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趙奎文看著有些傻了的趙凌再重申一遍。
“……”趙凌感到心痛,雖說她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來接受父親不是她親生父親的事實。
但是,當(dāng)真相真的擺在她眼前時,她的心靈還是受到了一些打擊,便只能怔怔的看著父親,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凌兒,我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我對你的愛,卻絕對不低于你的親生父親。”
“呵呵……”趙凌一聲苦笑,想說話,但又覺得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因為過去十一年,父親愛與不愛她,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只聽父親嘆了口氣,又道:“我知道過去十一年里,讓你孤單一人住在后院吃盡了苦頭。
但是不管怎樣,我都要跟你說,正因為我愛你、要保護你,所以我才不得不把你趕到后院住,這樣才能保證你活著。你懂嗎?”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趙凌十分的震驚,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因為……唉,”趙奎文一聲嘆息之后,說,“我這一生真正愛過的女人是你母親,但我真正愧疚過的女人,卻是你大娘。”
“大娘?”
趙奎文所說的大娘,正是趙蕊的親生母親,也就是趙凌稱呼為大娘的人。
“因為虧欠,所以我放任她們母女,卻沒有想到,因我的放任,而讓她們心中的惡變得越來越膨脹,直至將你的臉燒毀了,以及你母親……”
趙奎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并重重的嘆了口氣。
趙凌停了心都在顫抖了,她不由得睜大眼睛,看著趙奎文不敢置信地說:“原來,原來父親什么都知道。可您卻……”
“是的,父親什么都知道,但卻無力改變什么。所以,如果要讓你活著,父親只能忍痛把你趕到后院一個人生活,讓所有人都以為父親討厭你,不寵愛你。”
“呵呵……”趙凌無奈地一聲苦笑,受傷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許久,她輕聲道,“女兒明白了……在此,女兒感謝父親這十幾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
她說著突然向著趙奎文跪了下去。
趙奎文嚇了一跳,想要立刻扶起趙凌,但看到她跪在地上一臉堅決,知道她心中有重要的事情決定,便也受了她的跪拜。
“父親,從今往后,女兒將不再是您的女兒了。在此,請受女兒三拜,以了您我父女之情。”
她說著就要磕頭拜謝,趙奎文卻適時攔了一下,他看著不解的趙凌說道:“凌兒要與父親斷絕關(guān)系,找回自己的親生父親,為父理解,并也真心的希望你能夠找到你的生父。
但是,如果你要了了我的養(yǎng)育之恩,為父卻有一個請求。”
“什么請求?”
“請你放過趙蕊。”
“……”趙凌愣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趙奎文的請求會是這個,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便呆住了。
“為父知道趙蕊與你仇深似海,你要找她報仇乃天經(jīng)地義,但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請饒了她吧。
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對你來說很殘忍,或者說不近人情。但我愧疚你大姐和大娘的情,卻也是這一輩子還不了的。”
……
“呵呵……呵呵……”趙凌一陣心酸之后干澀的笑了幾聲,想了想道,“父親既然為趙蕊求情,那么女兒無論怎樣都會給您面子。
不過,我只答應(yīng)您,我一定不會殺她,但她活著的代價一定會很痛苦。”
“好,好!”趙奎文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扶起趙凌,再次看了看項燕,看到他的氣質(zhì)不凡,知道他的出現(xiàn)必定與趙凌的生父有關(guān),便想了想對趙凌說,“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了,在此為父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現(xiàn)在夜也深了,你回去吧!”
“是,父親。”趙凌應(yīng)了一聲,再看了看趙奎文的臉,似是要把這一刻的趙奎文深深的嵌入心中。
她看了一會,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趙府之后,趙凌和項燕便回到了酒館休息。
由于長途跋涉,又解開了心中的疑惑,趙凌確實很累了,便倒頭睡著了。
項燕則向黃域匯報了一下趙凌尋找趙奎文的事情。
黃琙聽后譏笑一聲說:“趙奎文老奸巨猾,知道趙凌的生父是誰,又知道她的生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人來找她。所以,不管趙凌回到我大楚究竟有怎樣的局面,他都會擔(dān)心。
擔(dān)心他這么多年沒有善待過趙凌,我們的王會找他算賬。
他為了保身,卻又不敢明著為自己求情,而是轉(zhuǎn)彎抹角的利用恩情來請求趙凌放過趙蕊。如果趙凌會放過趙蕊,那么,他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以后會被楚王問罪。
但是,如果趙凌不會放過趙蕊,那就說明趙凌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那么,他這么多年折磨趙凌的罪過,趙凌又豈會輕饒于他?”
項燕聽了感覺有些氣憤,便看著黃琙道:“豈有此理!我們大王豈可任那趙奎文老家伙隨意欺凌壓迫?我這就去把他教訓(xùn)一頓,以便為我們的王出了這口惡氣。”
“不急!”黃琙連忙阻止,他看著不解的項燕道,“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把王接回大楚,其余事情等我們的王回大楚以后,自有合適的安排。”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坐等趙凌明天面見李牧的結(jié)果。”
“你覺得李牧?xí)右娳w凌?”
“他不會!”黃琙應(yīng)了一句,解釋道,“他的心里一定會因為李星冷的死而恨不得殺了趙凌。所以,他一定不會接見趙凌,但是有一個人一定能夠讓李牧接見趙凌。”
“你是說司馬清源?”
“嗯。”
項燕聽了點點頭,知道黃琙說得有理,便不再說什么了,而是回自己的客房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趙凌很早就醒來了。但她卻沒有立即起床,而是躺在床上想了許多,也想了許久。
直到秦王政敲她的門喚她起床,她才懶洋洋地起床穿衣梳洗。
當(dāng)一切收拾完畢,她打開門,看到秦王政畢恭畢敬地守候在她的門邊,她的心里微微暖了一下,想了想對秦王政道:“小王,你進來,我有話與你說。”
“若!”秦王政應(yīng)了一聲,跟隨著趙凌的步伐走進屋里。
“你也坐吧!”趙凌走到屋中央的桌子邊坐下對秦王政道。
“奴才不敢!”
“……”趙凌不出聲,默然片刻看著秦王政語氣深沉的問,“小王,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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