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坑內(nèi)的東西原來要觸碰后才會變成沙怪,真是神奇。”羅童眉頭微皺,很是小心地邁出腳步,生怕碰到其他黃沙鑄成的東西。
宮殿巨大的門戶前,兩尊由沙子構(gòu)成巨大的獅首虎身異獸匍匐在地,給人一股極大的壓抑感。“何兄,你說這獅虎異獸如果變成沙怪,到底有多厲害?”林落被兩尊異獸的氣勢壓得有些不舒服,腳步都不由加快了幾分。
何湘一臉凝重,這兩尊獅虎異獸盡管是由黃沙構(gòu)成,可已經(jīng)有了前車之鑒,足以說明這獅虎異獸也是能夠化作沙怪的,并且此地詭異莫測,也不知道地玄門哪位先祖有這般通天手段,創(chuàng)造出此等神奇的地方。
“你們看,那不是無機么,他怎么到宮殿二層了。”黃舞心細,發(fā)現(xiàn)了此刻站在宮殿二樓無機的身影。
一看到無機,何湘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雖然同為地玄門弟子,但有關(guān)于無機的信息卻極少,這幾年來幾乎沒有聽說過有關(guān)于他的消息,而他的來歷也很少有人知曉,何湘也只是隱約聽說無機當(dāng)年是凡間一個小國的王子,因為戰(zhàn)爭王國覆滅,就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皇室傳人被禁衛(wèi)護送逃離。
不知是何人走漏的消息,半道上就被人截殺,若不是地玄門的周玄夜恰巧路過,恐怕就連當(dāng)時唯一還有半口氣的無機也會走向死亡。
也許是看盡了殺戮,看盡了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被殘忍地殺死,當(dāng)時還年幼的無機就與大多年齡相仿的孩子有了天差地別。
周玄夜看出無機靈根甚好,就將其收為弟子,盡心培養(yǎng),無機也沒有辜負周玄夜的期望,修為突飛猛進,不過唯一讓周玄夜心中感嘆的就是無機殺戮之心太重,在地玄門沒有朋友,盡管周玄夜多次開導(dǎo),可一點用也沒有。
“盡快進入宮殿。”何湘看了一眼無機,無機嘴角不由浮現(xiàn)出一抹幅度,何湘暗叫不好,連忙說道。
“嗡。。。”
還未等幾人走出多遠,兩道灰色從宮殿二層飛出,重重地擊在了兩尊獅虎異獸的身上,將獅虎異獸打得粉碎。
碎開的黃沙猶如脹氣的氣球,隨后又泄氣了一般飛快收攏。
“不好,加快速度。”黃沙內(nèi)傳出的氣息讓何湘極為不安,那恐怖的氣勢直接就超越了筑基,到達了結(jié)丹,然后一路飆升,直到結(jié)丹中期才停下來。
“吼。。。。”
“吼。。。。”
兩聲咆哮聲震地而起,幾人不由捂住了耳朵,就連沙坑的沙墻也在這一刻被震碎,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士兵以及三道狼狽的身影。
李季渾身血跡,依舊控制著法寶砸向沖來的沙怪士兵,成長青披頭散發(fā),手中法寶更是出現(xiàn)了道道裂痕,龔穎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肌膚,一張手帕法寶在其身前不斷轉(zhuǎn)動,抵擋著沙怪的進攻。三人全都施展出以銅化膚之術(shù),猶如銅人。
沙墻的碎裂讓三人看到了希望,不斷施展法術(shù)轟擊沙怪,奇怪的是當(dāng)三人的法術(shù)以及法寶在觸碰到沙怪時,沙怪全部化為黃沙落到了地上,又緩緩化作了站立的士兵,一動不動。
這讓三人不由喜出望外,沙坑內(nèi)的沙怪士兵數(shù)量太多,三人除了貼身的法寶外根本沒有任何補給,好在厚土決的施展在此地不會不但消耗極小,否則就只有重傷,失去進入天玄門的資格了。
剛剛脫離士兵的圍攻,三人還未來得及緩氣,便看到了那兩尊氣勢逼人的獅虎異獸,不由將手中法寶握得更緊,三人除了使用厚土決,也用了法寶,其他法術(shù),
因此消耗并不小。
“該死的無機,竟然敢算計我們。”羅童看著隨時會向自己撲來的獅虎異獸,對無機怨恨無比。“林兄,我們該怎么辦,難不成要與這兩尊獅虎異獸硬抗么?”
林落滿臉凝重,對無機在此刻將獅虎異獸喚醒之事盡管極為惱怒,可此時再去議論是非那是最蠢的做法,關(guān)鍵還是要如何渡過此等難關(guān),這獅虎異獸的氣勢已然達到結(jié)丹中期,完全不是之前結(jié)丹初期沙人能夠比擬。“看樣子免不了一戰(zhàn)了。”
何湘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獅虎異獸,眼中竟然有一絲淡淡的興奮,“應(yīng)該沒有錯,剛才有那么一瞬間的波動,那一絲土本源,應(yīng)該就在這座大殿之內(nèi)。”
“借助土本源的力量,打造出了這樣一個沙之世界,不過曾經(jīng)這里應(yīng)該真正存在過文明。”何湘抓起一把黃沙,黃沙順著手指間的縫隙緩緩滑落,“隨著本源的減少,此地變得靈氣全無,到最后,連生氣也都完全消失,只留下了這些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存在,但也都化作了誕生其本身的沙土,或許是曾經(jīng)執(zhí)念太強,才有了現(xiàn)在的模樣。”
“轟。。。。”一聲轟鳴忽然在何湘耳邊炸響。
“何兄,你發(fā)什么愣。”林落此刻全身鐵色,用身體撐住了獅虎獸的一只抓向何湘的前爪,焦急地說道。
何湘露出一絲輕松,“原來如此。”
“何兄快離開,我堅持不住了。”林落咬牙說道,獅虎獸的另一爪此刻依然臨近。
而其他人則力戰(zhàn)另一只獅虎異獸,李季更是被獅虎異獸的尾巴橫掃中,銅膚瞬間就被打破,大口獻血不停噴出。
何湘早就察覺到獅虎異獸的臨近,對于獅虎異獸,就算是再多來些,也無法傷到自己半點,隨后皮膚緩緩化作鐵色,向著獅虎異獸直接就是一拳轟出,直接就打在了另一只臨近的獸爪。
“嗷。。。”獅虎異獸大叫一聲。被何湘擊中的那只獸爪直接化作黃沙落地,隨之不斷蔓延,直至整個身體,一點淡黃色的光芒在其頭顱碎裂的時候飛出,直奔大殿的頂層。
“這么猛?”林落滿臉的不可置信,這結(jié)丹中期的獅虎異獸,盡管不是真正的結(jié)丹中期修士,沒有神通法術(shù)以及智慧,可防御力異常驚人,再加上無腦的攻擊,自己要想將其擊潰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行。
其他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震驚的同時無不驚喜,羅童更是施展出耗費靈力的法術(shù),將獅虎異獸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畢竟只是死物,在幾人的攻擊下,身體早已坑坑洼洼,林落見勢沒有絲毫猶豫地投出法寶,那是一尊巴掌大小的玉印,投出后緩緩變大,向著獅虎異獸猛地壓下。
其他幾人也不由祭出法寶,法器,將異獸打得只剩下了一顆頭顱,此刻幾人才終于松了口氣。何湘知曉這頭顱才是關(guān)鍵,在獅虎異獸的頭顱飛奔向李季時毫不猶豫地擲出一把飛劍,異獸的頭顱也應(yīng)聲而破,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在異獸頭顱破裂時飛射而出,可剛一離開頭顱,就被一只大手握在了手心。
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何湘連忙將其禁錮住,收在了身上,“盡管稀薄得就要消散,可的確是土本源的氣息。”
此時幾人已經(jīng)消耗頗大,特別是成長青、龔穎與李季三人。
“我先走一步。”何湘也不管林落等人,身影消失在了宮殿門口。
其他幾人也都是默不作聲,何湘之前的修為完全出乎了幾人的意料,能夠一拳轟殺獅虎異獸,恐怕就算是筑基后期,也沒那樣的實力吧。
可
幾人依舊不敢懈怠,因為在他們后面,還有地玄門的弟子會陸續(xù)走進這片沙漠,他們的修為可不比在場的人低,而且他們曾經(jīng)來過,對此地比林落等人不知道要熟悉多少。
宮殿內(nèi)各種器具整齊擺放,紗窗幔帳,柱子十八,龍紋其上,一座方形座椅氣勢恢弘地坐落在幔帳之后,不過卻全部是黃沙組成,只是掃視一眼周圍,何湘沒有駐足,找到角落的樓梯后就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比之一樓就要顯得簡單很多,不過四周的器物卻樣樣精美,無不流露出尊貴,在第二層中間更是有兩道沙人盤膝坐對坐,兩者之間擺放著一盤棋,一人手指夾著一枚白色的棋子正欲將棋子落下。
何湘小心翼翼地靠近,并未發(fā)現(xiàn)無機的任何氣息,輕輕地看了一眼棋盤,不看還好,這一看,立馬頭暈?zāi)垦#庾R全無,等何湘醒來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個草屋中。
“相公,你醒了,可急死我了,你都昏迷三天了,要是你醒不來,可讓我怎么活啊。”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子撲進了自己懷里,聲音中充滿了喜悅。
“你是誰,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何湘看著這陌生中夾雜著熟悉的草屋,聲音冰冷,一把將女子推開,可當(dāng)他看到女子的容貌后,身體不由僵住了,“劉思月。”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連月兒也不記得了。”女子轉(zhuǎn)喜為悲,眼淚瞬間就從眼眶子溢出,“難道是因為從山上摔下傷到了頭,失憶了?你放心吧,相公,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幫你找回記憶。”女子哭著說道,隨后又坐在了床邊,從一旁拿起一套縫補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衣服。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哪里?”何湘此時頭很疼,只記得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一盤棋,其它的任何事情都記不起來。
“還有,劉思月又是誰?我又是誰?”何湘越想頭就越疼,好似快要裂開,隨后又暈倒在了床上。
“相公,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啊。”女子見何湘暈倒,異常焦急。
“碰碰。。。”屋子外響起敲門的聲音,女子在給何湘蓋好被子后立即擦拭了幾下眼淚,出了草屋,只見草屋外是一個小型院子,院子內(nèi)種了些花草,一位老者背著一個木箱正站在院子門前。
“老先生,你終于到了,你快來看看我家相公吧。”女子急忙打開院門,將老者領(lǐng)進了草屋。
老者打開木箱,取出了一套銀針,輕輕刺在了何湘的頭頂,何湘面色露出痛苦之色,發(fā)出吃痛的呻吟。
女子連忙問道:“老先生,我相公不會有事吧?”
“呵呵,小娘子請放心,你相公并無大礙,我開些藥你熬給他喝,療養(yǎng)幾日,就好了。”老者手指搭在何湘的手腕上,另一只手輕撫著胡須,淡淡笑道。
“真的?真是太感謝你了,老先生。”
此時何湘慢慢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正在為自己搭脈的老者,不由吃驚道:“師尊。”隨即頭腦一熱,“我怎么會叫他師尊?”
“呵呵,小伙子,你頭顱受到了撞擊,導(dǎo)致你腦海受到?jīng)_擊,記憶可能會出現(xiàn)混亂不清,其他的并無大礙。療養(yǎng)幾日就會恢復(fù)了。”
“我撞了頭?難怪想不起什么東西,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一想就頭痛欲裂,看來是真受傷了。”何湘不由看向一旁那有些憔悴的女子,“這就是我的妻子么,為什么會那么熟悉?”
“額,我的妻子,我本來就應(yīng)該熟悉啊,真是的。”何湘不覺對自己有些好笑,“看來自己是真的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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