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朝馬桶里嘔吐,污物像漩渦一樣旋轉地流了下去。當我一不小心一頭栽進馬桶里時,發現下水道下面是個大實驗室,里面很多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其中一個戴著大號眼鏡的白胡子教授熱淚盈眶地伸出手對我說:“奧本先生,您最近去哪了?我們的原子彈終于研制成功了。”我想了想,終于也滿含眼淚地把我的手迎了上去,兩只手握在一起,周圍的人打開香檳圍住我歡呼,他們圍著我轉了起來。當我穿過熙熙攘攘的跳著迪斯科的人群,發現實驗室的盡頭有一張八仙桌,旁邊坐著個骨瘦如柴的女孩。這時我左手突然出現了一瓶紅不拉幾的酒,右手有兩個酒杯冒了出來,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決定直徑走過去給她倒了一杯,她拿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旋轉了起來像黑洞一樣把周圍所有的人吞噬了進去。我們就一直往下掉啊掉,最后一張床接住了我們,而其他的人都摔死了。眼神迷離的她開始褪去衣衫,她乳昏上的東西像是一顆紅色的櫻桃,我猶豫了下還是一口咬住了櫻桃,然后驚奇地發現櫻桃竟然掉了下來,她更是驚奇,她的嘴形成了一個O型,我嚇的魂不守舍地跑進了床底。床底是一望無際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我跑啊跑,她追啊追,最后我跑不動了,我不想再堅持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點了一根煙,她從屁股后面拿出了一個巨大的斧頭點頭示意我可以抽完。煙每少一寸,斧頭就向我的脖子移動一寸,我心跳的厲害,額頭上的汗珠滴了下來。她盯著我,我盯著那已經燒了了一半截的煙…………
斧子砍下去的一剎那令我突然從夢中驚醒,這時墻上老式的大笨鐘正好敲了兩下。從健身房回來以后我就一直在睡回籠覺,不得不說這個夢太真實以致于夢遺之物連同汗水一起浸濕了床單。我走進廁所還沒解開褲子就聽到樓上大哥沖馬桶的聲音,這棟樓的下水道排水系統確實值得稱贊但是這上下樓之間的墻壁厚度令人十分擔憂,如果發生塌陷事故,正在上廁所的我會被樓上正在蹲馬桶的大哥給砸死,那可真是充滿“血淚屎”的死法,有血有淚有屎。室友小四見了我就抱怨他餓了,如果不是他已經二十二歲了,我甚是懷疑他急需營養來長個子。壞消息是我們冰箱里的食物已經彈盡糧絕了,不過好消息是覺得餓的人并不是我。我昨天嘗試著把冰箱里的牛肉和辣椒炒在一起,結果用“暴殄天物”一詞形容這道牛肉菜再合適不過了,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講我應該用便宜一點的豬肉炒的。小四給我的評價是:炒菜水平和寫作水平一樣,爛到家了。
當我開門出去買食物的時侯,外面的身影嚇了我一跳,“嗨,老王,我還沒敲門呢,你就打開了,這顯得你預測準啊。我猜我們玩《你畫我猜》一定很合得來。”隔壁的飛哥笑嘻嘻地說。
“哦,我正好下樓去給餓了的小四買吃的。”
“餓了的是小四,為什么下樓買的人卻是你?”
“因為我出的剪刀,他出的石頭。”我沒好氣的回答道。下樓的時候發現二樓的情侶住戶依然大門緊閉,事實上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倆了,如果我現在所在的城市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的話,深居簡出、神神秘秘的二樓住戶有不小的概率是蝙蝠俠與貓女,他倆以人民的名義除暴安良,經常晝伏夜出于城北五環和小丑飆車,最后在天亮之前無功而返。我從來都不喜歡飛天遁地如同開掛一般的超人,蝙蝠俠相比起來更是個有血有肉的平民英雄,甚至我可以成為蝙蝠俠——如果我有蝙蝠戰衣和酷炫蝙蝠車的話。
小賣部的老頭正面無表情地抽著煙,不得不說這是場令人嘆為觀止的吸煙儀式:從吸煙開始到結束的整個過程,他除了嘴一張一合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身體動作。如果本地風速不高于四級的話,他的煙灰都能呈現出完整的煙的形狀,不過他發現我之后終于彈了彈煙灰,他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然后很踩了一腳。我買東西很喜歡像個市井大媽一樣討價還價,其實買菜也好,買東西也罷都跟國際政治談判是一樣的,本質是妥協,雙方各讓一步,比如老頭要求蘋果五塊一斤,我問三塊成不成,最后我們以四塊的價格成交。
我回到三樓的時候,小四正和隔壁飛哥愉快地交談,看起來兩個寂寞空洞的男人填補了彼此的空洞。他倆本想看國產恐怖電影的但是被我一口拒絕了,當然我不是針對國產恐怖片,我的意思是世界上大部的恐怖片都是垃圾,總是千篇一律的恐怖套路:一群作死的年輕人去一個不該去的地方,然后要么車拋錨,要么就是原路不通從而他們不得不抄小路走,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一個精神病殺人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他們當中的一人,這個人多半是黑人,切合美國片中的黑人必死的守恒定律。在關鍵時刻他們的手機總是會沒電或者失去信號,最后他們在絕望之余一個一個地被虐殺。這類恐怖片除了令人驚奇的死法之外再無驚奇之處。
“要么我們看美劇《行尸走肉》吧,僵尸什么的最有愛了。可惜林正英死的太早了,他演的僵尸片子真是讓人欲罷不能,我喜歡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僵尸被爆頭的場景。”飛哥提議一番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格倫死了,我就不看《行尸走肉》了,就像沒有人愿意看沒有大頭兒子的《大頭兒子小頭爸爸》一樣。沒了大頭兒子,一切都變了。”把蘋果咬出缺口的小四如是說。
“這部劇叫《行尸走肉》,又不是叫《行尸走肉與格倫》,《權力的游戲》里的北境之王艾德還不是第一季就領了便當。他們雖然翹了辮子但是照樣不影響劇情緩慢地向著無聊的方向發展。”
最后我們擲篩子決定還是玩《魔獸世界》這款過氣的經典游戲。我玩的角色是人類光頭男戰士,最近我還把皮膚設置成了黑色,他站在暴風城城墻上像是個大號黑色巧樂力在放哨,語氣也滑稽的要命,仿佛下一秒就要給你來段rap聽。飛哥討厭黑人,幸好這里是中國,否則在美國批評黑人的話,鐵定要牢底坐穿甚至在獄中還要冒著被黑人兄弟“問候”的風險。此時此刻飛哥正在鍛造侏儒眼鏡,戴上它甚至可以透視游戲角色的衣服從而把這個游戲世界變為色情版的唐頓莊園。如果飛哥真的穿越到了游戲里恐怕早已在酒館里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勾引個女精靈去廁所然后把廁所變成性的殿堂。
“天啊,瓦里安戰死了,我們的暴風城國王戰死在了燃燒軍團的海灘上。”做完游戲任務的小四帶著近乎哽咽的語氣說道。這位陪伴了我們五年游戲史的游戲主城領袖走了,他的棺木靜靜地安放在了黃金馬車上,整個城市飄蕩著金色雄獅的旗幟,沿街站滿了低著頭的居民,他們默默地將手中的鮮花拋向馬車,前方的儀仗隊吹響了悲壯的號角聲。
許多的英雄都隱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以后會有人記得他們面對困境時的勇氣么,會有人想起他們為了愛與理想奮戰了一生么。或許英雄從未離我們而去,他們活在了屬于他們的時代里,活在了城市的一磚一瓦里,就像貝多芬一樣永遠地活在了他的《命運交響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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