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不用等第二天。
作為影視公司的高管，而且與天南衛視還是合作伙伴。
所以，大家第一時間，就拿到了天南衛視自己統計的數據。
“砰！”
一聲巨響。
萬景峰影業的董事長萬青，一拳砸在了會議室的桌面上，雙眼瞪得通紅，盯著秘書：
“你說多少？”
一位負責與電視臺接洽的副總，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澀聲道：“剛才天南衛視那邊已經反饋出了數據，我們的新劇開播后，收視率只有1.5%……而且，還在緩慢的下降……”
“1.5%？還在下降？”
萬青的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下滑這么多？”
要知道，天南衛視在龍國的這些電視臺中，收視率雖然不算最高的，但也是能排進前五的存在。
平時就算是播放一些老片子，收視率也是能穩定在1.5%以上……
而現在，這部《陰陽判官》的收視率，居然要跌破1.5%？
這讓人情何以堪？
要知道，這部《陰陽判官》，雖然有一部份是國家扶持的資金，但是，萬景峰影業，也是投入了大筆資金的。
因為這部作品并沒有打算拍電影，所以，這些投資，幾乎是全部投進了這部電視劇的。
這樣大的一筆投資，居然只有不到1.5%的收視率，可以稱得上是血撲了。
漏屋偏遭逢夜雨。
就在這時，只見秘書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董事長，不好啦，天南衛視，要把我們的這部劇撤檔……”
“什么？”
萬青如遭雷擊……
看到秘書一幅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他也沒有了平時那種來一發的性致了……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電視臺也經常會遇到這種打眼的情況。
如果發現收來的電視劇，太撲街的話，電視臺自然不可能一直讓這種電視劇占著檔期。
畢竟，這損失的可是電視臺的收視率。
毀的也是電視臺的口碑。
所以，電視臺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會把電視劇撤檔。
比較好一些的情況，當然就是把電視劇，換到其他時段播放。
如果嚴重的話，搞不好是有可能直接退片的……
萬景峰影業，如果遭遇退片的的話，搞不好就會成為圈內的笑柄。
而在這種事情上，電視臺的話語權極大。
萬景峰影業，擅長利用水軍造勢不假。
但這種手段，他是根本不敢對電視臺使用的……
真要用了，以后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萬青第一次感覺有些慌了。
他匆忙的宣布了散會，看大家都離開之后，他連忙播出了一個私人電話。
“鄭臺長，你好，我小萬啊，我有個事兒……好的，好的，你放心吧，肯定沒問題……”
萬青好說歹說，對方終于答應一下，再觀察兩天。
眼看事情暫時獲得解決，他連忙把秘書叫了進來。
剛才有事兒，自然要秘書干。
但現在事情做完了，自然是……
“青哥，你叫我？”秘書走了進來，看到萬青神色似乎放松了一些，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這口氣還沒松下來，對方就直接一把將她拉了過去。
然后，揪著她的頭發往下一按……
“唔……”
一口氣被堵了回去！
……
第二天一早，萬青心情不錯。
他像往常一樣，早早的來到公司。
作為董事長，都這么早來到公司，大家還好意思不早點來公司996么？
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后，將自己放進了真皮沙發后，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腰部……
嗯，這種事情，不能讓秘書代勞……
然后，他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再然后，他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網絡上，已經出現了鋪天蓋地的報道……
“《陰陽判官》高開低走，第二日收視率跌破1.3%……”
而與之對應的，則是另一條令人醒目的新聞。
“《倩女幽魂》收視率逆勢上漲，達到6.68%……”
而網絡上，也已經徹底沸騰了起來。
很明顯，《陰陽判官》的收視暴跌，與《倩女幽魂》有著直接的關系……
“《陰陽判官》死得不冤……”
有專業人士分析道：
“很明顯，《陰陽判官》的質量，并不是如此不堪，只不過，在萬景峰迷一般的操作下，觀眾都下意識的在拿這部作品與《倩女幽魂》對比，沒辦法，有時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這人認為，《陰陽判官》的質量，其實并不算太差。
雖然，導演在改編時，原著的很多精髓都沒有把握到，但是，只看劇的話，其實也是不錯的。
如果，在沒有撞到《倩女幽魂》的情況下，成績說不定還能小小的爆發一波。
即使撞上了，只要他們不亂蹭熱度，成績也不會太差……
畢竟，平時看天南衛視的觀眾，有很多并不會去山城衛視看《倩女幽魂》。
這些天南衛視的忠實觀眾，算得上《陰陽判官》的基本盤……
然而，《陰陽判官》非要去碰瓷《倩女幽魂》……
觀眾當然要去看一下咯。
然后，有了對比之后，誰還會回來看《陰陽判官》？
因為發貼子的，本來就是知名影評人。
所以，很快，這條貼子火了。
無數的人留言起來。
“666，還有這種操作？”
“原來，昨天罵《倩女幽魂》的人，其實都是友軍？”
“厚葬了吧……”
“嘖嘖嘖，《陰陽判官》這次是在用自身行為，為我們詮釋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么……”
“苦酒入喉心作痛，求吳松導演的心里陰影面積……”
“吳松：MMP，我只管拍戲，蹭熱度又不是我干的……”
貼子中，很快就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直到，一篇貼子再次炸了出來。
“號外，號外，聽說天南衛視，已經正式決定，將這部《陰陽判官》放到零點劇場播放……”
無數人都無語了起來。
“噗，零點劇場，還有人看么？”
“誰知道呢，總會有幾個夜貓子看吧……”
……
“白大，你看我能干吧……”
看著王一一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的樣子，王澤假裝沒有聽清，有些疑惑道：
“哪個能干？”
“什么哪個？”王一一沒有反應過來。
“你理解錯了！”
王澤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是說，能干和能干，是兩個意思……”
說到這里，他點了點頭，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能干的話，確實挺能干的……”
說完后，他轉身就跑。
王澤也沒想到，王一一之前，用《聊齋》的熱度，頂掉對方的熱搜，其實只是第一步。
她真正的殺手锏，在后面……
當收到《陰陽判官》收視撲街的消息后，她放出消息，要賣掉《倩女幽魂》二輪播放權……
她把所有上了星的電視臺都通知到了，唯獨沒有通知天南衛視！
然后，她什么也沒做。
天南衛視，就主動的把那部《陰陽判官》給撤檔了……
很明顯，天南衛視也清楚，不撤掉那部《陽陽判官》，根本就不可能拿到這部《倩女幽魂》的播放權。
一邊是現象級的年度爆款，另一邊則是高開低走，開播第二天的收視率就慘遭腰斬的撲街劇……
正常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了……
所以，萬景峰影業，這一次絕對稱得上血虧了……
電視臺給他撤檔后，可不會再按原來的價錢給錢。
……
從新夢想出來后，王澤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一開始，并沒有置對方于死地的想法。
在他看來，如果能方能扛住《聊齋》三作齊發的沖擊，那么，也就說明，對方那部作品的質量也還在線。
他也就懶得再去找對方麻煩了。
畢竟，為了報復，去毀掉一部質量在線的作品，他有些做不出來。
可沒想到，他有些高估對方的作品了。
很顯然，他們應該也犯了一個前世小說改編影視的通病。
導演在改編時，根本就不尊重原著……
如果，沒有遇到強勢的對手的話還好，一旦遇到強勢的對手，很容易就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被打垮了，他也自然不會再去矯情，說什么非要放對方一馬之類的。
所以，王一一最后用這部《倩女幽魂》的二輪，甚至三輪的播放權，來逼迫天南衛視表態，他也是贊成的……
要不然，還真以為熱度那么好蹭啊……
實力不夠就隨便來亂蹭熱度的話，被搞死了也算是活該……
果然，接下來幾天，沒過多久，這部《陰陽判官》的熱度開始持續消退。
當然，隨著這件事情的熱度一起消退的，還有另一件事情。
《聊齋》這幾部作品改編立項的消息，熱度也開始減退了。
畢竟，這只是一個立項的消息。
作品還沒出來呢……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在網絡上，有另一個重磅級的消息，開始對龍國的網絡，進行新一輪的狂轟濫炸……
《武經》，終于要開始發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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