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拜倒的沈凡,讓在場的不少師兄弟都有些措手不及,平日里沈凡不說目中無人,可也心高氣傲,而如今的模樣卻讓人有些難以啟齒,因?yàn)楝F(xiàn)在的沈凡雖說已經(jīng)更換了衣物,可那狼狽的模樣依舊存在,除了沈凡,王玄夜也是如此,只有何湘要好上一些。
何湘與王玄夜也向那三個氣場強(qiáng)大的人分別見禮。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yōu)槭裁磿䦶牡貙m出來,勿要有隱瞞,著實(shí)道來,否則必然不會輕饒。”其中一個留著山羊胡須,挽著一柄拂塵,精神抖擻的中年男子沉聲道。
“回稟前輩,此地被老魔補(bǔ)下了陣法,留守此地的結(jié)丹長老估計都已經(jīng)遇害,我與何師弟,王師弟三人也是在危急之時逃入地宮內(nèi)才得以僥幸脫離魔掌。”沈凡如實(shí)將情況說了出來。
“那老魔呢?”
“在我們逃入地宮之后,老魔過了不久也進(jìn)了地宮,同行的還有一個假嬰女子,以及三名同行者。”
“老魔與同行者一起進(jìn)了地宮,你是否看出那老魔什么修為?”另外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開口問道。
“晚輩也不是很清楚,何師弟說老魔極有可能是元嬰后期的修士。”沈凡回頭看了看何湘,開口說道。
見此情況,何湘只能對老者拜禮,“前輩,晚輩曾與元嬰中期的修士有過接觸,那老魔的氣息比之猶有勝之,因此,晚輩判斷其修為在元嬰后期。”
“元嬰后期的修士?”其他一眾人唏噓不已,其中就有林落的哥哥林軒,此刻林軒也是暗自皺眉。
而此地那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不過才元嬰中期,這鶴發(fā)童顏的老者也是才剛邁入元嬰后期,只有那一直為此開口的中年女子給何湘的感覺與老魔無二,此女一頭烏絲盤在腦后,一襲白衣將她那雪白如玉的皮膚襯托得格外精致,雖是中年,可風(fēng)韻依舊,比起一些妙齡少女的美貌更顯風(fēng)雅。
“不是還有三位同行么?他們,又是什么修為?”那始終未開口的女子開口了,聲音猶如天籟,入耳如同海綿,不少男子眼中都浮出了迷漫。
何湘雙眼微瞇,“回前輩,無一不是元嬰后期。”
想了想,何湘又道:“他們之說以會來此地布局,也許,與地宮之下的某片空間有關(guān),而且圖謀應(yīng)該不會小,因?yàn)椋麄內(nèi)〕隽巳龑拥囊皇w定魂珠,以定魂珠之力打開了一道裂縫,隨后進(jìn)入其中消失不見。”
女子聽了眉頭皺起,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什么,那山羊胡男子則震驚有余。
其他人知曉者也都在這一刻一臉陰暗。
“你說什么,他們?nèi)〕隽硕ɑ曛椋俊?br />
“那定魂珠呢?是否被他們?nèi)∽撸俊迸雍芸煊謫柕馈?br />
“那倒沒有,那老魔似乎有忌憚,使用完后便將定魂珠分別拋回了原來的通道。”
“呼。。。那還好,若是定魂珠不及時放回,陰魂暴動,后果不堪設(shè)想。”那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聽到何湘說定魂珠被放回,這才松了口氣。
“哼,算他識相,否則第三層的那幾位一旦出現(xiàn),他們絕無生機(jī)可言。”那山羊胡男子心中大石落下之后,不由冷聲開口。
“好了,你三人退下吧。”女子淡淡開口,對三人揮了揮手,
著重看了一眼一直未曾開口的王玄夜。
三人這才來到眾人之后,在與林軒擦肩而過時,何湘對其露出一抹微笑,“林師兄。”然后在林軒的目光中走到了眾人身后,其中有幾位與沈凡認(rèn)識,也有與何湘認(rèn)識的。
“不知道秦師姐與段師姐身在何處,是否著了老魔毒手。”沈凡沒有見到二女,不由對一旁的何湘說道。
“如果我是老魔,斷然不會留下活口的。她們二位兇多吉少,唉,沒想到一道任務(wù)便讓孫道友,秦道友,段道友三人丟了性命。”何湘感慨道,原本在宗門眼中一個不起眼的事情,竟然演化成為如此嚴(yán)重的事態(tài)。
就是不知道接下來宗門會如何做了,是通知其他幾大宗門共同解決,還是乘現(xiàn)在前往追擊,可僅有兩位元嬰后期的修士,面對四名元嬰后期大修士,加上此地所有人,也根本就沒有勝算。
經(jīng)過三位師門前輩的一番商議,還是決定先通知其他幾大宗門,其他人則原路返回宗門,此事已經(jīng)不是普通修士能夠接觸的了。
就在其他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三位前輩,還有何湘三人時,那山羊胡男子沉睡道:“你們?yōu)楹芜不離開?”
何湘站了出來,“不知前輩可知曉惡魔之眼此物?”
“惡魔之眼?不知,去吧,你等死里逃生,已是天大的氣運(yùn),此事不是你等能夠插足的。”那山羊胡男子不溫不火地說道,示意三人盡快離開。
“既然如此,晚輩便不多停留,前輩多加小心。”何湘對男子抱拳行禮,舉止恭敬有加,讓男子對何湘不由多了幾分好感。
原本正在向其他幾個宗門傳音的女子在聽到惡魔之眼時意外地睜開了雙眼,看向了何湘,“慢。。。”
“你剛才說,惡魔之眼?”
剛準(zhǔn)備御劍而走的何湘等人停了下來,何湘開口道:“回稟前輩,正是惡魔之眼。”
“你見過那東西?”女子試著問道。
“見過。”
“那它現(xiàn)在在哪里?”女子明顯對這惡魔之眼有些重視。
“之前它就藏在地宮二層的鎖魂石所建造的石室內(nèi),不過后來我們被其所迷惑,被其逃走了。”
“你說什么?”聽聞何湘說惡魔之眼脫困,女子面色大變,“如果真是那樣,事情就嚴(yán)重了,你們可要知道,撒謊的話,后果你們自己知道。”
“回前輩,此事我三人親身經(jīng)歷,我也是擔(dān)心事態(tài)嚴(yán)重,因此才提及,萬萬不敢撒謊。”隨后何湘將事情原原本本交待了一遍,女子聽后面色陰沉,對另外二人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我盡快回宗門。”
三人化作三道流光,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天際,何湘三人也從女子的表現(xiàn)知曉了此事的嚴(yán)重性,紛紛祭出飛劍,飛速趕回地玄門。
。。。
“你說什么,惡魔之眼擺脫了封印?此事是否屬實(shí)?”地玄門某處,那中年女子站在一位與之長相相似,卻更加嫵媚動人的女子身前。
“姐姐,那三名天玄門弟子從地宮內(nèi)沖出,被我等撞個正著,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明,與姐姐曾提起過的一般無二。”
那嫵媚女子雙眼微瞇,面色露出凝重,“你速去掌門那里將此事告知
,請掌門向各大宗門傳遞此消息,共同應(yīng)對此事。”
“好,我這就去。”
。。。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東洲安靜了這么多年,終于要熱鬧起來了么?”嫵媚女子暗嘆。
女子望著天空,陷入了沉思,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個魁梧的男子悄悄走了進(jìn)來,走到女子身后,將女子攬入了懷中:“碧蘿,怎么了,有心事?”
女子被人抱住,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不由面色露出紅暈,“師兄,惡魔之眼,出現(xiàn)了。”
“什么。。。那東西不是被藏起來了嗎,怎會突然出現(xiàn)。”原本一臉微笑的男子里面就止住了笑容,放開了攬住女子的雙手,面色從未有過的凝重,此男子正是當(dāng)日出現(xiàn)在地玄門與羅童與關(guān)的羅天王。
“鎮(zhèn)守地宮的結(jié)丹長老無故失去聯(lián)系,宗門派人前去探查,不想那里已經(jīng)被元嬰后期的修士布下陷進(jìn),只有三人僥幸進(jìn)入地宮逃脫,也正是如此,三人進(jìn)入了那鎖魂石屋,無意間打開了壓制的符咒。”
女子嘆了口氣,“這也許是那存在氣數(shù)未盡,東洲又要鬧騰了。”
“他出現(xiàn)了,修真界又要鬧騰了,皇族勢力遍布東洲各地,想必動作不小,可即便如此,我宗門勢力也需要做出應(yīng)對。”羅天王看著女子那動人的面龐,用手輕輕撫摸著,女子深情地望著羅天王,“師兄,這也許是我們的一次機(jī)會。”
“不過現(xiàn)在皇族明顯還不知道,我們聯(lián)合其他宗門去將其截下,他身上的秘密,誰不為之瘋狂。”
“呵呵,師妹,那些秘密,豈是那么簡單的,你我也不過化神,連本命道身都未凝聚,窺視其中的秘密,無異于以卵擊石,只有宗門的那幾位,才有資格去觸摸,你我二人還有千年歲月,何必因?yàn)橐粋未知的秘密而亡命呢。”羅天王的想法與女子顯然有些出入。
女子看著羅天王的面龐,忽然笑了,“師兄,不試一試,又怎么會知道呢,一心脫凡塵,化神了道真,凝得本源是歸真,飛渡九重天仙劫。”
“你我化神多年,始終停留在初期,這也許是我們的一個機(jī)會呢?”
“羅兄,心施主,二位好興致啊。”就在羅天王溫笑不語時,一道聲音環(huán)繞耳邊,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二人面前,正是十年前因?yàn)榻的Ы痂瞥霈F(xiàn)的妖異和尚。
“和尚,你。。。為何總是喜歡壞他人風(fēng)景?”被和尚打擾,羅天王沒好氣地對和尚說道。
和尚雙手合十,右手掛著一串雪白的佛珠,“我本無心打擾二位雅興,可魔之將出,二位難道還有此興致,和尚我可對此急不可耐。”
“哼,你個臭和尚,哪里來那么多借口,一個男人,打扮得和女人一般,還整天與我?guī)熜址Q兄道弟,當(dāng)真以為我不存在么?”心碧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和尚便開口罵道。
“施主息怒,我與羅兄之交乃是論道,并非其他,如今邪魔即將脫困,我正是為此來找二位商議此事。”和尚聲音很是陰柔,攝人心魄,對心碧蘿也是彬彬有禮,讓心碧蘿有氣也不好往外撒。
“呵呵,師妹,軒墨道友,我們還是去找稟告大長老吧,此事我們還是無法抉擇的。”羅天王擺了一眼和尚,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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