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如同耄耋老人一般,一層老樹皮緊緊的貼在樹干上,和樹冠上的翠綠形成鮮明的對比,那株神藤則如同一條粗大的蟒蛇,藤間一抹鮮紅動人心魄,是一朵小小的花蕊,只有成人掌心般大小,一股香甜但是并不濃烈的氣味彌漫在殿前。
“你是誰,我們貌似從未見過,也沒有什么仇怨,但是你一見面就對我們使用這下三濫的玄術,如果你不能夠解釋清楚,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陶燧綰語氣不善,對于這樣恐怖的對手,如果可以站在大義的制高點,結合眾人將其消滅。那么對在場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小姑娘,出門的時候家里的大人沒告訴你現在的世道很亂嗎,沒有金剛鉆就別來這云頂龍宮獻丑,不慎被殺死的話,連個收尸的人都不會有。”一個看上去就毛發旺盛的大漢從人群中走出,手里提著一桿粗大的鐵棍,這一棍子下去肯定會把人打成肉餅。
“這話是你家長輩和你說的吧,真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稱大王,要是不服的話可以來跟我較量一下,別以為跟域外牽上了線就能翻天覆地了,在地球上你都不算什么。”一聲粗獷至極的嘲笑聲從楚焱幾人身后不遠處傳來。
“怎么是那個瘋子,我們都跑到這里來了他怎么還是跟過來了,難不成這份造化他也要搶?”一個看上去如同瘦猴一般的男子對身邊的人說道。
“天哪,這個怪物怎么也到這來了,不是說白王已經將他鎮壓在魔獄里面無法脫身了嗎?怎么才鎮壓了幾天的功夫就出來了?”一個看上去只有少年模樣的修士仿佛白日見到了鬼一樣的看著那個聲音的主人。
“楚焱,怎么,被這些癟三給嚇到了嗎?看兄弟我為你殺上幾人助助威。“
這個聲音,楚焱熟悉無比,沒等他說上一句話,一道身影如同猛獸一般撲出,楚焱感覺那人仿佛化身了洪荒巨獸一般,那個體型,也龐大的如同一頭人形巨象。
“一只小猴子成精罷了,也敢在我兄弟面前虛張聲勢,仗著身后站著那幾個雜碎就敢和我耀武揚威,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
大漢如同一堵高墻,只是單單站在人前就有一種讓人呼吸壓抑的沉重感,頭發披散在肩膀處,臉龐上也被細碎的頭發和胡子遮擋住大半,雙手抱胸,頭發無風自動,仿佛一尊魔神般震懾住了眾人。
“就你們這群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也敢嘲笑我兄弟!受死吧!”大漢如同出閘猛虎一般,那只猿猴得道的生靈在他那恐怖身形下如同一個稚子一般,只能勉強提起鐵棍,架住那一拳。同為御氣境的修為也有高有低,就比如這猿猴精和這壯漢,就如同天壤之別一般。
“妖怪,是你嗎?“楚焱安撫了一下小老鼠,又看其他幾人并無大礙,慢慢踱步到那壯漢身邊。
“小燕子,怎么還被一個小娘皮給弄的迷迷糊糊的,別是忘記了納蘭吧,啊哈哈哈哈!”
他們二人果然是一路人,一個妖怪一個燕子,沒有幾十歲的成熟男人該有的一點樣子。
“這個恩惠我記下了,等我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我一定會跟你較量一番。”楚焱這話當然不是和秦幺說的。他有一種感覺,這個黑衣妖女已經在開脈境走出很遠的路,但是他絕對能夠追趕上來。
“葉庭韞,你不要處處緊逼,我家老祖正在你們家族里和你們那位探討聯姻事宜,不久的將來你就會嫁入我族,成為我的嫂子,我這是在幫你掃清障礙,一個小小的地球土著怎比得上我族之驕子。”
任青婷顯然不是莽撞之輩,就算是迷惑楚焱幾人可能也只是為了逼迫葉庭韞現身。
“我沒把你放在眼里,
即便是你族的那些老不死,也不敢說在開脈境時勝我半分,你一個仗著家族勢力胡作非為的騷貨也敢對我評頭論足?”葉庭韞全然不聽黑衣女子所提的關于聯姻的事,只是在突出自己的能力。
她想反抗,反抗這種家族聯姻,她這番話的意思里里外外都在表明自己將來的潛力,假以時日不會遜色各族的老古董。
“葉庭韞,你別不識好歹,我大哥喜歡你那是你的福分,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一個私生女罷了,在整個劍界你葉家也只是甲等家族,和嚴家、徐家也只能說是分庭抗禮,我族在焚神界可是一界之主,我大哥只要達到圣人境界就會繼承界主之位,你呢?最多只不過會是一個家族之主,與我族聯姻結盟共進退,這是你最好的歸宿。”
黑衣女子仿佛一個人生向導,對葉庭韞循循善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葉庭韞仿佛有些動心,青黃在腰間搖擺不定,空中一道道元氣凝成的乳白色短劍也都停止了攻勢。
“劍界各大家族共同進退,三位圣人坐鎮,焚神界不過一個才剛剛成型萬年的世界,甚至不如你口中這個土著星球歷時久遠,如若韞妹與你大哥兩情相悅,劍界一定會備上厚禮作為嫁妝,但要是強人所難的話,我劍界也不會膽小怕事,三位老祖也不會怕了你們。”
一個男子的聲音悠然傳來,讓人聽了如同清泉流過心田一般舒服,一襲灰袍從黑影中走出,緩步走來,就是他對任青婷說出那番話語。
“徐南北,你怎么會在地球,你不是去古皇陵參與霸王試煉了嗎,你在這,我大哥在哪!”任青婷對灰袍男子徐南北似乎很熟悉,而且徐南北似乎和他的大哥任天浮在所謂的霸王試煉中存在某種競爭關系。
“任天浮確實為絕代天驕,怎么有你這么個成事不足的妹妹,也算是天道無常了,你放心,我只不過不想參加霸王試煉,把名額讓給了嚴家那人,不過聽說任天浮得到了一塊古皇神符,只要不遇到那幾人,估計古皇院是能夠去成的。”
徐南北對任青婷雖然不屑,但是對任天浮的評價卻是極高。
任青婷對徐南北的話似乎很滿意,點了點頭,冷冷的看了楚焱幾人一眼,又看了一眼葉庭韞,飄然離去,對奇經果和元王鐘似乎沒有多大的欲望,遠去的時候似乎看了一眼將近干枯的奇經果樹,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
“沒想到徐家也對這顆星球上的寶物有著爭奪之心,這片天地還不允許通神境修士的出現,即使是你徐南北也不得不壓制住自己的境界,開脈巔峰境你還不是最強者。”
一個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男子發出嗤笑聲,對徐南北的戰力表示質疑,在地球那恐怖的壓制下,來自域外的修士和地球上的一些古老的門派家族并不是相差甚遠,而且地球上的秘境還有著地利的優勢,徐南北這種域外來的修士,并不見得能夠只手遮天。
“宵小之輩也敢狺狺狂吠,仗著自己是秘境里面出來的人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今天我就讓你就以生命的代價明白一個道理,我徐家不懼任何人。”
徐南北修為高絕,在百萬星域內都難逢敵手,對待挑釁他的人,要么灰飛煙滅,要么重傷垂死。強者自然有著強者的尊嚴,徐南北眼眸內映射出一尊古老的戰神,身披甲胄,手持戰劍斬殺無數敵手,立身星河之間,戰劍揮舞崩碎太陽,場景真實的讓人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一劍撕碎。
那個和身邊人對徐南北中傷的男子長袖一掃,向身后不斷退去,口中噴吐出一株巴掌大小的蓮花,在很多人看來,以為那男子只是在防備著徐南北的攻擊,可事實是,徐南北一步未動,眼神自成一方小世界,一個劍的世界,轟
向那個男子。
“徐南北,我是南海仙島的人,你敢殺我就是與整個佛門為敵,我就要你在地球上寸步難行!”男子驚恐萬分,沒想到自己一聲嘲笑就惹來了殺身之禍,更沒想到只能發揮出御氣境界的徐南北竟然這般強橫,一個眼神就逼得他用出了自己的底牌。
口吐白蓮,花開芬芳,這個男子修煉的玄法在遠古時代都是一種至強至圣的法訣,名字叫做蓮神清幽訣,據說僅有數句心法口訣,剩下的只能靠自己領悟,據說上古有一尊強者開口成字,落地化作無數白蓮,震殺一切敵。
“蓮神清幽訣居然還有人敢修煉,看來你們這一脈還是不長教訓,萬年前幾乎毀掉一方世界,那尊圣人一人斬殺無數圣人造下無邊殺孽,被一位途徑的圣人王一掌鎮壓后化成一株白蓮,看來,那株白蓮應該是又恢復了生機。”
徐南北娓娓道來,似乎對蓮神清幽訣的底細極為了解,重掀這段舊事,就是將這男子推到其他人的對立面。已然決定要把這男子置于死地。
白蓮驟然轉為一朵朵的血色蓮花,男子雙目已經變成赤紅色,一聲低吼聲鼓蕩開來,如同受傷的野獸拼命掙扎。
蓮臺和花瓣分散開來,每一朵花瓣都變成了一道足以刺穿山石的利劍,蓮臺上面鮮艷如血的液體化成霧氣,將徐南北甚至稍靠近點的修士包裹在其中。
只是一瞬間,那些被血色霧氣籠罩的修士都傳來了一聲聲的嘶吼,仿佛痛苦無比。
楚焱趕緊拉著躍躍欲試的秦幺向后退去,同時知會了陳千百他們,至于葉庭韞,他不覺得那個女人會害怕這霧氣。
徐南北不為所動,一層薄薄的元氣罩覆蓋在他身邊,血色霧氣觸碰到元氣罩發出滋滋的聲音,但就是不能夠破開薄薄的元氣罩。
“他這一手元氣護身就不簡單,完全是體內玄力與天地元氣共鳴而形成,消耗很少的一點玄力就足以讓那個蓮花男用盡渾身解數了,域外對玄力的認識確實超出我們一大截。”
秦幺嘖嘖稱奇,對徐南北的這一招由衷佩服。
“也不能這么說,那個蓮花男實力在這群人中都是拔尖水平的,徐南北的元氣罩并不是那么簡單,劍氣玄力元氣三者合一才能讓那血霧不能攻破,但是蓮花男也不是只有這一招。”
楚焱似乎看的更明白一些,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那血霧只是一種迷惑人的手段,真正的殺招,是一開始就消失不見的蓮瓣。
蓮花男猙獰一笑,雙手結出一個印結,遠遠看去如同一朵蓮花盛開在胸前。
“蓮花破!”
一聲低喝,蓮花男一口鮮血噴在手上,暴掠而出,距離徐南北十多米遠的距離,雙手猛地推出,他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嘴唇也顯出一股病態的蒼白,但是眼神中的瘋狂讓所有人都覺得心悸。
他的雙手恢復了常態,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但是就在他站立好準備調息的時候,一瓣瓣的蓮葉合在一起,化成一株血蓮,直直的沖向了徐南北,那股力量,即使正面沖撞,徐南北都會被撕成碎片,現在的徐南北,更是被血霧籠罩,看不清外面的狀況。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難以阻擋這足以轟碎高山的一擊,所有人都想看看徐南北如何抵擋。
“合而不和,是為玄極,玄極之始,是謂開元。”
楚焱如同一只猛虎般撲出,一瞬間,越過秦幺和葉庭韞,來到血霧之前,陰陽玄力覆蓋雙手,他竟是要憑借自己初入開脈境的修為,為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硬抗下這足以讓他成為碎片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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