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在閉目打坐,周身一股股黑白兩色氣流旋轉,如同一尾尾鯉魚一般。
他突然站起身,目視遠方一座宮殿,雙眼一黑一白,如同那時在喜馬拉雅山上的石人一般,現(xiàn)在他才知道,這是步入御氣境的一種玄妙境界,體內(nèi)玄力自丹田外涌,從形體上表現(xiàn)出來。
例如有的人渾身玄力流轉,無絲毫凝滯、一氣呵成,通體金光閃耀:有的人則紫意盎然,大道紫氣灌頂。那種異象可以證明境界上的高深。
但這些只是異象,若想把這些異象形成自己的攻擊手段,那不僅需要大機緣,更需要絕頂?shù)奶熨Y。
楚焱在小院石碑上得到兩種秘法,遠遠超乎一般的御氣功法范疇。
其中一塊塊石碑上面本來就有一些細碎的裂紋,刻的字體楚焱可以很肯定的說不屬于地球上任何一種文字,反而像是一種奇妙的符號,蘊含著一股股讓人從靈魂上理解的力量,不是文字,但又遠勝文字,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科學也不能解釋。
事實上,自從天地異變之后絕大多數(shù)事情都不能夠用科學來解釋,飛天遁地、開山裂石、飛禽走獸巨大無比等等這些,哪一件事可以用科學去解釋?
楚焱在小院中隨著楚南堯的魂飛魄散而得到的三塊石碑,其中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刻有一副陰陽魚的殘破石碑。
石碑碎裂而開,里面掉出一個半黑半白的陰陽球,被楚焱觸及的一剎那就化作兩條一黑一白的魚兒鉆進楚焱兩處手臂穴竅中,左右臂各一條,之后楚焱就感覺從元氣中納來的玄力都變得顏色要么漆黑要么乳白,在丹田處糾纏不止,化做一個陰陽球,不斷凝實,從原來的氣狀變成固體狀,然后不斷反哺自身,所以這幾日沒怎么打坐修煉而是研究另外兩塊石碑的楚焱,御氣境的修為還在攀升,就如同把一個器皿中的東西體積變小但是質(zhì)量不變,然后又放入更多的東西。另一個在三天里得到顯著成效的就是另一塊石碑上所記載的攻擊秘術,在和那頭金雕對戰(zhàn)的時候一擊致命的就是殺力極強的大劍無鋒訣,而另一塊石碑,也就是最后一塊石碑則最為詭異。
楚焱丹田內(nèi),長方形的石盒和同樣長方形灰撲撲的石碑如同兩個仇家,正在對立著,正是最后那塊最詭異的石碑,和陰陽球一起進入他的身體,三天時間,其實有一天一夜楚焱都在盤膝而坐,用玄力死死壓制剛到丹田就和石盒擺出不死不休狀態(tài)的石碑。
在那一天一夜里,兩個長方形的死物在楚焱的身體內(nèi)瘋狂折騰,動用他的玄力互相斗法,那股吃掉蟠桃之后未曾煉化的龐大玄力瘋狂沖擊穴竅,楚焱好幾次都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用秦幺的話說,就是差點和閻王爺打麻將去了。如果不是石盒內(nèi)涌出一股柔和的光芒護住他全身經(jīng)脈和內(nèi)臟不被撕碎,那么,楚焱最好的結果也是修為盡失,從今以后與修行路無緣。失去在亂世中的一份自保之力,身懷異寶石盒、石碑,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無論是地球之外的那些修者,亦或者是地球那些早就開始異變的修者,說不得就有哪些古老傳承知道一些秘辛。自己的小命在這亂世中,恐怕還不如一條走上修行路的狗。
楚焱毛骨悚然,然后拼盡全力催動自石碑上得來的那兩條陰陽魚,吸收天地之中的元氣。
就在這不斷地掙扎中,楚焱只感覺自己的玄力不斷地被凝練,原本在丹田內(nèi)的靈氣已經(jīng)被銀光閃閃的石盒和古樸的石碑揮霍一空,這不斷凝實的玄力也造成楚焱如今御氣巔峰境更上一層樓的局面,他甚至感覺自身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有一些被黑白糾纏但是顏色分明的玄力沖開了一些,如果這壓制修為的禁制消失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會一瞬間成為一個開脈境修者,受到天地的賜福。
富貴險中求,哪怕后來楚焱回想起這段往事還會感慨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赤紅小獸出現(xiàn)在楚焱周圍,身上的毛發(fā)上面沾有一些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楚焱睜開眼睛,瞳孔中一抹抹黑白色四處流散,呼出一口氣,一絲絲灰色隨著呼吸被吐出。
他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那兩條顏色詭異的陰陽魚,可真是玄妙無比啊。輕輕扳動手指,一陣“噼噼啪啪“如同炒豆子般的聲音響起來。
看來如今再遇上那個赤華,自己不至于對他一點傷害都沒有,再不濟,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還是可以的嘛。
小火球咬了咬楚焱的褲管,赤紅小獸如同一只小狗一般探出舌頭哈哈地喘著氣,朝一個方向跑去,低吼了一聲,示意楚焱跟他過去。
楚焱境界增長之后不僅僅身體素質(zhì)變得強橫無比,摧山裂石不在話下,但是更恐怖的是那種對于危險的敏銳直覺,葉乾和他說這叫靈覺,小說上神仙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就是這個意思,楚焱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危險不怕,有危險才有機緣嘛!
如同雄鷹展翅,雙手負后,疾跑而去。體內(nèi)血液沸騰不止,他在渴望戰(zhàn)斗,周身玄力凝成的神環(huán)照耀他的臉膛熠熠發(fā)光,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如同一尊金甲戰(zhàn)神一般。
遠方,一座有大部分宮殿十倍大小的宮殿坐落著,宮殿中大約有數(shù)百人混戰(zhàn)著,其中和楚焱見過一次的只有那個自黃河順流而下的少年黃玄斛,黃玄斛滿臉是血,拳頭上一縷縷金黃色玄力流轉,隱隱有陣陣猛獸嘶吟的聲音傳來。那條小土龍已經(jīng)變得龐大無比,但是并不顯臃腫,渾身鱗片閃爍陣陣寒光,一雙大爪子上面有著四趾,和神話中布云施雨的龍王只差一趾,畢竟更古老傳說中所謂的九爪金龍的九趾已經(jīng)不知多少萬年還是百萬、千萬年未曾出現(xiàn)了,哪怕修行路未曾斷過的外星域也是如此,畢竟如今早已不復遠古時期各族爭霸的局面,經(jīng)過幾場大戰(zhàn)之后很多本就人丁稀少的種族只剩下寥寥傳承,甚至原本的真龍一族早已不可尋找,現(xiàn)在的龍族大多是鱗屬異獸進化而成。
土龍顯然未曾進化完全,現(xiàn)在應該是處于進化路上一個極高的層次,脊背上那張開的雙翼就能夠證明這一點,與中國古代傳說中的應龍極為相像。
土龍身后尾巴一掃,名副其實的神龍擺尾,這一尾簡直可以掃碎不周山。但只是將一只撲向它的白頭青身猿猴掃落,那只猿猴嘴角血跡淌出,怒吼一聲,大手合十,如同虔誠的信徒,十頭如同自莽荒踩踏時光而行的巨象從他的胸口奔出,巨象虛幻不定,仿佛風一吹就要消失,就那么徑直的撞向在大殿之中展翅漂浮的土色應龍。
黃玄斛擺出一副拳架,他旁邊數(shù)人都如臨大敵,這個恐怖的少年,擺出過四副拳架,太極、形意、八卦、武當,殺戮無數(shù),大殿中所有人,無論是誰,只要是傷及根本的傷勢,都是這個少年人打出來的,一拳又一拳,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那么行云流水的內(nèi)家拳,打死幾個異族修者,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如今,這個少年又要發(fā)威了嗎。
少年人似乎想起那個大龍叔叔給他打的一套拳,心底敬意油然升起,大龍叔,看我這龍拳,有你幾分真意。
雙拳難敵四手?雙拳可敵天下。
少年黃玄斛,如同真龍從淵起,雙膝微曲,猛地拔地而起。一拳,捶向那形似猿猴,實則是神話傳說中水怪無支祁后代的異獸,無支祁大驚,一道厚重水幕匆忙形成,這道看似匆忙的水幕由體內(nèi)最本命的一口太陰之水形成,他不信這個少年僅憑著拳頭就能破開。
小土龍也不信,他無比擔心這個少年郎,這個一路上經(jīng)歷了太多的仗義少年。一聲恐怖龍吟吼出,那十頭模糊的巨象確實已經(jīng)將他擊成重傷,但是這道龍吟氣息猛烈無比,足以見得它對少年不是一般的感情,嘹亮的龍吟讓大殿內(nèi)的所有“頂梁柱”都閃起微弱光芒,這一刻,這座原本就造化驚人的大殿如同蒙塵已久,再度綻放出璀璨的光芒,造化之中,還有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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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著這里趕來的楚焱都聽到了這聲龍吟。他體內(nèi)灰撲撲的石碑突然閃過一絲光芒,上面仿佛烙印著一副圖畫,驚鴻一瞥,只能隱約看到一條遠古時代黃河區(qū)域奉若圖騰的真龍閃過。
楚焱也有所感覺,石盒顫抖個不停,不斷噴吐出龐大的精純元氣,那模樣,仿佛是在安慰石碑。
體內(nèi)存在這兩個東西的楚焱一個頭兩個大。兩個小祖宗可別再折騰了,自己可真受不了那要把他撕裂的元氣暴動。
小火球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楚焱,大眼睛里都是興奮,仿佛這里有著讓它食指大動的美味。
不足百米,一片迷霧中,一座大殿矗立在地上,如同帝王出巡般俯視其他的宮殿,外面很多人和異獸都在觀望著,看來都是想要進去的。
楚焱面色突然一變,但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那里,赤華和華凌幕,相談甚歡。
他要殺掉這兩個曾經(jīng)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無論有心還是無心,楚焱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也不是一個能和自己的敵人笑容真摯的人。
遠方,能夠看到太陽已經(jīng)在落下,云頂龍宮泛起一抹魚肚白,海獸在空中翻騰,飛禽類的異獸則是展翅翱翔。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沙鷗翔集,錦鱗游泳。
但是楚焱現(xiàn)在的心理很純粹,殺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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