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怪石弱弱說到。
“你和我妹妹是什么關系？”石凡問道，一瞬不瞬的盯著它。
“沒有。”怪異很膽怯，不由自主的后退，想要回到靈泉中。
“你真的是不是凡石？”
石凡不信，釋放神力攝住它，但仔細打量很久，但最終沒發現這塊石頭有任何脫離凡石的范疇跡象。
但這本身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
凡石通靈，不亞于鐵樹開花，可如果鐵樹沒有造化，拿什么開花。
這已經是最大的異常現象了。
石凡睜開圣體天眼，金色的眼珠，燦燦的，非常奪目。
他的天眼可以勘破虛妄，可惜不是修成的異瞳，作用有限，如果交手可以快速捕捉對方的行動，可對探索隱秘作用不大，還需要依靠數字秘的發揮。
兩者結合，總能發現特殊之處。
“你別盯著我看！”這塊石頭被這樣強烈的視線打量，說話間已然帶上了哭腔，不斷扭動自己快要支離破碎的身體。
很久之前，也有一個女子這樣盯著它，可也沒引起它這樣的反感。
“你身上有太古的氣息，很不凡。”石凡忽然說了一句，若有所思。
“她也這么說過。”石頭扭動著軀體，羞怯說道。
她？是妹妹了，石凡一怔。這才覺得自己有些不禮貌，連忙放開了神力，取消對怪石的束縛。
“妹妹是怎么說的？”緊接著，他的態度也軟化了下來，不再咄咄逼人，變得溫和起來。
怪石懷疑的盯著石凡，一言不發。
“你是想讓我表明身份嗎？”石凡坐下來，說道。
怪石點點頭，警惕性很強。
“你能認得這個嗎？”石凡也不責怪它，而是就此掏出了鬼臉面具給它看。
“的確和她手上指環的材質相似。”怪石默默感應片刻，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它的確見過她修煉的閑暇時期，曾經用那枚指環化為這樣一張面具。
而那青銅指環，被用心祭煉至今，早就蛻凡了。
幾乎沒人知道，她走的也是一器破萬法的路子。
只不過，她的器無人見過。
“她的確沒死，而是離開了，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接下來，怪石對石凡吐露心聲，吶吶說到。
“沒死就好。”石凡放松了下來，心跳至今都是快的。
“那墳不是給你看的。”怪石又道。
“是這樣嗎？”石凡自語了一句，很快便想通了一切。
“所以你說我看了就會死。”
“嗯，因為有禁忌的力量埋在里面，誰看誰死，誰想獲得吞天魔功誰就要死。”怪石認真說道。
石凡想到了那具骸骨，的確刻上了詭異的符文，如今想來應該是吞天魔功了。
的確一直有人在覬覦魔功，妹妹這么做不言而喻。但他不去問原因，見它很認真這樣說，便伸指輕彈這塊石頭，讓其在這里接連翻了幾個滾。
“哎呦，你這樣很失禮。”怪石抱怨，但沒有生氣，只是顯得很委屈，也沒反抗。
它知道她和面前的這位少年應該有關系，不然這個少年也不會在這里住好幾天，露出那種神態，沒有采摘凈土中的藥王，說明他并不貪心。
并且，尤其重要的是，他殺死了那些企圖傷害她的敵人，即便圣人都死在了他的拳下，隔著很多都能感覺到那種浩瀚的波動。
“你叫什么名字。”石凡笑道。
它愣了愣，先是抬起頭看了一眼石凡，然后才怯生生的說自己叫石靈。
“‘石’嗎，是我妹妹給你取的嗎？”石凡輕嘆，當初他給妹妹取名的時候并未給她取姓，因為想要等她長大，讓她自己找一個姓氏。
“嗯。”它點點頭，見石凡沒有太大反應才算放心下來。
“凡石通靈，你也很不容易吧。”石凡伸出手，撫摸它的石身，感官很不適，非常粗糙的凡石，給人一種再過不久就碎掉的感覺。
“是她來到這里，點化了我。”石靈有些欣喜的說起這段往事。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石靈早已經誕生了神魂，但神魂波動非常弱小，可以說是若隱若現，連自我意識都沒有，像是初生兒。
石凡了解到，它的存世時間太長了，遠遠超過了普通凡石的壽命，也就在凈土中有這個環境，精氣充沛，可以孕養它，延長它的壽命。
但即便如此，這個孕育神魂的過程也太漫長了，仔細算算得有數十萬年不等了。
“那還真是天地造化。”石凡聽聞這個，半信半疑，他不懷疑石靈的話，但懷疑凡石真的能經歷凈土孕養數十萬年就通靈。
那豈不是圣地中的石頭都能誕生神魂了！這不是很扯淡嗎？
石靈這種存在，雖是石身，可不能說是圣靈，它沒通七竅，也沒生出人形，所以應該是妖族，石頭成精。
按理來說，狠人不來，它就會因為遲遲不誕生自我意識而解體了。
因為沒有自我意識，只能不斷被動的被歲月之力侵襲，可能數萬年后，也可能數千年后就會消亡，天地間也不會出現眼前的石靈了，因為它的狀態太差勁了。
“她是怎么點化你的？”只是，石凡面對這個說法，有些驚疑不定。
這種手段嚴格來說真的通神了，絕對能嚇死一群活化石，連圣人都沒有這種手段。
“我也不知道。”小石靈怯怯的，它的聲音很特別，有蒼老的聲線，可語氣卻這樣稚嫩，這對應了它的出身。
“她說我是太古前最后一批在南嶺成型的神源液，但出生點卡在了關鍵的節點，那時的證道者死后，天地精氣如潮汐般退去，最終隱沒于古星之中，生不逢時，多數神源液都失去了應有的效用，反而被天地抽取了所有精氣。”
小石靈藏不住事，像竹筒倒豆子般，講出了所有的事。
這段經歷曲折離奇，那個年代，斗戰圣皇化戰仙失敗了，太古紀元在百萬載過后終是完結，朝著荒古年代過渡。
面對天地大變，宇宙規則讓它們難以適應，當初就連古族中的皇族和王族都選擇了自封，所有種族發了瘋了般尋找可以封印自己的神源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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