂愁,忙轉(zhuǎn)向王云,問道:“怎么了?哪里痛?”
王云苦著一張臉,嚎叫道:“哎呦哎呦!痛痛痛!我的屁股痛!”
“屁股!”白芨的臉色微微的紅,她說道,“屁股怎么會痛……”
“屁股,我的屁股摔成了八瓣了!疼死我了!”王云演得很逼真,連他自己都差點(diǎn)兒信以為真了,這么想來,屁股果真還有點(diǎn)兒火辣辣的疼。
“啊?”天真的白芨擔(dān)憂地問道,“這么嚴(yán)重嗎,摔成八瓣了?”
“當(dāng)然是真的啦!”王云說道,“要不我把褲子脫了給你看?”
王云作勢就要伸手去脫褲子了,白芨羞得連忙急速地將頭別向一旁去,她羞答答地說道:“不……不要!你別脫!我才不愿意看嘞!”
瞧著白芨的模樣,王云難忍笑意,大聲地笑著,白芨聽到王云歡快的笑聲,看向王云,見其活潑亂跳的,哪里有一副受傷的模樣,她自然也知道被王云耍弄了,不免得惱羞成怒,便給了王云一腳,王云措不及防,摔了個狗啃泥,王云狼狽的模樣倒是逗笑了白芨,見著白芨笑了,王云也就放心了,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發(fā)出了笑聲。
在上山的路上,白芨問王云說道:“小笨云,你自那日后怎么便不上山來了?”
這棘手的問題王云不知道怎么回答,便說道:“哪里的話,我這不是上山來了嘛!”
王云怪異的臉色自然逃脫不了白芨的眼睛,白芨一皺鼻子,佯怒說道:“哼!肯定有什么!你是不是討厭我?”
“當(dāng)然不是啦!”王云忙解釋道。
“那是因為什么?”白芨好奇地問道。
“你當(dāng)真要我說?”
“是啊,快說快說!”
“說完你可別生氣?”
“唉呀,你好啰嗦啊!”
“因為你師父,他可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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