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我已經制定好了你們所要訓練的項目……”
墨老頭的話還沒講完,鄧遂由于急于想要表現自己,挽回自己在墨老頭心中的形象,便連插嘴說道:“墨長老,敢情問我們要訓練的項目是什么?”
墨老頭瞪了鄧遂一眼,說道:“打斷長老的發言可謂是大不敬!”
被墨老頭冷冷的眼神瞧著,鄧遂抖了個機靈,自知方才是失了方寸,便深深地低著頭,再不說一句話了,墨老頭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你們三人的脾性各為大不相同,訓練的項目自然也是不一,至于是何項目,明日便知曉了。”
“是!”三人齊聲說道。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墨老頭看了一眼王云,叫住了正要轉身離去的王云,他說道,“等等,王云你給我留下來一下。”
鄧遂和封愷帶著些許可憐和同情的目光看向王云,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方才王云那么晚來,而,墨老頭現在心情似乎又有點差,鄧遂和封愷只能在心中為王云默默地祈禱著。不過王云卻不為所動,他已經想好了,倘若墨老頭要為難他的話,那么自己便按照秋道子的那套說辭說了便沒事了。
待到鄧遂和封愷二人離去后,墨老頭出人意料地坐在了一旁的土墩上,默默地喝著酒,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地,示意王云過來坐著,王云也不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便昂首挺胸地過去坐著,墨老頭沉默了許久,王云就只當墨老頭在想著如何懲罰自己地法子,過了許久,一直沉默無語的墨老頭對王云說道:“王云小子,我且問你一個問題?”
王云心想,終于要來了,卻不知道他要如何懲罰我?不過王云還是故作輕松,說道:“問吧,是什么問題,我若知道,必定會屬實說出。”
“那還真是有勞你了。”墨老頭嘆了一口氣,用他同平時都不一樣的語氣說道。
王云著實是吃了一驚,他心想也不知道墨老頭今天是吃錯什么藥了,還是他要變著法子來整自己,總而言之,雖然墨老頭同平時不大一樣,但是王云還是時時小心提防著,他說道:“不知道長老卻是要問我什么問題?我現今是有些兒累了,想要早點回去歇息洗漱一番。”
瞧著神色有些怪異的王云,墨老頭自然可以猜到王云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他說道:“王云,你其實也不必如何心驚膽戰的,先前我只是為了樹立一個長老應有的威嚴,再加上要對你們審核把關,故而對你們如此嚴苛,現今你們已經通過了測試,送便不會像先前那么地為難你們了。”
雖然墨老頭如此說著,但是王云心中還是有些許的憂慮,他心想,這墨老頭怎么會變得如此之快,想必這其中又有什么詐,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見著王云臉色絲毫沒有放輕松,墨老頭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對王云說道:“王云小子,我尚且問你,你是否有去后山找了秋道子?”
心中大吃了一驚,王云脫口而出,問道:“你……你怎么知道!”
不過說出口后王云旋即又心中后悔,秋道子同墨老頭有那么深的仇恨交情,自己托盤而出,卻是不知道墨老頭會怎么樣處置自己,不過墨老頭的反應卻是大大地超乎了王云的意料之外,只見墨老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想要對王云說些什么,但是看起來好像不敢說出口,在他一番的考慮之下,他終于問道:“那么……那么秋道子可曾有提起過我?”
怔了怔,王云如實回答道:“他有提起過你。”
其實王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如實回答墨老頭,他覺得墨老頭這個模樣好像老了好多歲,王云心中的某個地方好似被人用力地揪了一下。
墨老頭眼睛一亮,他有些激動又有些期待地問道:“他可是說了我一些什么?”
王云便將秋道子同他提起過的故事又復述了一遍給墨老頭,墨老頭眼睛里面的光芒又消散了去,變得黯淡了幾分,王云側眼看著墨老頭有些落魄的樣子,他有一種感覺,覺得墨老頭好像老了許多,就像是個無家可歸無助的老頭一樣,心中深處最脆弱的地方使得王云有些憂慮地問道:“長老,你怎么了?”
搖了搖頭,墨老頭又喝了一口酒,呆愣了一會兒,他索性將酒全部都倒入嘴中,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仰頭將酒一口飲盡,大口地喘息過后,也不顧王云有沒有在聽,便自顧自對王云回憶著說道:“其實,那件事我也沒有放下,是我愧對了他,在我看來,爭奪掌門之位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于我而言,最不正常的一件事情便是這爭奪掌門之位了,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我最深愛的摯友,我被卡在中間,手足無措,直到有一天,我在思考著,究竟是誰會更加得適合這掌門之位?最終我終于得出來了一個結論,白求風也許會更適合掌門之位,他有自信,為人又極為得穩重,行事又有分寸,他可以拋棄了兒女情長,不為情感所羈絆,而秋道子則恰恰與之相反,我當時就決定了要幫助白求風坐上這掌門之位。我被我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我心想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他們二人都是我的朋友,怎么能如此行為?但是在幾個夜晚的輾轉反側之中,我終于想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一點兒錯都沒有,這次我決定要站在白求風這邊了!之后發生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吧。”
重重地點了點頭,聽完了墨老頭的講述,王云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墨老頭回憶的語氣是那么得平靜,卻是讓王云心中產生了極大的震撼,他本來聽了秋道子所講的故事后,以為墨老頭乃是那種背叛朋友之人,但是現在他又有些猶豫了,他實在是判斷不出來究竟是誰對誰錯,倘若是秋道子接管了三星門,那么按照秋道子的脾性,王云覺得三星門可能不會像如今這般繁榮。
王云不知道的是,在這個夜晚,他聽了兩個故事,卻是對他以后的選擇產生了極大的變化,以至于完完全全地改變了整個歷史的走向,《大熠朝》將這個夜晚稱為“百草夜談”。
“有時候,世事便是如此,你迫不得已地選擇了對的一項,卻對沒有選擇錯的那一項而后悔。”墨老頭這不知道已經是今晚的第幾次嘆息了,他語重心長地對王云說道。
王云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已經潛移默化地對墨老頭產生了一絲的憐憫感覺,他似乎對墨老頭有些不那么反感了,他甚至回憶起來墨老頭平常的大笑,覺得其中竟然幾分的辛酸。
“哈哈哈……”墨老頭莫名地大笑 了起來,他說道,“竟然還有人肯聽我這個老頭子說這些陳谷往事,還聽得津津有味,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哈哈哈……”
王云也跟著墨老頭笑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是放開懷在笑,沒有絲毫的做作成分,他們兩個人,一老一少,在百草園旁便這么地笑了許久……
次日,一早醒來,王云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情大好,伸了個懶腰,一到點了,他便游朝著后山岱清殿的方向而去,不出所料,白芨又比他先來在這兒候著,一見到王云,白芨便像只欣喜的兔子朝著王云一蹦一蹦著去,她挽著王云的手臂,身上的少女清香沁人心脾,王云說道:“白芨,你今日又在這兒等候了多久?等得有沒有覺得煩厭了?”
“哼”了一聲,白芨埋怨著說道:“小笨云,你還知道心疼我了!你怎么每次都那么得磨蹭!都不知道早一點!”
王云訕訕地笑了笑,說道:“好嘛好嘛,你別生氣嘛,我保證以后都比你先到這兒來!絕對不會再讓你等我了,換作我來等你好不好啊?”
白芨甜甜地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對了,小笨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早晨在習早課的時候聽到了師尊在搗鼓些什么,待我近點看了,他是將‘玄機人偶’搬出來翻修了,貌似要讓你同‘玄機人偶’對戰!”
“玄機人偶?”王云喃喃說道,他突然想起來上次在練功房中的角落里有見到過一堆人偶,他問道:“莫不就是練功房中的那些人偶?”
睜大了眼睛,白芨點了點頭說道:“小笨云,你咋知道的?總之呢,你要小心點!”
擺了擺手,王云一點白芨的鼻子,白芨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王云說道:“傻子,那不就是一些不會動的人偶嘛,有何可懼!”
害羞的白芨一抬頭,她見王云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便幸災樂禍地說道:“哼!小笨云,你不信的話,待會兒出糗了可不許叫我別笑!”
王云伸手去捏著白芨的雙頰,白芨嘴巴被捏得嘟了起來,簡直可愛極了,王云說道:“你可是看不到我出丑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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