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縣呆了一周時間,蘇小閑漸漸適應(yīng)了這般枯燥乏味的生活,甚至從其中品出一絲悠閑。
所謂咸魚,無非就是放在哪里都不愿翻身。
倒是黃六著急打來的電話,讓他覺得挺有意思,嵐姐繞了一大圈,最后莫名其妙的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
除此之外,黃六略微提了一嘴關(guān)于黑蓮門的近況,
有人窺伺林城這塊蛋糕,如今的黃門主自然忍不了,向自己匯報完情況后,便想召集徒眾將先前吃的暗虧找回來。
蘇小閑不愿去理會這些雜事,但也沒有出言阻止,對方在散修圈子混跡這么多年,對于此道經(jīng)驗肯定比自己要豐富的多,該怎么做事,黃六心中有數(shù)。
自己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識趣,對于不懂的東西絕不胡亂插手,所以辦事處的人很喜歡這位新來的蘇部長,黃六也能松口氣,自己還能落個清閑,一石三鳥。
就是老陳被調(diào)去了九華路,別的同事都需要出去巡街,留在辦公室內(nèi)的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未免有些無聊。
等到中午開飯,第一個回來的是路文濤。
他端著飯盒坐到蘇小閑旁邊,臉色有些難看:“蘇部長,老陳那邊有消息,是關(guān)于洪遠(yuǎn)的。”
聞言,蘇小閑沉吟片刻,才想起來對方說的是之前在KTV鬧事的中年人:“怎么了,按照規(guī)定不是要調(diào)查清楚才能放出去么?”
散修和普通人不同,其他人耍個流氓最多拘留,但散修可能就要在白盾的檔案上掛一段時間。
更何況,洪遠(yuǎn)還動手打了老陳,這可比干擾公務(wù)還嚴(yán)重的多。
“老陳不是接手了張駒的位置嘛,洪遠(yuǎn)的家人找不到張駒,自然就找到了他的頭上!甭肺臐裏o奈的扒一口飯。
“怪不得張駒要討好對方,這姓洪的不簡單吶!
蘇小閑安靜等對方說完,把事情在腦海中捋了捋。
洪遠(yuǎn)是平安縣洪家村人,這個村子并不富裕,也沒有路文濤想象中的背靠大人物,他們之所以敢直接找到白盾辦事處身上,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實力足夠強大。
據(jù)老陳所說,當(dāng)天去找他的四人里,有三個男人身上的氣勢不弱于洪遠(yuǎn),任何一個都不是老陳能對付的存在,且態(tài)度很強硬,目的也足夠明確,就是為了把洪遠(yuǎn)要回去。
三位三品修士是什么概念,平安縣無論哪個辦事處都拿不出來這股力量,再加上洪遠(yuǎn),這可就是四個了。
“有意思吧?”路文濤笑了笑,接著問道:“這事兒有點大,咱這小辦事處可沒法管,只能勞煩蘇部長多受累了!
扔下這句話,他起身去洗碗。
蘇小閑楞了楞,緩緩搖頭,對方可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這是送禮來了,而且送的還是一份大禮。
當(dāng)初陳千愁說過,現(xiàn)在的白盾單位分布很畸形。
因為他們的主要職責(zé)是負(fù)責(zé)維穩(wěn),所以越大的城市,所需鎮(zhèn)守的力量也越強。
但修行資源卻恰恰相反,越偏僻的地方越容易有遺跡現(xiàn)世。
小小的一個村子,突兀出現(xiàn)如此多的強者,路文濤和老陳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向上匯報,居然是來告訴自己,其實已經(jīng)算得上失職。
他們相當(dāng)于把選擇的權(quán)利放到了自己手中,是繼續(xù)上報,還是在上報前自行探查一番,都取決于自己的一念之間。
蘇小閑埋頭吃飯,壓根沒有猶豫。
開什么玩笑,辛辛苦苦混個畢業(yè)證,給白盾打了那么多工,為的不就是它的信息網(wǎng)。
為什么散修比不過白盾?
還不是因為等他們收到遺跡的消息,再匆匆忙忙趕過去,別說湯了,連個屁都聞不見。
送上門來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況且,現(xiàn)在的蘇小閑迫切的需要提升實力。
“請三天事假!
吃完飯,填好請假單給路文濤遞過去,對方嘿嘿笑了兩聲:“注意安全!
收拾好東西出門,發(fā)現(xiàn)王芳站在路邊沖自己揮手,身旁停著一輛白色小車,她是路文濤給安排的向?qū)Ъ铀緳C。
蘇小閑并沒有拒絕辦事處的好意,安穩(wěn)坐上副駕駛,與之前不同,現(xiàn)在的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明確的了解。
六品實力,劍武雙修,甚至在拿了封吉祥的遺物后,自己還能順帶客串一把煉氣士。
這些東西匯聚起來,可以用一句話簡單概述:不出林城,他便無敵。
若還不能護住身邊人的周全,干脆抹脖子喂狗算了。
“從縣城西出去,四十多公里的路到洪鎮(zhèn),再步行一段距離就是洪家村!蓖醴家贿呴_車,一邊給蘇小閑講解。
“離洪鎮(zhèn)最近的就是九華辦事處,所以他們才會找上張駒,估計這位前任處長也是看出了點東西,所以想著討好洪遠(yuǎn),看能不能得到點修行資源。”
王芳并沒有遮掩,因為這些事情都很正常。
并不是說所有遺跡都是翠微山那種規(guī)模,更多的可能只是一座廢廟,甚至幾株靈藥,白盾也沒有明文規(guī)定要上報,只要辦事處有信心把危險抹殺于搖籃中,大可以自己去處理。
當(dāng)然,如果最后發(fā)現(xiàn)事情兜不住了,甚至引出慌亂,那革職查辦都是最輕的。
比如這次,主要負(fù)責(zé)人就是新上任的老陳。
如果蘇小閑沒能收拾干凈,這老實人估計得吃點苦頭。
“要是真的兜不住了,咱們馬上給分部打電話!蓖醴继嵝蚜艘痪洹
“放心吧!碧K小閑倒是不慌不忙,若連自己都處理不了,那林城分部也找不出第二個能派上用場的人。
傍晚,兩人將車停在路邊。
這里已經(jīng)是洪鎮(zhèn)之外,再往前走便是洪家村,道路變的泥濘且狹窄,王芳向?qū)У淖饔帽泱w現(xiàn)出來。
她帶著蘇小閑爬坡上坎,從一堆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田埂上找到最準(zhǔn)確的路,穿過茂密的林子,站在一處小山坡上。
往下俯瞰,便是略顯貧瘠的洪家村,紅磚灰瓦,看上去跟現(xiàn)代社會有些脫節(jié)。
到這個點,村子里卻沒有炊煙升起,
蘇小閑目光捕捉到了某個奇怪的點,只見有男人在自家院子里放了個一人高的大木桶,然后往里倒入漆黑如墨的汁液,待到三分之二左右,他開始脫衣服,像是要跳進去洗個澡。
忽然,那人疑惑回頭,視線居然和蘇小閑對上。
片刻后,他警惕的將木桶抱在懷里,腳步輕快的回了屋子。
“果然有點意思。”
蘇小閑摸摸下巴,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對方卻能敏銳感知到自己的視線。
一人高的木桶,哪怕里面灌滿的是清水,也不會有普通人能將其抱在懷里,還能走得如此健步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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