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真的有些記不清以前的事情了,你能不能講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回憶起什么?”看著那哭泣得眼睛有些紅彤彤的妻子,何湘聲音軟了下來。
“嗯,夫君,你放心,我會慢慢將我們的往事講給你聽,你一定要早日想起月兒。”女子止住了眼淚,帶著些許喜悅,能夠陪著丈夫回憶從前,在她心里是最快樂的事情了,“老先生,真是麻煩你了。”
從腰帶內拿出一塊素布,女子將其一層層的打開,何湘看到素布起碼裹了十層不止,里面安靜的擺放著五枚銅錢,女子從中拿出了一枚,“老先生,這是診金。”
“呵呵,小娘子,你丈夫除了頭顱受了些撞擊外,其他地方都很健康,現在意識也已經清醒,無大礙了,老夫就先告辭了。”收了銅錢,老者微笑著臉,將自己的醫具一一收進了木箱。
“那我送送先生。”女子很是禮貌地開口道。
將老先生送走后,女子回到了何湘的床前,此時何湘已經躺在床上,女子為何湘將被子蓋好,很是溫柔地看著何湘的面龐,眼神中滿是柔情。
“夫君,你好好休息,月兒去買藥回來為你煮藥。”
何湘看著女子,心中不明所以的同時,又多了一分感動,能夠如此照料自己,如果說她不是自己的妻子,自己都不會信。
“妻子,妻子,他是我的妻子。”何湘心中默念,同時開口道:“你小心些。”
“我會的夫君。”女子拿了一件粗布外套披在了身上,挽起角落的一個陳舊的菜籃子,細步出了房門。
“妻子。”何湘腦海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一顆白色的棋子突兀地出現在了腦海中,一道滿身黃沙的身影手中捻著這顆白色的棋子,可這畫面僅僅只出現了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棋子。”何湘雙手按著頭,顯得極為痛苦,雙眼血絲彌漫,好似承受著莫大的痛楚,“啊。。。”隨著何湘一聲厲叫,再次昏迷了過去。
等何湘再睜開眼時,他的妻子正殷切地照料著自己,“月兒,辛苦你了。”掙扎著開口,何湘心中為女子對自己百般照顧很是感激,既然是妻子,可熟悉中為何又帶著生疏與陌生呢,自己難道真的是失憶了么,往事只要一回想就頭腦疼痛,苦不堪言。
“夫君,月兒不幸苦,只盼夫君早日恢復。”女子很是溫婉,看著何湘的目光中充滿了愛意。
不知過了多久,何湘終于恢復了,每日勞作,生活倒也快活,但往往好事不盡人意,這日,來了些不速之客。
一群打扮怪異的女子出現在了草屋內,為首者是一位容貌艷麗的女子,女子手中拿著一柄一尺玉劍,劍鋒直指何湘的妻子,“師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通男人,今日就將你帶回山門讓老師定罪。”
“師姐,當年你逼我出山門,我不與你計較,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對我還是百般刁難,我早已被老師趕出山門,已經并非門中之人,叫你一聲師姐,是念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莫不要以為我當真是怕了你。”月兒手中隨后也出現一把一尺長的玉劍,與之針鋒相對。
“呵呵,既然你已經不是門中人,為何還帶著門中的本事,要想我不為難你也可以,只要你今日自廢修為,我便不為難于你,如何?”艷麗的女子冷笑一聲,很是戲謔地開口道。
“師姐,你這是要將我往絕路上逼么?”
“沒錯,你從小就處處比我強勢,山門內更是緊緊壓我一頭,讓我丟盡了顏面,更是失去了心愛之人,就算你遠遁塵世間,我也不會放過你。”
“當年之事,并非我之本意,而且楊異此人并非善類,早在之前就多次在我面前輕言刻薄,若不是他輕薄在先,我如何會失手殺他。”見艷麗女子百般刁難,月兒也并非好欺負之人,言詞很是強硬。
原本被艷麗女子擊暈過去的何湘此刻眼皮微動,醒了過來,悄悄聽著二人的交談,二人的話語自然盡在耳中,但二人的話卻半句也不明所以然。
“廢
話少說,今日我就為楊郎報仇,姐妹們,一起上。”艷麗的女子玉劍一揮,向月兒斬殺而去,處處都是死穴,顯然一心想要將月兒置于死地。
其他人也都一一向月兒殺來,一時間,屋子內的東西東倒西歪,該散架的散架,該分尸的分尸,狼藉不堪,好在何湘裝暈,悄悄摸到一個角落,沒有人發現他的動作,不時瞇著眼皮觀察。
只見月兒劍法犀利,不少女子都被她打傷,只有艷麗的女子能夠與之一較高下。
“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的修為不增反減,還真是小看你了。”艷麗女子面色陰沉,見到眾女子被月兒擊退,手中忽然出現一塊玉牌,口中默念口訣,隨后輕吐一字:“去。”一道墨綠色光芒從玉牌中竄出,瞬間就臨近月兒身前,根本來不及躲閃,光芒直接就穿透了月兒的肩膀,不但如此,同時又繞著彎兒如同回旋鏢一般從月兒背后襲來。
“月兒小心。”不知為何,何湘這一刻竟然閃電般跳了起來,一把將受傷的月兒抱住,躲開了光芒的攻擊。
“夫君。”見何湘醒來,月兒心中一陣顫動,竟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況,艷麗女子面色怨毒,“不知死活,一介凡夫,妄想與我為敵,真是不自量力,看在你是我師妹的份兒上,今日就讓你們二人做一對亡命鴛鴦。”
說著其面前五道鋒利的匕首呈五角形旋轉,向二人一一飛來。
“五毒飛刀,沒想到師姐你竟然煉制成功了。”見此情景,月兒面色大變,手中玉劍脫手而出,“爆。”玉劍應聲而爆,將整個草屋都炸得粉碎。
“哼哼,師妹,為了煉制這五把飛刀,這些年我可沒少花心思,死在其上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去。”五把飛刀猶如飛魚亂竄,向著此刻帶著何湘飛奔的月兒絞殺而去,再艷麗女子看來,除了月兒,何湘沒有一絲威脅。
月兒知曉這五毒飛刀的厲害,乃是由五毒靈獸精血煉制七七四十九個月方能成刀,此刀非尋常刀劍,乃是由五毒驚魂幻化,實則是五毒之體,厲害異常,尋常人觸之即死,碰之即亡,就算是自己中了這五毒飛刀,也是九死一生。
若是自己一人還好,逃過師姐的追殺倒也不難,可如今夫君在旁,自己有如何能扔下夫君自己獨善其身呢,“夫君,看來我們只能來生再做夫妻了,你先走,我來抵擋我師姐。”
“月兒,我雖然什么都不記得,可有你這樣的妻子,我還能有何奢求呢,既然不能一起生,那就一起死。”何湘被月兒對自己的情愫打動,不愿逃離,此刻五柄飛刀已經近在咫尺。
“師妹,你是逃不掉的,為了這一天,我付出了多少,就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盡管你修為比我高上一籌,可那又如何呢,有你身邊的累贅存在,再加上五毒飛刀,你今日有死無生。”艷麗女子操控著飛刀緊追不舍,顯然不將二人趕盡殺絕是不會罷手的。
月兒面色忽然舒展開來,露出一絲微笑,“夫君,只要是你決定的,月兒都會陪著你。”
“不過,這一次,就讓月兒做一次主吧。”月兒微笑著,手心處一枚白色的棋子緩緩浮現,見到這枚棋子,何湘說不出的熟悉,之前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一震,無數畫面如同奔流涌進大腦,“不。。。。”
當他回過神來的瞬間,白色棋子化作無數絲線,將何湘包裹,消失在了原地,一滴晶瑩的水珠從絲線的包裹中飛出,滴答一聲撞擊在了月兒凄美的臉龐之上,月兒用手指觸摸了一下,眼中從未有過的陰戾之色竟然緩緩消散,回眸望了一眼此刻依然化作蠶繭的棋子。
“嗯。。。”當何湘再次睜開眼時,眼前有兩位老者正盤膝對弈,分別身穿著白色長袍與黑色長袍,其中白袍老者恰好捻著一粒白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白子一落,原本黑子占據的上風瞬間就被拉了下來,兩者之間算是勢均力敵。
“月兒。”何湘看著那枚白色的棋子,不覺脫口而出,右手伸出就欲要抓向那
枚白色的棋子,此時那白色的老者忽然轉頭對何湘一笑,眼中充滿了睿智,接著就化作風煙緩緩消散,連帶著棋盤,棋子,以及那位黑袍老者也都全部化作了風煙。眼前畫面再次一變,恢復到了何湘第一次看到的黃沙模樣,只有那枚白色的棋子此刻向何湘飄來,被何湘握在了手心,緩緩融了進去,其丹田處一股黃沙螺旋匯聚,形成了一顆虛幻的土黃色蓮子。
“這就是土本源么?皇天后土,土之根源,可為何會出現幻境?”對此何湘久久不明所以,當何湘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時,兩具沙人也真正的融化為了一堆黃沙,只不過那沙土棋盤卻化作一道流光,憑空消失在宮殿內,沒有任何人發覺。
就在此時,凡間一道門內某處昏暗的密室,一位白發墜地,胡須皆白的老者原本恒古不動的眼皮輕顫了一下,隨后緩緩睜開,“天書,終于現世了,我等了六十年,師尊,保佑徒兒,保佑紫煙山一脈。”
老者站起了身,步履蹣跚,仿佛已經很多年沒有動過了,如何走路都忘記了。
“祖爺爺?”紫煙山上,云霧繚繞,人丁不見多少,一座簡易的大殿之上,就坐著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素發青衣,見老者走了進來,急忙從座椅上下來,跪在地上,磕頭不已,“不知祖爺爺出關,孫兒失禮,請祖爺爺責罰。”
老者看了一眼跪地的青年,“云圖,你今年也有二十歲了吧?”再看了看大殿內的情景,不覺有些沒落。
“回祖爺爺,孫兒今年剛好二十歲。”沒有老者的應允,青年不敢起身,但還是誠懇地回答道。
“呵呵,你起來說吧。”老者坐在首座之上,示意青年起身。
青年起身后恭敬地站在一邊,等候老者問話。
“云圖啊,我紫煙山一脈六十年前發生的事你知道么?”
“回祖爺爺,孫兒雖沒有親歷,可歷代祖訓在上,孫兒時刻銘記,五大山門為一己私利,逼死孫兒爺爺奶奶,而后幾十年更是得寸進尺,慘無人道地害得我父母雙雙自殺,更是害得我紫煙山弟子分崩離析,如今也就剩下不到十個人了。身在山門內的加上孫兒也只有三個人。”青年一提到此事雙眼不覺發紅,雙手緊握,更有熱淚流下。
老者也是眼眶通紅,“祖爺爺此次出關,是有一件事托付與你,六十年前,祖爺爺的師傅傳給我一套秘術,能夠感應天書的存在,只要天書現世,便能尋其蹤跡,當年祖爺爺師傅曾說過,若是有緣獲得天書,我紫煙山當興也,祖爺爺的時間不多了,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去見紫煙山的列位先祖了。”說完,老者緩緩起身,在青年的攙扶之下緩緩向后殿走去。
“云圖,現在,我就將秘術傳授給你。”云圖與老者此刻身居后殿,二人盤膝而坐,老者手中印訣緩緩變化,最后一指點在云圖腦門,口中念念有詞。
當老者吐出最后一個字時,秘術完完全無地出現在了云圖的腦海中,感受著秘術,云圖興奮不已,可還未等露出笑臉,便發覺不對勁,祖爺爺為何垂頭不動。
等云圖一探究竟時才發現老者依然沒了氣息,云圖不由悲痛不已,嚎聲大哭起來,一時間,云圖召集僅存的七名紫煙山弟子,關閉山門,掛起了白燈籠。
其他五大山門內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無不幸災樂禍。
那宮殿內考驗的是什么何湘摸不著頭腦,不過卻并未發現林落等人的蹤跡,看樣子是早就過了宮殿,宮殿內再也沒有了土本源的氣息,何湘只能作罷,往最終的方西走去。剛一出宮殿,便刮起了無盡風沙,將宮殿化為了烏有,仿佛本就沒有存在過。
一股股靈力的波動擴散開來,顯然是之前有人動用了法力,遺留下來的。
“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難道他們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么?”何湘對林落等人進入宮殿后的情況很是摸不著頭腦,若自己一直在原地未動,林落等人應該會想方設法喚醒自己才對啊,其中種種或許只有再次碰到他們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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