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襲擊一事發生后,隱天派上下加強了防范,但是那些人就像鬼魅一般,再也沒出現在隱天派,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三日后,后山
“師姐,師姐,師……”
“在呢,在呢。真是的,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葉霏雪放下手中的詩書,抬眼卻沒看見有任何人,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茶杯喝起茶來。
“在這里都能聽見他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這家伙,一天到晚都這么火急火燎的,沒事也會吼出個有事,你也不管管。”坐在一旁的卓天華笑著回了一句,也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從小就是這個性子,再說了,有人會管著的,不是嗎?”
說話間,火急火燎的溫闌便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邊喘氣邊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接過了葉霏雪遞給他的茶杯,一口就喝完了。看著他這模樣,卓天華不由得調侃起來:
“哎哎,這是茶,不是水,喝得這么快,像一頭牛一樣。”
“咳咳,你才是牛呢。”
“不敢當,我喝茶不會像喝水一樣。話說,你也真是的,明知這幾日在嚴防中,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警戒的,你還跑到這么急,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了呢!”說完,卓天華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溫闌很委屈的說道。
“那你……”
“咳,我還在這里呢。你們兩個是一見面就互相斗嘴,什么時候能夠休戰啊?還有你,天華哥,知道他嘴笨,還調侃他。”葉霏雪一開口,兩個人瞬間閉嘴,溫闌委屈的低下了頭,卓天華白了一眼溫闌。只不過溫闌沒有在意葉霏雪所說的話,而是東張西望起來,并試探地問道:
“那個,霏雪姐,后山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怎么了?”
“那個,我就問問。”
葉霏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把目光轉向其他方向,卓天華也是戲謔的看著他,溫闌沒有看到他們兩個的眼神和表情,只是忽然覺得背后有點涼颼颼的,看葉霏雪沒有回答自己,便繼續問道:
“霏雪姐,林瑤在不在啊?”
“你,很希望我不在?”
“那是,你每次一來,我都……”話還沒說完,溫闌便覺得不太對勁,看著眼前兩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端著茶杯僵直地轉過身子,果不其然,就看見林瑤雙手叉腰并半彎著腰,笑瞇瞇地看著他,而溫闌則是緊張地咽了煙口水。
“你,你在啊,林,林瑤師姐。”
“對啊,溫!闌!師!弟!你,就這么不想見我啊?”
“哪有,哪有,師姐,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這么好,這么善良,這么天真可愛……”
“停,少拍馬屁。”林瑤伸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后自顧自的卷起了她的袖子,笑著拿出了自己的佩劍,看了起來。
“小溫吶,這段時間呢,你總是躲著我,既然今天咱們碰著面了,霏雪姐,天華哥也在這里,我們兩個呢,就來把之前的一些賬結算一下吧。”
“算,算什么賬啊?”
“一呢,是十天前你打翻了我釀了好久才釀好的梅花酒;二呢,是六天前,你居然弄丟了我的釵子;三呢……”
聽著林瑤一個一個地說出來,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溫闌頭上不斷地冒著冷汗,眼看兩個人之間的硝煙味越來越重,坐在一旁的看熱鬧的卓天華咳了幾聲,打斷了林瑤的話。
“那個小溫吶,在你們解決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前,麻煩把你手中的茶杯放下,這茶杯可是無辜的,況且這是師父贈與我的,要是摔壞了,我會心疼的。”說完,就不在理會溫闌求助般的眼神,看起了后山的風景。溫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快速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向亭外閃去,林瑤冷笑了一聲,隨即也閃了出去。
“瑤姐,我錯了,別再追我啦!”
“哼,姓溫的,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給解決了,我林瑤就跟你姓。”
看著他們兩個在那里你追我趕的,葉霏雪和卓天華依然很淡定的在亭內坐著,喝著茶,看著書,甚至是自動忽視了溫闌的求救聲,不去理會。
“他們兩個真是一對活寶啊。”
葉霏雪挑了挑眉,沒有回答,而卓天華也沒有在意,只是微笑著把她看著,繼續說道:
“其實說來也奇怪,怎么每次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就會……”
“呦呵,又打起來了。”一道愉悅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卓天華的話。
被打斷話的卓天華不滿的翻了翻白眼,回頭一看是莫之韞和姬緣溪,嘴張了張,但還是忍住沒有說什么,直接把莫之韞盯著,但是后者直接無視了他,徑直走到葉霏雪旁邊坐下,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姬緣溪笑著跟葉霏雪和卓天華打了一聲招呼,便走到一旁靠著柱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打架。卓天華看莫之韞這么無視他,嘀咕了一句:
“真是的,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這不是因為怕到時候你說不過我嗎。”
“你……”
看著卓天華恨恨的表情,葉霏雪忍著笑,抬頭看了一下房梁,呼了一口氣,轉過頭問姬緣溪:
“你們兩個巡察交接完了嗎?”
“嗯,剛剛跟其他弟子交接完,準備回房間的,看見溫闌火急火燎的往后山跑,我以為他有什么急事,就想上來看看,然后看見了之韞,就拉著他一起上來了。”
“之韞,怎么覺得你很聽小溪的話啊?”
莫之韞剛想到什么,準備開口,就聽到遠處傳來鉖響的聲音,莫之韞叫住了還在打鬧的二人,其他人也是快速的走出涼亭,向聲源處看去。
“咚——”
“咚——”
“咚——”
“……”
“銅音閣已將近兩年沒有使用鈡了,這次直接響了八聲,肯定出了大事。”姬緣溪道。這時,他們幾人腰間的靈佩亮了起來。
“走,去憂思殿。”
憂思殿
霜吟負手而立,站在大殿之上,眉頭緊鎖,沉思著,無清、菱草、玄凌、幻宣也是一臉沉重的站在兩側。
當葉霏雪和卓天華他們趕到大殿時,林絮和嚴圣早已到了。她疑惑地看向二人,但二人都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葉霏雪側過頭想問問無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一旁的卓天華一把拉住了。卓天華上前幾步問霜吟:
“師父,是什么事情如此緊急,以至于讓人去銅音閣敲響鉖聲。”
霜吟直了直身,邊點頭邊說:
“的確是出了一件事,今日卯時,我收到了山下弟子傳回的求救消息,說有魔兵出現在山下的村莊附近,具體人數不知,后來這名弟子就再也沒有傳信回來。我怕出問題,就讓卓臨帶兩小隊弟子下山去救援。”
說到這里,霜吟還看了一下葉霏雪,看她沒有任何不好的情緒,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繼續說道:
“但最關鍵的就是,本來跟卓臨他們半個時辰聯系一次,但一個時辰前,卻再也沒有聯系不上他們,又派了兩隊弟子下山,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音訊,可能真的是出了事,所以,我們幾個商議后決定,讓你們幾個立刻下山前去救援,無論情況如何,一定要帶回卓臨他們。”
“是。”
當他們趕到山下村莊時,已經晚了,整個村子里的村民全部都已經被屠殺了,這些死去的村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慌、害怕,還有死不瞑目,和這些混在一起的是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們都有些愣住了,心里有些五味陳雜,葉霏雪看著眼前的這些情景,不由得嘆了嘆氣。
“霏雪,霏雪,你嘆什么氣?”
卓天華搖了搖葉霏雪的手臂,詢問著,但她卻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卓天華雖然心疼,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你們過來看。”
站在不遠處的嚴圣突然回過頭對著他們喊道,自己則快速地走到一具尸體旁邊檢查起來,其他幾個人聽聞趕往這邊,當他們看到這具尸體時,不由得凝重起來。
“看來卓臨哥他們遇到強敵了,這具尸體一招制敵,沒有其他傷。”姬緣溪檢查后,搖了搖頭說道。
林絮站起來看了看四周,提議道:“這樣,我們幾人分散開來,查看四周情況,務必找到卓臨哥他們。”
“好。”
“好。”
葉霏雪也點了點頭,隨即補充道:“在查看時,務必留意是否有幸存的村民,如果發現,全力醫治,用靈佩相互聯系。”
“嗯。”
“好。”
“沒問題。”
看著他們四處散開,葉霏雪看了看遠處的天空,臉色冷了下來,將死去弟子身上的靈佩取下,就轉身向村莊里走去。當她走到一處坍塌的房屋前,碰到了也在這邊查看的林絮,兩人對視一笑,也沒說什么,繼續搜著。葉霏雪剛查看幾下,就隱隱約約的聽到細小的聲音。
“林絮,你聽。”
“好像是有人在哭。”
兩個人在四處找了一會兒,走到一處水井旁時,聲音才清晰起來。葉霏雪和林絮趕緊往水井里看去,發現那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嬰兒躺在木盆里哭。兩人將木盆撈上來,把這個嬰兒前前后后的檢查了一遍,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個辦法過于拙略,但孩子是保了下來,也是萬幸。”
“是啊。”
正當他們對著這個嬰兒感嘆時,腰間的靈佩亮了,浮現出了幾個字:村西,土地廟
村西土地廟
莫之韞和嚴圣將謝卓臨和其他三名弟子扶到廟內,林瑤和姬緣溪則趕忙為他們包扎。
“卓臨哥,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身上的傷如此嚴重?還好你們幾個的傷只是皮肉傷,回去后調養幾天即可。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姬緣溪一邊抱怨著,一邊給謝卓臨包扎傷口。謝卓臨只是笑了笑,緩了一會兒,才回答到:
“和魔界的人動了手,但是他們的人實在太多,加上偷襲,還是沒保住。”
看著謝卓臨失落的表情,莫之韞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表示安慰,卻沒有說什么。姬緣溪看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就轉移了話題:“嚴圣哥,霏雪姐他們到了嗎?”
“快了。”
說著,嚴圣便看向大門,姬緣溪也跟著看了過去,就看到溫闌和卓天華走到了土地廟門口。
“我們來了。”
溫闌簡單的跟莫之韞講了情況之后,就湊到謝卓臨的身邊。
“卓臨哥,你們跟魔族的人杠上了?”
“嗯。”
“那你們有沒有發現什么?”
“嗯。”
“是什么?”
“嗯。”
“你……唔”
溫闌還沒說完,就被莫之韞一把捂住了嘴,他掙扎著逃出了莫之韞的手掌,氣鼓鼓的盯著莫之韞看,看著眼前的人不斷地給他使眼色,他依舊沒有反應,無奈之下,莫之韞只好跟他傳音:
“跟你說平時多學點,多學點,難道你沒發現卓臨哥并不想跟你說話嗎?”
“有嗎?”
莫之韞突然感覺自己的頭疼起來,深呼一口氣后,就走向姬緣溪她們,協助她們治療。而溫闌則是轉過頭盯著謝卓臨,感覺是比平常話少了一點,但也沒感覺出他有什么不妥。甩了甩頭,想打消莫之韞所說的話,卻無意間撞上了林瑤那意味深長的眼睛,他立刻對著林瑤笑了笑,連忙起身拉著在一旁的嚴圣,到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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