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說,他都出去半天了,有事也該結束了!代木童在心里埋怨,人還是跟著小六下樓去了。
兩人下到一樓,看到偏廳里圍著十幾個人。王孝男靠坐在一沙發上,面前的小幾被人挪到一邊了,站著兩個人。從背影上看不清是誰,只知道一男一女。
兩人悄摸的向王孝男移去,圍在周圍的人并沒有攔他們。兩人站在王孝男身后,才看清對面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亓林,女的就是昨天晚上,和代木童喝酒的那位。
王孝男眼神不耐,看著眼前的兩人。語氣還算平靜,“你們二位有事出去說,這兒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王孝男下來半天,沒一個人說話?吹截亮帜菑埬槪陀幸环N給兩拳的沖動!說完站起來就走,離他最近的人抬起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王孝男半瞇著眼睛望著他,沒有說話。
那人退了一步,低下頭,“齊經理說,讓你處理一下這里的事……”看王孝男臉色變冷,又低聲補了一句,“店里的安全是您負責的,這也算是您的職責。”
王孝男好像沒聽明白,“全權處理?”看對面的人雖有遲疑,還是點了頭。轉過頭打量著站在另一邊的一男一女,“你們,你們是店里的人?”
周圍的員工,望著王孝男的神情都有些吃驚。坐了半天就說了一句話,原來是不認識他們?
連亓林和他身旁的女人,聽到王孝男的問話也望了過來。
王孝男一向認為,不說話就是默認。
看亓林和他旁邊的女人沒都沒說話,又坐回了沙發上。對剛剛攔著自己的店員道,“把考勤表拿來。”
通常不都是扔出去,打一頓嗎?那人愣了一下,還是拿了過來。
王孝男翻了一頁看了看考勤,對著女人正兒八經地問:“女士優先,你先回答。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上的班?”
女人不知道王孝男什么意思,還是順著他回答,“我叫金子,來店里上班快滿三年了!
自己剛來上班的時候,天天在他眼前打轉,他還說過自己漂亮,現在就不認識自己了?
樓上辦公室里看著手機里的信息,輕聲念了一遍,“他下來了,按計劃行事。”然后臉一露出一種計謀得逞的得意笑容。王孝男,不知道你是怎么得了老板的眼,今天這事兒事出有因,只怪你太沖動,和我無關!
王孝男聽過女人的回答,不動聲色的慢悠悠掀看著考勤。良久,再次抬起頭看向亓林,“你倒是面生的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上的班?”
亓林看著王孝男那張裝模作樣的臉,感覺自己像吃了個蒼蠅。又無可奈何,只想自己的表情看著自然些!拔也皇沁@兒的員工!
“不是員工,你——你來這兒干什么?”王孝男一個高音甩出來,在場的人說驚了一跳,不如說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代木童的眼神沒在亓林身上,而是落在了圍在周圍的人身上。仔細的一個一個打量過去。
圍在亓林和金子最跟前的八個人當中,有好幾個褲袋里都裝了東西?纯诖钠鸬男窝b,十有八九是匕首。再看那些人,個個面色兇戾,目光中隱隱透著一股子怪異光。按講他們不得注意的是亓林嗎?咋看起來都盯著男哥?怎么想都像是不懷好意。
代木童面色微變,手緩緩捂肚子俯下身子,在王孝男耳邊低語了兩句。王孝男表情未變,眸光微亮,右手揚起伸出食指和中指,幅度頗小的搖了搖。
代木童捂著肚子要離去,沒預料被擋了回來。“老兄,上廁所,麻煩讓讓!”
先前攔王孝男的人看也沒看他,冷著臉說:“齊哥說了,事沒處理好,誰都不能離開!”
“我剛剛還聽你說,處理這事是我的職責所在,F在把他留下來,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這個人在言行舉止上,還是很忌憚王孝男。此刻,看他神情有不悅,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腳下不由自主挪開半步。
代木童見狀撞得他一個趔趄,奪路而逃,一路奔向廁所。
王孝男無視一周不善的目光,繼續問道,“你不是這兒的員工,你來這兒干什么?”
王孝男問的平靜,不代表聽的人也平靜。
亓林也看出來了,這些人表面上敬著王孝男,實際上并不聽從他的。臉上浮起一抹嘲笑,“才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王孝男,當著我的面,你有什么好裝的?”
“我當是誰呢?”王孝男人沒動,目光落在他身上,“原來是老同學,你來這兒有可貴干?”
對于王孝男套近乎,再次讓在場的人有點摸不著頭腦。都知道,這兩人因為一個女人,背地里都恨不得對方橫死。
情敵見面有什么可說的,話不投機開干就是了。今天不知道是哪根香沒點對,王孝男舉動反常。
“我來找我女朋友!必亮譀]理會他的近乎,冷冷地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倆的事……”
“他胡說,誰是他女朋友?”這個叫金子的女人,忽然出聲打斷了王孝男的話,“我是賣酒的,他買了幾回酒,我就多和他聊了幾句,怎么就成了他女朋友了?”
王孝男聽到金子一口否絕,沒露出亓林想的嘲諷表情,而是望著亓林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澳阏f!”
“一開始是買酒賣酒的關系,后來不是。”亓林直直地盯著金子,“我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付出了那么多,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情我愿,當然怎么說都好!現在我不愿意了,你也爽快點,別纏著我了好吧?”金子的話,無疑是點燃亓林怒火的引線。
亓林目光兇狠瞪著她,握成拳頭的手都在微顫,咬著牙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你為啥要這樣?有要求你可以提!”
哼!金子看著亓林一臉的嫌棄,“要不是事出有因,我瞎了眼會看上你!”
“你說什么!”亓林氣血直沖腦門,整個身子都傾向金子。如果不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恐怕直接上拳頭了。
“我說,我看不上你!你聽不懂嗎?”
“你看不上我?還勾引我?你安的什么心?”說著話,人跟著上前一步,抓著金子的肩膀,“你告訴我!你佛(說)啊!”
金子看著面前的男人,發狂的搖晃著自己,雙眼露出輕蔑光,“我就是看不起你,就是想玩你,怎么啦?別那么兇,在這夜笙歌里,你看看誰——會因為你發怒就怕你!我可不是你家里的那個,能忍氣吞聲,受你的臉色!”
周圍的人,都瞪著眼睛盯著亓林,只要有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撲向他。
亓林想著家里的媽,還想著自己回去,盼著這個翻臉無情的女人給她生個孫子。早該在自己在派出所,打不通她的電話時,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只不過當時,自己被方童和葉喬銳的事絆著,沒分開心想這個可能。
亓林壓著怒氣,沉思了一會兒,對著金子說:“你不做我女朋友也行,只要你把孩子生下來給我,我們以后就互無瓜葛!
金子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胸前的高聳跟著抖動,別有一翻風情。
亓林看著她似嘲似媚的笑,腦海里不受控的浮現了,與她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又想到她要分手,心里有萬般不舍!
耳里聽著這女人毫不留情的話,“孩子?你夢的吧?哪里來的什么孩子?要是睡一覺就能生孩子,你問問站在這里的這些男人,他們是不是都是我孩子的爹了?”
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指著圍站在身后的男人,說都是孩子的爹。
亓林已經無法去想是他們綠了自己,還是自己綠了他們。撲上去扣著女人的脖子,破口大罵,“你個賤人!你個賤人!你給我說你有了孩子,孩子呢?賤人!”
亓林不是她媽,罵不出更難聽話,一句一個賤人,瞪著泛紅的眼睛,要生生把這個賤人掐死!
站在他們倆身后的人,看著亓林撲上去掐人的時候想去攔。看到當初攔王孝男的那個人沒動,抬起的腳又落了回去。
金子被掐著脖子,翻著白眼。雙手不放棄的去掰亓林的手,罵道:“我是賤人?你就是渣子,沒什么區別!”回應她的,脖子上的力氣更大,不能呼息,臉變成豬肝色。
王孝男始終靜靜的看著,不發一言。
眼看著金子要撐不下去了,攔王孝男的那個人,指著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你們倆,快過去拉開他們!”
走過去的兩人,其中一人的手伸進了褲袋。兩人到了亓林和金子跟前時,有一人擋著王孝男的視線,另一個人抓起金子的手,塞給金子一樣東西。
金子拿在手里不禁手抖,雖然知道自己手里的是什么。
這些人想干什么?他們不是利用自己要打亓林出口怨氣嗎?給自己刀干什么嗎?這是要殺他!還是想讓自己動手殺他!
這些人!在心底升起一股無力的自嘲:對他們來說,自己就是一個棋子,一件工具,當然是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后,才能棄之。
自己一步錯,邁進這個深淵,永遠都沒有回頭路了。這么多年,自己就算是沒有功勞,但也為他們做了不少的事,F在為了出一口怨氣,竟把自己也要搭上嗎?心里委屈的浪潮一下一下拍來,控制不住眼睛里有了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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