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關(guān)城,牡丹湖。
此時已是深夜,放在平時此地皆是情緣眷侶到此觀花賞景。林夜離來到牡丹湖邊,月光灑在湖面,一陣風(fēng)過,湖面波光粼粼。但林月離卻無心賞景,雖說有可能是白天姑娘相邀,卻也不得不提防,若是之前跑掉的刺客再找上門可就不妙了。
“不知可是哪位邀在下到此。”林夜離看了半天也不見人影,只能高聲喊道,且先試探。過了半響還是無人答應(yīng)。
難道被耍了?正當(dāng)林夜離打算離開時,湖中響起一陣聲音,像有什么東西掉入水中。林夜離目光被吸引過去,只見湖中石亭上,站著一人影,只是月光太暗看不清那人樣貌,只能隱約看得出身著長裙,應(yīng)該是個女子。
“不知閣下邀我來此是為何事?”林夜離再次高聲道。
“公子,可記得小女子。”湖中石亭上那人出聲了,正是白日與撞到林夜離的姑娘。
“原來是姑娘,正好我將玉佩物歸原主。”林夜離說罷正想施展輕功卻被湖中少女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公子且慢!”少女的話語里有一絲慌亂。林夜離聞言止住身形,靜待下文。
“小女子感染了風(fēng)寒,怕是傳染給公子。”少女說道,語氣恢復(fù)了平靜。
感染風(fēng)寒還站在湖中吹風(fēng),這姑娘生的好看腦袋怎么不太靈光,林夜離心道,“姑娘不必?fù)?dān)心,我雖不是武林高手,但這小小的風(fēng)寒還是奈何不了我的。”他說罷欲再施展輕功。
“等等!!”這次少女的聲音高了一調(diào)。林夜離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心里有些抓狂。
“不知姑娘何意。”
“玉佩且留在公子那,公子若有心的話,參加完武林大會且去云鶴山莊,到時小女子恭候大駕。”
林夜離還待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湖中石亭已經(jīng)看不見什么人影,拿出玉佩看了看,哭笑不得,這姑娘玩的哪出。
“連名字都不告訴我。等等!她怎么知道我要參加武林大會?云鶴山莊又是哪?”帶著滿腔疑問的林夜離想了半天后放棄了猜想,往客棧方向走回去。
湖中石亭另一面,溫?zé)o痕等了一陣后從石亭石欄后爬上來,心里將林夜離罵了個幾百遍。
“還是太心急了。”溫?zé)o痕這一出是想拿回玉佩不錯,但還是太心急了,本想著就此拿回玉佩的她在剛剛一刻意識到如果拿回玉佩那么她溫?zé)o痕的假身份很可能暴露,畢竟她還要隨林夜離一同前往京城,只能將玉佩暫且讓林夜離保管。只是溫?zé)o痕自己也沒意識到她剛剛說漏了嘴,雖然眼下林夜離還沒對她男子身份起疑。
“哼哼,等這呆子到了云鶴山莊,看我怎么收拾他!”溫?zé)o痕小手握拳,神情得意。“阿嚏!”問無痕打了個冷戰(zhàn),趕忙施展輕功上岸往所住客棧而去。四五月的江關(guān)城夜晚,還是微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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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林夜離早早便起來,打開房門便看到燕正站在門口,看樣子應(yīng)該等了有一陣子。
“燕伯,這么早,不是明日才啟程嗎?”林夜離打了聲招呼。
“林少俠記得不錯,只不過有些事要與林少俠商量,怎么不見溫小友?”燕正不見溫?zé)o痕,問了一句。
“溫師弟應(yīng)該還睡著,不過從昨日下午就沒見他出過房門。”林夜離想了想,溫?zé)o痕從昨日說身體不適要休息就再沒出來過,吃飯時也不見他的聲音。
“這樣...”燕正遲疑了一下,“要不林少俠叫叫溫小友。”燕正心里擔(dān)心溫?zé)o痕,語氣里難以掩蓋關(guān)懷之意。
林夜離看了一眼燕正,頓了頓還是點頭答應(yīng),走到溫?zé)o痕房前,敲響房門,“溫師弟,你可醒了?”
咚咚咚,敲了一陣后,房內(nèi)遲遲不見反應(yīng),林夜離與燕正對視了一眼,感覺不妙,溫?zé)o痕不會真出事了吧。想到這林夜離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大聲喊著溫?zé)o痕。
“溫師弟!你可在里邊!”
正當(dāng)林夜離打算破門而入時,房內(nèi)終于傳來了回應(yīng)。
“林師兄..有..事嗎..”溫?zé)o痕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很虛弱。
“溫師弟,燕伯有事商談,你且先開門吧。”林夜離與燕正聽見溫?zé)o痕人在房內(nèi),頓時都放下心來。
“等等!”房內(nèi)溫?zé)o痕的聲音陡然提高,接著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似乎打翻了什么物件。溫?zé)o痕此時在房內(nèi)手忙腳亂,忙著換衣服,昨晚回來并沒有換回男子打扮,并且自己隨口一說染了風(fēng)寒還真就被說中了,身體傳來陣陣虛弱,溫?zé)o痕還是強(qiáng)撐著。
房門外的林夜離挑了挑眉,這聲音,好像聽過...
“林少俠,我們且先下去,溫小友確實是身體不適。”一旁的燕正見此情況自然是心神領(lǐng)會先支開林夜離,小公主女扮男裝被林夜離發(fā)現(xiàn)自己肯定要被怪罪,只不過他心里也無所謂。林夜離被燕正打斷,點了點頭跟燕正一起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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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俠,溫小友身體不適你可要好生照顧,老夫晚些再來。”燕正與林夜離剛走下樓,燕正便對對著林夜離呵呵笑道,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為了不讓溫?zé)o痕聽到專門帶著林夜離下樓囑咐,留下林夜離一個人獨自凌亂。
這燕伯什么也莫名其妙的,林夜離搖了搖頭,想著剛剛溫?zé)o痕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很虛弱,還是先去看看他情況如何。
來到樓上,溫?zé)o痕的房門再次被林夜離敲響,稍傾,溫?zé)o痕打開了房門,神情虛弱,好似隨時要倒下一般。
“溫師弟!?”林夜離看著溫?zé)o痕的模樣下了一跳,伸手去探溫?zé)o痕的額頭,又被嚇了一跳,“怎么這么燙!”
溫?zé)o痕被林夜離這突然動作,臉上的灼熱又加了一分,往后倒去,林夜離趕緊接住,抱起溫?zé)o痕往床邊走去,溫?zé)o痕在他懷中有氣無力的掙扎著,確切一點說應(yīng)該是像脫水已久的魚一般無力的撲騰著。林夜離也任他去,把溫?zé)o痕平放在床上。
“好生休息,我去去就來。”林夜離說完便走出房外,順手把門關(guān)上。
躺在床上的溫?zé)o痕此時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覺得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這是她第一次被男子抱在懷中,雖然林夜離還不知她是女兒身。
過了幾炷香,林夜離又推門進(jìn)來,一只手中提著一個籃子。他將籃子放在桌上,取出一碗白粥,這是他借客棧后廚親手熬制的。
“我回房取藥。”林夜離說完人又走了出去,不一會又回來了,只不過手上多了一瓷瓶,這是舞霓裳為他備好的,不得不說舞霓裳準(zhǔn)備的足夠周到,連治風(fēng)寒的藥都給林夜離備好了。
“溫師弟,能動嗎。”林夜離喚了一句,溫?zé)o痕卻毫無反應(yīng),只是呆呆的看著他。林夜離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拿起一張凳子放到床頭,回身又拿過藥瓶和白粥。空出來一只手再次探了探溫?zé)o痕的額頭,發(fā)現(xiàn)比剛剛還燙了一分,然而溫?zé)o痕除了呆呆看著林夜離還是沒有反應(yīng)。
“不會把腦子燒壞了吧。”林夜離看著溫?zé)o痕癡呆的模樣,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溫?zé)o痕,終于有了反應(yīng),眼睛帶著怒氣直直盯著林夜離,還是沒有出聲。林夜離搖頭失笑,同調(diào)羹盛起粥在嘴邊吹了吹,然后送到溫?zé)o痕嘴邊。
“沒下毒,下了藥。”林夜離見溫?zé)o痕愣在那沒好氣道,他所說的下藥自然指的是用于治風(fēng)寒的藥。
溫?zé)o痕瞪了林夜離一眼,這才慢慢的把粥喝進(jìn)去,林夜離就這么一口一口的喂著,直至溫?zé)o痕喝完一整晚。
“好好休息。有事喊我便可我就在隔壁。”林夜離看著溫?zé)o痕又是一副癡呆樣子,也不管他,收拾好東西出了房門。
房內(nèi)溫?zé)o痕心里早以百轉(zhuǎn)千回,她剛剛假裝癡呆是因為不知以何反應(yīng)去面對林夜離,畢竟她從小至今第一與男子做這么親密的舉動。喝了藥有些許好轉(zhuǎn)的溫?zé)o痕,腦子一直回想著剛剛的情景,臉上余熱未退又加熱了幾分。
“羞死人了!”溫?zé)o痕拿起杯子把自己蒙的嚴(yán)嚴(yán)實實,趴在床上小腳一陣撲騰。
另一邊,林夜離房內(nèi)。
“這溫師弟...”林夜離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他已有些懷疑溫?zé)o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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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下午,喝了林夜離喂的藥粥,溫?zé)o痕睡一覺后基本無礙。她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林夜離就站在門口,對方正上下打量著她。
“林師兄...怎么了?”問無痕被看的心中有些發(fā)毛。
“能說話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溫?zé)o痕剛想發(fā)作,林夜離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回自己房間,“過來吧,燕伯有事找我們。”溫?zé)o痕只能就此作罷,跟著進(jìn)去。
房內(nèi),燕正看了眼已經(jīng)恢復(fù)精神的溫?zé)o痕,笑著點了點頭。
“燕伯,不知有什么要緊事?”林夜離問道。
燕正回過頭臉色嚴(yán)肅,“林少俠,此次護(hù)鏢一路可能再起事端,甚至可能出現(xiàn)煉之境的高手。”
林夜離眉頭一挑,煉之境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這等高手平時可不常見,“燕伯放心,晚輩答應(yīng)過一起護(hù)鏢至京城。”林夜離知道言下之意是問他是否還愿意一同護(hù)鏢。
“林少俠武功高強(qiáng)老夫倒是不擔(dān)心,只是希望若真出現(xiàn)意外希望林少俠保護(hù)好溫小友。”
“喂!我也能幫上忙的!”溫?zé)o痕在一旁不滿道。
“那可太好了,溫師弟到時記得保護(hù)好我。”林夜離說道。
“哼,包在我身上!”溫?zé)o痕繼續(xù)大言不慚。
燕正看著拌嘴的二人呵呵笑著,心里輕松了些,把悲問閣的事情壓在了心底,起身告別,走之前叮囑了林夜離二人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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