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人亡。
他轉過頭去,將她輕輕抱了起來,她還沒有死,不過現在也是出氣多、進氣少,撐不了多久了。她像一只小貓一樣,僅僅的抱住葉潛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靠向葉潛。葉潛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眼神冷冷的瞟向那三具倒在地上的尸體。他十分艱難地脫下了自己的紫色西裝,將西裝平鋪在了地上,然后輕輕將她放在了地上。
葉潛拿起刀,血液順著他西裝里的襯衣涌流著,他用刀劃翻了這里的泥土,將三具尸體用泥土包裹在一起,他們變成了一個不規則的球型。葉潛拿起刀,精準的將這個不規則的球切成了一個長方體,他將那三個人的衣服鋪在這張簡易的床上,然后抱起小薰,將她抱在了這張床上,葉潛染滿鮮血的紫色西裝蓋在了所以衣服的最上層。
他冷冷的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自己僅存的幾片苔蘚和草根,他記得這些東西是有療傷的作用的,是可以加速人體身體的愈合速度。他嚼碎了這些苔蘚和草根,嘴唇輕輕吻在了她的唇上,甘甜的的液體順著葉潛的嘴流進了她的嘴中。她現在沒有自我活動的能力,只有這樣才能喂她吃東西。
“我記得這附近應該是有什么草藥的。”他看向前方,細弱的光線照耀在前方的石板上,它看起來堅不可摧,但它是她唯一的希望。葉潛抬起手,拿起刀,一個健步沖上去一刀劈向石板。石板上出現一處刀痕,不過這處刀痕相對于整個石板而言還是太脆弱了,因為現在葉潛自己也很虛弱,他已經很久沒有正常的進食過了,身體的機能大不如前。
他沒有說話,又退了回來,再次一刀劈在了石板上,石板上出現一處刀痕,他的手臂在顫抖,他現在的一舉一動簡直就是在送死,他在這樣虛弱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全力使用自己的力量,他每攻擊一次,他的身體就離鬼門關更近一步。他只是冷酷無情的攻擊著,仿佛這不是他自己的身體一樣。刀劈中石板,石板出現一處刀痕,他手中的刀上同時也出現了一處傷痕。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攻擊了多少次,只知道當他再次想要進攻時,手里的刀已經斷成了兩節,他前方的石板依舊是那樣的完好,青色石板之前的石板碎開了,但這里還有一面更加堅固的石板。葉潛劈了很多刀,也只不過是在那上面留下了一道并不算深的白色痕跡。青色的石板屹立著,和它相比,葉潛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脆弱。石板毫不吝嗇的嘲笑著葉潛,嘲笑著葉潛的不自量力,嘲笑著葉潛的癡人說夢。
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兩只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石板,他又拿起了一把刀,地面上有四把刀,現在不過只是斷了一把刀罷了,在四把刀全部斷成兩節之前,他是不會放棄的。他再一次沖上去,雙手緊握刀柄,日本武士刀劈在青色石板上。
“叮咚!”刀刃和石板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只不過是一刀罷了,這把刀的刀身上就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黑色的裂痕張牙舞爪地看向葉潛,就像這面青色石板所做的事一樣。空氣開始焦灼起來,葉潛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困難,他用刀艱難的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但只聽“咔嚓”一聲,他摔在了地上,刀也裂成了兩半。
他的手臂肌肉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它們無時無刻不希望汲取養分,它們向葉潛發出信號,但葉潛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機械的重復著自己所做的事。他的肌腱已經千瘡百孔,就像原本壓在井口的石板一樣,他每活動一下,肌腱處就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針在扎他的手臂,他的活動太過用力了,過度肌肉組織損傷讓他的手臂幾乎殘廢了。
他咬著牙,雙手撐地,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但一瞬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身上有無數的螞蟻爬過,很癢。他繼續用力,雙眼已經什么都看不見,頭很暈,整個世界仿佛在天翻地轉,他只是咬著牙,用自己的手臂撐起自己的身體。
“砰!”他摔在了地上,手臂和身體的連接處就仿佛被一個大錘砸中一樣,很痛,痛著痛著,他已經感受不到自己手臂的存在了。要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或者是那些各國最精銳的特種兵,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身體極為敏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們仿佛感官被放大無數倍的身體就會立刻感受到,從來就不存在什么特種兵的疼痛感會減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根本無法抵擋那些細小的殺人兵器。
他們的感官會被經過特殊方法強化過,這意味著對于普通人無痛無癢的疼痛感,對于他們而言就像是被無數銀針扎過一樣讓人從內心深處發怵。他們之所以堅強,那是因為他們的意志力代替他們堅持了下去,意志力成為了他們唯一的武器。
葉潛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的存在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疼痛,他感覺自己要死了,自己這個殘破不堪的靈魂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笑了,笑的很凄涼,他第一次感覺有點想哭,但他是一個男人,他是不能哭的,他的心重回死寂和理性。
他滾動自己的身體,一瓶紅色的液體從他的衣服中滾了下來,他一共有三瓶龍血,黑衣人曾經笑著說,對于一個人來說最簡單的尋死方法就是一口氣喝下一瓶,因為龍血的養分實在是太大了,自身身體能力沒有到達SS級的話,龍血會直接要了他的命。不過這種死法是沒有痛苦的,也算是所有死法中最舒服的死法。龍血中蘊含的養分會充斥人的身體,你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會像嗷嗷待哺的嬰兒一樣,張著嘴等待著養分的到臨。
無窮無盡的養分會讓你感覺fucking high,它是一種不能用用言語形容的感受,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你會詫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暖流涌過你的身體,你的心潮澎湃,最后隨著快感的上升,在頂端時,你會一瞬間死去,沒有痛苦,只有和諧,或許你能在頂端看見向你招手的耶穌和洪秀全。
他用自己戰戰兢兢的手拿起了這瓶龍血,龍血誘人的氣味改善著他脆弱的身體,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樣好過,他仰起頭,甘甜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了下去。<!-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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