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王云沒有緩過神來,他說道,“白芨是……”
點了點頭,秋道子說道:“不錯,她乃是神獸之后。”
秋道子平淡的語氣,短短的幾句話,在王云聽來還是有些震撼,他瞠目結舌,遲遲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來。王云呆愣地坐在位置上,望著秋道子,他說道:“世上還有神獸之說?”
“自然是有的。”秋道子笑道,“這時間之廣闊,豈是你個稚童可窺探的?”
依舊是感覺不可思議,王云呆呆地說道:“當真是真的?”
見著王云的模樣,秋道子搖了搖頭反問著說道:“難不成還有假?”
這么說來,方才白芨對付那怪物的時候,王云明顯可以感覺到那怪物戰戰栗栗的身體,以及它眼中對白芨的無限恐懼,這么說來,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怪不得白芨生得如此出挑不塵,只因為她乃是神獸之后!
心中無比的震撼,王云只覺得自己猶如飄蕩在茫然大海的一只螻蟻罷了,對于這世上的一切,了解得微之甚微。
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的王云緩緩地呼吸著,他甚至還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他暗自地用手掐了一下大腿,卻疼得他齜牙咧嘴的,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回來,很疼,如此說來,這并不是夢境!
王云猶豫著問道:“弟子斗膽……斗膽問一句,白芨……是何種神獸……的后代?”
說完,王云還不忘抬眼看了眼秋道子,見到后者臉色并無異樣,這才舒了一口氣,他生怕這個問題是個禁忌,怕觸及到秋道子的底線,故而才小心翼翼的。
“你可有觀過《神異經》?”秋道子問道。
“沒有。”王云如實回答道。
“也好,那我同你普及吧。”秋道子說道,“《神異經》中提及: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
“訛獸?”秋道子說的那一大段中,王云只聽清了這一個關鍵詞,他說道,“你是說,白芨就是這訛獸之后?”
“不錯。”秋道子說道。
“好生奇怪的名字,”王云喃喃自語說道,“難怪白芨愛言謊欺人,原來是這神獸訛獸之后。”
“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秋道子冷眼看著王云說道。
看著臉色和語氣突變的秋道子,王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緊張地說道:“你……你有什么問題?”
“哼,問題多的很!你已拜入我門下,就該尊師重道,你卻直呼我,不以‘師尊’而稱呼,大為不敬,此乃第一個問題;你礙于流言蜚語,便拋棄師門不入,大為不孝,此乃第二個問題;你三番兩次質疑我,不肯信與師尊,大為不尊,此乃第三個問題!”秋道子忽然拍桌而起,數起了王云的“不敬不孝不尊”的罪名,王云被嚇得腳底一滑,差點兒屁股都坐不住凳子摔了下來了。
王云連忙站了起來,心中忐忑地立在一旁,他驚慌失措地說道:“你……”
只是才開口說出來了第一個字,秋道子便瞪了王云一眼,還好王云還夠機智,懂得隨機應變,他連忙改口說道:“師……師尊,弟子知錯了。”
“哼,”秋道子負手背對著王云,說道,“還算你知趣,但是也不能翻過你今日‘不敬不孝不尊’這一篇!”
王云心中甚是不安,他不知道秋道子要用何種方法來懲罰自己,只見秋道子轉過了身來,對著王云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恢復‘力’而來,不過在那之前,我要你嘗那萬蟻噬骨之苦!”
一聽這懲罰,王云便知道厲害,不過他忙拱手說道:“倘若師尊要為我今日的冒犯而懲罰弟子,弟子尚無怨言,只不過五日后弟子還要同人比試,茲事重大,弟子可不能傷了自己的身體而輸了那場比試!”
秋道子眼神中略帶著些許欣賞,能用如此強硬的口氣同師長說話,倒也是有秋道子自己曾經的幾分影子。不過秋道子喝道:“何人教你可以如此同師長說話的!”
王云咬著嘴唇,硬著頭皮說道:“弟子知錯,只不過那場比試,弟子真的不能輸……”
秋道子一拂衣袖,說道:“無知小兒,你可知道,鳳凰涅槃,浴火尚可重生!”
聽出來秋道子話中之意,王云心中有些喜色,他知道了原來秋道子壓根沒有打算懲罰自己,但是他心中有些疑惑,說道:“師尊,弟子曾在三星門中向長老問過這個問題,他說過很棘手,師尊可有法子在這五日之內恢復我的‘力’?”
“哼,此乃質疑師尊之為!”秋道子沒好氣地說道,“那些所謂的長老,他們又懂得什么!”
見秋道子如此有把握,王云心中自然也有了自信起來了,在秋道子吩咐王云明日必要上山來后,王云便叩謝而后告退了。他走出了岱清殿的大門,見門口白芨正同著山妖玩耍,方才在里頭,秋道子還特地囑咐王云,白芨生性敏感,他不得有何異樣。
剛開始王云還擔心待會兒碰到了白芨自己可能會因為她神獸之后的身份而露出了馬腳。畢竟白芨的身份可是大為不得了,是個正常人都會吃驚,神獸什么的,只有在說書人的故事中才會出現。
但是一見到了白芨,王云心中原先的顧慮便如同云煙般消散,雖然得知了白芨不俗的身世,但在王云眼中,白芨就是白芨,依舊是如此得無暇純真,白芨發現王云已經出來,同山妖玩耍得開心,白芨已經忘卻了方才同王云發生的不愉快,她朝著王云招手,王云滿帶著微笑跑了過去,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顧忌那剛才差點兒要吃了自己的山妖,所以他只是站在一旁,不敢走得太過于靠近。
白芨從山妖的身上跳了下來,她一擺手,那只叫做小乖的山妖便如同從獵人手中逃離的獵物,飛奔著而走。
“小笨云,師尊在和你說什么悄悄話呢,他有沒有說我的壞話呢!”白芨一皺鼻子,簡直是可愛極了。
“當然啦!師尊說了,你就是個傻子。”王云朝著白芨做了個鬼臉,說道。
“你才是傻子呢!哼,小笨云,我不跟你玩了!”白芨一跺腳,氣鼓鼓地轉向一旁,王云可是吃過了好幾次白芨生氣的虧,于是他忙說道:“哎呦哎呦,你瞧我這記性,師尊方才說的不是你,他說我是個傻子!”
白芨捂嘴“噗嗤”一笑,她笑嘻嘻地說道:“小笨云本來就是個小傻子!小傻子小笨云!”
聽得白芨如此親昵的語氣,王云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站在原地笑呵呵的,不知道在臆想著什么。
“小笨云你沒事吧!”白芨見王云奇怪的模樣問道。
“啊?沒事沒事哈哈哈!”王云有些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才他腦子中浮現出了他同白芨初見的場景,白芨美麗的身體……
“小笨云,問你個問題。”白芨有些憂慮地問道。
“怎么了?”王云自然聽出了白芨語氣中的愁緒,便問道。
“你……你下次什么時候才會來哇!”
瞧著可憐楚楚的白芨,王云咧嘴一笑,他伸手摸了摸白芨的頭,說道:“明日我便又來了,說不定接下來幾天我會天天來此?”
“真噠?”白芨眼睛一亮,眨巴眨巴大眼睛說道。
“是啊,因為我還要努力地將‘力’恢復!”王云說道。
“為何呢?”白芨問道。
王云心想就是將同王秉打賭的事情說與她聽那也無妨吧,于是他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給白芨聽。
白芨聽過后,咬牙切齒地說道:“牧放哥哥好可憐啊!不過那個王秉真是好可惡!竟然如此欺負我的小笨云!”
王云心中笑道,喂喂喂,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了!
轉動著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白芨想到了一個主意,她說道:“小笨云,不是要五個人嘛,你叫上我一起去吧,我替你好好地教訓那個王秉一頓!”
王云心想白芨是神獸之后,又有自身本領,去了也是極大的戰斗力,可是轉念又想,白芨不過是個十歲的少女,去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難免有些微笑,所以他說道:“還是不必了,你要相信我的實力可以打敗他們的!”
“可是,他們有五個人誒!”白芨說道,“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小笨云吃虧了!”
搖了搖頭,王云企圖嚇唬白芨說道:“還是不行,那里很混亂的,壞人很多的,以我的力量還不能保護你呢!”
“那有什么的!”白芨說道,“大不了我保護你呀!”
王云心中有些兒感動,但是他為了白芨好,不能讓她趟這趟渾水,手腳無眼,白芨還是個姑娘,傷著了,王云可是見不得她受傷。
“還是不行,師尊好像不讓你下山的。”王云搬出他突然想到的殺手锏說道。
白芨把嘴一扁,委屈地說道:“對哦,師尊不會讓我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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