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冷的刺骨,哪怕是隔著鞋子都能感受到那冷意,葉霏雪向前走,行走的十分困難,似有什么在阻攔她前進(jìn),她幾乎是用盡全力也才前進(jìn)幾步,只不過她沒有就此放棄。
“別想阻攔我前進(jìn)。”
她咬牙堅持,向著迷霧繼續(xù)前進(jìn),進(jìn)入迷霧,撲面而來的是一望無際的白霧。
剛剛看這白霧并沒有多少,難道是我看錯了?
在迷霧里,她完全找不到方向,只能憑著感覺摸索著前進(jìn)。
神界,姬澤通過玄鏡觀測暗界的一舉一動,他懷里的狐貍不滿的發(fā)出叫聲,他收回玄鏡,撫摸著狐貍的毛。
“你最近就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吧,最近神界在整治,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被懷疑的。”
狐貍繼續(xù)叫著,根本不管姬澤的提醒。
“是不是他不在,你就大膽很多?”
狐貍搖著自己的六條尾巴,興奮的看著姬澤。
“他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的。”
“奴婢見過雷神。”
一名侍女來到他身后,狐貍想要探出頭看侍女,被姬澤摁回去。
“什么事?”
“神君讓您去神君殿一議。”
“現(xiàn)在?”
“是的。神君讓您立馬就去。”
“知道了,下去吧。”
姬澤抱著狐貍前往神君殿,到的時候,大殿之中,只有曜天一個人。
“姬澤參見神君。”
“嗯,起來吧。”
“謝神君。神君找我來可是有什么事?”
“之前神界發(fā)生震動,你可查清楚是什么原因?”
“查清楚了。”
姬澤沒有接著往后說,看向曜天,曜天點頭,姬澤這才接著往后說。
“是因為六界之外的暗處發(fā)生了異動,波及到神界。”
“六界之外?”曜天瞳孔一縮,“你指的地方是暗界?”
“是的,神君。”
曜天的右手下意識的握緊。
“是什么異動?可有查清?”
“通過玄鏡只能看到一片黑,看不到其他情況。”姬澤如實稟報。
“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是。”
曜天盯著手上的扳指陷入沉思,姬澤并沒有打擾他,默默地帶著狐貍離開。
離開神君殿,狐貍發(fā)出聲叫,姬澤低頭,看著它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輕笑。
“我的確什么都沒有看見,別搞得好像我什么都知道一樣。”
狐貍叫了一聲,表達(dá)自己的不削,姬澤只是使勁的揉它想毛發(fā),沒有多說什么。
狐貍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通往姬澤的宮殿,而是去往瞿慕的宮殿,頓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看著前方。
離瞿慕的宮殿越來越近,狐貍就越緊張,姬澤當(dāng)然知道它在緊張什么,將它放下去。
“行了,抱著你,你也坐立不安,還不如讓你自己去找。”
還沒等他說完話,狐貍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緩步的走進(jìn)宮殿,直接來到池塘邊,那枝樹枝上的綠葉要比之前長得更好了,他將神力灌輸?shù)綐渲ι希俚螏椎温端浅M意的看著樹枝。
這個時候,狐貍非常失望的從宮殿里面走出來,越過姬澤,姬澤抓住它的后頸,將它抱起來,它也沒有反抗。
“我看下次還是不要帶你來這里了,每次都是這樣,還得浪費我時間。”姬澤嫌棄的說道。
狐貍只是把頭埋在姬澤的臂彎里,任由姬澤說自己,姬澤說了它幾句,知道它不開心,也就不逗它了。
“他作為戰(zhàn)神,維護(hù)神界是他的使命,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我們只有打敗魔界,才不會辜負(fù)他,知道了嗎?”
狐貍悶悶的叫了一聲。
“姬澤,你這是……”
宮殿外響起一道聲音,姬澤看向?qū)m殿,是繆郗。神界本有上古之神無數(shù),可自萬年前那場戰(zhàn)爭以后,上古之神盡數(shù)隕落,繆郗就是其中一個。
“原來是繆郗上神,小神有失遠(yuǎn)迎,還請見諒。”
“無礙,我也只是路過而已,只是見你在此,上前詢問罷了。”
“是戰(zhàn)神委托小神來他的宮殿澆花而已。”
“澆花?”
繆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走進(jìn)宮殿,姬澤側(cè)過身子,繆郗看見了那枝樹枝。
“不曾想戰(zhàn)神還有這個雅興。”
姬澤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反而是姬澤懷里的狐貍嗅了嗅,想往身上湊,姬澤按住它,抱歉的對笑了繆郗,繆郗笑笑沒有在意。
“這樹枝看起來狀態(tài)不是很好,既然我看到了,就讓我來治療,這樣樹枝會好受一點。”
“多謝上神。”
繆郗拿出一個透明的布,罩在樹枝上,手輕輕的動了幾下。
“可以了,這是昆侖布,有著重組重修的功能,對這樹枝有好處。這昆侖布就先放在這兒吧。”
“這昆侖布就這樣的放在這里,不會被別人拿走嗎?”姬澤問。
“這昆侖布是上古神器,除非是我收回,要不然沒有人可以拿走,你就放心吧。”
“非常感謝上神能夠出手相助。”
“小事一樁,無需感謝。我還要去神君那兒商議事情,就不打擾了。”
“上神慢走。”
送走繆郗后,姬澤也離開了。
繆郗到神君殿,原本斜坐著曜天坐正。
“上神來了。”
“不知神君找我來是有什么事?”
“是關(guān)于魔界攻打神界的事,現(xiàn)在戰(zhàn)神不在,還望上神能夠出手相助。”
“雖然我不插手神界的事已經(jīng)很久了,但現(xiàn)在神界有難,必要時我會出手相幫的。”
“上神能夠出手相助也是極好的。”
“其實神君可以去找佑帝,佑帝出手,魔界不會有這個膽來攻打神界的。”
“這個事我也想過,可上神你也知道,自佑帝閉關(guān)以來,不見任何人,大小事物他一概不理,這次我派人去請佑帝出關(guān),還是被拒了。”
說到這兒,曜天嘆息的捶了捶自己的腿,繆郗只是淺笑。
“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煩佑帝了,必要時我會出手的。如若神君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回去了。”
“嗯。”
繆郗走出神君殿,就碰到了那只狐貍,四下查看沒有看到姬澤在附近,一把抱起狐貍,狐貍在他的懷里撒嬌。
“早就聽聞戰(zhàn)神有一只狐貍,看來就是你了,你怎么偷偷跑出來了?姬澤呢?”
狐貍朝它的右邊看去,繆郗便知道姬澤就在那個方向,抱著狐貍往那個方向走,一路來到姬澤的宮殿。
姬澤早早地在門口等待,他看著在繆郗懷里安然入睡的狐貍,不打算抱過。
“自從瞿慕離開后,這狐貍就不怎么跟別人親近,看來它很喜歡上神。”
“許是因為我常年和這些靈獸打交道的緣故,它會對我比較親近。”
“上神里面請。”
姬澤和繆郗到宮殿里面,姬澤為繆郗到了一杯茶。
“不知道你找狐貍引我來這,是為了什么事。”
“我知道上神現(xiàn)在不插手神界的一切事物,只是希望上神能夠幫我一件事,來日必報答。”
“你也說了,我不插手任何事,所以,很抱歉,我不會幫忙的。”
“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希望上神能夠幫忙。”
“什么事?”
姬澤來帶繆郗身邊,在他的耳邊思語,繆郗聽完后沉默了,半晌,他才開口:
“你能確定?”
姬澤搖頭。
“這件事也只是我和瞿慕的一個猜測而已。”
“這個忙,我?guī)捅闶牵绻@是真的,恐怕這六界又會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浪。”
“上神說得沒錯。”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繆郗就離開了。
幽暗塔里,葉霏雪憑著感覺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隱隱約約的看著前方有一個人影。
“誰在哪兒?”葉霏雪出聲問道。
然而并沒有任何人回答,葉霏雪心生警惕,慢慢的靠近那個人影,那個人影一直站在那里,沒有動過。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葉霏雪看清人影是一個男人,男人的身后是一個蒼天石柱,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石柱綁住,頭是無力的耷拉著。
在這里出現(xiàn)一個被綁住一個人,絕對沒那么簡單。所以葉霏雪并沒有立馬上前,而是看周圍有沒有其他東西。
在確定沒有其他東西后,葉霏雪才上前。
“喂,你醒醒。”葉霏雪小心的說道。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葉霏雪伸手,輕輕觸碰男人的肩膀。
“喂,你醒醒,醒醒。”
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怎么回事?”
葉霏雪不知道怎么叫男人,不自覺的走上前,仔細(xì)觀察周圍。看到男人精致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這個人好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些詭異的畫面:洪水,災(zāi)難,大地等,她的頭都快爆了也沒有想起這是誰。
血,血。
“血?”
又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里回旋。
血,血。
“難道說的是用我的血?”
不再猶豫,環(huán)顧四周,看中那些尖尖的石塊,把手掌放在石塊上,狠狠地刮下,大量的血落下。
有些石塊接觸到她的血,有了不一樣的變化,顏色不一樣了,并且像花瓣一樣像快速散開。
男人的雙手雙腳上的那些禁錮并沒有松懈,她把血滴在那幾個石塊上,石塊強(qiáng)烈的震動,她縮回手,看著那幾個石塊不停的震動。
待血色將所有的石塊染成,那些震動的石塊不在震動,男人的雙手雙腳還是被禁錮著。
這個時候,男人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葉霏雪,咧嘴。
“主人,您終于來啦。”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認(rèn)錯人了。”葉霏雪否認(rèn)道。
“難道您忘了,當(dāng)初是您封印我的,是您告訴我,您會在回來的。”
“我并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
男人還想說什么,剛開口,一口血吐出來,葉霏雪有些慌張,上前擦拭他的血。
“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封印得太久了而已,主人,您站遠(yuǎn)點,我把這個禁錮破開。”
葉霏雪沒有多話,遠(yuǎn)離了男人和石柱,男人活動頸部和手腕,一用力,他身上的禁錮就被破開,一些石子飛向葉霏雪,葉霏雪側(cè)頭躲開。
男人站在水里,周身的迷霧都散開,葉霏雪這才看清,這里是一望無際的水池,看不見邊緣。
男人走到她面前,手放在胸前,低頭。
“主人。”
“你,是誰?”
男人抬起頭,眼里有些失落。
“我是玄清戟,您可以叫我玄清。”
葉霏雪只是點頭,她現(xiàn)在頭很混,靈力和體力消耗的太多了,玄清扶住她,渡給她力量。
“如果結(jié)成契約,我的力量就是您的,您就不用這樣了。”
“你的意思是,合二為一?”
“是。”
“好。”
他們兩個的腳下出現(xiàn)一個五角陣,玄清以葉霏雪的血為媒介,融入自己的身體,他的后頸出現(xiàn)一個紫色彼岸花,然后又消失,陣法消失。
葉霏雪現(xiàn)在感覺體內(nèi)的靈力和樺玥非常的充沛,甚至有突破的跡象,身上的傷全都開始恢復(fù),并且疼痛感有所減少。
“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洛熠他們還在外面。”
“是。”
她們的正前方出現(xiàn)一個傳送帶,葉霏雪率先走過去,玄清跟在后面。
她們一前一后的的出現(xiàn)在幽暗塔外面,洛熠看著葉霏雪安全的出來,很欣喜,葉霏雪看到無清,全身一僵。
“你怎么來了?”
“我只是來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僅此而已,別無他意。”
葉霏雪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看他,轉(zhuǎn)移視線,看到了很多孤魂野鬼,只不過這些孤魂野鬼在玄清出來的那一刻,都開始驚慌,開始東竄西跳。
“把它們收拾了。”
話音剛落,玄清消失在原地,他們看見一個殘影在這些孤魂野鬼中來回,一根頭發(fā)墜落之際,玄清就已經(jīng)回來了。
那些孤魂野鬼消失不見了,洛熠、孚翊和晨曦感嘆玄清的厲害,同一時間,他們都看到卓洛和云麓天。
“都這樣了,他們居然還沒有死,真是命大。”孚翊嫌棄的說道。
葉霏雪再次看到卓洛時,不敢直視他,只是微微的撇頭,玄清擋在她的面前。
卓洛收回屏障,扶起云麓天,冷靜的看著他們幾人,看著擋在葉霏雪面前的玄清,莫名有些不爽。
“我們走。”
卓洛帶著云麓天離開,葉霏雪把手放在玄清的肩上,玄清退后。
“行了,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無清道。
洛熠只是點頭示意,無清走后,洛熠、孚翊和晨曦看向葉霏雪和玄清,最終還是洛熠開口。
“霏雪,他是。”
“他是玄清戟。”
簡單的五個字讓孚翊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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