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皓柏在那個男子走后從一個角落里走出來,看著哭得悲痛不已的妹妹心中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前幾日半夜妹妹突然被人帶進了宮里,他稍加一想便知道是誰的手筆,妹妹從宮中回來之后就開始不吃不喝,可是過了沒兩日便叫他給薛成元送去了決絕信,這就令他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韓皓柏走上前拍了拍韓婧詩的肩膀,韓婧詩轉(zhuǎn)過身伸手環(huán)著韓皓柏的腰哭得不能自已。
躲在暗處偷偷關(guān)心著女兒的韓父也不禁紅了眼眶,韓母趴在韓父的懷里壓抑著哭聲。
“老爺啊,詩兒的命太苦了,太苦了!表n母一邊哭著一邊念叨著這句話。
不過五天的功夫,韓婧詩早已受了幾圈,本來羸弱的身體更加不好,蒼白的小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韓皓柏心疼自己妹妹可是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韓婧詩好,感情的事誰也插不了手,唯有自己看開了,才是真的看開了。
“哭吧,哭吧,詩兒別怕哥哥在。”
韓皓柏堂堂七尺男兒也被自己妹妹悲痛欲絕的哭聲勾起了淚花,喉嚨里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不上不下,胸前就像是壓下了一塊重重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哥……哥哥……”韓婧詩哭得傷心,聞?wù)吒橇鳒I。
自韓婧詩從宮中出來之后,也不哭也不笑,跟不說話,就呆呆的坐在那里發(fā)呆,目光空洞,一片死灰。
如今見過薛成元之后所有的情緒仿佛得到了一個宣泄口,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情緒,雖然韓婧詩的哭聲來得驚天動地,可是韓皓柏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要哭了便好,哭了就不怕憋壞了身體。
韓婧詩哭得累了,韓皓柏親自將韓婧詩背進了她的房間,將韓婧詩放在床上伸手疼惜的摸了摸韓婧詩的腦袋道:“累了就休息會兒,等你休息好了,一切都會變好了!
韓婧詩點了點頭,就在韓皓柏轉(zhuǎn)身離開之際抓住了韓皓柏的袖子道:“哥哥,你告訴爹爹和娘,不要為我擔心,我看得開不會做傻事的!
韓皓柏拍了拍韓婧詩的手背道:“好,我相信我們詩兒是個堅強的女孩子!
韓婧詩笑了笑,自己扯好被子蓋好然后閉上眼休息,這么多天來,她已經(jīng)很累了,雖然她的心很痛很痛,可是她不能這么自私,因為她的事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已經(jīng)難過了,她不能做傻事讓父母和哥哥擔心。
她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韓皓柏很父母轉(zhuǎn)達了韓婧詩的話,韓母聽了之后一直哭,一直哭,她的女兒就是這么懂事,明明自己已經(jīng)很傷心,很難過了,可是還是會考慮他們的感受。
“父親母親,給詩兒一些時間吧,我相信她很堅強,她會走出來的。”韓皓柏情緒不好對著父母也極其收斂情緒道。
“我們知道!表n父點了點頭。
韓婧詩從小就跟堅強,他們相信韓婧詩會走出來的,不會讓他們跟著一起傷心難過的,只是時間問題,無論長短,他們都會體諒理解韓婧詩。
……
薛成元從韓家回府之后就大病了一場,害得薛成元的母親和祖母魂都嚇沒了半條。
薛成元足足病了半個多月,高燒反反復復,退了又燒,燒了又退,京城大大小小的大夫薛家都請了個遍,就連皇宮中的太醫(yī)看在薛貴妃的面子上都來了幾次,可是都不見薛成元有所好轉(zhuǎn)。
所有大夫皆說,薛成元這是心魔所致,是他自己不愿意醒過來,所以一直就昏迷不醒。
薛夫人和薛太夫人急得不行,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就差點妥協(xié)了,同意薛成元娶那個女人進門,不管那個女子門第如何,她們只要薛成元能醒過來,能好起來。
只是在她們都要崩潰妥協(xié)的時候薛成元醒了。
只是醒后的薛成元猶如行尸走肉一般,不哭不笑,不喜不悲,不管任何人說什么做什么,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般,不參與不評價,冷眼旁觀。
就在薛夫人和薛太夫人著急上火的時候,薛成元做了一個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決定——他決定娶楊閣老家的嫡女為妻。
楊閣老家的嫡女是薛夫人一早看好的媳婦人選,溫柔大度頗有才情,是薛家媳婦的不二人選。
這件事是薛成元主動提起的,薛夫人怎么都覺得不真實,前段時間還要死要活的兒子突然間不知怎么的就想明白了,她怎么都覺得不可思議。
薛成元將大婚之日定在了和韓婧詩同一天,薛成元這樣做的用意薛夫人哪里不明白。
不過是折磨自己,更想著氣氣韓婧詩,讓韓婧詩知道他也要娶妻了,想要看看韓婧詩會不會吃醋,以此來證明韓婧詩愛著他的。
只是,薛成元沒有等到韓婧詩的后悔,也沒有等到韓婧詩的喜訊,因為——韓婧詩在大婚之日自殺了!
韓婧詩上吊是被催促的丫鬟發(fā)現(xiàn)的。
韓婧詩在換好喜服之后將一眾丫鬟婆子趕了出去,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中,眾人都以為是韓婧詩因為即將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所以在獨自垂淚難過。
只是等得太久,久到讓人心里發(fā)慌,一眾丫鬟婆子見韓婧詩久久沒有叫她們眼見著吉時又要到了,也顧不上韓婧詩的命令在再三叫門無果之后推門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韓婧詩一尺白綾吊死在了房中。
丫鬟婆子嚇得失聲尖叫,有人急急忙忙通知了韓父韓母和韓皓柏,有人手忙腳亂將韓婧詩放了下來,有人忙不迭去請大夫,一時間韓家亂成了一鍋粥。
韓婧詩已經(jīng)斷氣太久,縱使大夫來了也是無能為力。
韓家好好的一場喜事變成了白事,韓母受不了打擊昏了過去,韓父也是連吐好幾口鮮血一個刺激過度癱瘓了。
整個韓家一時間就只剩下了韓皓柏一人,韓皓柏一人忍著劇痛為韓婧詩操辦了喪事。
韓皓柏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做這樣的傻事,本來他們都說定了,找個人假裝辦一場婚事,然后再找個借口離開京城,從此他們一家人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做點小本買賣糊口便好,可是……明明他們都約定好了韓婧詩卻自殺了!
韓婧詩的性格韓皓柏知道,她很堅強,單單是為了父母韓婧詩也不可能做這樣的傻事,只是他心中雖然有懷疑可是卻沒有絲毫證據(jù),只能壓下心中的情緒為韓婧詩操辦喪事。
韓皓柏在為韓婧詩守完頭七之后就來到韓婧詩的房間為韓婧詩收拾東西,他遣散府里的丫鬟下人,如今收拾一番他便要帶著妹妹的異物帶著父母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了。
只是他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梳妝臺上的一個首飾盒,那個首飾盒里只有一小束被紅繩綁好的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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