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和秦幺終于找到了千寶觀,千寶觀門庭若市,幾十個拿著銅鐵器的修士在那里嗷嗷亂叫,說自己這是某某大師的巨作,一定是王者兵器,擊殺過仙人。
還有幾十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植物,聲稱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千寶觀一定能靠這神藥一飛沖天,若不是自己急需玄術,才不會來此典當。
楚焱靈魂之力覆蓋在那些或鐵器或神藥的物件上,嘴角不自主的咧了起來。
這么多人,沒有一個人拿來的東西能和修行扯上關系,甚至有一個舉著一株綠油油的植物大喊著的男子,就是隨手在路邊采來的野草,不過是經過天地元氣的滋養變得茁壯了而已。
“鄙人楚焱,想和千寶觀做一筆買賣。”楚焱朗聲喊道,甚至用上了玄力,不然實在是鎮不住這些人。
如同菜市場的千寶觀瞬間鴉雀無聲,然后又亂作一團。
“什么楚焱,聽都沒聽過,真當自己是顆菜了。”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還敢說自己是楚殺神,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看他手里什么都沒有,不會是個騙子吧,想偷我們的神物。”
楚焱秦幺滿頭黑線,這幫人怎么回事,真是在后方生活的太安逸了?修為參差不齊不說,還沒個眼色?
“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千寶觀每天真是忙的不可開交,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小兄弟就請回吧。”
一個穿著一身西服的人離著老遠朝楚焱和秦幺喊著。
看那人在千寶觀門口應付著這些獻寶的人,應該是千寶觀中的道士,但為何西裝革履?
“嘿!小娃,說你呢,裝什么他娘的聾啞人。”
說出這話的不是千寶觀那西裝革履的道士,而是手里拿著一株路邊青草來獻寶的青年男子,眼球渾濁,滿口黃牙看上去令人生厭,大踏步向著楚焱走過來,看來是覺得楚焱有些礙眼。
楚焱和秦幺都是面帶微笑,跳梁小丑而已,還不能讓這兩人有什么情感波動。
青草男看楚焱二人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心情尤為惱火,異變之前自己就受人厭惡,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成為了可以飛天遁地的“仙家”,還敢有人看不起自己?
“嘿,你個小崽子,爺爺我跟你說話呢,丫腦子有問題是不是。”
青草男在皇墻根下面乞討,自覺高人一等,從心里看不起這些“鄉巴佬”,甚至覺得千寶觀這群人不過就是運氣還好,才能在蘇州有個好地段。
眾人也都看著青草男和楚焱的爭斗,群眾心理這一刻彰顯無遺,自掃門前人,休管他人瓦上霜,沒人敢于站出來。
秦幺點燃了一根香煙,往后退了幾步,也不管楚焱如何解決。
青草男隨手扔掉那株青草,從丹田內祭出一柄生銹鐵劍,直直刺向楚焱,一出手即是殺招。沒想到青草男還是開脈境修士,而且丹田錘煉的功夫也很足。
楚焱嘆了口氣,臉上的微笑散開,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左手結出一個扭曲的印結,戰意膨脹,結合在印結當中,與陰陽玄力組成一塊拳頭大小的法印。
法印更像一塊玉璽,隨楚焱的手掌而推動出去,楚焱右手陰陽玄力覆蓋,一瞬間便祭出了陰陽大手印,格擋住生銹鐵劍,鐵劍刺在楚焱掌心,竟然紋絲不動,青草男心中一驚,便要抽回鐵劍。
“想走!回來。”
楚焱用力一扯,陰陽大手印包裹鐵劍,青草男也被拉近楚焱。
九天神戰印適時擊出,打在青草男的右胸處,但是意料中的血洞并沒有出現,青草男甚至毫發無損。
“得手了。”
青草男猙獰一笑,眼神由渾濁變為清澈,口中吐出一顆金珠,噴向楚焱額頭處,饒你是筑樓境,也要死在這摧神金子之下。
金珠化為一道金光,擊中楚焱額頭,秦幺還是抽著煙,而其他人已經四處逃散,沒想到已經發生了命案。
西裝革履的千寶觀弟子也嚇得關閉了大門,趕緊去找大胡子。
青草男還在猙獰的笑著,從天空中飛來幾名修士,手里拿著一顆銀球,扔向秦幺,看來和青草男是一波人,而且目標就是楚焱二人。
“終于把你們這群孫子騙出來了,余家是吧,你們就是我與余家不死不休的見證!”
楚焱面目猙獰,摧神金子緊緊貼在楚焱眉心處,滴溜溜地旋轉,卻始終不能前進分毫。
一小塊乳白色的力量包裹住了摧神金子,原來是靈魂之力。
“怎么可能,縱然你是以身筑樓,也無法抵御住摧神金子,難不成你已經踏入了通神境?”
青草男不敢相信,這摧神金子乃是他用神金鍛造,再刻畫上余家密傳的法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不知多少只差一步便可達通神境的修士喪生在這金珠之下。
但是楚焱何等人物,以筑樓境的修為,卻錘煉出了通神境才可以為之御敵的靈魂之力,縱然是荒天萬界,也找不出幾個人來。
楚焱陰陽大手印逆行,狠狠一捏,生銹鐵劍變成了一塊生銹的廢鐵。
青草男自知不敵,轉身便要逃跑。
飛來的幾名修士扔出的銀球化作一張遮天銀網,籠罩住楚焱和秦幺。
“快走,此子正值巔峰,唯有我大哥才能和其爭鋒!”
青草男大吼,那幾名修士聞言身軀一震,楚焱修為已經達到這般地步了?云頂龍宮之事不過才過去兩個月而已,竟能與那位爭鋒了?
但是幾人都明白,無論青草男平時多么囂張跋扈、不得人心,但是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銀網灑落,余家一行人來不及收回,御氣飛行便要逃走。
“想走?留下!”
楚焱一聲大吼,大劍無鋒訣將銀網瞬間撕碎,兩個踏步便飛行在空中,如同一道流光一般。
秦幺戰紋化為一龍一虎,飛的比秦幺還快,攔住這一行人。
楚焱陰陽八卦圖形成鎧甲,陰陽玄力凝成一桿大戟,一個橫掃,將幾個后來的修士攔腰斬斷,他們的眼神中充滿驚恐,沒想到會死在這個土著星球,更沒想到會死在這個本來只是螻蟻的手中。
青草男驚慌失措之間胡亂祭出玄術,火球風刃如同不值錢般往外扔。
楚焱在空中漫步,一步步堅定且隨意地走近青草男。火球和風刃打在陰陽八卦圖神鎧上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
“你不能殺我,我余家乃是圣人之族,我大哥是天之驕子,你要是敢殺我,我大哥一定會殺掉你所有親近之人!”青草男威脅說道,他沾沾自喜,沒有人敢冒犯圣人之族,圣人之怒,沒人能承受。
楚焱眼神冷漠,陰陽玄力凝成的大戟點在青草男胸口,輕輕一挑,一層黑色內甲露了出來,楚焱一手掐住青草男的脖頸,秦幺的戰紋化為繩索,捆住青草男的雙手,楚焱粗暴的將那內甲剝下,隨手扔給秦幺,應該就是這內甲擋住了九天神戰印,看來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秘寶。
青草男更加驚恐了,沒想到楚焱看破了他的所有手段。
“楚焱,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和家祖求情,放你一條生路,我大哥還得到了一宗寶術,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把那寶術拿來給你!”
青草男慌了,他毫不懷疑,這個看上去年輕的男子會讓自己死的凄慘無比,至于寶術,確實有,但只要放了他,那他大哥余壬馗自然會殺了楚焱。
楚焱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青草男余銅也笑了,看來自己的話楚焱信了。
余銅卻馬上瞪大了雙眼,嘴角流出鮮血,驚愕地看著楚焱。
“你......你......”
大戟透過青草男的身體,陰陽玄力攪碎丹田,侵入他的腦部,余銅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你大哥的寶術我要了,你們余家人的命我也要。”
秦幺收回戰紋,楚焱一只手拿著摧神金子,將這小小的一粒金豆納入丹田,留待日后也不失為一種殺招。
千寶觀大門緩緩打開,戴著玉石扳指的大胡子從門口走來,看到余家人的尸體,心中不免一驚,看來這就是楚殺神了,不然何人能有如此戰力。
“想必這位就是楚兄弟了吧!哈哈哈哈哈!”大胡子爽朗大笑,和楚焱仿佛幾年不見的老友一般親昵。
楚焱也笑了一笑,余家人不過是小插曲,他來蘇州要找的正主才剛剛出現。
“那想來兄臺就是千寶觀觀主了吧?” 楚焱也笑臉相迎,做生意多年,對付這種人精,楚焱自然有他的辦法。
大胡子爽朗大笑,拉著楚焱秦幺進到了千寶觀的會客室。
“楚兄弟貴足臨賤地,一定是有什么吩咐吧,你說,只要老哥能辦的一定不含糊。”
大胡子開門見。,連茶水都沒有一杯。
做生意,他不習慣拿出最好的待遇,那樣會讓人覺得貨物“賤”。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大胡子對千寶觀所收藏之物還是很自信的。只要是人來到千寶觀,都要守這里的規矩。
“老哥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啰嗦了,我有朋友有一些消息,說是千寶觀在云頂龍宮內捉到了一只赤紅色的異獸,那是我在云頂龍宮遇到的一個小家伙,有一些交情,但是當時云頂龍宮一番亂戰,我與其走散了,不知為何得罪了千寶觀的朋友,如果老哥不介意的話,小弟這有三顆奇經果,當是賠罪了。”
大胡子眼睛瞪得渾圓,奇經果他也知道一些,這東西據說當時在云頂龍宮無人得到,沒想到是被楚焱截了胡,瞞過當時那么多人,真是個奇人。
“唉,不瞞兄弟說,三顆奇經果,這價值實在是不菲,但是老弟來晚了一步啊,有一名修士出了大價錢,就在剛剛,從后門走了。”
大胡子心底連呼失策,三顆奇經果,那就是三個筑樓境啊,這買賣真是虧大了。
“敢問老哥,買走那異獸的是何人。”
楚焱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有人會對小火球感興趣,難不成是小火球的族人?
“小兄弟,這是客戶的私人信息,你這是屬于砸我們千寶觀的招牌啊!”
大胡子尷尬不已,他是對奇經果垂涎不已,但若是以千寶觀的門派榮譽為代價,那這買賣就有些不值了。
“對不起,無意冒犯,這三枚奇經果就當送給老哥當見面禮,期待我等來日合作。”
楚焱將奇經果拿給大胡子,大胡子滿臉震驚,沒想到楚焱如此大方。
二人走出千寶觀,追趕已是來不及,只得從長計議。
“小兄弟,老哥是個生意人,有幸代為掌管千寶觀,奇經果如此大禮老哥無以為報,這是一門小術,雖不能殺人于千里之外,但也有一些小用處。”
大胡子遞給楚焱一枚玉簡,拿起楚焱的手,將玉簡放在他的掌心。
楚焱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向大胡子抱拳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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