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場角落里,一個銀發小男孩,抱著膝蓋蹲在那里,似乎剛哭過沒多久,臉上的淚痕還未干。
“塔納斯,你在這干什么,都傍晚了,怎么還不回去休息。”當年的亨特看上去比現在精神多了,氣質也要親和不少。
“不想回去。”那時的塔納斯也只是個別扭的小孩。
“為什么不想回去?是營地里又有哪個混蛋欺負你了么?”亨特蹲下身,語氣柔和的問道。眼前的這個小孩,是亨特在一次行動中順路救回的孤兒。當時遇到塔納斯時,這個小家伙十分狼狽,替他趕走那些追殺的人之后。他就賴上了亨特,跟在他身后不肯離去。但問及他的身世,他又不愿多說,只是說家里人死的只剩他一個人了,亨特無奈只好將其帶回了軍營。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年頭了,當時的小家伙已經成長為金盾中隊的一名預備役了。只不過此時看上去似乎遇到了點小麻煩。
“沒有,大家對我都很好,是我自己不爭氣。”塔納斯抹了一下眼睛,抬起頭說。
“哪里不爭氣了,你不是每天都在很努力的訓練么?”亨特笑著問。
“這都已經半年了,防守反擊的腳步跟技術動作我仍然無法熟練掌握,更別說做到完美了。整個預備役小隊,就我的進度是最慢的。”塔納斯看著亨特有點委屈的說。
“塔納斯,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戰士以外的道路。”亨特看著塔納斯委屈樣子,輕笑一聲,對他建議到。
“戰士以外的道路,亨特大人,你知道我沒有成為魔法師的天賦的。而且其實我想做一位跟你一樣的戰士。”塔納斯看著亨特訝異的說。
“不是魔法師,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轉型做一位刺客。我早就發現了,你有很高的刺客的天賦。”亨特解釋說。
“可是。。。”塔納斯有點猶豫。
“不用可是,其實我原本也是一位刺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的老師。”亨特知道塔納斯在猶豫什么,抽出腰間的短劍,在手上飛快的舞動了起來。
塔納斯看著在手指間跳動的短劍呆住了,由于平時亨特都是指揮跟監督訓練為主,而且以金盾中隊現今的實力,也沒有什么任務需要亨特親自出手。再加上別人也很少提起這個,所以到現在塔納斯都不知道亨特原來是一位刺客。
“怎么,不愿意么?”亨特停下手中舞動的短劍,看著塔納斯問道。
“啊?
沒有,當然愿意。”回過神來的塔納斯驚喜地說。其實戰士訓練讓塔納斯感到非常的憋屈,開始的基礎訓練還沒什么,到了進階訓練的時候。塔納斯發現自己跟其他人有很明顯的差距,有些動作,他總是做不到位。如果不是因為心里的某些堅持,他真的都想要放棄了。
“愿意就好,以后你就叫我老師吧,預備役的訓練就不用參加了,由我專門為你制定訓練計劃,你教官那邊,我會打招呼的,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開始就要正式開始訓練了。我的訓練可不會比預備役的輕松。”亨特站起身對塔納斯說。
“好的,亨特大。。。額,老師,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問題被解決的塔納斯,有重新“活”了過來,跳起身,開心地對亨特說了一句后,就往回跑去。
“等一下,回來!急什么?給你,既然你已經拜我為師,這把短劍就當作見面禮,送給你了。”亨特連忙叫住塔納斯說。
“見面禮?老師,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你把短劍送我了你用什么?”塔納斯聞言,有些奇怪地問。
“給你就拿著,哪那么多廢話,我還有一把。”亨特將短劍放到塔納斯手中說道。
“謝謝,老師。這把短劍,有名字么?”塔納斯看著手中的短劍問道。
“失,這把叫作失。還有一把叫作散,原本是一對短劍,合起來叫作散失。是我年輕的時候偶然間得到的,是很厲害的武器。將來等你學成了,我再將另一把也送與你。”亨特笑著說。
“老師,這把散終歸還是沒有機會送給我了。”從回憶中醒來,盾殤看著殷易腰間的那把短劍喃喃低語到。
“這小子,有點眼熟啊。是老師您新收的弟子么?唔,雖然稚嫩了點,但比起那些草包還是強太多了。老師您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準呢。”將目光從短劍上移開,盾殤仔細打量了一番殷易,語氣有些贊賞的自語道。
“苑,現在時間還早。殺手工會的殺手應該不會這么早來,你先睡一會,養一下精神。”殷易朝著伯爵府看了一會,又轉頭對苑說。
“那你不休息么?”苑問。
“沒事,一晚上不休息,對我不算什么。”殷易說道。
“那我也不休息。”苑說。
“聽話,你若不養好精神,明天感知的時候萬一犯迷糊怎么辦?而且,萬一打不過,我還要靠你帶我逃
跑,你不養好精神怎么能行?”殷易無奈,只能用這種方式勸說道。
“好吧,那我就先睡一會。如果有什么動靜,一定要把我叫醒。”聽了殷易話,苑想了一會,有些不情愿的說。
“放心吧,我保證。”看到苑點了,殷易終于松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讓苑陪他在這等上一夜,他心中肯定會過意不去。
“哈,這傻小子,哪有這么死等的刺客?不過我記得這小子應該是老師所在的那個涼城學院的學生,怎么會跑這里來,還跟殺手工會的人對上。難道是老師給他布置了什么特殊的任務?”盾殤看著殷易搖了搖頭說。看起來,亨特老師送給殷易的那把短劍,讓他想叉了些什么。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亨特老師也確實將殷易當作了自己的傳人來對待了吧。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難得出來活動一下,還讓我遇到這么有趣的事情。正好趁此機會,試一下這小子有幾分成色。”盾殤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殷易,低聲自語了一句,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的伯爵府內,除了表面站著的那些衛兵外,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守衛在里面了。其他守衛連同大部分城衛軍,已經在里昂的帶領下,趁著夜色的掩護,悄然離開戰心城,去支援離火城戰場了。
今夜,女伯爵同樣選擇不眠。靜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腿上橫放著一把單手劍,看樣式似乎與漢劍有點相似,這在這片大陸上有點少見的。這片大陸雖說受了郁杭的影響,有點東西方交融的感覺。但是當初,郁杭沉迷西幻,是想打造一片魔法大陸。所以在關于戰斗的方面,大多都留下的是偏西幻的東西。女伯爵手中的這把武器的打造者,看來并沒有受郁杭的干擾,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
女伯爵輕輕擦拭著,橫放著腿上的劍,看上去十分平靜。心中卻一直在回想那日在書房中驚鴻一現的那位“殺手”。雖然在勸說里昂離開的時候,她表現的很鎮定。其實對于那位“殺手”,女伯爵并無十足把握可以應付,甚至連五成把握都不到。但是,她又不得不選擇這么做,以對方的實力,普通衛兵的多少,確實起不到什么作用。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拼一把,就算她發生什么意外,至少能保證離火城不失。這樣,帝都的那些家伙就沒有什么理由去收回屬于沈家的領地。
而且,她也不一定就真的會出意外。作為戰心領天賦最高的戰士,就算對方再強大,也不能讓她輕易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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