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暮和顧明夕，兩個人各牽著顧水涂的一只手走在集市上。
“吶……夫人，你覺得……要不要給涂涂買件新衣服？”顧水暮笑著朝著顧明夕看了一眼，顧明夕臉上卻沒有顧水暮想要看到的表情，冷冰冰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顧明夕冷冷地應了一聲，三個人停在一家服飾鋪門口，顧水暮笑了笑，把顧水涂舉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剛走進去，顧水暮就拉住了一個正在店里接待客戶的店員：“打擾一下，能不能找一個你閑著的姐妹幫個忙？這點碎銀算是給你的小費吧。”
顧明夕看了一眼顧水暮，眼中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又恢復了一開始那個冰美人的樣子。
顧水暮不知道為什么離開了庭院，顧明夕的臉上就很難見到什么表情，顧水暮將顧水涂輕輕地放了下來，轉過身輕輕地捏了一下顧明夕的臉：“怎么了？這么不在狀態？”
“不關你事。”顧明夕別過頭，不再去理會顧水暮，顧水暮也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著顧明夕。
過了好一會兒，過來了一個女子，看衣著似乎是店里的管事，她笑瞇瞇地看著顧水暮，問：“請問是您要定制衣服嗎？”
顧水暮笑了笑，把顧水涂朝著前面推了推：“給我們女兒買一件新衣服，用這里最好的綢子，請最好的縫紉師傅，價錢好商量。”
顧水暮又蹲了下去，拉了拉顧水涂的手：“你去和這個姐姐去量一下尺寸好不好，我們給你買新衣服。”
顧水涂點了點頭，跑到顧明夕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媽媽，親一下。”
顧明夕蹲了下來，顧水涂飛快地在她的冰山臉上親了一下，然后跑到一邊，揮了揮手：“媽媽待會再見！”
顧水涂去試衣服之后，顧水暮輕輕地嘆了口氣，走到顧明夕身旁，悄悄地塞了一個玉佩給她，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收好了，有事情可以保你一命……我就離開一會，好好保護自己。”
顧明夕轉過頭，瞪了一眼顧水暮：“誰要你保護了？”
“哦？涂涂如果出來問我去哪兒了，你就說我買糖葫蘆去了。”顧水暮笑嘻嘻地看著顧明夕，就像是剛剛沒有和顧明夕說任何話一樣，“哦對，你要不要吃？”
“不吃。”顧明夕又把頭別了過去，又是擺出了她的冰川臉。
顧水暮笑了笑，也沒有把她的小脾氣當一回事，走出了服飾鋪。
……
顧水涂跟著那位管事朝著里面走，聽到周圍有人開始議論顧明夕：
“這不是顧家的千金嗎？怎么跟一個男人出來了？”一個女子看著顧明夕，指指點點的。
“喲喲喲，你看那位公子哥出手這么闊綽，肯定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另外一個人則看著顧水暮離開的背影獻媚。
“那肯定啊，顧千金那可是家道中落啊！更何況人家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會選擇一個窮苦人家嫁了？”那個指著顧明夕的女子嘴中透露出了酸意，似乎是有些羨慕，又有意思嫉妒的神色在里面。
“那也是，我要是有她那樣的容貌，我肯定也能傍上什么大公子哥！”另一個女子甩了一下手中的絲巾，有些怨天不由人地對另一位女子說。
顧水涂拉了拉旁邊那位管事的袖角：“姐姐，可以等我一下嘛？我馬上就過來。”
顧水涂笑著朝著那兩個女子走了過去：“沒本事就不要說話，我娘親能被我爹爹看上追求，那是她的本事，我看你們也沒有多少姿色，怕不過只是丑人多作怪罷了，還是少做一些白日夢吧，省的別人耳根子不是很清凈。”
兩個女子竟被顧水涂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回去才顯得自己有理，顧水涂抬著頭，又走到了那位姐姐身旁：“姐姐，走吧！”
……
顧水暮出了服裝鋪，在街邊買了兩個糖葫蘆，轉身走到了一個陰暗的巷子里面，走了幾步，整個人完全陷進了陰影之中：“出來吧，你還想跟我跟多久？嫉妒神。”
“誒呀誒呀，還是沒能躲過您的感知啊，明明已經很盡力地在隱藏自己的神力了呢！”于原的聲音從顧水暮身后響起，“怎么？大名鼎鼎的狐妖顧水暮今天想和我討論一些什么啊？”
“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神界又在做什么小動作？”顧水暮的手變成了獸爪，瞬間沖向了于原，于原白嫩的脖子被鋒利的尖爪劃開，血腥的氣味瞬間在空氣里彌漫開來，“哦？怎么不躲？不怕我殺了你嗎？”
“我可是一直在等顧水暮大人殺了我呢！從那天你幫助恨離之后放話開始，我就一直在想：顧水暮大人到底什么時候會來殺了我呢？哈哈哈真是讓人期待啊！顧水暮啊顧水暮，你現在，殺了我吧。”于原又朝前面走了一步，利爪刺入了他的肉中，“顧水暮大人，您做事太張揚了吧，這么強的妖力，其實……你也和我一樣對不對？一樣的嫉妒那些家庭美好的人們，嫉妒那些出身就擁有強大力量的人？”
顧水暮抬起了自己的爪子，等到手臂上妖力退散之后，一巴掌把于原拍在墻上：“你再挑撥我和恨離的關系，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這么心疼你的義妹啊，那……那你可要好好保護身邊的人啊。”黑色的手從墻上伸了出來，拖住了于原，隱藏在墻中的巨獸張開了嘴巴，把于原吞了進去，此后，空氣中只留下了于原過分病態的笑聲。
顧水暮嘆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左手上拿著的兩個糖葫蘆，剛剛刻意使用妖力包裹了之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顧水暮從陰暗的巷子里面走了出來，將兩個糖葫蘆一只手拿一個，剛轉頭就看到顧明夕有些慍怒地朝他走了過來：“買一個糖葫蘆要那么久嗎？”
“你怎么知道我只是去買糖葫蘆了，沒有干些別的？”顧水暮看到顧明夕的冰山臉上有了其他的表情，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兩只手都拿著糖葫蘆，還能去干其他別的事情嗎？”
“說不定呢！你這個樣子……是想吃糖葫蘆了？”
“才！沒！有！”顧明夕還想再說些什么，顧水暮卻直接把糖葫蘆塞到了她的嘴里，她皺著眉頭把糖葫蘆從嘴里拿了出來，卻很不自覺地咂了咂嘴，“哼，今天先繞過你，涂涂還在里面等我們呢，你可別太慢啊！”
“好，我知道了，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
“知道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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