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靖安城內(nèi),要說誰想要除他為快的話,恐怕也只有東威侯府的那位。
之前嚴家大公子嚴建白,以及鄭學(xué)林坑害他的舉動,也隱隱有著對方促使的身影。
不說男人的占有心里,就是之前那青柳劍會上的場景,也算是落了對方面子,恐怕就不會讓對方這樣簡單放下。
仲松亮迎風(fēng)茶樓的試探緣由于此,放任前幾日仲松亮的行為也是,這之間的矛盾已然到了無可調(diào)和的地步。
那之前的黑影來歷就有得捉摸了,能夠如此隨意調(diào)動玄道級別的高手,也是只有如今的那位東威侯世子安修岳。
至于是否本人,就連之前氣道八重時都派人試探的謹慎性子,以身犯險是不可能的事。
但即使如此,不依不饒,也讓林染心中升騰出一片火氣,眼中隱隱有殺意流露。
幾天時間一過,這場覆蓋于整個靖安城諸多家族的這場盛會落入了尾聲,其中誰誰誰被誰看中,哪哪個有發(fā)出了幾份舉薦書。
這都不再林染的關(guān)注之內(nèi)。
幾個日暮交錯,那道潛入進來的黑影沒有再度出現(xiàn),倒是東威侯府中,傳出了安修岳不日將要離開靖安,出發(fā)長陵,趕往靈烏山扶搖學(xué)宮的消息。
在這樣的消息之后,林染再一次去了一趟云風(fēng)商行,依然做了一些表面上的偽裝。
“我想知道有沒有什么能夠困住玄道高手的東西?”
云風(fēng)商行的二樓,林染再向一位中年掌柜詢問,同時氈帽下的眼神,在柜臺后的貨架上搜尋著。
“困住玄道高手?”
穿著錦衣華府的中年掌柜,只是在披著斗篷長袍的林染身上暼了一眼,見怪不怪地繼續(xù)詢問道,
“具體是玄道幾重,是前六重的普通玄道高手,還是七重到九重巔峰的玄道宗師,若是玄道宗師級別的人物,還恕本商行暫時還無能為力。”
林染聞言,陷入思考當(dāng)中,想著安修岳此去路上的護衛(wèi),和之前那李平平入他偏院后的一些有關(guān)留言。
他想了想,抬起頭,“差不多玄道五重。”
中年掌柜聞言,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本商行內(nèi),有大符師陸明山繪制而出玄品靈符的困字符。”
“具體功效呢?”
“玄道宗師之下,困住一息時間。”中年掌柜回應(yīng)道。
林染暗自點頭,能夠讓玄道七重以下的人困住一息時間,作用還算比較強橫。
高手過招盡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息時間差不多兩秒,已經(jīng)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情了。
只是大符師本就稀缺,靈符又少有產(chǎn)出,這繪制出來的玄品靈符恐怕要價格不菲。
果然,接下來中年掌柜就報出了讓他差點死心的價格。
“一道困字符二十萬銀錢,客人需要幾道。”
中年掌柜很有禮貌地問道。
林染的嘴角不經(jīng)意地抽了抽,一次性的消耗品,用一次就沒了,卻近乎一枚天元丹的價格,靈符之類果然不愧為最昂貴的消耗品。
只是想著自己的打算,這樣的東西又缺一不可。
不說現(xiàn)在安修岳的本身修為,就是身側(cè)現(xiàn)在據(jù)說是有著玄道五重修為的供奉護衛(wèi)著,他如果沒有依仗就想要動手的話,恐怕有些自尋死路。
的確,到了現(xiàn)在,其他的也是多說無益。
他不相信自己獲得那扶搖學(xué)宮舉薦書的事情,那位侯府里的世子不知曉,就算不知曉,也會從他未去參加冷府的成人冠禮之事上得知。
那么去參加扶搖學(xué)宮的東試,已經(jīng)是必然的事情。
從前幾日那夜里的黑影來看,這個東威侯的世子必然不會放過他,就這靖安城內(nèi),還有著些威名的冷府宅院,都不顧影響想要對他出手。
很難說這數(shù)百公里的路途當(dāng)中,他會一帆風(fēng)順的達到長陵城外的靈烏山。
世界這么大,野獸兇禽這么多,連那些強和的妖獸都存在,一個人的突然消失恐怕再正常不過。
既然彼此之間的矛盾如今已經(jīng)無法調(diào)和,那么先下手為強也是成了必然的事情,林染可不想自己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消失。
本身的實力暫時無法快速的提升,那么就需要借助一些外力,來提升自己的保命,以及反殺能力。
這也是他在此來到這云峰商行的原因。
那玄品級別的困字符價格實在驚人,到最后林染還是忍痛買了三枚。
其他的還有一瓶安神靜心的凝神丹,一瓶加個不菲的回元丹,凝神丹是為他可能使用那大幽功法而準備,回元丹則是恢復(fù)大量的真元。
像恢復(fù)氣血的丹藥也是準備了一些,最后還添了柄精鋼打造的云紋劍。
至于代價,那么自然是身上大部分的銀錢,還花去了那枚對自己用處不大的天元丹,也算是添了些應(yīng)對之策。
十月十三日的清晨,在冬日的寒流微微經(jīng)過慶陽山脈,途徑靖安城城向著更南方的白州郡流竄的時候,兩輛華貴的馬車使出了如同兇獸盤踞的東威侯府。
上了城內(nèi)最為繁華的陽崇大街,經(jīng)過了麗水河,出了巍峨高大的靖安城門,馬車在距離靖安城沒多遠的十里亭停留了一陣。
亭內(nèi)有著不少靖安城內(nèi)的舊識,車內(nèi)的安修岳掀開簾子走下馬車,與那些前來送行,亦或是想要攀圖關(guān)系的一些人的打著招呼,其中也是隨意聊了幾句,算是感謝前來的踐行。
在這些年少才俊,各類人士三三兩兩的離開,安修岳留下了府中陳伯。
“離開后,我不想靖安城內(nèi)還有那個冷家贅婿的身影,今后也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望著那經(jīng)年已久的泛黑城墻,安修岳的聲音沒入了冬日的寒風(fēng),消散得無所蹤跡。
“已安排李供奉,就待那林染出城。”被稱作陳伯的老人附身道。
“如此甚好。”
安修岳微微點頭,之前面對那些送行之人進退有致,溫潤爾雅的笑容逐漸褪去,在寒風(fēng)下露出了陰鷙的一面。
他看著朝陽下染上金色的靖安城,撇嘴饑笑一聲,掀開簾子入車內(nèi),兩輛華貴馬車開始沿著慶陽山脈邊緣緩緩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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